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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便呼吸不畅，大脑阵阵缺氧起来。

　　他的喉中发出“荷荷”的声响，是极为痛苦的声音，脸色也开始因为充血而涨红。

　　他大概明白，这是秦渊终于决定要对他动手了。

　　“安定侯手刃仇人之子”，这听上去是个不错的结局。他们苏家构陷忠良，他身为苏家之子，落得一个不得好死的下场，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这样想着，蒋毅干脆放弃了挣扎，双手垂了下去，静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老天让他在临死之前，再次见到秦渊，已经是对他的眷顾。

　　能够死在秦渊手中，似乎也并没有那么糟糕，只是他心中唯一所愿，便是希望自己死后，秦渊心中的仇恨可以消减一些，要知道年少时的秦渊，可是个很爱笑的孩子……

　　弥留之际，垂死的男人不知想到了什么，嘶哑的呢喃出声：“敬之……”

　　秦渊猛地一顿，“敬之”是他的字，他与苏澈儿时关系亲密，都以对方的表字相称。

　　他已经不知多久没有听到这一声“敬之”，当下听到熟悉的呼唤，眼中目光明明暗暗，一时神情十分错愕。

　　终于，秦渊在最后一刻松开了手，蒋毅的呼吸忽然重获自由，一阵剧烈的咳嗽过后，大口大口吸着空气，脑中阵阵晕眩，依旧目不能视。

　　下一刻，蒋毅只感到自己的脸被人捏住了，接着便被人再度夺去了呼吸——这一次，秦渊竟是吻上了他。

　　【叮，男主爽度+20，获得货币20000！当前余额：20000货币！恭喜宿主解锁男主爽点：“禁忌的竹马之恋”！】

第93章

　　这一夜, 蒋毅过得十分销魂。

　　他那一声破碎的“敬之”似乎令秦渊脑中紧绷的弦彻底崩断，将他关在书房里，从白天一直折腾到入夜，像是个许久没有开过荤的人一般, 如饥似渴的在他身上倾城掠地, 把他吃干抹净。

　　第二天一早，蒋毅再度醒来, 便已经是在秦渊的寝室里了。

　　系统：【是秦渊清晨的时候亲自把您抱到这里来的，满院子的人都看见了, 这下您在侯府里可真的火啦！顺便提一下，昨夜您体内的多巴胺5次冲高，破了您单人单夜的上一次纪录！我已经将完整的过程记录在案啦！】

　　蒋毅印堂发黑, 一把老腰酸痛的不像话，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被折腾散架了一般，躺在原地半天没能动弹。

　　系统：【大大？】

　　半晌, 蒋毅颤声道：【删掉！】

　　系统听出那是蒋毅被气的肝颤的声音，十分无辜, 【这是一个多么值得令人纪念的夜晚！昨夜男主的爽度暴增了50点, 获得货币50000, 当前余额70000；对您的好感度上升到了74, 杀意值也减到了50呢，真是一个里程碑似地飞跃！】

　　不可免俗的狠很咒骂了秦渊的祖宗十八代后，蒋毅感到嗓子一阵火烧火燎的疼，怕是昨晚被秦渊伤到了喉管, 【秦渊干什么去了？】

　　系统：【被皇帝召见入宫去了。走之前，他已经让管家将冷刃逐出了侯府，但对外宣称此人已被处死。】

　　蒋毅：【看来秦渊还算有点人性，冷刃身为他的死士，为他出生入死，总算没白给他卖命。这也是最好的结局了，秦渊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这事不给个交待，恐怕府里的人不会太平。】

　　自从秦渊将蒋毅带进他的寝室以后，蒋毅终于重操旧业，干起了他小倌的活计，本着爱岗敬业的职业操守，使劲浑身解数讨好自己的主子，各种谄媚手段不一而足。

　　秦渊每晚都将蒋毅吃干抹净，像是在他身上宣告领地一般，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只是两人对当晚蒋毅濒死时分脱口而出的那声“敬之”皆是闭口不提。

　　秦渊在床上的时候每每都被蒋毅挑逗到过火，兽性大发，但事情结束后却都是冷着一副脸，有时甚至连看都不想看到蒋毅一眼，似乎对自己在蒋毅身上频频失控带着些自我厌弃。

　　两人之间这种奇妙而别扭的关系持续了三个月，蒋毅自是狠狠刷了一遍秦渊的爽度，帐上的数字终于突破了6位数字，停留在了180000上。但奇怪的是，自那之后，秦渊的“好感度”与“杀意值”却是不再动了。

　　这天秦渊早早离开入宫觐见，蒋毅在脑中和系统说道：【给我买“剧情小推手之‘从天而降的情敌’。”】

　　系统：【Good choice！终于等到您选用这款产品了！它可是我们系统商城去年全网销量第一的明星产品！这款产品的特别之处在于，您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自定义角色系数，定制您的情敌！请浏览选择！】

　　蒋毅看着脑中的界面，果真有一串长长的下拉菜单，目录上显示着“肤色”、“五官风格”、“气质”、“肌肉值”、“擅长计”、“杀手锏”等等。

　　蒋毅头一次碰到自定义角色系数的情况，叼了个茶壶，饶有兴趣的玩了一会，确认了几个关键数值，说道：【就这样了，发货吧。】

　　系统：【好的！本次消费共计150000货币，您当前的余额为：30000货币！祝您攻略愉快！】

　　蒋毅购买完系统商品后，躺在秦渊的大床上静等外挂生效，果真没过多久，门外便有了动静。

　　推门进来的是管家秦忠，老人双手拢在袖中，冷冷看着蒋毅，说道：“侯爷有令，送你回别院。公子这就收拾一下，随我走吧。”

　　蒋毅搬来秦渊的寝室住纯属偶然，本来也没有什么行头，这房里更没有他的任何东西，自然用不着收拾，遂整了整衣袍，两手空空的随着秦忠离开了侯府主人的房间。

　　回到别院的一路上，侯府里不少人看着他指指点点，蒋毅全当没有看见。

　　快要走到别院前最后一个转角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下人请安的声音：“侯爷万福。”

　　蒋毅停下了脚步，朝那方向看过去，原来是秦渊一身华服从宫中觐见归来，他的身边，还跟着一名模样陌生的男子，乍看上去眉清目秀，气质不凡，不知道是哪家的王公子弟。

　　秦忠走了两步，回头见蒋毅没跟上来，又见蒋毅目光看着秦渊的方向，说道：“那位便是皇上今儿个御赐给侯爷的贵人，柳晔公子。走吧，这不是你该停留的地方。”

　　蒋毅：“皇上……为何突然赐人给侯爷？”

　　秦忠的脸色一时有些微妙，说道：“不该你知道的事，还是少问的好，免得哪天为了这些丢了小命，到时候可没人救得了你。”

　　蒋毅深知秦忠对自己很是厌恶，多半是对他出身风尘心存芥蒂，对方现在还没有认出自己就是苏家后人，若是让他知道自己便是当初害的秦家险些败落的苏家后裔，恐怕自己的日子会更加不好过。

　　不过，他现在无论是样貌，还是谈吐气质，都早与十多前那个名满京城的苏家少爷大不相同，也不怪秦忠压根没有将这两个身份联系到一起。而他现在身为侯府的下人，事事须看人脸色行事，就更没有必要引起秦忠的过分注意了。

　　于是蒋毅小心的点了点头，没再敢多看秦渊一眼，跟着秦忠沿着僻静的小道回到别院去了。

　　蒋毅这次回到别院，便是彻底被冷落了下来。有关那位柳晔公子的事也在侯府中慢慢传开。

　　原来秦渊这次前往边陲一带视察民情，返京时带回了一位青楼妓子的事情，竟不知由谁之口传到了皇帝耳边。堂堂安定候奉旨出行，居然沉迷美色不能自拔，说重了可是疏忽值守、欺君罔上的大罪，不过奇怪的是，皇帝听闻此事后却并没有龙颜震怒，反是几句调侃便将此事一笔带过，竟还破例将自己后宫里收着的男宠赐给了秦渊。

　　如此，秦渊一夜之间被冠上了个“风流侯爷”的称号，从此花名誉满京城。

　　秦渊自是知道皇帝赐美人到自己府中，远远不止是心血来潮。从蒋毅的这件事就可以看出，他此行在边陲的一举一动，恐怕一直有人在暗中监视。他自认自己行为坦荡，并无令皇帝起疑之处，自从秦家被平反之后，自己更是尽忠职守，奈何当今局势却令他不得不警惕。

　　皇帝既已经将人安进了他的府中，他也只好顺水推舟，将柳晔带了回来，好生招待着，当真做出了一番“风流侯爷”的做派，静观其变。那柳晔公子既是出自宫中，必然不是简单的人物。

　　说起来，柳晔原乃也是一介金科状元郎的料子，奈何殿试面圣的时候，被皇帝一眼看中，对其相貌才情不可自拔，当夜就将他用药酒迷昏，拐上了龙床。

　　柳晔出身贫寒，父母双亡，自幼寄人篱下，在叔父家备受欺凌，十年寒窗苦读，只希望有朝一日可出人头地、扬眉吐气，却没想到皇帝剑走偏锋，竟是看上了他的人。

　　他就这样失了清白之身，却连报复的权利都没有。

　　柳晔在皇帝的强迫之下被收入了后宫，最初也经过了一番挣扎，想要以死明志，却最终放弃了这个想法。他虽有一腔傲骨，却也深知自己势单力薄，斗不过龙位之主。识时务者为俊杰，他看清了自己的处境，也知道所有反抗终将是徒劳，这才强迫自己“顺应大势”，从此，女眷们深入简出的后宫之中便多了一位“柳公子”。

　　柳晔成为了柳公子之后，着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为叔父之子柳志在京城谋了一官半职。众人皆以为柳晔这是在孝敬叔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却不知这只是柳晔布下的第一步棋而已。

　　柳志为官后，叔父一家自是对他感恩戴德，可没想到好景不长，柳志很快因收受巨额贿赂被举报，接着便是被大理寺收押，没撑多久竟死于酷刑之下。柳晔的叔父只有柳志这一个老来独子，得知柳志惨死狱中的消息后便一病不起。再然后，柳志的娘跟着别的男人跑了，柳家的财产被几房小妾瓜分了个干净，谁也不愿留下来照顾一个病入膏肓的老头子，到了最后，柳晔的叔父竟是活活饿死在了病床上。

　　柳晔用这样的方式狠狠的报复了幼时欺凌他的叔父一家，却也没有落下任何口实，毕竟当初是他“提携”了叔父一家，而不争气的是柳志自己。

　　——那便是柳晔第一次杀人于无形的经历。

　　此后，柳晔在深宫中生活了数年，早已深谙人心之道，昔日心志澄净、想要在朝野上大展宏图的才子也已被深深埋葬于后宫砖墙之下。此番被皇帝赐给了安定候，他自知这背后的厉害，皇帝既然让他做一枚棋子，他做好了，便自不会受到亏待。

　　侯府的下人们起初见到柳晔，还保持着几分观望态度，毕竟前面有着蒋毅的例子。想当初，蒋毅也是被秦渊大老远从边陲小镇的青楼里花了重金赎回来的，不是照样只得宠了个把月，就被撇到了一边？

　　但很快，大家便改变了这一看法。

　　秦渊对柳晔的态度可与对蒋毅大相径庭。他欣赏柳晔的文采，可以为了给柳晔寻一只梦笔生花的羊毫而一掷千金；他怜惜柳晔的身世，愿几经周折为其修缮亡母的墓地；在府中，他对柳晔也从不会像对待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下人，总之是千般呵护，万般珍重，给予了对方十足的尊重。

　　侯府主人对柳晔如此上心，府中的下人便不敢对柳晔有丝毫怠慢，很快把这位柳晔公子当做了半个主子，伺候的好生恭敬。

　　起初人们见到蒋毅的时候，还会纷纷议论，有的人带着些可怜同情的眼光，有些则是从一开始就对蒋毅这种身份的人十分不屑，看到他失宠，嘲讽起来便也不再口无遮拦。

　　再过了一段时间，大家便渐渐将个人遗忘了。

　　蒋毅身为侯府的人，本应是有月例份银的，可他身份特殊，又不得宠，有些府里的老人便盯上了他的那点微薄的份例，见克扣了几次也并没有什么后果，后来便索性将蒋毅该得的银钱全部瓜分了。

　　冷刃离开了侯府后，便再没有人为蒋毅出头，府里的人对他落井下石，日子也就变得愈加难熬。很多时候，他连饭都是饥一顿饱一顿，没过多久，人已经饿瘦了一圈。

　　这一日，蒋毅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半月，数一数竟快要到了他给苏泯送钱的日子。这倒是难住了他，就算京城有镖局可以为他一路将银票送到苏泯手中，他却是荷包空空，身上半个铜板也没有。

　　蒋毅：【是该搞点票子给我弟弟花了，毕竟我是个好哥哥嘛。】

　　系统：【你每月的工资被人瓜分的半个字儿都不剩，哪来的票子？】

　　蒋毅看了看王府院墙外面的天空，神色深不可测，【自给自足，丰衣足食！】

　　蒋毅在王府里挣不到钱，只得另辟蹊径。

　　他在府里不受待见有一个好处，就是已经没有人在乎他的行踪。他的西厢别院长年也不见有人踏足，原本别院外还有人看着他不准他乱跑，可时间久了，秦渊似乎再没有想起过他，久而久之，也没人愿意再花费这个精力在他的身上，全任他自生自灭去了。

　　这便为蒋毅溜出侯府创造了绝佳的便利条件。

　　当夜，蒋毅翻出了件旧衣裳，又从别院堆砌杂货的屋子里翻出了斗笠和蒙脸的布巾，乔庄了一番，便随着收泔水的车夫一路出了府。

　　那车夫本不是府中人，但负责来侯府收泔水已经许多年，见蒋毅也是命苦之人，便帮了他这个忙，为他打了掩护。那些侯府把门的侍卫，要么就是从没有见过蒋毅，要么就是早就忘了还有这号人，于是蒋毅就这么蒙混过关，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出了侯府。

　　蒋毅离开侯府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三更时分，没办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