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龙丢了,我得重新做一个,幸好nmosei先生足够宽容。”他的半成品龙和之前全套的羊毛毡工具都还藏在前饲主的家里,也不知道结局如何。
【主播不但换了地方住,好像连戳针都换了一套啊……】
【我没觉得啊】
【我也玩羊毛毡,我来证明】
【他之前的戳针和现在的戳针都是同一个牌子,详见小鱼之前的直播录屏】
【品牌看不清但是可以从针的形态去判断,某个牌子某个型号的针,形状都是固定的】
【其他猜测就很明显了,他现在用的针比之前的要新很多】
“连换了套戳针都瞒不过网友们,”霍宁佯装沮丧,“你们都是带着显微镜看直播的么?”
【嘻嘻嘻当然是观察透彻了】
【观♂察】
【其实我是来看望爸爸的】
【对哦,爸爸呢】
【你们谁有爸爸的好友,去私信一下?】图尔斯的乱码小号因为出手豪阔和乱码难念,已经被直播间的老朋友们起了绰号。
【我来了。】系统响起提示音效,直播间沙雕网友刷起弹幕队形迎接“爸爸”。霍宁瞥了一眼,图尔斯就坐在他的隔壁,在他开播的时候这个人还在煞有其事地看报表,没想到才过了没几分钟,他就披着马甲溜进了直播间。
“nmosei先生晚上好啊,好久不见。”霍宁公式化问候。
【好久不见。】乱码小号配合着演戏,与此同时隔壁的图尔斯在闷笑。
【我好像听见有人在笑……】
【不是主播,主播刚刚在说话】
【小鱼小鱼你旁边有人?】
“有哦,”霍宁停下做手工的手,“我男朋友。”镜头下有另一只手出镜,与主播柠小鱼的手比起来,这只手肤色略深,骨节分明,一看就是个攻。
【!这手我可以!】
【姐可妹亦可】
【我倒要看看今天能抓到几只骚鸡】
“大家好。”图尔斯借了一下霍宁的麦,镜头下的手同时挥了挥,权当打招呼。
【!!!】
【同!居!了!】
【小鱼之前说的找新住处,就是顺势住进了男朋友家吗!】
【呜呜呜呜这年头手工做的好,声音也好听的小哥哥,都有男朋友了】
【汪】
【汪汪】
“哎呀这都被你们发现了,”霍宁的声音带着笑意,显然他也很愉快,“就是趁机同居了呀。”这个世界对同性相当宽容,没什么人觉得同性交往是什么难堪的事。
【没记错的话主播还有会被和谐的那个病……】网友们突然想起之前主播晒过的病历卡。
【真爱无疑】
“没错,我很爱他。”图尔斯在旁边说道。在镜头看不见的地方,他的手放在霍宁的颈后,一下一下轻拍他的后背:“我努力了很久,才把他带过来,在这边好好照顾他。”既是说清了霍宁在这个世界“搬家”的始末,又暗地里讲了他们之前的经历,一语双关。那位男朋友说完这句话,镜头下主播的手也消失了,耳机里传来轻微的水声,好像是他们在接吻。
【卧槽这么奔放的吗】
【我恰柠檬】
【我恰柠小鱼】
【妈妈问我为何踢翻了狗粮……】
【所以之前小鱼是因为自己生病,所以拒绝住在男朋友家接受照顾吗?】
“算是吧,”霍宁编谎话眼睛都不眨一下,“毕竟我行动困难,我要是在他这里的话,他会试图寸步不离地照顾我,耽误他的正常工作。”
“不过搬都搬过来了,现在我要做的就是努力养家啦!”霍宁已经做好了黑龙的躯干,开始戳翅膀,“最近我的直播会更加勤奋一点,争取和平台签约。”
“为了付他的房租,我可要做一整套羊毛毡呢……所以最近的作品除了这个龙是给……直播间之父的,其他都是只能看看制作流程,不会放出来抽奖的。”霍宁张了几次嘴,始终没法像弹幕中那样没脸没皮地喊爸爸,只能退而求其次用“直播间之父”代替。
【哈哈哈哈哈直播间之父】
【直播间之父是要笑死我吗】
【小鱼找替代词真的很快了】
“一个好消息是,等我做完了一整套给男朋友的羊毛毡,我就开始接单啦。制作的全过程会直播,做完之后快递送出,价格视羊毛毡的大小而定,但是肯定不会很贵的,有意向的小伙伴私信我哦!”
【小鱼是真的很努力在养家了】
【不但试着签约,还接单了,这还是我之前认识的鸽子鱼吗】
【夭寿啦鸽子鱼拔毛重新做鱼了】
霍宁直播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图尔斯坐在隔壁开着乱码小号,每隔十分钟打赏一次,精准得好比闹钟,又被沙雕网友揪着好一顿调侃。霍宁进度很快,直播结束的时候他已经差不多做好了黑龙的形状,就差细节的修饰了。
“你该休息了。”图尔斯在他的背后,按着霍宁的肩膀,直播间的弹幕又是一阵吱儿哇乱叫。
“那……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了?”霍宁把差不多做好的黑龙展示在镜头下,“明天大概花半个小时修饰一下细节,然后就可以寄出去了。做好这个龙,我就要专心付房租了。”
霍宁看了一眼时间:“时间也不早了,各位晚安,早点睡哦,明天可是一个工作日。”他没留给弹幕更多的时间,干脆利落地下了播。图尔斯趴在他的轮椅椅背上,头搁在霍宁肩膀:“直播间之父,嗯?”
“为什么不直接喊我爸爸呢?”
“我喊不出来啊!”霍宁脸都红了,他总觉得喊爸爸或者父亲都迷之羞耻,好像他之前喊了之后发生过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戳羊毛毡付房租?”图尔斯笑了起来,一只手爬上霍宁的嘴唇,挑逗他的唇瓣,“我觉得付房租有更好的办法呢。”
图男友:我觉得你可以拿别的东西付房租
第80章
剧情章,有三观不正描写
人鱼饲养池内,一双人影纠缠在一起,在池水中浮沉。
这原本是个戏水池,图尔斯见水池深度刚好,就发动了钞能力将室外的水池改建到室内,成了霍宁的住处。水池够大,比起之前的水族箱,霍宁心里也满意。
如今霍宁正被图尔斯抱着浮在水中,身体力行地“付房租”。鱼尾与人腿缠在一起,双方的胯部紧贴,四面八方都是水。人鱼黑色的长发藻丝般散开,被图尔斯捉住,拢在他的脑后。明明都有人类或者类人的身体,交合的二人却始终没有一丝气泡浮出,只有水下那一场安静却激烈的性事。
霍宁的鱼尾痉挛般抽搐起来,标志着这一场性爱的结束。图尔斯抱着精疲力尽的霍宁上升到水面,周围的水流随他的心意流动,将二人送到水池周围的台阶上。霍宁的鳃裂闭合,转而开始用口鼻呼吸,却没曾想一股子水的气味直接灌进肺管——刚刚他没注意,让自己呛了水,毕竟是人类,不怎么习惯转换呼吸器官。图尔斯轻轻拍着他的背,帮他把水咳出来。
图尔斯和霍宁拥抱着摊在台阶上,任凭水浪一阵一阵冲刷他们的头发。突然间图尔斯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他的工作号码。图尔斯恼火地抓抓头发,把霍宁放下,自己起身去接电话。
“配种……不去。”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的脾气更差了,“不去就没优惠?老子自己就能给人鱼看病!”图尔斯站在水池边,恶狠狠地按下结束通话键,扭头发现霍宁已经自己游到了他的身边。黑发的人鱼趴在水池边,漂亮的蓝色大尾巴不时撩起一点水洒在自己的后背。
“什么配种?”霍宁只隐约听见几个字,“什么……人鱼看病?”
“之前的那家人鱼宠物店,”图尔斯面不改色地将那个号码拉黑,“他们想让你去配种。”
尽管在剧情当中人鱼确实是比肩小猫小狗的存在,但是这样堂而皇之地通知图尔斯带霍宁去配种这件事确实把他恶心地够呛,更别提宠物店还拿人鱼高昂的看病费用来要挟于他——笑话,自从知道了霍宁是人鱼之后,图尔斯可迅速考了一张人鱼医师资格证。
“但是我想……还是要去吧?”霍宁回忆了一下剧情,提议道。
图尔斯的眼睛眯起:“你想和别的人鱼配种?”大不了自己躺平让他上,和别的人鱼……想都别想。
“不是,”霍宁摇摇头,“我猜剧本当中关于人鱼配种乱象的新闻……是你捅出来的吧?”海妖卧底的具体身份在以主角受视角的剧本里没有明说,一头雾水的主角受也只是有一天突然在媒体上看到了这条新闻,海妖皇主角攻肯定知道什么,但他不说。如今图尔斯担任了海妖卧底的角色,又随着剧情买了一条人鱼,那这个事件的出处多半就在于他了。
“还有后来的关于人鱼和人类、人鱼和海妖的基因图谱对比……也应该是你干的吧?”如果说人鱼配种乱象的新闻只是让普通民众对人鱼宠物店和饲养人鱼的上层阶级的糜烂作风有所了解的话,那么人鱼基因图谱的公布就是一枚重磅炸弹。人鱼的基因与人类和海妖都高度相似,加上这个物种刚被发现就变成了宠物,真相呼之欲出。被禁止的基因试验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发生在人们的身边,试验的成果甚至被包装成昂贵的宠物公然出售,这一消息可谓令人毛骨悚然。
图尔斯叹口气,摸摸霍宁的额头:“我本来想找一条别的人鱼解决这段剧情的……你太聪明了。”
“既然进入了剧情替代了其中的人物,就要把剧情走到底,这是你教我的。”
“是,”图尔斯俯身下水,抱住霍宁,“但我真的不愿意你接触接下来的……真相。”
图尔斯最终还是没去参加宠物店的配种,他想办法弄到了一张更高级的派对邀请函——来自世界各地的富豪们将带来他们最喜爱最珍奇的宠物人鱼,在这场派对上为优秀的基因进行现场配种。那些人鱼都有血统证明,是一代代精心培育出来的奇珍异种。
图尔斯给霍宁在下半身裹了块毯子,遮住他的下体,将他放在轮椅里推入了位于海边别墅的会场。会场的门口站着持枪的保安,图尔斯抬手将邀请函递出,安保确认无误后为他们打开了会场的大门。门后是一条长长的过道,等候在此的美艳女侍者躬身,引导图尔斯往里走。
刚刚进入会场的过道,霍宁就开始感觉到不适——人鱼发情的气息太浓郁了。人鱼本就是人工培育出用于取乐的物种,身体极度敏感,这样浓郁的气味扑面而来,他几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幸好图尔斯早有准备,他从上衣口袋中取出一块丝巾,蒙在霍宁的口鼻。丝巾带着浓浓的薄荷气息,将其他气味都隔绝开来,霍宁这才感觉到自己松了口气。
进入了会场大厅,霍宁才知道他坚持要走剧情的时候,图尔斯的那句“不愿意你接触接下来的真相”是什么意思。大厅内人头攒动,四处走动的衣冠楚楚的人类,和被固定住展示自己的人鱼。水族箱一个接一个的被推车送进大厅,箱子中的人鱼越是被精心饲育,他们的主人使用起他们越不留情。人鱼从水族箱中被抓出,固定住身体用器械强行打开下腹的鳞片露出生殖器官,用于配种的人鱼无一不接受了饥饿惩罚,被饲喂食物之后几分钟内就开始了情潮。它们被欲望所折磨,在展示台上反复挣扎,而那些人类则观察每一条人鱼,查看它们的发情反应和放在一旁的血统证明。主人们谈妥了就会有两条发情的人鱼被送到一起强行交配,它们的交配过程被全程记录,作为证据与资历;甚至有不少人类直接欺身而上,只能看见人类的双腿之间人鱼的尾巴无力地挣动。
在这里人鱼只是货品,是物件,是谈资,推着轮椅走来走去的图尔斯反而是场中最大的异类。
“嘿哥们,你这条人鱼看起来很不错啊,我就喜欢这种简洁款的。”有人试图和图尔斯攀谈,“而且还长得很好看……我的那条在那边,纱鳍种,有五代的血统证书。我出钱,幼崽归我,你有没有兴趣……”
“我今天就是带他过来看看,”图尔斯垂下眼拨了拨霍宁的头发,霍宁摊在轮椅里装弱智,一动不动,“我觉得这里的人鱼配不上他。”
“嘿……一个怪人……一条贱种人鱼当宝贝似的……”配种讲究个你情我愿,而霍宁看着也不像发情的样子,明显没戏。那人见交易不成,骂骂咧咧离开了,不一会儿就找到了另一条他喜欢的“简洁款”人鱼,高高兴兴地带着对方配种去了。
这里就像一个群交的淫窟,甚至比群交更严重,不但是人鱼彼此交合,人类与人鱼,甚至是看对眼的人类,空气中弥漫着腥臊的气味。图尔斯带着霍宁在会场里转了两个小时,推着他来到一个安静的角落。
“你还好吗?”他担忧地蹲下来,看霍宁的脸色。
霍宁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场面,脸色苍白,但是他强撑着不想流露出一丝软弱:“不太好……但是我想我会适应。你执行的任务……都是这样的吗?”
“是,这样的情况有很多。”图尔斯亲了亲他的额头,帮他稳定情绪,“剧情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有一些情境会在剧本中被无限夸大……这就是个典型例子。世界线的任务随机分配,我们没得挑,轮到这样的剧情只能自己克服过去。”
“所以遗忘机制不但可以防止执行员骄傲自满,也可以洗掉一点糟糕的回忆。但是你已经体验过了,哪怕洗去了记忆仍然有情感留存,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