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一口气,钟泽言手放在他腰间,提醒他道:“知道我目的不纯,还敢坐上来?”
这话顾少爷觉得钟泽言应该问他自己,分明就是钟泽言让他坐的。
碍于钟泽言站在有利的位置,他老实巴交回道:“不坐你会原谅德叔吗?”
“有没有喜欢过人?”钟泽言追问道。
顾子濯仔细想了想,他喜欢过的还挺多,“花花、清清、露露、年年、知秋、德叔我都喜欢。”
说完,还要添一句,“讨厌钟万。”
走狗不是好东西,有机会他一定要让钟万吃瘪。
就顾子濯报的那串名字,一听就是omega。
钟泽言问的不是这种喜欢,“苗苗,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我讨厌alpha。”这是他最真实的想法。
钟泽言问道:“为什么?因为顾正均?”
“跟泰迪没什么区别。”他看到过好多alpha有一堆omega,连他大哥都有知秋。
身为alpha的钟泽言,“......”
“想不想我留下德叔?”钟泽言把条件先摆清楚点。
顾子濯,“想。”
“知道我想要什么吗?”苗苗那么聪明,钟泽言料定自己不用说,苗苗自会懂。
顾少爷知道,但他没有按照钟泽言说的去做,而是平静的叙述一件事,“钟泽言,照顾你多年的人你说不要就不要,你和顾正均没有区别。”
苗苗最讨厌的就是顾正均,眼下拿他和顾正均相提并论,这让钟泽言颇为不满。
钟泽言道:“脑袋瓜子这么会转,就猜不到我是拿德叔做幌子,让你乖顺点?”
“我就知道,钟泽言你这个老狗比不是东西!”他就套路了下钟泽言,钟泽言就原型暴露了。
知道真相的顾少爷开始挣扎了,“你这个老流氓放开我,爷不吃你这套!”
到怀里的肉哪那么容易放开,钟泽言不曾想苗苗演技这么好,把他都骗过去了。
钟泽言放在他腰间的手用了分力,“苗苗,说话是要负责的。”
老流氓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骂的。
“你别掐我腰。”他腰上面的掐痕还没褪掉。
钟泽言不仅没放,还把德叔拿出来说事,“德叔还让你跟我说什么?”
他现在没心情管德叔了,德叔没事他有事了,“我不知道!”
“睡觉是吗?”钟泽言笑看他道。
这笑瘆得慌,“干什么?”
“那就睡觉好了。”
一阵天旋地转,他再反应过来又被钟泽言抗肩膀上了。
钟泽言说的睡觉可不是单纯的睡觉那么简单。
“钟泽言你小心猝死!”
被摔到钟泽言床上的人,一解放就开始嚣张准备跑了。
到嘴的肉怎么可能放开,钟泽言将他重新逮回来扔到床上。
被两次扔下来的人,听到门上芯片锁自动锁门的报告,看了看钟泽言。
不管了,气势不能输。
破罐子破摔。
顾子濯道:“来啊,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作者有话要说: 想看被掏空的是魔鬼吗!!
第38章
放出豪言的人连袖子都撸起来准备干一架了。
发生在他眼前的一幕, 让他一时没能反应过来,两条细嫩的胳膊横在半空中不上不下。
耍流氓脱衣服的钟泽言,就只是进被窝闭眼睛睡觉。
坐在被面上的顾子濯看向一动不动的钟泽言, 他想知道钟泽言在玩什么把戏。
只占了床三分之一位置的钟泽言, 双手搭在被面上, 平静说道:“陪我躺会。”
钟泽言带苗苗进来,并不是要占有他。
豹子还不是家养的, 用强只会适得其反, 钟泽言不是那种会被谷欠望冲昏头脑的人。
对这小家伙, 循环渐进更合适。
只要小奶豹不自己释放信息素勾-引, 钟泽言不会对他怎么样。
所以, 这只是单纯的睡个觉。
被要求躺下一起睡的顾子濯,一口回绝钟泽言的邀约。
且不说他睡醒才不久一点都不困, 要他跟钟泽言躺一张床绝对没第二次,“我睡不着。”
老师教过,omega和alpha不能随随便便躺一个被窝。
闭目养神的钟泽言听到这句话,睁开眼看向他。
跟顾子濯对视了两眼, 钟泽言从抽屉里拿出遥控器递给他,“看会电视还是怎么,都随你。”
“钟泽言你就睡觉吗?”接过遥控器的顾子濯,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钟泽言问道:“你想怎么着?”
既然钟泽言要睡觉, 他想出去自己找点事做,“我想出去找德叔。”
“在这呆到我睡醒,我不开除他。”钟泽言承诺道。
说白了钟泽言要个守床的。
可他是个好动份子, 让他安安静静呆在这,比让他背书还折磨他。
注意到床头柜上的水果刀,顾子濯恐吓钟泽言道:“你就不怕我捅死你吗?”
刀出现在这可不是巧合,钟泽言提醒道:“捅准点,要没死成,我保证你倒霉。”
“你放心,我保证一刀致命让你无痛去世。”打架专业户对身体器官各部位捏的死死的,致命点在哪,不致命的又在哪他全知道。
跟钟泽言说了这么多,他还坐在钟泽言的床上,察觉到这点,他立马从钟泽言床上爬起来,退坐到一边的沙发上去。
走的时候还不忘把那把水果刀一块拿走。
把刀当成玩具在手里转悠,顾少爷看着床上睡觉的人,见他呼吸沉稳,小声问道:“钟泽言,你睡着了吗?”
床上的人没有动静。
顾子濯等了一小会又道:“我真捅你了啊?”
他说要杀钟泽言,钟泽言一点反应都没。
“我走了啊?”不管钟泽言有没有真睡着,招呼打了再说。
钟泽言似乎真睡着了。
想想也是,钟泽言再强也需要吃喝拉撒,更别说睡觉。
反正招呼他也打了,不是不告而别。
连走的地方他都看好了。
退到阳台上,利索的翻身找地方一步步跳到平地上。
一楼大厅里擦窗户的佣人,正巧看到顾少爷从二楼跳下的画面,吓地尖叫出来,引来一群保镖注意。
被一群保镖围着的顾子濯,“......”
“三少你怎么从......”德叔闻声赶来,拎起顾子濯的胳膊左看右看,确认苗苗没有伤到哪后,心有余悸,“您怎么能从楼上跳下来!你知不知道这多危险!”
其实德叔多虑了。
他爬树攀岩样样在行,就一小破楼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被德叔关心的顾少爷替德叔顺气道:“我没事,钟泽言把我......”
想解释给德叔听前因后果的苗苗,注意到身边的十几个保镖后,把钟泽言关他的事刻意掩藏,以免这帮人会拖着他回钟泽言房间。
“您从家主的房间里跳下来?”德叔耳朵尖,听到家主的名讳后注意到三少跳的阳台是家主的房间。
顾子濯矢口否认,“不是,我爬了会,壁虎侠知道吗?就那个。”
“您跟我过来,让医生好好看看。”德叔算是体会到家主的烦心了,这个三少一刻都不让人省心。
不肯跟德叔走的人坚持道:“我不去,我就是锻炼,德叔你让这些人走开行不行?”
“钟泽言答应我不让你走了,您还是可以使唤他们的吧?”他要跟德叔说点悄悄话,希望德叔帮帮他。
这二楼少说也有六七米高,德叔担忧道:“您真没事?”
“我惜命。”他还不想死呢,没有把握不会爬下来的。
为了取信德叔,他把自己下来的路线图指给德叔看,告诉德叔他的办法很安全。
当然,其中有那么一大段的路线他修改了。
因为不能让德叔知道他从钟泽言房间跳下来,不然肯定要惊动钟泽言。
从他下来至今房间里的钟泽言都没个影子,他可以确信钟泽言是睡着了。
顾子濯开始庆幸下来的时候把阳台门给关上了。
等德叔把保镖赶走后,顾子濯和德叔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聊了会天。
德叔三句不离钟泽言,顾子濯小小埋怨了下,“能不提他了吗?”
“好,不提家主了,”苗苗要什么,德叔都依着,“是不是想出去走走?”
“您怎么知道?”他想出去浪一浪,没有车出不去。
钟泽言的车是钟泽言的,他以前借钟泽言的身体开钟泽言的车理所当然,现在不一样了,不能动。
德叔从他眼睛里就能看出他的想法,“我正好要采购,我带您出去?”
“好啊。”他要去商场试试看赚点钱,没钱真的寸步难行。
他懂德叔时间紧迫,顾子濯又道:“您把我放在商场门口就行,我要去打比赛,要一段时间,您不用管我,我自己打车回来。”
“比赛?什么比赛?”德叔多问两句,“要打到什么时候?”
顾少爷耐心解释道:“游戏玩玩而已,我要是玩好了打不到车再喊您可以吗?”
“好,来。”德叔先坐起来伸了只手给他,让他借力起身。
他就站在门口等着德叔去提车,开到门口接他一起去市中心。
在比赛开始前半小时到了现场,从活动负责人那拿了报名表草草填了下,然后拿序号牌坐在底下等。
这款游戏他一直在玩,他破开钟泽言电脑就是为了玩这个。
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赢了就可以拿到十万奖金。
自从他omega的身份被顾正均曝光出来后,他那些omega小男友都不来找他了,不用缠着他买买买,外加上钟泽言不让他去酒吧,他可以省下一大笔钱。
十万够他花一阵子了。
要是拿不到第一,进个二十强也成,两千块钱参与奖至少能让他的钱包鼓一点。
设想都是好的,到后面逐渐就变了。
因为奖金够丰厚,报名的人特别多,他光坐在那等就等了两个多小时还没轮到他。
都快要睡着的时候,上面终于喊他名字了。
顾子濯这三个字被叫出来后,原本闹哄哄的赛场瞬间安静,所有目光都聚集在顾子濯身上。
本想以平凡参赛者的身份与大家相处顾少爷,“......”
在万众瞩目中,顾子濯站到台上,听主持人给他讲解海选的规矩,大致意思就是他可以从台上站着的人里挑选自己的队友。
主持人话筒递过去,一个个争先恐后想让顾子濯选他们,告诉顾子濯他们实力如何如何强。
人都是现实的,有一杆大树在前,谁不想抱一脚。
顾子濯的优先选择权是抽球得来的,既然给了机会他不是那种会把机会让给别人的人。
为钱来,就该选最强的。
简单问了几个操作方面的问题,他选好了队友,等主持人发话进到比赛区坐好。
椅子都还没坐热乎,身边的队友开始跟他套近乎了,“三少没想到您也喜欢打游戏,要是赢了能不能赏个脸一起吃顿晚饭?”
这事换到一个月前,结交几个打游戏的朋友也不是不行,好歹顾爷卡里有个两百万随便请吃喝泡吧。
现在......
为生计奔波,请不起客。
他又要面子,总不能吃了让别人付。
顾子濯开口道:“今晚有事。”
“那明天?下次?您什么时候有空我都可以。”
“是啊三少,您一句话,我们都行。”
面对队友的殷勤,顾爷不失尴尬地笑了笑,“赢了再说。”
就因为他这句话,他的队友一个比一个打的猛,一个能杀十个,场面激烈到敌方没有一丁点还手能力。
顾子濯喜欢强者,越强越是有挑战性。
在激烈的对决之后,他终于以最高分赢得胜利。
而那个邀请他吃饭的人,只比他少了一分,位居第二。
顾子濯打的爽,朝他们开口道:“下场继续。”
“成。”
一直打到傍晚六点多,他们成功以第二的成绩入围。
没有拿到第一是因为有个戴面具的变态,硬生生以一人之力吊打他们全队。
不过好在第二的奖金平均下来也有八千。
打了大半天嘴也干肚子也饿,刚来的时候没钱只能忍着,现在有钱了怎么说也要喂饱一下自己。
找个最近的火锅店坐下,准备大块朵硕前,他给德叔发了条消息报平安。
“一个人?”
听到有人跟自己说话,顾子濯抬头看去。
只见一个戴面具的男人没等他邀请,直接坐到他对面,拿起菜谱对服务生打了个手势,“一样来一份。”
这个面具男就是刚刚夺冠的人。
名字叫什么顾子濯不记得了。
只知道是个连脸都不敢露的弟弟。
面具男可以叫服务员做事,他也可以。
顾子濯喊来服务员,“麻烦让他离开。”
“我们认识。”男人紧接着顾子濯的话说下去,给了服务员一叠小费将服务员赶走了。
找上门的,绝对不会是善茬。
对付这种人,他最在行,“眼没瞎?”
“瞎?”戴面具的男人听后楞了小会,没把他的敌意放在心上,笑言道,“瞎子刚刚可是把你摁在地上摩擦了。”
顾子濯可以确定这家伙就是来炫耀胜利的。
技不如人他认,但没兴趣听。
顾子濯对面的男人,在顾子濯动怒前,伸出一只节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