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可能的。
T国人人都知道,意桐有数之不清的男朋友,意桐的名声也就是这么坏掉,从神坛跌下的。
老爷子恶心他爸还来不及,怎么会突然决定要娶他爸爸?
知晓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的钟万,说的更清楚点,“顾家主将在下月十六迎娶意桐先生。”
他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顾正均怎么可能愿意娶一个戏子,在世家眼里娶戏子是掉身价,会被人啼笑的事。
但如果,老爷子真娶了意桐,他就不是私生子了......
在顾子濯疑惑目光转移到自己身上的时候,钟泽言开口道:“你也要出席。”
钟万继续说道:“德叔跟家主一起见的意先生,他老人家见多识广,我刚才听他对意先生的评价,似乎这位意先生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顾子濯在钟万的话里捕捉到重点了。
不是钟泽言单独见的意桐,他身边还有德叔。
那就是说,钟泽言并不知道他跟意桐的关系?
顾子濯抿了口水缓解紧张的心情。
紧绷的弦消失了,顾少爷出声敷衍了句,“跟我没关系。”
钟万道:“在外界面前,您还是要做做样子。”
等钟万说完,钟泽言接话道:“他什么料子,媒体清楚。”
钟泽言这话是在骂他,顾少爷听出来了。
顾子濯将一整杯水全喝下后,擦了擦嘴道:“总比你好。”
话里的干劲又回来了,连带爪子也一块露出来十足挠人的架势。
钟泽言还是更适应这样的顾子濯。
顾子濯身边两个大头娃娃坐在那,跟钟泽言庄肃的书房格格不入,钟泽言吩咐道:“把玩偶送三少房里去。”
“我不要。”顾子濯想都没想,直言拒绝。
开什么玩笑。
他醉了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谁,说的话怎么能算数。
想起浴缸里养着三条鳄鱼,顾子濯就不由自主幻想出他叫钟泽言爸爸的画面,脸色逐渐古怪。
偏偏钟万是个缺心眼的,“对不起家主,我忘了那几条鳄鱼还没吃饭,我这就去准备。”
顾子濯,“......”
深呼了口气,顾子濯开口道:“我可能酒后说了点糊话,但你也没必要当真。”
居然真给他弄鳄鱼回来,还是有血缘关系的!
眼看家主的好三少不领情,忠心耿耿的钟万替家主辩解道:“三少,您一口一个爸爸叫的,家主不给您......”
“你闭嘴!”他看钟万这狗东西不爽很久了!
他要是昨晚一口一个儿子叫钟泽言,钟泽言会给他买?
走狗就是帮钟泽言占他便宜。
脸色逐渐升红的顾子濯,看着稳坐不惊的钟泽言,“我喝醉了,不关我的事。”
听听顾少爷这没良心的话。
钟泽言挑挑眉,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礼物盒给钟万。
让钟万帮顾子濯拆开。
钟万拆开后,里面平躺着三条材质特殊的链子。
钟万跟顾子濯详细介绍这东西的作用,“三少,您想溜鳄鱼,我们考虑到鳄鱼杀伤力大,您想溜它们可能会有难度,家主特意让人连夜制作了这款智能链子,您只要将链子上扔到鳄鱼身上,芯片会自动控制将鳄鱼绑起来,您放心,鳄鱼嘴口也会封上。”
顾少爷不知道这种无聊的发明是谁做的,“......”
等钟万给到顾子濯后,钟泽言起身道:“放心,别的小朋友绝对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钟叔叔哄苗苗计划(1/1)
1551,这个哄你们还满意吗TAT
第22章
两只熊最后还是被钟万送到他房间,堆在熊堆里。
这还没完。
走狗当他的面,又一次端着两盆血淋淋的鲜肉进浴室,给鳄鱼祖孙三代喂食。
鳄鱼在水中游动和吃食的声音从浴室传出,站在外头被血腥气恶心到不行的顾子濯,凝神看向浴室。
要可以,他想把钟万的脑袋拧进浴池里,给钟万醒醒脑。
床头坐着的熊娃娃在傻笑,顾少爷余光瞥见的时候,长臂一揽把娃娃带到身边。
然后,粗鲁的摁着熊娃娃的脑袋,把它的脸在床上使劲碾。
欺负够了无辜的熊娃娃,顾子濯在钟万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快一步走到门口,用背堵在门板上,不让钟万离开。
钟万手里端的盆还没洗过,味道逐渐散发开,引得顾子濯又一阵不适。
顾子濯把门反锁,看向钟万,“把这些东西全给我弄走。”
钟万一动不动平静地看向顾子濯,“三少,请您让路,我还要帮您喂狗。”
他就知道钟万没那么容易听他话,不肯帮忙一定是钟泽言的吩咐。
但他有办法让钟万妥协,“你们闹这么大,还堂而皇之把玩具放钟泽言房间里,不怕钟家人知道怀疑吗?”
他就不信,这还不能说动钟万。
“三少,”钟万依旧那副处事不惊的模样回道,“您放心,这些玩偶都是我亲手搬进来的,包括鳄鱼。”
钟万不会允许有对家主不好的风声传出,所以托顾子濯的福,钟万一夜之间暴瘦三斤。
顾子濯,“......”
眼看三少关心家主,钟万又道:“钟家人只会知道是三少您要,家主为哄您开心才买的。”
二世祖拦他路,无非就是想让他搬走玩偶,钟万给他出个主意,“您想做什么,大可以请示家主,家主的卧房就在您边上。”
给顾子濯出完主意,钟万走到顾子濯身边,意图去碰门锁。
顾子濯拦下了。
盆里的血晃眼,顾子濯伸手拎个边将钟万的盆拿放在地上。
这架势一看就是要留人。
仿佛会读心术的钟万,直入主题道:“三少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
他还真有事要问钟万。
有关钟泽言的。
口无遮拦的顾少爷没什么文化,说话也糙,“钟泽言还是个雏儿?”
钟万闻声蹙眉,不明白二世祖要使什么幺蛾子。
跟在家主身边,钟万见识的人不少,世家omega几乎个个都认识,独独没见过顾子濯这样的,半点羞耻心都没。
顾子濯这么问是有原因的,眼看钟万闭口不说,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二十九岁的钟泽言,真的是个老雏鸟!
顾子濯压低了声线,询问道:“钟泽言是不是真的不行?”
他去酒吧喝酒两次,上至送酒omega下至主动拥上来的omega,少说有十来个故意释放信息素勾引他,按照正常情况alpha是会被吸引,然后就天昏地暗的开搞。
可钟泽言的身体一点反应都没。
他没注意到钟万的脸色,继续问道:“钟泽言整我,是不是因为我跟知秋说了真话?”
钟万淡漠的目光略过顾子濯,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三少就是个喂不饱的白眼狼,家主为他做这么多,三少却认为家主是在整他。
钟万道:“您是家主的未婚妻,这是您分内的事,我只是家主的助理。”
这话听的他一头雾水,就好像是在说,钟泽言不行的话,他应该去想办法解决。
钟泽言不行,怎么就成他分内事了?
难不成要他帮钟泽言重振雄风?
顾子濯,“......”
“等等。”他又一次阻拦住钟万去拿血盆的手。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是他最在意的。
顾子濯顿了顿,看着钟万的眼睛,问道:“老爷子娶意桐,跟钟泽言有没有关系?”
从看到一屋子熊玩偶开始,他心里一直充斥着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一直用是自己不懂事想换新玩具,才惹爸爸生气的借口欺骗自己。
对他来说,这个玩具是他噩梦的开始。
所以,他一直纠结于心的是:会不会是他自己醉糊涂,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让钟泽言知道了。
除了钟泽言施压,他想不到任何能让满心算计的顾正均突然决定娶他爸爸的原因。
钟万跟钟泽言是穿一条裤子的,顾子濯在钟万给出答复之前强调道:“我要听真话。”
面对突然严肃的顾子濯,钟万有些不适应。
如三少所料,确实是家主给顾正均施压,逼迫顾正均娶意桐的。
家主做这些,是想为三少正名。
钟万从不多话,不质疑家主的决策,但这一次,他选择了告诉,“三少,您是家主的未婚妻,您的颜面就是家主的颜面。”
他猜对了,真的是因为钟泽言。
顾子濯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您成年了,有些事我给不了您答案。”这是钟万走之前留给他的话。
顾子濯呆楞在那好半天。
他想不明白成年跟钟泽言逼老爷子娶意桐有什么关联。
是因为他发酒疯说了什么?
要熊玩偶,钟泽言搬空帝都所有的熊玩偶;要鳄鱼钟泽言也给他;现在又让他爸爸嫁给老爷子。
就因为颜面?
他以为钟泽言知道他的爸爸是谁后会奚落瞧不起他。
结果不是。
钟泽言不仅没有看不起他,还背地里帮他正名。
他不是个喜欢七想八想的人,当他不明白一件事的时候,他会去寻找答案。
所以,他来找钟泽言了。
按照钟家的规矩,他敲了两下门,静等钟泽言过来开门。
等了大约三五分钟,门一点反应都没。
顾子濯看了看地上门缝里半透的光,他确定钟泽言在里面。
以为钟泽言没听见,他又敲了两下,“钟泽言,你在不在?”
这一次,门被打开了。
出现在顾子濯面前的是一个上半身赤-裸,腰间裹了条浴巾的钟泽言......
纠正一下,灵魂是钟泽言,但身体是他的。
顾子濯看着自己白白嫩嫩的身体,“......”
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他对钟泽言的身体为所欲为好几次了。
想着反正都好几天了,该看的都看光了,大家都没啥吃亏的,他也就把到嘴的话憋下去了。
钟泽言就站在门口看着他。
被盯着的顾少爷眨了眨眼睛,目光转移到别的地方去,“我有件事想问你。”
钟泽言没接他的话,他想听听什么事值得顾子濯大晚上的来问。
顾子濯清了清嗓子问道:“你是不是暗恋我?”
作者有话要说: 划重点:钟.二十九.alpha.雏
敲黑板:顾.十九.omega.雏
提前剧透一下:我们苗苗是狂野派!
第23章
他是这么想的。
钟泽言早就知道他是omega才在书房里放他照片的。
并且钟泽言不是因为知秋才跟他订的婚,又对他的事知之甚多,还赔上自己婚事帮他脱离顾家。
帮他做了很多,却不让钟万说。
在顾子濯的认知里,没有人会愿意一厢情愿的付出,付出肯定是要回报的。
钟泽言那句“在他面前玩手段是要付出代价的”,他还没忘记。
他没谈过恋爱,也没碰上过喜欢的人,拿捏不准钟泽言到底是什么想法,所以才过来问的。
从想不明白跑过来问,到问出口了等答案,那都是一股脑的劲。
完全没想过如果钟泽言点头承认,他自己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所幸现实帮他抹去了这种可能。
他被......钟泽言关门口了。
钟泽言的二楼通常是禁止人上来的,所以整个二楼空旷旷的,顾子濯一个人站在长长的楼道里,光着脚板,眼睛干瞪着门板。
钟泽言居然理都不想理他。
感受到冷的顾少爷挠了挠头,将身上的睡袍系带重新系紧点,再把钟泽言暗恋他的这种假设从脑袋里移除。
他是真的想弄清楚钟泽言为什么这么帮他。
这个可能被排除,他又要苦想别的原因了。
耸耸肩顾子濯向后退了两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只是还没走两步,钟泽言所在的房间大门打开了。
换好浴袍的钟泽言,冷眼扫过顾子濯,没有关门径直往屋子里走去。
听到开门声,不自主回头的顾少爷看了看半开的门。
钟泽言这是要他进去聊?
没多想,他进去了。
进来后,顾子濯惊奇发现这间屋子不管是布局还是家具摆设都跟他现在住的那间一模一样。
要不是他刚从主卧过来,他都要怀疑钟泽言进错房了。
从他进来到现在,钟泽言一直低头看文件,就没正眼看过他。
傻站着的顾少爷随处拉了张椅子坐下,静静地看着钟泽言,等钟泽言把文件弄完。
他期间一直安安分分,没出过一声。
钟泽言把顾家送来的合作一一看过后,才抬眼看向顾正均的小儿子。
顾子濯不知道怎么形容钟泽言看人的眼神,就是会让人有种被老鹰锋利爪子钳制住大动脉的压迫感。
避开钟泽言的目光,顾子濯开口道:“你忙完了?”
钟泽言道:“说事。”
钟大家主贵人事多,顾子濯就按他的意思去办,直接问道:“你早就知道我不是顾子濯了,为什么不拆穿我?”
钟泽言只要向帝国将军告顾家捏造伪身份骗婚,不仅能将婚约解散,还能轻松让他和顾家就地完蛋。
或者他换个问题问,“你是怎么知道我不是顾子濯的?”
“意桐是我爸的事,是我喝醉了告诉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