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
靳储抱住乔嘉诺,轻轻抚摸着他的背部:“没事了,嘉诺,有我在。”
听了靳储的安慰,本来已经冷静下来的乔嘉诺又感觉眼睛发酸,他开始为自己刚才的异常表现找借口:“我好疼,我是第一次,我害怕……”
靳储吻着他的脖颈:“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没事了。”
……
第二天。
乔嘉诺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身体也很不舒服,尤其是后面那个一言难尽的地方,酸酸涨涨的。
更要命的是,乔嘉诺很快回想起了他抱着靳储胡闹的记忆,然后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操……
他怎么哭成那样?
太丢脸了吧……
等到靳储提着打包好的早餐回来时,乔嘉诺正躲在被子里面懊恼得不行。
靳储把打包盒放在桌子上,回过头,一眼就看到床上鼓起的大包,不由得失笑,他走过去在大包上拍了一下。
“我从楼下餐厅里打包了早餐,你起来看看合不合胃口,不喜欢的话我重新下楼买。”靳储知道乔嘉诺肯定不想要酒店的工作人员看到他这样,也就没说让工作人员送餐来的话。
乔嘉诺磨磨蹭蹭了很久,才从被子里探出一个脑袋。
他的头发十分凌乱,看起来像只炸了毛的猫儿,可是那呆萌又没睡醒的样子没有一点攻击性。
乔嘉诺和靳储对上目光,静了片刻,尴尬地开口:“我昨天晚上……没说什么胡话吧?”
靳储很配合的装傻:“说什么了?”
“没什么。”乔嘉诺赶紧摇了摇头,虽然他知道靳储是在配合他,但是郁闷的心情总算缓解了不少,他看了眼放在桌上的打包盒,叹口气,“我不想下床。”
靳储出了乔嘉诺语气中撒娇的意味,微微一笑,宠溺地摸了摸乔嘉诺凌乱的短发,然后起身把早餐拿到了床头柜上。
乔嘉诺全身都酸,要不是实在饿得慌,他都不想爬起来吃早餐。
第120章 靳家
可是接过靳储递来的汤勺后,乔嘉诺才想起他还没刷牙。
乔嘉诺尴尬了一瞬,便要下床。
靳储手里端着粥,他直接用身体挡住了乔嘉诺的去路:“你要去哪儿?”
乔嘉诺说:“洗漱。”
靳储沉默片刻,随即把粥放回床头柜上,起身打横抱起了乔嘉诺。
“喂?靳储!”乔嘉诺吓了一跳,连忙圈住靳储的脖子,“你在干什么?”
“带你去洗漱。”靳储说得理所应当,他抱着乔嘉诺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卫生间。
乔嘉诺还是第一次被人公主抱,他羞耻极了,脸上的红在瞬间蔓延到了耳根,嘴里不停说着:“我自己能走!你放我下来,我要自己走!”
然而靳储仿佛没有听见他的声音,径直走到台盆前。
乔嘉诺一眼就看见镜子里的靳储和自己,他像个小女生似的被靳储抱在怀里,整张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
可他是个大男人!
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
更重要的是……他还没有穿衣服,身上胡乱套着昨天晚上靳储穿过的睡袍,而靳储不知何时打扮得人模狗样,估计是有人给他送了衣服来。
乔嘉诺的心态快崩了,自欺欺人地用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靳储却不以为然,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捂着眼睛要怎么洗漱?”
“可是你这样抱着我,我更加没有办法洗漱了。”乔嘉诺来了气,忿忿不平地挣扎起来,“你快点放我下来啊!”
可惜挣扎到一半,他突然闪了一下腰。
一阵强烈的酸痛袭来。
乔嘉诺的五官都快要皱到一起了,疼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靳储见状,想笑又不敢笑,只能一边憋着笑一边用搂在乔嘉诺腰间的手给他揉了下腰:“我就说你需要帮忙吧。”
乔嘉诺气不打一处来,回头瞪了眼靳储:“到底是谁害的!”
靳储立即正色道:“我错了。”
不过昨天晚上也不是靳储一个人主动,乔嘉诺莫名其妙想到上辈子发生的事,没能控制住情绪,哭成了泪人,才给了靳储可乘之机。
当然,乔嘉诺是不会承认他有错。
太羞耻了。
光是回想起昨天晚上那些画面,他就感觉脸上烫得像是有火在烧,他甚至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面对靳储。
只要看到靳储的脸,乔嘉诺的脑海里立塞满了黄色塑料……
乔嘉诺心间溢满了绝望的情绪,他觉得自己脏了。
本来乔嘉诺想速战速决,赶紧洗漱完好回床上躺着,结果靳储偏偏要和他作对,死活不肯把他放下来。
两个人磨蹭了大半天。
就在乔嘉诺即将恼羞成怒的时候,靳储瞬间妥协了,接着飞快地把乔嘉诺放在地上,还放得稳稳当当。
乔嘉诺:“……”
他以前怎么就没有察觉到,靳储还有这种恶趣味。
洗漱完,靳储把乔嘉诺打横抱回床上,又端起粥来喂他。
这时的乔嘉诺已经放弃抵抗了,乖乖地喝了粥,被靳储喂了半块三明治后,便躺床上睡回笼觉。
-
乔嘉诺不仅身体发酸,连脑袋也很胀痛,他以为是昨天晚上他和靳储折腾得太晚了,没休息好,才会出现头昏脑胀的情况。
然而一觉睡到中午起来,乔嘉诺头疼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
靳储比他想象中要繁忙很多,即便靳储不放心把他单独留在酒店,三番两次地回来查看,可是在乔嘉诺睡得模糊的意识里,靳储似乎一直在外面忙碌。
直到傍晚,靳储才真正忙完回来。
乔嘉诺隐约感觉到有人掀开了他头顶上的被子,接着一只手探了进来,落在他的额头上。
那只手带着凉意,热得不行的乔嘉诺下意识用额头在那只手上蹭了蹭。
却并没有得到丝毫缓解。
乔嘉诺略显吃力地睁开眼睛,没有焦点的目光好一会儿才落到靳储的脸上,靳储的表情不太好看,夹杂着担忧。
“靳储。”乔嘉诺蹙起眉头,“我有点难受,我好像生病了。”
靳储发出一声叹息,动作温和地抚摸着乔嘉诺的脸:“中午吃饭了吗?”
乔嘉诺想摇头,可是他实在没有力气,只得开口:“我吃不下。”
“你先吃点东西,等会儿我带你去医院看看。”说着,靳储拿出手机,拨通了前台的座机号码,他另一只手仍旧被乔嘉诺当成凉枕一样压在头下面。
靳储点了一些口味比较清淡的菜,没多久就被餐厅的服务生用推车送来。
乔嘉诺没有胃口,他的脑袋昏昏沉沉,他不想吃任何东西,只是有靳储在旁边盯着,他不得不勉强吃了两口,期间还不小心把鸡汤洒在了床单上。
鸡汤很烫,还洒了一些在乔嘉诺的手背上。
乔嘉诺没敢把汤碗拿开,就这样傻兮兮地端在手里,直到被靳储接过去。
乔嘉诺没想到靳储会直接伸手过来,也被吓了一跳。
汤碗上全是油。
然而靳储有洁癖,最忍受不了的就是污垢和油渍。
所以刚才哪怕乔嘉诺被鸡汤烫到了,也不敢把汤碗递给靳储。
哪知道靳储仿佛没有摸到汤碗上的油,他把汤碗放回床头柜上,迅速扯了两张纸巾给乔嘉诺擦去溅在手背上的鸡汤。
“疼吗?”靳储连着擦了好几遍。
“不疼。”乔嘉诺撒了慌,“不是很烫。”
结果靳储一秒钟识破了他的谎言,拉下脸来:“不烫才怪。”
乔嘉诺有些心虚,补充道:“现在不烫了嘛。”
靳储握住乔嘉诺的手,又觉得这样不够似的,于是改为和乔嘉诺十指相扣,尽管他心里有些生气,可还是舍不得对眼前的人说重话。
“你是不是傻?都被烫到了还端着那个碗不放。”
乔嘉诺也委屈:“可是我够不着那个柜子呀。”
靳储最受不了乔嘉诺带着鼻音的软软糯糯的腔调,好像会要了他的命,也让他瞬间没了脾气:“你可以把碗给我。”
“碗上有油。”
“有油又怎么了?”
“你不是有洁癖吗?我知道你最讨厌摸到那些油了。”
靳储忽然顿了顿,表情似乎变得有点怪异,他沉默地打量了乔嘉诺一番,直至把乔嘉诺看得头皮发麻,才缓缓说道:“我没有洁癖,至少没有洁癖到这么严重的程度,你可能把别人的习惯记到我身上来了。”
乔嘉诺愣了下,他语塞了,开始不知所措起来。
好在靳储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他又问:“还吃吗?”
乔嘉诺摇头。
靳储把放在床上的小桌子拿走,很快收拾好了残局,他站起身,对还在发呆的乔嘉诺说:“你休息一会儿,我去洗个手,再带你去医院。”
乔嘉诺躺回床上,萦绕在鼻尖的全是洒在床单上的那股鸡汤味道。
那味道犹如钻进了乔嘉诺的脑子里,他迷迷糊糊地想着,这辈子的靳储貌似不再和洁癖沾边了,明明上辈子的靳储只是被人拍了下肩膀,就要生气半天,然后火速回家换身衣服。
而且——
靳储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
晚上,靳储开车载着乔嘉诺来到一家私人医院。
经过检查,医生说乔嘉诺有些感冒发烧,打两针再吃几服药就好了。
回到酒店后,乔嘉诺已经没有力气洗澡,他脱了鞋子和衣服,然后直挺挺地栽到了床上。
乔嘉诺睡了一会儿,便感觉到靳储在脱他的衣服。
靳储的动作很轻,却很迅速,不一会儿就脱掉了乔嘉诺的裤子,那双手往上走,来到乔嘉诺的衣角。
乔嘉诺想睁开眼睛,可是他的眼皮子太重了,怎么也睁不开。
“唔……”乔嘉诺发出一声细碎的呻/吟。
他的意识还是有些不清楚,但他好像知道靳储在做什么似的,主动抬起腰肢好方便靳储脱他的衣服。
靳储把乔嘉诺的衣服撩到胸前,垂眸看见乔嘉诺乖乖巧巧地躺在床上,一双含着水波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他,顿时整颗心都快化掉了。
“乖。”靳储低下身子,在乔嘉诺的嘴唇上碰了碰。
哪知道只是这么一碰,就走不开了。
乔嘉诺抬手圈住靳储的脖子,无意识地在靳储的脖间蹭了几下,他犹如一条渴望水的鱼,仰着脑袋,嘴唇微张,用雨点般的吻在靳储脸上小心翼翼地探索着。
“靳储……”乔嘉诺眯缝着眼睛,呢喃地喊着靳储的名字,“我有点热。”
“……”
靳储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知道乔嘉诺误会了他的意思,如果乔嘉诺不做什么还好,可眼下乔嘉诺像撒娇的猫儿一样在他怀里蹭,他的视线定格在乔嘉诺那张泛着粉红的薄唇上,脑海里的神经越绷越紧。
此时此刻的乔嘉诺病得神志不清,连羞耻是什么都忘记了。
乔嘉诺良久没有等来靳储的任何反应,于是他不满地嘟囔一声,随后放开靳储的脖子,双手不安分地在靳储身上乱摸起来。
“为什么只有我脱了?”乔嘉诺用力去扯靳储的衣服,口齿不清地自言自语,“你怎么不脱?不公平……”
靳储忍无可忍,猛然抓住乔嘉诺的一只手。
乔嘉诺被靳储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肩膀小幅度地抖了一下,他不敢再随便乱动了,抬起下巴,看上靳储的目光是那么的可怜兮兮。
靳储快要疯了,眼前的画面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那本就脆弱的神经,他闭了闭眼睛,尽量不让自己看乔嘉诺。
“不脱衣服怎么擦身子?”靳储把手放在乔嘉诺软软的黑发上,揉了揉,仿佛在哄小孩一般,“嘉诺乖一点,擦一擦身子就可以睡觉了。”
乔嘉诺这才迟钝的反应过来,敢情自己刚才会错了意思。
乔嘉诺:“……”
他瞬间安分了,顶着一张大红脸,假装若无其事地哦了一声,然后规规矩矩地躺在床上。
靳储觉得好笑,没忍住,扑哧一声。
本来已经闭上眼睛的乔嘉诺感觉自己被嘲笑了,又猛地睁开眼睛,他看似恶狠狠地瞪了靳储一眼。
靳储秒怂,笑声戛然而止。
等到靳储给乔嘉诺擦完身子并换上睡衣后,乔嘉诺歪着脑袋,昏昏沉沉地睡着了,浓密的长睫在眼下落出一片阴影,却难以掩饰那明显的黑眼圈。
靳储摸了摸乔嘉诺的脸,很心疼,却不得不把乔嘉诺喊醒吃药。
这回是乔嘉诺病得最严重的一次,他在床上连续躺了五天,精神状态才好转了许多。
尽管靳储在外面忙得天昏地暗,可还是得空就来酒店照顾乔嘉诺。
之前靳储还想请曹晖或者几个阿姨过来帮忙,然而乔嘉诺羞得脸都红了,坚决不同意。
靳储说他生病可能是因为那天晚上第三次做时,靳储不小心把那些不该留的东西留在了里面,也害得他在这几天里有些拉肚子。
如果原因真是这样,乔嘉诺宁愿多病一阵子,也不要被其他人看到他的现状。
不过,虽然生病的教训非常惨重,但是乔嘉诺病好后,又生龙活虎起来,还食髓知味的明里暗里地邀请靳储再来一次。
只是每次都被靳储装傻糊弄过去了。
次数多了,乔嘉诺又羞耻又生气,干脆一整天都不搭理靳储。
晚上靳储回到酒店时,乔嘉诺已经洗完澡睡下了,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睡着,从头到尾,他都拿一个绝情的后脑勺对着靳储。
乔嘉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