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特别爱冷眼看大家。
只跟宣三的关系好。
钟蔚直奔四楼,终于见到了宣三,喝了好些酒,脸色绯红,看人时眼睛亮亮的,像水又像发光。钟蔚早打算好了,送个礼物,说几句恭喜就离开。宣三一把拖住他,带着鼻音说:“蔚哥别走,我跟你聊几句。”
说着,宣三将他拖进旁边的小屋子。
隔离了喧闹。
宣□□手把门关住了,钟蔚发觉时已经晚了。他一惊,昨晚就知道,这里要走晚宴PLAY,只是这些天来相处都很融洽,宣三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反应,他就没有提防,没想到还是中招了。,
“你干什么!”钟蔚厉声问。
“蔚哥好严肃啊,你怕我干什么,怕我强了你吗?”宣三嘻嘻一笑,故意凑上来闻钟蔚的颈弯。
“别动!”
“我就要!”
宣三也是因为半醉了,性格又是挺放得开的,手一抱,把钟蔚的腰揽住了。钟蔚警铃大作,连忙甩开。喝了酒的宣三站立不稳,往后一退撞到了东西,又本能地往前一跌,正好扑在钟蔚的身上。钟蔚急了,伸手拿出一颗药往宣三嘴里一塞,这药会产生一定幻觉,他平时随身带着呢。
宣三猝不及防张口吞下。
咕咚一声。
砰——
哐当——
宣三眼前一白,悬空而起,等站住时才发现衣领被牧五昊拽住了:“你干什么!”
牧五昊气得脸都白了:“你又干什么呢!”
说着,牧五昊一把拽过钟蔚,回头继续怒斥宣三:“宣三,蔚哥给你摆平了多少事你知道吗?要不是他,你现在还不知道安风呢!要不是他,你这个奖从哪里来的!”
宣三刚吞下药,顺了顺喉咙苦笑:“我当然知道啊!”
“那你还想那什么!”
“我没有,我只是想把勋章送给他而已!”宣三特别郑重地将剑型的勋章别在陆洲的风衣上,闪闪发亮,转头郁闷说,“所以,你以为我在干什么,对蔚哥动粗吗?你以为我是你吗!”
牧五昊哑然。
钟蔚莞尔,低头抚了一下勋章:“很漂亮。”
宣三:“谢谢你!”
这时又一人端着香槟酒出现了,是老四罗竹,罗竹摇着酒杯皱起眉头:“你们在干什么呢?下面闹哄哄的,这里也闹哄哄的。”牧五昊断然牵起钟蔚的手,气呼呼地说了一声再见,飞奔而出。
被牵着奔出之后,钟蔚恍惚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牧五昊拉开车门催促他上车。
啊!想起了!
刚才给宣三塞了一颗药,那药虽然无害,但会产生幻觉。
钟蔚连忙回去,蹬蹬蹬地上了楼,就听到那间屋子里有异响。他连忙一推门,就看到宣三把罗竹压在身下了,但衣服都还整整齐齐的。罗竹脸色又红又白,一双手推不是抱不是挣扎也不是,见钟蔚进来,气急败坏:“你进来干什么!”
钟蔚尴尬:“宣三吃了我的那个药,没害,缓5分钟就好!”掐指一算再熬2分钟就好了。
罗竹:“你出去!”
钟蔚:“宣三,你还好吧?”
宣三扭过头,脸色绯红,眸子滴水:“……出去!”
这两个人感情好的没得说,在书里就特喜欢双龙戏珠,每次都把主角弄到濒临崩溃。带着一丝丝歪打正着报复成功的心理,钟蔚说了一声:“行吧,你们哥俩慢慢玩。”你俩开心就好,还剩下1分钟了。
1分钟。
那是想出事也出不了。
钟蔚带上门,离开了。
牧五昊在楼梯上:“现在好了?能回了吗?”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这里,走在阴森森的小路上。牧五昊不害怕了,气呼呼,脸掉得老长。
“你生什么气?”
“你刚才为什么不打宣三!”
“我打他干什么?”
“你上次都打我了!”牧五昊指着他自己的脸愤愤不平。
意识到他说的是赛车那次,当时钟蔚气不过一巴掌甩了过去,可也没打着啊。
“我上次就亲了一下,他今天都扑倒你了!”
“可笑!”
“哪里可笑了,你对我就那么冷淡,我平常稍微靠近一下你都躲得远远的!”牧五昊越说越气,下定决心似的,一把拽住钟蔚的手往黑处拖。
钟蔚的手筋一麻:“你!”
连甩开的力气都没有,钟蔚被牧五昊拖到一棵树下,心里又急又气,什么时候他被人这么肆意摆弄过。
“牧五昊,你放开我!”
“不放!”
钟蔚怒了,不顾浑身酥软,一脚踹过去,正中牧五昊的腿。牧五昊吃疼,不肯松手,死死地钳制住了钟蔚的手腕。钟蔚气急了,揍了几拳,又找不到工具,干脆拔出勋章就往牧五昊的手上戳。虽然是剑形,有些硬度,但也使不上什么劲。
没想到牧五昊被戳得一疼:“你怎么能这样!”
“……”
“我对你这么好,你都不理我,宣三干什么了你就偏心他!又是吃饭,又是喝酒,还来这种地方!”牧五昊醋得不知东南西北了,完全忘记他自己也来这种地方了。
“……”
“既然你对大哥那么专情,搭理宣三干什么!”牧五昊的鼻音越来越重,哭了一样。
钟蔚哑然,就让拽着,手上酥酥|麻麻跟过电流似的。
“行了,宣三没那个意思。”
“你肯定?”
“他刚才喝多了,摔我身上。”钟蔚无奈地解释,“我又不是香饽饽,谁都想啃一口。”
他不是,原主角真是。
牧五昊猛的抱住了钟蔚。钟蔚的额心一跳,脚往树边一跌,两人在摇晃中抱得更紧了一些。钟蔚觉得这灼热的拥抱非常熟悉,熟悉的窒息,熟悉的渴望更紧。浑身又没力气,血脉都能听到噼里啪啦的电流声了。
“你放开我。”钟蔚别开脸无力地说。
“……蔚。”
唇齿间缠绕的名字,被这低沉的声音呼唤得摇摇欲坠。有一瞬,钟蔚觉得,这是真实,脱离世界线而存在的真实。假如他不是扮演主角,而是钟蔚,是会被这呼唤打动的吧?
☆、大哥的情人【9】
【第56章】
“放开。”
“嗯。”
牧五昊恋恋不舍地松开,一双眸子凝视他,昏暗的灯下,看不清更细致的表情。钟蔚毅然转身,略带踉跄地离开了。牧五昊追上来,跟他并肩走着。10月的天气,有些凉,很舒服的凉意,钟蔚偶尔余光瞥过,都能看到牧五昊正执着地注视他。
之后几天,牧五昊都没回来。
据说是在学校做实验。
老管家最落寞,再没人跟他聊天了,偶尔叨叨说怎么又不回来,这屋子太冷清了。钟蔚听了,更烦,心说你以为我喜欢空荡荡的吗?这么大的屋子,没有欢声笑语,我也觉得无聊啊,要怪还不是怪牧五昊,他不回来的。
在时嫌烦,不在想念。
钟蔚竟然有点想念牧五昊在的时,想起来,他从没了解过牧五昊,只知道他很有投资天赋,却从没问过他在大学里学些什么的,要做什么实验——都是小黄书闹的,他都从没把牧五昊当学生看呢。
这天傍晚,路过牧五昊所在的大学。
他鬼使神差地走进去。
大学里处处是活泼泼的年轻人,钟蔚想起牧五昊说过「……喜欢打球,每天下午都是打完球才回来」,所以经常看见他一身臭汗回来冲进了浴室。钟蔚信步走在露天大操场上,一一看过去,篮球场,没有;足球场,没有;网球场,没有;羽毛球场,没有……
“钟蔚!”
钟蔚蓦然转身。
牧五昊一身红白相间的运动装,一手拿毛巾擦汗,满是惊喜,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青春的气息。
“你来看我啦!”
“路过。”
牧五昊掩不住地笑意:“去我们宿舍吗?”
“你有宿舍?”
有宿舍干吗要住自己这里?
牧五昊连忙解释:“每个人都分配有,但我平常都不住,这两天不是……不是做实验嘛。”最后几个自己小小声的,像在撒谎。
钟蔚隐笑:“干嘛不回来?”
“我今天就回!”
一路上,牧五昊叽叽喳喳地说话,特别吵闹,也特别有意思,课堂上的插科打诨都让他讲得绘声绘色。钟蔚用余光看他,心底松了一口气,这时才意识到,他竟是在害怕牧五昊再也不回来。
所以人是群体动物。
热闹之后,再不能忍受孤单。
牧五昊第一时间冲进了浴室又蹭的跑出来,笑嘻嘻地说:“蔚哥,我想用你的沐浴液。”
“你随便用啊。”
“里面没有,感觉你用的更甜。”牧五昊朝钟蔚的颈弯深深一嗅。
从脑后到脊背的电流一窜,钟蔚又一麻,哭笑不得:“……都一样的,我可能私藏一瓶沐浴液吗?”
生活细细碎碎。
牧五昊小小心心地试探,钟蔚的默认让他越探越深。
有一天,牧五昊上学钟蔚上班,分开时,牧五昊忽然亲了钟蔚的额头一下,慌张解释:“啊,我就是,就是一时头晕了。”
钟蔚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钟蔚的心情莫名的好。
助理都明朗了。
“钟总,什么事这么开心?”
“天气这么好,有什么不开心的呢。”
助理也被感染的开心一笑:“宣先生来了,在办公室里,说是找您有事。”
宣三一脸苦恼,拨弄阳台上的吊兰。
钟蔚敲了敲桌面:“有事?”
距离那次Party一个多月了,什么尴尬都冲淡了,宣三特苦恼地拔了拔手指甲:“蔚哥,你干吗给我吃那颗药!”
钟蔚尴尬地说:“我用来防身的,就5分钟药效没有后遗症的!”
“怎么没有!”
“怎么了?”
宣三一脸难以言喻,最后还是说了实话:“当时我们,太那什么,就那什么了!”
什么什么了?
确认两只攻发生关系了,钟蔚抽了抽脸皮:“就剩1分钟药效……”
宣三:“药效没了,但感觉在。”
其实那时药效已退了,宣三很清楚眼前的人是罗竹。但是,稀里糊涂、迷迷瞪瞪、一时兴起就越出界了。事后是有点尴尬,多年好友就这么变质了,但宣三一想,也不完全怪自己,毕竟喝得半醉又吃药了——自动无视药效只有5分钟。
钟蔚听得迷糊:“所以有什么问题吗?”
宣三:“罗竹太腻人了!”
在那天之后,罗竹特别尽力地照顾他,然后两人又发生了一次。总之,每天原因不同,两人的关系就变得不再单纯了。罗竹的朋友少,以前就有点黏。自从那天后,罗竹干脆搬过来,每天都黏在身边。他喜欢吃醋,昨天不知什么原因把模特都赶跑了。
宣三气愤之下骂了他,罗竹愤怒地跑了。
钟蔚沉默半晌:“你俩谁上谁下?”
宣三:“……”
钟蔚明白了。真看不出来,那天可是宣三骑在上面,想不到竟然是看似柔弱的罗竹做主导。不过,不奇怪,罗竹只是孤僻,但眸子里有股狠劲,大概是靠那股狠劲把宣三压下来的吧。这两只在书里可是纯攻呀,钟蔚想着想着不由得就笑了。
“你还幸灾乐祸?”宣三郁闷了。
“没有,我想办法呢。”
还能怎么办,先聊一聊,看看罗竹什么想法什么脾性吧。书里,罗竹有点偏执,霸占主角后吃了好几次醋,甚至差点闹出人命来。钟蔚心想,还是提防的好,小心地带上了各种家伙,就防万一。
办公楼下的网咖。
罗竹按时来了,一脸郁闷:“你找我有事?”
钟蔚:“你跟宣三……”
罗竹立刻眉毛倒立,警惕地看着他,钟蔚忍不住笑了,心想看样子不用提防了,罗竹此刻只有宣三。这么一想,轻松了。想起书里,罗竹经常缺乏安全感。
“你为什么没有安全感?”钟蔚耐心地问。
“他不是全心的。”
罗竹脸色微红,倒是很干脆地说:那天,钟蔚离开后,两个人依旧抱在一起舍不得分开,不知道谁先动的手,总之罗竹后来就把宣三办了。这种事太舒服了,忍不住一而再而三,沉溺进去后就再出不来。只是,罗竹很快发现,宣三只是热衷于‘做’这件事,一旦做完,就会很干脆地离开,该干什么干什么。
这让罗竹很不爽。
就故意找事。
不过,明明是模特太作他才赶跑的,宣三还是光骂他——果然宣三重视工作远胜于重视他,罗竹愤怒之下,跑回家了。
“宣三就是觉得很舒服!”罗竹愤愤地说。
“舒服是基础!”钟蔚纠正他。
“这不公平!”
罗竹用情了,期望得到全心全意的宣三。而宣三呢,本来就沾点风尘气,把感情看得很淡,表现出「只要舒服,对方是谁就不重要了的态度」——是让罗竹愤怒的点。
罗竹不甘心地说:“都怪你的那颗药,你是不是对他有想法!”
“我解释过了纯属意外。”
“反正都怪你。”
钟蔚吹着茶叶:“怪我干嘛,等你们发生那什么时药效早散了好不好,你就别拿药当挡箭牌了。”
比起其他几个人,罗竹长得欣弱,肌肤皙白,愤怒时,一鼓脸颊,非常有趣,一掐就会炸的那种——弱归弱,爆发力强。外貌看着淡漠,没想到这么较劲这么幼稚,钟蔚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我有个建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