:“三少这是......”
钟泽言抱起苗苗道:“白先生出院后,大可来钟家与子濯叙旧。”
医师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却眼睁睁看着钟家主将人带走了。
被钟泽言从基地带出来放到后座上的人,嘴巴动了动,“我要坐副驾驶。”
早就看穿苗苗是故意装晕的钟泽言,才不会给苗苗这个机会。
苗苗要坐副驾驶的目的钟泽言清楚着,苗苗一定是要质问为什么是抱而不是背。
钟泽言坐回驾驶座上,把院士给的东西放到副驾驶座上,离开基地。
过了一大段路,车行驶到市区后,后头装木头人的顾子濯也不装了,坐起身挪到钟泽言座椅的后方,手环过钟泽言的肩膀,掐住钟泽言的脖子。
跟钟泽言预料的一模一样,顾爷问道:“为什么不背我?”
钟泽言在苗苗耍花样抢先他一步答应去见知秋的那会儿就猜到这兔崽子要耍花招了,只是没想到耍的这么突然。
担心苗苗肚子里那个小的,钟泽言警告道:“下次不许这么做。”
“这不有你?”手放在钟泽言脖子上的顾爷松开手,捏住钟泽言的肩膀道,“我这不是诱敌深入?让他们以为我很好骗,这样他们下次给我使阴招就不会往深里去,我就不用担心太深奥脑子转不过弯中招了。”
他还是有脑袋瓜子的。
基地没有邀请过他,他是牺牲自我求言言带他去的。通往研究所只有一条路,恰恰与医师院相反,知秋绝对不可能知道他来基地的。
虽然说一路上都有监控,但医师院的人绝对没资格调动整个基地的监控,这就是破绽。
他不明白为什么将军跟顾爵还不肯放过他。
钟泽言道:“歪理。”
把现如今的帝国风云人物一个个拿出来比较了下,顾爷由衷叹道:“钟泽言,还是你好。”
在钟泽言的一惯认知里,苗苗这个小东西开口夸他一定是有事相求,钟泽言道:“说吧。”
“嗯?”说什么?他刚刚发了会儿呆,没注意听钟泽言说了什么。
钟泽言道:“想求我什么?”
他没想求钟泽言什么,倒是他欠了钟泽言一个承诺。
顾爷不是言而无信的人,机甲他已经看到了,也是时候履行自己的承诺了。
顾子濯看着钟泽言的后脑道:“你想让我做啥?你说。”
钟泽言未曾想到苗苗说的是这个。
话说起来,钟泽言还真有一件事要他去做。
钟泽言道:“苗苗,喜欢孩子吗?”
“不喜欢。”又吵又闹的。
钟泽言,“知秋的孩子呢?”
双标的顾爷立马回道:“喜欢。”
逐步铺垫的钟泽言,抓准时机问道:“你自己的呢?”
“我自己的孩子?”他想了想回道,“他敢投我胎,我一定锤爆他狗头。”
敢祸害他?这就是代价。
言言这么问提醒了他一件事,他跟言言搞了好几次,他都没吃过药!
看到附近有药店,“停停停,买盒药再走。”
怀都怀上了,钟泽言怎么可能让他吃,极速飞驰地同时钟泽言说道:“有了就生下来。”
“我不生。”答应给钟泽言搞他内心已经做了很大的斗争。
钟泽言,“如果,我想要呢?”
他还想回钟泽言一句他不想要,一点都不想,死都不想要。
可是钟泽言的语气,让他想到一件事。
钟泽言没有孩子,钟家就没有继承人,那么到时候整个钟家就会觊觎这个位置,算计来算计去,没准就会出现第二个顾正均。
那到时候钟泽言又会有性命之忧。
对了!
钟驰还在国外,虽然不能回来,但如果钟泽言没有孩子,那钟驰的孩子就有绝对的继承权,到时候如果孩子是顾爵的,那......
“一定要有孩子吗?”就算知道答案,他还是想问一句。
钟泽言道:“一定要有。”
“毕业后成不?”他还在上学。
钟泽言道:“来不及。”
“钟驰有崽了?”顾子濯焦急问道。
钟家有崽的不是钟驰而是,“你有了。”
顾子濯,“......”
以为自己幻听了顾爷,“你再说一遍?”
正好将车开到家门口的钟泽言解开安全带,看向身后的苗苗,“苗苗要当爸爸了。”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打在顾子濯天灵盖上。
艹!
他才十九岁!
钟泽言这个禽兽连十九岁都不放过!
就因为这个消息,德叔做的饭他吃在嘴里也不香了。
他现在就想掀投胎给他的小崽子天灵盖。
前不久他美滋滋自己喜当爹,现在真的喜当爹了......
德叔一直给他添菜,免不了一顿唠叨:“多吃点,好好补补,您看您瘦的,以后炸串这些东西得少吃了,孩子重要,饿了您就吩咐我一声,我起来给您做好吃的。”
本来一脸不情愿的他,听到炸串都不能吃了,“我不想......”生。
生字没好意思说出口,因为钟泽言一直看着他。
手里的筷子被他放下,脑袋抵在桌边,脚不停在木板凳在摩擦,来宣泄他心里纠结的情绪。
不知道他和钟泽言还能不能换过来,让钟泽言生也行啊。
“我不想吃了。”抛下德叔跟钟泽言,他一个人跑回楼上了。
鞋子脱掉后钻进被窝里,把本该枕在脑袋下面的枕头埋在脸上,用他毕生所学骂钟泽言这个老狗比。
钟泽言进来后,就见到被子高高鼓起,里面裹着个怀孕的苗苗。
被窝里听到开门声的顾子濯,尽量抑制下自己的呼吸,不让抽气声被钟泽言听到笑话他。
钟泽言去扯被苗苗紧抓住的被子,“别憋坏了,快出来洗洗澡睡觉了。”
本来他已经克制好自己了,但一想到钟泽言开心的要死,眼睛又酸了。
“怎么了?”钟泽言用力掀开被子,看到是一个满脸通红还挂着泪痕的苗苗。
被钟泽言看到丑样的顾子濯往被子里钻了钻,“别烦我。”
这是钟泽言第二次看到正常的苗苗哭闹,想起上一回苗苗哭时的话,钟泽言道:“猛男还会哭?”
感受到钟泽言瞧不起自己的苗苗抹了把泪,从被窝里钻出来,“哭怎么了?我搞大你肚子你哭不哭?”
钟泽言没有在苗苗醒后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苗苗,是因为他太了解苗苗,知道有孩子后一定会闹腾,所以钟泽言选择循环渐进。
实不相瞒,钟泽言已经做好苗苗发脾气,坚决抗议不生之类的反应。
唯独没有想到,苗苗会因为有了孩子哭。
怀个孩子,委屈上了就。
“半年前,我还跟那些omega小男友说搞大他们肚子,现在自己被搞了,他们知道一定笑话死我。”一想这个,他就委屈。
还有那帮跟他一起玩的狐朋狗友,顾爷的外号可是帝都第一alpha,每次看到最漂亮的omega,都是顾爷的。
“打又不能打,生又不想生,钟泽言你事怎么这么多,你就不能绝个育?”
“二十九年连个私生子都没有,你说你有什么用?”
为了钟泽言的狗命着想,他连孩子都忍了,钟泽言居然还笑。
不想让钟泽言看笑话,胡乱擦了擦眼泪,他干咳了两声,“来根烟。”
钟泽言怎么可能给他烟,面对哭唧唧的苗苗,钟泽言道:“苗苗受委屈了,等孩子出来了,我替你教训他。”
“教训什么教训,老子要阉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想看的苗苗有崽后~~~
第64章
揣了个不长眼的东西在身上后, 他每天上学连书包都不是他自己拿的了。
每天都是德叔把他送到教室门口,然后中午准时蹲点给他送营养午餐。
前桌的小omega还每天用一种羡慕的眼神看着他。
顾爷不懂这有什么好羡慕的,整的像顾爷是个七八岁不能自理的臭娃娃一样。
跟把他搞成这副模样的钟泽言说过好几次他可以自己搞定, 钟泽言就是不信他。
不仅不信他, 钟泽言做了件人神共愤的事情。
钟泽言让校长把学校里的炸串取消掉了!
也就是说, 他连课余时间跑去吃的机会都没有了。
好不容易兜里有点钱了还没地方花,他本来有个崽子就已经很郁闷了, 这下因为崽子失去自由更加郁闷了。
陪苗苗用午餐的德叔看苗苗发呆, 给苗苗倒了杯温水道:“苗苗不多吃点吗?”
“不吃了。”顾爷就不吃饱, 虐待肚子里那个。
德叔从苗苗的反应就能看出苗苗心底的想法, “明天周末, 家主有议会,等家主不在家的时候, 我偷偷给您做点炸串,怎么样?”
他想吃的要死,就是怕自己现在乱吃乱喝会伤到肚子里的崽子,万一原本是个alpha, 被他一顿折腾弄成了omega就糟糕了。
家主的位置omega继承不了,如果崽是个omega,这就意味着,顾爷还要生......
顾爷的一世英名, 全毁在崽子身上了。
他发誓等崽子蹦出来了,他天天当崽子面吃炸串,不仅不给崽子吃, 还用签子扎死崽子。
反正言言已经答应他,崽子出生后暂时不会对外宣布,等崽子过了十岁再说。
这样他也不至于太丢面子,被人说什么跟钟泽言同居半年就有了崽这种话,也不会让申远他们看自己笑话。
只要少家主名头没正式公开落给崽子,他怎么折磨崽子都没关系。
“不用了,周末我能出去玩吗?”出去看看电影,撩撩美人啊的解解寂寞。
德叔答应道:“好,我陪您去。”
虽然他喜欢德叔,但他就是想一个人走走,“我自己去。”
“这......”德叔有点为难,苗苗肚子里那个毕竟是未来的钟家家主,一刻都马虎不得。
他不为难德叔,毕竟德叔做不好会被钟泽言骂的,“算了算了,在家也挺好的。”
“您啊,就是嘴硬心软,”给苗苗收拾碗筷的德叔溺爱地摇了摇头,“您要是觉得闷,想玩什么,钟家后院还有一大块地,随时可以给您建。”
他想了想问道:“建个动物园都行?”
德叔询问道:“需要把鳄鱼爷爷,鳄鱼爸爸,鳄鱼儿子接回来吗?”
顾子濯,“......”
德叔偷笑了两声,把食盒收拾好向苗苗告退,转身之时见到白知秋后,重新将食盒放到桌上,走上前跟白知秋打招呼道:“顾小夫人。”
小夫人是对世家家主情人的称呼,这个称呼讽刺之意十足。
知秋听后脸色有些不好看,尽管如此面对老长辈,知秋还是礼貌地鞠了一躬,“德叔。”
“不敢,您是顾家主的人,我不过是一个管家,担不起这声。”德叔对待知秋的态度与对待苗苗简直判若两人。
知秋道:“您也是我哥哥敬佩的人,知秋称您一......”
德叔并没因白默的关系而对知秋的态度有所转换,“白先生,白默是白默,您是您,白默效忠钟家主,而您归属顾家主。”
顾子濯看着多日没见,越发消瘦的知秋,出声道:“德叔。”
直到他说出这话,德叔才给知秋让路。
知秋时不时偷瞄两眼德叔的脸色,万分小心走到顾子濯面前,“三少。”
“找我有什么事吗?”德叔给他的牛奶他没有动,转赠给知秋了。
知秋没有跟一直对自己好的三少客气,接过那瓶牛奶,双手紧握着,“三少,我有些话想单独跟您说。”
因为他知道知秋有宝宝,所以看知秋的肚子潜意识会觉得小腹开始隆起了。
他给知秋拉了张椅子出来让知秋坐。
他同时开口道:“德叔不是外人,有什么话你都可以说。”
知秋央求道:“很重要的事,能不能私下说?只和您说。”
最终他还是跟知秋去了他们的秘密地方,但前提是德叔在一边守着,背对着他们。
顾子濯,“你想说什么说吧。”
“求您帮帮我,让我离开帝都,”四下无人的知秋跪在顾子濯面前,“您曾经说过,如果我想离开您会帮我的,您还记得吗?”
顾子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死都不肯离开顾爵的知秋执意要离开,知秋还有五六个月就要生了,这个时候选择离开一定有难言之隐。
他是答应过,但是知秋拒绝了。
“我什么都不奢求了,我现在只想和宝宝躲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简简单单的活着,三少我求您帮帮我,只有您能帮我了。”知秋露出手腕上被烫伤的疤痕给顾子濯看。
不止一道,光两条手腕上就有三道疤痕。
能虐待知秋的人,只有顾爵了。
顾子濯,“他虐待你?”
知秋摇了摇头道:“是驰少。”
“钟驰?”他对钟驰的记忆还停留在钟驰被钟泽言送出国的那天,钟驰在国外怎么虐待的知秋?
“家主偷偷将驰少接回来了,驰少知道我的存在后......”知秋将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三少。
当顾子濯听到钟驰怀孕的消息后心头一紧,他昨天料想的没有错,钟泽言没崽会给人趁虚而入的机会,顾爵就是第二个顾正均!
知秋不肯起来,楚楚可怜的看着顾子濯,“我的证件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