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到晚中毒太深,主要是周围的大人们一对一对太多了,阿蝉看得多了,也跟着有样学样。
倒也不是什么大毛病,现在他还没有什么明辩是非的能力,等他大些就好了。
阿尧如此想着,一边配合着他小小的怪念头。
有时候陆含之都说着:“阿尧太纵着阿蝉了,不能惯他这些臭毛病。不行就抽一顿,知道疼了就改正了。”
阿尧:……抽一顿。
你不心疼我心疼,怎么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啊!
心软阿尧不知道,纵着纵着,就在这条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隔壁陆宸之铺开宣纸正在描一幅墨梅,却描着描着,把旁边的赏梅之人也给描了进去。
素问上前看了一眼那幅画,说道:“哎?大哥画的我?”
陆宸之点头:“人比花更俏。”
素问脸上染上几分薄红,说道:“陆大哥也是会说这种话的人啊?”
陆宸之笑了笑,说道:“没,我只是说句实话,刚刚失礼了。”
素问又咳嗽两声,脸颊更红了。
陆宸之皱起了眉,说道:“还是让林大夫来给你看看吧!你这个样子,万一越熬越厉害了怎么办?”
素问觉得这点小病算不得什么,刚要拒绝,就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软软的倒进了陆宸之的怀里。
陆宸之立即将他抱到榻上,拉过了被子,随即匆忙跑去找林冲云。
林冲云这几日一直住了素心斋的偏房里,一听说素问晕了过去,立即拎了药箱便过来了。
把过脉以后便说道:“倒是好事,长久以来的积疾,这一次便都爆发出来了。体虚加肺热,我给他开几副调养的药,每日早晚服用,至少要养上这一冬,来年开春便能大好。”
陆宸之点了点头,说道:“这孩子从小被骗去东瀛,姓子又要强,一直崩着。林大夫开药吧!我让人去抓药,这个冬天我……会让人好好照顾他的。”
临走前,林冲云又叮嘱了一句:“……他,月事将近。你明日给他服些凝情散,我给你留一瓶,服上一银勺即可。身体底子本来就薄了,再折腾几日,怕是对他的病雪上加霜,还是抑制一些的好。”
陆宸之点了点头,大方的接下了林冲云给他的凝情散。
身为大哥,也是做过小含之的奶妈子的。
在他看来,小素问就是个比含之还小的小表弟。
送走了林圣手,他又拧了湿毛巾,给正在发热的素问退烧。
林冲云并没有给阿问开退烧药,原因是这个热必须得让他烧上来,也算是让他自己的身体排一次毒。
如果压下去了,积毒只会滞留体内,对他反而更不好。
就是他烧得那小脸儿红扑扑的模样,着实让人心疼。
连续换了三次毛巾,素问的额头还是滚烫的。
这会儿也开始做噩梦了,他的身体不住的扭动,一边吸着鼻子小声的啜泣,一边低声喊道:“爹……娘……爹娘!不要抛下阿问……姐姐……姐姐我们该怎么办?”
陆宸之叹了口气,握住他的手,说道:“阿问,我帮你去叫姐姐?”
这会儿小孩哪儿还能听进去这些话?
大概是感受到了一点点的温暖,他忍不住搂住了陆宸之的胳膊,放在滚烫的脸颊上蹭了蹭。
陆宸之无奈,只得由着他抱着自己的胳膊。
好在小孩还算乖巧,抱住他的胳膊以后便乖乖躺着了。
只是陆宸之不太好,因为他似乎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情香。
他下意识便要推开阿问,去找他的凝情散。
却被阿问死死搂住,死活不放手。
第219章
陆宸之觉得自己一把年纪, 被个小朋友这样搂着,实在不像话。
尤其是他还要进入发情期了,这样对他的清白也不好。
这会儿他只有一个胳膊可动,便任他搂着自己的一只胳膊, 用另一只胳膊取出了凝情散。
桌上恰好有温水,是刚刚他给他倒的。
将凝情散倒入小茶杯里, 融化后晃了晃杯子, 又将枕头拿过来,轻轻朝他脑袋下塞了塞。
没怎么塞进去, 聊胜于无。
又把杯子端过来, 轻声哄着他:“阿问?喝点水。”
大概是发烧让他渴坏了, 他张开微红的唇,喝掉了一杯水。
喝完水后, 他终于稍微安静了下来。
刚刚那若有似无的香气也被压制了下去,他的额角却微微冒汗。
待他睡踏实了,陆宸之终于把自己的胳膊拿了出来。
又给他掖了掖被角,再去拭他额头时, 发现烧已经退了。
他松了口气,觉得自己跟带个孩子似的。
他笑了笑, 可不就是个孩子。
看着睡实了素问,陆宸之便起身出了门, 又将暖阁内室的门虚掩上。
出门看到胳膊来了两只小不点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到一起睡着了。
可能是因为暖阁太温暖了,含之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 他因为穿太厚,在这儿都有些呆不住。
他无奈的又把两个小不点儿抱到另一只小榻上,不知何时外面又下起了雪。
含之刚刚和阿琝出了门,不知道会不会遇上麻烦。
这大雪下的,一个个让人CAO心啊!
陆含之倒是没感觉到有什么不适,他一路乘马车来到北郊,过长京拱桥进入北郊大山。
一进入大山就开始下雪,雪大得有点睁不开眼。
宇文琝有点后悔带他过来,他将自己的外袍全都脱下来罩到他身上,还是担心他会冷。
最后陆含之在系统内兑换了一个屏蔽阵法,在他们行走的十平方米范围内,雪花自动散开。
宇文琝已经不止一次见识到陆含之的这个布阵技能了,每次都叹为观止。
陆含之看他眼中的表情,笑道:“你这是想问什么?”
宇文琝面无表情道:“不问。”
陆含之道:“哦?确定不问?”
宇文琝道:“你想说便说,不说便罢。”
从一开始,宇文琝便给了他无数的信任。
哪怕是他手里握有再让他匪夷所思的金手指,只有当他愿意说的时候,他才会选择了解。
陆含之的内心是非常感动的,因为早年他并不知该如何向宇文琝坦白。
如今一切都尘埃落定,他便陪着宇文琝一边赶路一边说道:“其实,我一直想和你解释清楚的,但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宇文琝道:“哦?现在你知道怎么解释了?”
陆含之挽着他的胳膊,笑道:“嗯,我知道了。”
宇文琝扶着他的腰,说道:“好,我听着。”
陆含之又忍不住想笑,说道:“我觉得……我应该是某个天命选中的,用来对付另外一个天命的天选之人吧!”
宇文琝想了片刻才点头:“嗯,大概能明白。”
陆含之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猜想,可能是早年窥伺到了天机的两个师兄弟,一个想将天机控制在自己手里,借之达到自己的私利。一个则想将天机还给天道,不打算染指。于是,想要控制天机的弟弟掌控了死后满身怨气的苏婉凝,将她掌控为自己的工具,达到自己的目的。”
“在正常的天道轮回里,是我们在影像里看到的第一世。而在丑奴死后,便是被弟弟掌控的第二世。而我们如今所处的,应该是想要把这世界扭转回来,再促进一下它的发展的哥哥,带给我们的第三世。”
宇文琝也能听懂,因为他经历过第二世,在第二世里,所有人的结局都很悲惨。
所以他可以理解,那个想要将世界归位的哥哥,有多迫切让这个世界回来。
于是,他们便有了这个第三世。
陆含之道:“我猜想……我之所以会被选作这个天选之人,可能是因为我不小心生下了你的孩子吧?”
宇文琝有些不解道:“可是上一世里,我并没有这一段记忆,也并不记得你曾为我生过孩子。”
陆含之叹了口气,说道:“如果我不说,你会知道阿蝉是你的亲生儿子吗?”
宇文琝蹙眉:“那上一世的阿蝉……”
陆含之看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我猜想,上一世,哥哥便已经开始和弟弟斗法。只是上一世里,哥哥输给了弟弟。我们的孩子,也因为丑奴对我进行了精神控制,而在刚出生的时候便……”
宇文琝停住脚步,眼中是遏制不住的怒火。
如果丑奴在眼前,他坚信,此刻她已经身首异处了。
陆含之站到了他面前,双手搭住他的肩,轻轻靠近他,在他耳边低声道:“凝神,屏息。想想我们阿蝉,阿蛛,还有未来的小蜜蜂小蚯蚓小蝴蝶……反正你想生多少,我们便生多了。如今一切都在朝的好的方向发展,丑奴的丑事也被公之于众。只要把她背后的那个弟弟揪出来,我们也就大功告成了。”
终于,宇文琝的怒火平息下来,他缓缓将陆含之拥入怀中,轻声道:“好……你答应我的,我要好多好多的孩子。”
陆含之笑:“我现在觉得还好,之前觉得抗拒,如今生完了阿蛛,觉得这个过程还是很美好的。而且你有没有发现,我哪怕是生了两个孩子,还是一样的紧致清瘦?”
宇文琝忍不住在他腰上摸了一把,也低声笑了笑,说道:“那倒是。”
陆含之笑得软倒在他怀里,说道:“我怀疑我这个天选之子,还有跟别人不一样的能力。”
宇文琝又问道:“你还有什么能力?”
陆含之见他情绪终于恢复了,牵起他的手,说道:“我身上有一个兑换商城,来自另外一个世界。这也就是我要跟你说的,我自己的第四世。应该是哥哥把我送进了一个不论是文明还是科技都十分发达的世界,应该是他们所窥伺的天机里,三千世界里的其中一个。那里的人们人人都要接受义务教育,医疗有医保,养老有社保,出门还有意外保。”
“虽然国家的机制仍不能算是完美的,相较于我们这个世界,已经可以说是一个理想化的国度。我猜想,哥哥的意思,应该是让我学习那里的科技与文化,回来后再造福于大昭。我还猜想,我们阿蝉应该也是皇位的天选之人,他一定能带给大昭更大的飞跃。”
……
陆含之和宇文琝聊了一路,将他自身的经历,以及一些想法,全都告诉了宇文琝。
宇文琝还是第一次了解了陆含之的一切,原来他一直拼命做生意,一直拼命搞基建,为的就是身上的那个系统。
这一路上听着陆含之真情实感的辱骂系统,宇文琝都忍不住唇角上勾。
而精神空间里的系统先生,可想而知,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只生气的蛤蟆。
系统:生气!我帮你们搞建设!你们还来辱骂我!
陆含之辱骂系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两人是老冤家,倒也没什么可记仇的。
宇文琝说道:“也不要太辛苦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一定告诉我。”
陆含之说道:“那还用你说?等你以后登基做了皇帝,需要你帮忙的地方多着呢!”
就拿这回修路来说,陆含之便借着宇文琝的太子之便,调了许多士兵过来帮着修路。
当然,是给钱的,人人都喜欢干陆含之的私活儿。
因为给钱多!
而且工资日结。
人人都知道含记有钱,不差钱儿。
和陆含之聊了一路,宇文琝的心情终于畅快起来。
陆含之明显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戾气已经越来越轻,终于可以做一个可以自由掌控情绪的武神了。
两人走了片刻,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人声。
宇文琝立即警惕,将陆含之藏到了自己身后。
两人轻手轻脚靠近人声,大雪的雾气里,长孙媚的声音传来。
他大概是受伤了,声音里透着些微颤抖:“你……轻点儿,人家疼着呢!”
对方没有开口,长孙媚又轻轻娇吟一声,说道:“别……别碰那儿行吗?”
对方仍然没有开口,只是传来嘶拉一声布料撕扯的声音,长孙媚痛呼一声,说道:“你就不能怜香惜玉一点?”
对方大概是懒得理他,还是没有开口。
此刻,对方仿佛是要为他清理伤口,他拔出一把匕首,对对方说道:“用这个,……等等,绑住我的手脚,不然我会挣扎的。”
对方没动,长孙媚催促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赶快绑啊!你再磨蹭下去,我……”
对方解下了自己和对方的腰带,分别绑住了长孙媚的手脚。
一阵肉被硬物割裂的声音,长孙媚死咬着牙关,说道:“再……深一点,还没到……”
紧接着又是一阵割裂之声,长孙媚额上汗珠直湛,他终于应了一声:“对,就是那里,……再用力一些。”
细碎又隐忍的声音溢出唇边,长孙媚身上的衣服要被香汗浸透了。
陆含之:???
等等,媚媚这是怎么回事?
在外面有野男人了?
那么他们在这儿偷听,是不是不太合适?
就在陆含之想要拉着宇文琝离开的时候,却听长孙媚又急哼一声,说道:“不行……不行……你继续,它更深了!别犹豫了,再犹豫下去,我这条腿就要废了!”
陆含之松了口气,艹,疗个伤搞得跟那啥一样!
第220章
围观的两人互看了一眼, 无奈一笑,上前凑了过去。
只见条孙媚正躺在呈监正的外袍上,细长的左腿上正湛着血,呈临正在给他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