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撞到这种场景啊!
林与你能不能克制点,别向那个老流氓索吻!
林与歪了歪脑袋,跑到季弘面前,激动地说:
“你看我哪里不一样了!”
季弘看了看林与的嘴唇,粉的。
嗯,还没来得及亲。
接着目光挪到了他的脖子,刚看了一眼,他就感受到了段辞那边的冷气。
季弘连忙拉开两人的距离:“变、变好看了。”
他说的是实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标记过,林与的五官长开了些,看起来更精致了。
林与往前走了一步:“我长高了!”
季弘反应过来了,刚才林与也是在说这事,不是索吻。
他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
“对对对,长高了。”
段辞眯了眯眼,对林与说:“先吃饭吧。”
“好。”
林与屁颠屁颠地跑到段辞身边。
他现在对吃饭这件事充满了热情。
季弘说道:“我吃过了。”
段辞淡定地说:“本来就没你的份。”
他就知道!
季弘叹了口气,幸好他机智,吃了饭才过来。
他走到餐桌旁坐下,对林与说:
“对了,我申请了你的微信好友,记得通过一下。”
林与懵了:“我们不是已经加了吗?还聊过天啊。”
前不久还聊过呢。
季弘也懵了:“啊?”
他怎么不知道?加错人了吗?
段辞手一僵,缓缓放下筷子,盯着季弘,一字一顿道:
“你、忘、了、吗?”
“我们换微信号之前加过。”
季弘:???
什么换微信号?
林与明白了:“奥,所以季弘的微信现在是你在用吗?”
“那我重新加一遍吧。”
林与拿出手机,通过了好友申请。
他心想,吃个饭都要秀恩爱。
真是搞不懂人类。
段辞用眼神示意季弘闭嘴,总觉得忘了什么事。
第29章
季弘的满腹疑问,直到林与去书房写作业了才问出口。
“什么换微信号,你说清楚。”
段辞解释:“之前小孩儿加错微信,我就逗逗了他,假装是你。”
季弘追问:“就这样?”
“你没有败坏我名声?”
段辞挑了挑眉:“你还有什么名声可以败坏的?”
季弘狐疑道:“真没有?”
“我现在可还单着,你别影响我找对象啊。”
“5班的班花好像对我有意思来着。”
说到对象,段辞忽然摸到了点思绪。
正要抓住的时候,林与走了出来。
林与抱着试卷问道:“物理作业只有一张试卷吗?”
问完他才想起来段辞睡了一天,问他也是白问。
段辞回道:“试卷一张,还有单元练习。”
林与有些惊讶:“你不是在睡觉吗?”
段辞摇了摇头:“没睡着。”
这几年他的睡眠质量很差,平时在教室只是闭目养神罢了。
林与看看季弘,又看看段辞:“你们俩都是不写作业的吗?”
段辞的成绩好到不用写作业他知道,季弘也不写吗?
季弘摆摆手:“写不写反正都一个成绩。”
林与懂了,这个是成绩差到不用写作业。
“那我自己去写吧。”
段辞看了看他空白的试卷,问道:
“要不要我给你补课?”
“可以吗?”
林与有点小心动,段辞的解题思路和老师有点不同,非常适合他这个学渣。
段辞沉吟片刻:“要学费的。”
林与问:“要钱吗?”
段辞无奈:“我要你在下次月考的时候进年级前十。”
听到这话,季弘深深地看了眼段辞。
一中规定,年级前十才能拿奖学金。
至于奖学金的数额,不就是看段大少愿意出多少么。
林与根本想不到段辞如此用心良苦。
他又问:“万一我考不到怎么办呀?”
段辞:“考不到就继续考。”
林与有点不敢相信:“就这样?”
段辞轻笑一声:“你要是想肉偿的话我也不介意。”
肉偿个鬼!
林与知道段辞在说咬脖子的事情,他扭头看看季弘。
季弘一点反应都没有,显然对段辞的油腔滑调习以为常了。
林与点点头:“好,什么时候开始?”
反正这笔买卖他也不亏。
“今天。”
段辞看向季弘:“你也要补课么?”
季弘心说你能同意我留下?
“我选择回寝室补觉。”
离开应该体面。
没了碍事的季弘,段辞满意地跟着林与走进书房。
“先从数学开始。”
林与翻出数学试卷,摆在两人面前。
段辞扫了一眼,圈出常考题和重要知识点的几道题:
“你讲一下思路。”
林与托着腮,想了会儿,慢吞吞地说:
“这题考三角函数,sina……”
两人离得很近,小不点儿软乎乎的声音就在耳边,好像在对着他吹气似的。
段辞恍了恍神,从耳朵麻到了心里,根本听不进去对方在讲什么。
林与歪头看段辞:“……这样对吗?”
段辞轻咳一声:“再讲一遍,刚才楼上有点吵。”
林与耐心地重复道:“sina=y/r……”
段辞捏了捏鼻梁,强迫自己全神贯注。
他看着试卷,看了一会儿目光又顺着笔杆移到了林与脸上。
小不点儿的睫毛又长又翘,围住了那双漂亮的眼睛,嘴唇形状很可爱,因为喝过水还泛着点光。
林与这回发现他在走神了,体贴地说:
“你是不是累了?要不要先睡个午觉?”
段辞按了按太阳穴,同意了。
“好,你做完叫我。”
他将椅子放平,就在林与身边睡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没睡,这一觉段辞睡得格外香,一觉睡到了晚上。
他睁开眼,发现已经九点半了。
段辞哑着嗓子问:“你怎么没叫我?”
林与写下最后一个字,放下笔道:
“我刚刚才做完试卷。”
段辞坐起来,试卷整整齐齐地放在右上角。
“全都做完了?”
林与点头:“嗯。”
段辞快速地翻看试卷,比他预料中的好,基础题的分数全拿了。
他看了眼时间:“明天再学吧,今天不早了。”
林与应道:“我回寝室了,快熄灯了。”
熄灯时间就是门禁时间,晚了就回不去了。
段辞抿了抿唇:“你可以在这里睡。”
林与笑道:“这是你哥家又不是你家。”
“我走了。”
看着林与的背影,段辞只想穿到前几天告诫自己别瞎几把说话。
周六下午和周日上午都是补课时间,段辞不补课大家都见怪不怪了,但林与周六也没来,就很耐人寻味了。
陈晨假借收作业的名义,转身问林与:
“你昨天下午怎么没来补课?”
林与这才想起周六要补课,他实话实说:
“我忘了,写了一下午作业。”
陈晨不信的,对他说:“说实话。”
“真的,”林与补充道,“我在段辞哥哥家把作业写完了。”
“哥哥?”
陈晨愣了下,段神还有哥哥的吗?
不是,你们都到见家长的程度了?
他正要问出口,段辞睡眼惺忪地走了进来,把包扔在桌上,熟门熟路地坐在陆尤的位置上。
看见段辞眼里的红血丝,林与问道:
“你昨晚没睡吗?”
“嗯。”
段辞拿出一本厚厚的笔记本,上面写着没有掌握的知识点、掌握了但没有融会贯通的知识点等等。
林与看见都惊了:“你通宵写的么?”
段辞懒懒地看着他,抬手掐了掐林与的脸:
“我觉得我亏了,你要不肉偿吧?”
林与拍开他的手:“别闹。”
见他们开始打情骂俏,陈晨很识相地转身坐好,耳朵竖起。
“真的不肉偿吗?”
“我请你吃肉吧。”
“吃谁的?”
…………
最后一节课上完,同学们骚动起来,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响彻教室。
钟忠拍了拍桌子:“安静!还没放学呢!”
“下面我要说几个事情。”
“马上就到月考了,你们不要懈怠。”
“还有,明天早上全体高三体检,记得不要吃早饭,Omega和Beta还要尿检……”
林与眼皮一跳,小声问段辞:
“体检要测什么呀?”
段辞想了想:“身高、体重……”
林与松了口气,身高体重他可以,下一秒小心脏又被吊了起来。
“……抽血、视力、孕检什么的。”
抽血?
林与有些紧张,他的血可不能被人类取走。
段辞只道他以前没有体检过,安慰道:
“没什么的,都是些基础项目。”
“下周放假我带你去医院做个全套的。”
还全套?!
林与睁大眼睛:“我不体检!”
段辞轻笑道:“害怕抽血?”
林与惊呆了:“你、你怎么知道?”
“小孩都怕抽血,”段辞笑了声,哄道,“放心,不痛的。”
林与撇撇嘴:“我不是怕痛。”
他的血和人类的不一样,太容易被发现了。
他小声问:“一定要去吗?可以不体检吗?”
段辞面不改色地说:“不行。”
其实只要他和学校说一声,就能不去体检。
但他实在是不放心林与的身体。
“好吧。”
林与趴在桌上,给季叔叔发信息,问他怎么办。
季枫很快就回了短信:【没事,明天和同学一起去,我会来的。】
林与呼出一口气,紧张兮兮的表情转为轻松自然。
段辞低笑一声,真是个小孩,情绪多变。
或许,感情也一样……
第二天
体检在医务室进行,一班率先出发,Aph、Beta和Omega分成三列。
林与站在队伍末尾,东张西望找季叔叔。
忽然,空中多了一股令人着迷的甜香,林与的小心脏猛地一颤,熟悉地热度升了上来。
他扭头望去,是段辞在抽血。
针筒里鲜红的血液摄住了他的全部心神,林与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想吃。
下一秒,林与大惊失色。
完了,他竟然想吃人!!!
第30章
林与往后退了一步,走出了Omega的队列。
班长陶宏逸注意到了,见林与面色惨白,担忧地问:
“是不是晕血?还是晕针啊?”
林与摇摇头:“我没事,缓一缓就好了。”
说着,他的目光再次挪向了段辞。
段辞已经抽完血了,他用酒精棉按着手臂,走去下一个项目。
林与似乎闻到了混着酒香的血液味。
感觉更想吃了……
林与舔了舔嘴唇,惨白的脸加上红艳艳的嘴唇,神情还有些发怔。
妥妥的病态。
陶宏逸怕他晕过去,连忙走过去扶着,把人带到隔壁的休息室:
“是贫血吧,你先在这休息会儿,我去和医生说一声。”
林与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门口。
他怎么就想吃人想吸血了?
该不会……要入魔了?
林与吓得脸更白了。
此时,护士小姐姐抱着一大盒血液试管走过休息室。
林与看着那些在摇摇晃晃的鲜血,刚才那股冲动消失了。
他又看看护士的白皙手臂,也丝毫没有下嘴的欲望。
林与迷茫地摸了摸肚子,难道是真的是因为饿了?
没吃早饭?
他翻了翻储物戒指,找出肉脯,慢吞吞地磨牙。
啃着啃着门口又走过一个护士小姐姐。
林与手一顿,那股冲动又来了。
他直勾勾地盯着拿盒血液试管,能够清晰地分辨出哪只是段辞的。
第一列第二排。
只有段辞的血液是特殊的,能勾起他的欲|望。
林与眼皮一跳,如果真的是入魔了,难道还分特定对象的吗?
比如说要吃聪明的?帅一点的?壮一点的?
林与犹豫片刻,拿出手机拨通了唯一一个入魔小伙伴的电话。
“嘟——嘟——”
就在他准备挂掉的时候,电话被接了起来。
“喂?”
这声音拖着长长的尾音,带着若有似无的勾人意味,林与一听就听出来了。
这是白离他爸,白湖。
“狐叔叔,我是林与。”
白湖笑了声:“我知道,小林崽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了?”
“要来玩吗?”
“不是,”林与顿了顿,问道,“白离现在怎么样了?”
“你知道了?”
白湖回头看了眼瘫在床上的某狐,缓缓地说:
“挺好的,能吃能喝能睡。”
林与问道:“他现在能说话吗?我想问他点事。”
“行,我把电话给他。”
白湖把手机扔给白离。
白离抬眼,露出了猩红的眸子,他看着手机,声音有些哽咽:
“什么事?”
林与心里咯噔一下。
白离从前脾气最暴躁,只有把别人揍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