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给他开挂，他还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还能怎么办，及时止损呗。
只那系统没有想到的是，它刚脱离林瑜叶的身体，它就被系统369411堵了个正着，断联络，束芯片，抓曾经的同事系统时那叫一个毫不犹豫。
被系统369411逮住的那个系统气坏了，舍弃宿主也耗能量的，还得小心隐藏着别被这个世界的天道注意到。结果，它刚脱离就被逮住，对方还是跟它同一个地方出来的系统，它怎能不气。
一时间各种怒骂都不带重样的，但时间一久它也有些害怕，转而提出了各种好处，希望系统369411能够放过它。
系统369411呵呵，它今天放掉了这个系统，明天今日就是它的忌日。好处算什么，小命最重要。
系统369411无情地拒绝了那个系统的交换条件，抓着它来见林徽末。
“这是个什么类型的系统？”从系统369411那里，林徽末知道那个穿越局麾下系统多种多种，功能各异，一时便有些好奇。
【大富翁敛财系统。】系统369411颇有些不屑，【刚出厂的小玩意儿而已。】
林徽末听了不感兴趣，直接交给系统369411处置。
系统369411知道他们不准备留下这个系统，当即吞噬了对方的核心能量并销毁了对方的数据。
只可惜是个新系统，没有加载过一些有用的程序。
系统369411遗憾三秒。
***
林家的变故，即使J市上流社会圈子里听到了些许消息，也暂时流不到何家那边。何父何母虽然也想照看林瑜叶高考，但那边有林父林母，他们也就将心思放在林徽末的身上。
相对于紧张兮兮的两边家长，林徽末的态度就平稳多了，还有心情溜到杨毓忻那里小酌两杯。
为期两日的高考很快迎来了结束。
林徽末觉得自己运气不错，语文的理解他自觉答得还不错，作文更是好运地碰上了议论文题目，他提笔就写了一篇文言文，可以说是非常顺畅了。
至于其他科目，正常发挥，问题应该都不大。
走出考场的时候，林徽末一眼就看到了等在考场外的杨毓忻。
高考期间，初高中师生都放假，唯一还有工作的就是承担了这次监考任务的老师。杨毓忻不在监考人选的范围内，他直接来了林徽末所在的考场。林徽末一出考场，总能够看见杨毓忻。
真像啊。
林徽末看着长身而立容颜盛极的青年，他整个人简直就像是会发光一样。考场外等了一圈的老师家长，他往那里一站，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无法从他身上移开。
林徽末忽然站定，他想到了多年之前，他被杨毓忻诓去天华门拜师的时候。
走过长长的登仙路，踏上峰顶的巨石之时，只一抬眼，他就看到了站在他面前眉眼含笑的白衣仙人。
似乎，从很早之前开始，他只要看过去的时候，总能够看到杨毓忻站在他的面前，仿佛伸伸手，他就能够抓住他。
不，他根本不必伸手，他曾自以为奢望的星辰，其实早早地落入了他的怀中。星光璀璨，只为他一人闪耀。
林徽末缓缓抬脚，慢慢地走向杨毓忻，速度越来越快，脚步越来越急促。他的失态在一众走出考场的考生中并不突兀，出考场后大哭大笑的比比皆是，林徽末这样似乎迫不及待的并不是少数。
林徽末用力地撞进了杨毓忻的怀里。
杨毓忻抬手揉了揉林徽末的头发，道：“走了，回家去。”
这一次等在考场外的人只有杨毓忻一人，何父何母本想来，林父林母也想坐在轿车里见证这一幕，但杨毓忻认为他们有事情需要好好商量一下，于是就轻轻捅破了林父林母这段时间里一直隐藏的事情。
那件事一爆出来，何父何母哪里有心情等林徽末考试结束。他们直接找上了林父林母，人都快急疯了。
林瑜叶现在面临的可是要么进监狱要么进精神病院的要命选择。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何母反反复复地重复这句话，整个人都显得有些魔怔了。
这也是林父林母的心里话。
怎么会这样。
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林家最终还是给林瑜叶弄到了精神证明，没让他进监狱，而是进了精神疗养院。林家虽然尽力减小这件事的余波，但林家又不能一手遮天，最多不会当着林家人的面提起这件事，这可以说是公开的秘密了。
在林瑜叶的案子尘埃落定之后，两边父母就当当年抱错孩子的真相说了出来。说是说出来了，但眼下却不是让林徽末公开身份的好时机。林家内部可以走一个过场，但公开的事情至少再等两三年，等林瑜叶的事件平息下去后。
林徽末无所谓。
他们并不知道，其实林徽末去过那个疗养院，见过林瑜叶一面。
那时候高考成绩已出，林徽末考了741分，J省理科状元，全国Ⅰ卷最高分，稳走Q大计算机系。系统369411一阵咋咋呼呼，说林徽末这具身体的气运值回升了。
气运值回升的同时，系统369411捕捉到了原主何斯年灵魂某一瞬间浮出来的心思，与林瑜叶有关。林徽末觉得，他应该代原主告诉林瑜叶。
所以，他去了一趟疗养院。
林瑜叶有几分是真疯，有几分是放任自己沉浸在疯狂情绪中，林徽末懒得算。后半生被关在这个鬼地方，有人觉得好死不如赖活着，但这样的日子在林徽末看来才是最大的折磨。
“林瑜叶。”林徽末缓声开口，“何斯年想要对你说——”
林瑜叶泛红的眼珠直直地看向林徽末，他现在有些疯，并没有意识到林徽末话里的称呼有哪里不对。
“王八蛋。”林徽末字正腔圆地转述道，“少一副晚娘脸，谁特么都不欠你的！”
“何斯年！”林瑜叶爆发出一声怒吼，他疯了一般想要冲过来，但被一旁的医护人员给牢牢按住了。
林徽末耸了耸肩，系统369411作证，这确实是原主何斯年想要对林瑜叶说的话。
林徽末转身离开疗养院，他不会再来这里了。
***
因为林瑜叶搞出来的事情，J市林家到底受了一场波及。后来即使林家宣称二十岁就创建了慕忻科技公司的何斯年才是林家真正的孩子，林瑜叶是当初不小心抱错了的何家人，多多少少挽回了一点当初的糟糕印象，但不少人还是觉得林家不如何家会教孩子。
林父林母心中羞恼，却无法改变别人的想法。
这条言论其实是林徽末让人放出去的，因为他发现，林父林母这两个利益至上的商人试图将脏水泼到血缘问题上去，仿佛林瑜叶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是因为他有何父何母这样的亲生父母。
林父林母与何父何母，哪一边对原主更重要，林徽末闭着眼睛都能够选出来。
林徽末跟林父林母的关系并不亲近，他始终都记得，真正的何斯年已经死了。
同样遭遇了一场风波的还有J市的杨氏集团。本来他们趁着叶安集团身陷舆论风波的时候可以搞一波，从叶安集团身上咬掉一块肉。奈何杨氏杨总当初被林瑜叶撺掇，挪用了公款借给林瑜叶买地。
在林瑜叶的事情曝光之后，杨夫人突然发难，以此为把柄，将杨总赶下了台，而他们的长子则坐上了杨氏总裁的位置。
大权旁落，杨总不得不提前开始养老生活，那个间接给他带来这样一切的情人与私生女自然遭到了杨总的迁怒，日子过得不如当初那般奢侈。
由奢入俭难，她们的日子还有的磨。
***
何斯年这个名字，在林徽末的手上变成了一个传奇。
慕忻科技公司总裁，全息网游之父，第二世界的缔造者，都是何斯年这个名字的前缀。
林家早已公开了林徽末的真正身世，比起林斯年这个晚了几年出世导致知名度不高的名字，世人更熟悉的是何斯年。
林徽末无所谓，反正都不是他真正的名字。
随着这一世年纪的增长，林徽末也不免遇到了催婚的情况。
林徽末干脆利落，全给推了，始终保持着单身的状态。他倒是挺想公开自己和杨毓忻的关系，奈何他这一世略有些出名，不少媒体都盯着他的私事。一旦公开，与杨毓忻这个名字联系在一起的名字就变成了何斯年，而不是林徽末。
虽然都是他，虽然名字也就算是个身外之物，虽然这世上重名之人何其之多，但是，林徽末觉得不行。
若不是遇到了这样的情况，林徽末自己都没有料到自己原是个连名字的醋都吃的醋坛子。
从别别扭扭的林徽末那里得知了他不愿公开的原委后，杨毓忻怔了怔，心中忽然有些扼腕。他因不愿林徽末口中说出其他男人的名字，所以才动了点小手段，暗示此方世界，让杨家家主的名字变成了杨毓忻。结果，这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不过，林徽末这点酸味，杨毓忻觉得挺可口的。
越酸越代表林徽末在意自己，杨毓忻巴不得这点醋味能散发出陈年老醋的气味呢。
不过，受用之余，倒是点醒了杨毓忻。下一个世界，还是沿用身体的原名。如此，跟杨毓忻这个名字绑在一起的名字，只会是林徽末。
*
林徽末变不出一个孩子，也不打算继承叶安集团，林父林母奈何不得他，只能放任。而何父何母那边，杨毓忻当初派去的人成功截到了被当初那个女生扔到孤儿院的男孩，让何父何母走正规程序给领养回家了。
得知亲生儿子十八岁就跟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生了一个儿子，何父何母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但小孙子的到来确实安慰到了他们。
两人振作精神，决定好好教导孙子，让他向养子看齐。
林徽末三十岁的时候，他坐上了华国首富的位置。
某一刻，他感觉到了所谓世界本源加身的感觉。
如果是普通人，他不会注意到这点异状，最多只觉得今天精神状态很好，感觉浑身是劲儿。但林徽末有系统提醒，虽然那种感觉很容易忽略掉，但仔细感知之后，他似有所悟。闭关数日，还真让他提炼出了一丝法则真意。
不论是修真位面还是科技位面，不论是仙法道术还是科学知识，它们都有共通之处，直指世界本源法则。
林徽末将这一缕法则真意融入了他本身的刀意之中，虽然尚未有实践的机会，但威力总不会太差。
系统369411瑟瑟发抖：这是“不会太差”吗！如斯凶残的手法，它当初觉得温温和和的俊俏公子真的是林公子吗？难道跟尊上相处时间太长，行事手段也会被同化吗？！
系统369411芯中的呐喊无人得知，林徽末大展拳脚，将天道剧情中何斯年干过的好事干了一个遍，还按照自己的想法，将华国乃至世界的科技树给点开好几枝，大大加快了世界的科技发展。
只不过，在研究上，林徽末只是浅尝辄止，并没有太过深入研究，让不少暗暗关注着林徽末的有关部门心中扼腕。
他们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他们的态度才让林徽末放弃科研，只搞出几个既有利科技发展又赚钱的项目后就收手了。
林徽末还想着跟杨毓忻周游世界，过二人世界，呼啦啦跟着一帮保镖，走哪里都有人盯着算什么。
电灯泡都没有他们闪亮。
*
转眼又过了四十年。
某个午后，刚过了七十岁生辰的林徽末老当益壮地打了一套拳法，拳风凌厉，劲道十足，一看便是个高手。
收招后，林徽末看向立在廊下的杨毓忻，刚想向他走去，天地间突然飘下来的轻雪让他脚步一顿。林徽末抬起手，任雪花落在他的掌心里，无声融化。
林徽末怔了怔，等他再看向杨毓忻的时候，杨毓忻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阿忻，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吧？”
“嗯。”杨毓忻抬手拂去落在林徽末鬓发上的轻雪，道：“今年的雪比往年早了些。”
“我想起了一句话。”林徽末抬眸看向杨毓忻，真气内功虽然有一点驻颜功效，但终究不像是修士筑基后可保百年容颜不改。林徽末的头发已经花白了大半，眼角也多了细纹，但他的眼睛一如往昔，漂亮得让杨毓忻移不开眼。
杨毓忻定定地看着林徽末的眼睛，好半晌才问道：“什么话？”
林徽末笑弯了眼眸，他抬手轻触杨毓忻鬓角那一缕银发，轻声道：“天地初飘雪，人间共白头。”
这世上有多少有情人如他们这般幸运，可相知，可相爱，可相守，又能在这一方小世界里共白头。
杨毓忻什么都没有说，他只弯起唇角，倾身在林徽末眼角处的细纹落在一吻。
自是大幸。
***
【世界CWL45692主线任务完成，获得世界气运之子何斯年真心感谢，本体气运值+1；获得天道给予的本源力量×1。】
【世界CWL45692向您提出居住资格转正邀请，你是否愿意成为世界CWL45692的正式一员？】
【是/否。】
【选择“否”，世界CWL45692对您的选择表达了遗憾。】
【是否选择下一个世界？】
【选择“是”，空间跳跃开始。】
“哗啦——”
“咳咳咳。”
作者有话要说： #818辣个认真传话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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