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力,每摸一下我都高兴得发疯,我恨不能为他立刻死!他也喜欢我,他经常说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不要让我失去他!”神情如同魔障。
“……”
“钟蔚你说得对,即使我奉上所有,他也不屑一顾。但是,假如他一直被木格央钳制,就不得不喜欢我,对我好!所以,我一定会让他乖乖地呆在那个部落,你放心!钟蔚,你不知道他有厉害,那么乱那么糟的部落,仅仅两年,就变得那么好。”木久的眼睛散发出崇拜的痴狂。
良久,钟蔚说:“你高兴就好,他前世欠你的。”
世界似乎渐渐平衡。
这样的拯救任务算成功吗?钟蔚时时注意房前那棵象征任务进度的白桦树,依旧整洁笔直,风一吹,叶子哗啦啦地响。木格央总会察觉到,不满地掰过他的肩膀,对视着:“你看我,还不如看那棵树多!”
钟蔚只笑笑:你怎知我没有看你?
因为木久,曼别一年得回九萨好几回,尽量避开依旧介怀的木格央。他还经常见到钟蔚,总一袭素净的葛裳,长发随风,风华依旧,只是曼别从不接近他。直到一个初冬,曼别忽然将钟蔚叫到林子中。
雾气萦绕在林间挥之不散。
曼别开口:“祭司慎云死了。”
一次晚餐上,十几人围在一起吃饭,忽然一个人大喊:“小心,蛇!”一条金蛇赫然出现在桌子上,有人不慌不忙地掐住蛇的七寸,一刀剁下去,一刀两断。蛇身落地,蛇头径直迸射到桌子的那头,明明已死,却还本能地一口咬中它落下的地方——慎云的手臂。
金蛇有剧毒,慎云顿时倒在地上,不惊不惧,他只恍然说了一句:“金色的已死之物……原来是这样啊。”
钟蔚的预言分毫误差,曼别不寒而栗。钟蔚却想,大多人两世命运一样,是系统的习惯。
林间,雾气浓重,曼别感慨:“这让我想起了石洞中,慎云说看不到你的过去,你是妖物。钟蔚,你真的是妖物吧?”
钟蔚不置可否:“要我看看你的未来吗?”
“……”
钟蔚闭上眼,面容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仿佛下一刻会消失,声音也莫名变得缥缈:“你的一生,本来可以很好,只要不跟那个人作对。那个人的运势比你强,你应该顺势而为,才能得善终。”
“你是他的人,自然替他说话。”
“你还有不轨之心,上天会带走你最心爱的子嗣作为惩处。”系统中,前一世的木久目睹曼别的幼子死后,曼别悲痛不已,第一次失控般嚎啕大哭。钟蔚慢慢地说着,“之后将会是更多的人,你的亲人,你的族人,他们会因你而毁灭。只有一种方法可以解除:永远不再跟他作对,敬畏他,远离他。”
看着曼别的背影,钟蔚想,不知道这样的震慑够不够呢。
雾气越来越重,雾气中,钟蔚辨识着路,忽然出现了一个人,木格央脸颊通红:“钟蔚,刚才曼别在这里吗?我听见木久和他吵架,说你们俩……我哥又是乱吃醋吧?”
“是跟他说了几句话。”
“什么?说话,为什么还要到这里来?我本来还不信,想不到你们真的余情未了!”木格央勃然大怒。
“你是多没安全感啊?”
“还说不是!他向你求情来了是吧?他袭击了另外一个部落,被我抓住了把柄,我这一次一定不饶他!就算你说也不行!我哥说也不行!我现在就去杀了他!”木格央气愤地说完,转身就跑了。
钟蔚莫名其妙,木格央是央帝,没人有胆敢惹钟蔚。天下本无事,木格央偏偏还爱无事生非找干醋。这么想着,钟蔚心中却莫名甜蜜起来,因为,有个人那么在乎自己,也挺有趣的。
雾气越来越浓得化不开了,一种不可名状的感觉涌上心头,钟蔚走出林子,见到的是那棵白桦树。
白桦树,树干光秃秃的。
只留了一片叶子。
钟蔚惊得说不出来,这棵常年茂盛的不落叶白桦,是今世任务的象征,忽然掉光了叶子,说明这个世界即将崩塌吗?木格央真的把曼别杀了?木格央啊,怎么可以这么冲动,为了能跟你长久地在一起,才刻意延长着对手的命运,你怎能一时冲动就毁灭了这个世界存在的基石啊!钟蔚一阵眩晕,慢慢地坐在了地上,眼睛模糊。
“钟蔚……”木格央急忙跑来。
“你怎么能杀他?”钟蔚几乎哽咽着。
看着魂魄如同丢失的恋人,木格央的心口宛如被挖去一个大坑:“我骗你的,我没动他,我一直在旁边偷看你啊!我知道你在意他,我也知道你不是喜欢他,我就是有点嫉妒你怎么能在意他!可我没有杀他!”
“真的吗?”
“我真的没有杀他,我一直跟着你。你只要离开我的视线我,我就会难受,我每一天都看着你,你从没回头,否则怎么会看不到呢?”木格央悲怆地抱住了钟蔚
钟蔚渐渐澄明:不是曼别死了,而是任务结束了。
再怎么流连,还是要离开。
钟蔚微笑着亲吻木格央:“我在意曼别,只是因为想跟你在一起。我贪恋和你的每一天,不惜一切寻求平衡。木格央,即使我离开了,你也要相信,我永远伴随在你的身边,就像这雾。”
“钟蔚……”
木格央并不懂他说什么,必须要火热的拥抱才能驱逐掉这一抹不安。木格央拥抱着钟蔚,回吻下去。钟蔚抱紧了眼前的人,迎上去,在令灵魂都要爆炸的冲撞的欢愉中,欢悦着,悸动,在雾气之中,再度缠绵。
……
万籁俱寂。钟蔚缓缓睁开眼,无边无际的蓝海上,金光粼粼波动。瞳膜读取系统记录,原先记载华夕文明的所有典籍,不知何时,全部变成了九萨文明。九萨的央帝,一统天下,肇造文明,功绩不朽,为后人恒久称颂。
第一次,撼动世界的基石。
拥抱的余热似乎还萦绕于胸口,独行已久的心,忽然畏惧此后的孤单。钟蔚停顿了比以往都长的时间,在迫不得已必须启程时,他启动智脑,封闭了这一世的记忆,唯有如此,才有勇气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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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基地篇【一】
【实验基地篇·第1章】
格尔达市的9号地铁被刷成呆板的黑色,外形笨拙,看上去像一只无趣的巨虫。乘客寥寥无几,列车呼啸着离开站台,像驶向世界末日一般发出了巨大的叹息。
终点站,是格尔达岛屿。
专家们总有各种奇奇怪怪的试验:格尔达岛实验就是其中之一。鉴于X国的犯罪越来越多样,而相关的惩戒措施却未能达到很好的效果。所以,犯罪专家们特地召集近百名有过犯罪经历的人,在格尔达岛上,开辟了一个基地,举行了为期两年的试验,其实就是变相的监狱。
试验很简单,实验者被关在基地,禁止与外界沟通。
专家借以观察坏人与坏人的互相影响能到什么程度。
当然,为了更好的管辖这些人。
基地也安排了专门的警卫。
通俗说来,实验者有些像囚犯,警卫有些像狱警,这就是格尔达岛实验的主体了。
车窗折射出钟蔚的模样:一袭暗红色的警卫制服,笔挺干练,没有一丝多余的裁剪。手边,一个装着几件棉麻裳的牛皮纸袋。奔波一天,倦怠感从每一根筋骨中散出,他伸展了一下修长的腿。穿到这里已一周有余,今天,终于有了一点干劲。
钟蔚开启智脑系统,视网膜上出现被拯救者的一生:
肖文。
肖文的弟弟酒后伤人,被召到格尔达岛上。有传闻说,格尔达岛上进行着凶残的试验,肖文担心弟弟的安危,所以代替他进来了。经过了两年饱受欺凌的日子后,他走出了格尔达岛,却意外获知,弟弟被人杀死了。
肖文崩溃之下,杀死了杀弟仇人。
仇人的女儿试图阻止他。
肖文杀红了眼,一刀划破她的脸,血溅一地,他也顺利逃脱,投奔在岛上结识的朋友。
几年后,肖文邂逅了女孩:
女孩已经成遗像。
原来,女孩的父母双亡,又被肖文毁了容,后半生过得非常凄惨;嫁了人,却是一个恶棍;捱了凄惨的三年家暴,两岁的儿子又夭折;唯一的希望破灭,她再没有生的念想,上吊自杀了。
肖文知道,自己把她毁了。
他杀死女孩的丈夫后,彻底沦落,酗酒、嗑药、像暗夜的老鼠一样躲避追查,最终死于血拼中。死的那刻,肖文祈求悲惨的一生得到拯救。
审判系统,接纳了肖文的祈求。
钟蔚眨了眨眼睛,视网膜上,肖文前世的记忆化成一条线消失了。按时间轨迹,肖文的人生城堡有几根关键的转折积木:一、格尔达岛生涯;二、肖文的关系网:弟弟、杀弟仇人、女孩;三、投奔的岛上的朋友。
钟蔚需要在关键点上布局。
改变肖文的命运。
穿越海底,终点到站,钟蔚走出了地铁,不可名状的空虚袭上来。细雨绵绵,落在一摊摊小水坑上,滴出一圈圈涟漪。他正要出发,一个背着小书包的孩子走过来,怯生生地:“叔叔,能不能借我一点钱,坐地铁回家?”
实验基地在岛之南。
岛上也居住着普通的居民。
孩子跟父母吵架后离家出走,钱花光了,看到他衣着笔挺,有些像警察叔叔才敢上前来。钟蔚笑了笑:“我不是警察叔叔,我只是普通的警卫。刚才是最后一班地铁,你赶不上了,不如跟叔叔住一晚?”
孩子两眼放光拼命地点头:“我还有三个同学在那边躲雨,我们能不能一起……”
离家出走也流行成群结队吗?
钟蔚将牛皮纸袋挡在孩子的头上遮雨。
一条柏油马路,直直地通向千米外的实验基地,两侧是黝黑整齐的田地。百来米外,有一间小房子,是农人干活休息的地方。深夜,天黑,说不出的阴森,一大一小两人顺着田埂走到房子前,门紧闭,里边散出暗红色的光。
钟蔚感觉到不对劲:“他们在里面吗?”
小孩都要哭了,上前敲了敲门:“快开门,我把叔叔引来了。”
哐的一声,门开了,是三个彪雄大汉,站在一起,就像三座塔,一个个臂膀上的肌肉纠结成团。钟蔚反而放下心来,冷笑一声,好整以暇:“找我有事?”他还没惹别人,竟有人敢来惹他?
“我们老大找你聊聊天。”一个大汉拿起袋子就往钟蔚头上套。
钟蔚忽然发力,一条劲腿扫过去,那个大汉没看清他出招就被扫中,轰然一声跌倒在地。另外两个大汉见状,连忙上前围攻,却被钟蔚以不亚于拳王的打斗技术横扫在地。这两人还没爬起来,又被快而狠的拳头打趴下去了,他们都惧了。
“别动!让我们走!”一个大汉急中生智,掐住了孩子的脖子。
“哇!”孩子吓得放声哭了起来。
“让开,否则我掐死他!”那个大汉看得逞,更放肆了。
“……”钟蔚握着拳头,眼睁睁地看着三人仓皇逃开。
孩子嚎啕大哭,说是那三个人威胁他的,不是有意骗钟蔚的。孩子还说,除了这三个人外,他还见了一个剃着寸头、穿着基地试验衣服的高个子男人,像这三个人的大哥。
实验服?今天是钟蔚第一次走出基地,他没仇人,这三个人只是恰好蹲守到他而已。
所以,三大汉的大哥是谁?
就不说当天晚上,钟蔚带着孩子回来,又给孩子父母打电话,电话两头都哭得惊天动地,当晚父母就赶来把人领走了。
次日,钟蔚神采奕奕去上班。
由系统的安排,这一次,钟蔚没有附身于任何人,而是用他本来的样子。受系统的洗脑控制,周围人很自然地接受了,仿佛钟蔚一直在这里任职,倒省去了编造身份的麻烦。
他第一时间就询问大队长张义勇,问有没有发生实验者逃跑的事。
“没有啊,一切太平。”队长张义勇很平常。
“张队,以前有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实验者偷偷逃出基地,然后又偷偷地回来,假装他没出去过?”
“吓!你以为基地是公共厕所!”
“你干吗笑?”
张义勇咧开嘴,一噌鼻翼,压低了声音:“有些实验者跟警卫的关系好,塞点钱,出去逍遥一晚上,也不是不可能。半年前就发生过,被发现了,涉事同事第二天就被撤职了,这事儿没往上捅,被基地院长给压下去了。”通常,实验者都是为钱而来,而且实验时间也不长,没事不会逃跑。
但基地的管理极其混乱。
斗殴、反叛、暴力事件、虐待致死的事件层出不穷——要说专家们为什么不插手,他们以实验的名义,而且实验者多带着罪。基地院长孙茂,就是一个大恶棍,内外勾结,恶行无数;基地分好几个区,每区都有区长,也是嚣张跋扈为虎作伥;警卫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每天混日子。
前两天,钟蔚提交了一份「关于基地监管改革的建议」,淬集系统中基地管理的精华。
但是果不其然,石沉大海。
钟蔚知道不能操之过急。
众人之中,他一眼就看到了肖文。
肖文,高高瘦瘦,长一对兔牙,眼睛一急就红,后来敢操刀杀人怕也是兔子被逼急了。基地里,两个实验者一个单间,肖文进入基地三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