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凤凰?我家主人不叫凤凰啊!”如此说着不由心中咯噔一声,他莫非找错了人?届时主人可不就凄惨了?
一时,不由得神情明暗不定起来。
那少主人却是紧紧皱了一双眉头,口中竟斥责起王罡:“凤凰要你做何用?你到此时竟不知晓他的字?这还是本公子为他起的!你且自个儿瞧一瞧!”
只看着轻飘飘一张画卷落到了王罡的脚下,那人像一旁,自是端端正正写着“凤凰”二字。
王罡不由睁圆了一双眼,忙将手中的画儿又恭恭敬敬奉上,口中只道:“是属下愚钝了,属下愚钝!”
顿了顿又道:“少主人可千万要大人不记小人过啊!主人一直惦念着您,此事上,本不想牵连您,但如今却是到了山穷水尽之时了!”
一张刚毅地脸孔上,竟满是悲戚模样。
“我周炎是不会抛弃凤凰的,莫说是在皇宫,便是在天宫之中,我也会将他带出来!”
他一双眼看向面前的灯火,仿若被点燃般,亦是亮起了熊熊火焰。
“那周少,我们该如何营救主人呢?”王罡满眼期盼地看着周炎,只想等他开口说个时间。
周炎却道:“我自有办法救他,只是凤凰身份特殊,你最近便待在此处,莫要出来,莫要再给你家主人增加担子了。”
“是,一切听少主的吩咐。”
王罡连忙躬身应下来……
白熠只想着此时怎的应对眼前这个饕餮,却不曾想,在这个不曾知道半点事儿的世界里,竟还有个人认得他,他究竟是谁?
此时此刻,在乾坤殿中,却有个更加棘手的问题等他解决。
“你去那处睡,莫要贴过来!”
看着一旁的人缓缓往自个儿身上贴,先是一寸一寸后是一尺一尺……白熠皱了皱眉头,伸手便将他往外推!
顾陌反钳住他伸出来的手,巴巴看着白熠的模样,口中只道:“夫人,你好似比以往嫩了不少……”
白熠冷哼一声:“嗯,你也老了不少。”一双凤眼斜睨着他,直看的顾陌心尖儿发痒。
白熠确实没说假话,如今的饕餮,这身子还未至而立之年,但鬓角却是华发已生,看着颇有几分岁月蹉跎,让人不胜唏嘘。
“少年垂暮是为何?思君不见君尔。”
他倾下身子,忽而将白熠脸庞的一缕发弗开,那指尖微凉,仿若一滴水落在脸上。
白熠如此想着,竟没有见他如此温柔的时候,又听顾陌道:“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了。
你的伤可曾好了?那一枪痛不痛?既然那世界要消散,为何要挡在他面前?还有你说的那句话……
白熠有太多的东西想问,太多的话想说,张张口,却反而一句话也说不出,仿若喉头哽住一般……
至第二日,晨光熹微之时,小瓶子便蹑手蹑脚地来到乾坤殿,唤皇帝上朝。
“皇上,皇上,五更了,该上朝了……”
小瓶子动静不敢大了,只在帐子外头轻生说着,自觉还是较为轻声细语的……
而顾陌听着动静,不由皱皱眉头,看怀中地少年微微动了动,不由将他的耳朵掩了掩,这才压着喉咙道:“滚出去!”
小瓶子没想到得到这样一句回复,此时帐子还拉着,他什么都瞧不见,但却知晓,昨日的小尼姑,是没有出乾坤殿的……
只脑子缓缓一过,不由便出了一脑袋冷汗,皇上以往是没有什么宠爱的妃子,但以后却不见得没有了……
听着外头脚步声越来越远,顾陌这才支起身子,看着白熠的睡颜,缓缓在他脸颊上印下一个吻。
而后才极为不情愿地起身,仿若做贼一般,提着靴子,垫着脚尖走到外头,这才敢说话。
“你往后莫要进内殿,便在外头说一句就好。”
他一手穿外袍,看向一旁的小瓶子,口中只道:“以后待他,要如同待我一般,可明白?”
小瓶子连忙点头哈腰,口中连连道:“小瓶子明白,皇上放心!”心中不由想,自个儿想的果然没错,这个小尼姑的地位在皇上心中果真是不同寻常。
“这马上便要到上朝的时候,大臣们也都到齐了,皇上此时过去?”
顾陌也道:“好,便此时过去。”他说着便直接起身往外头走,小瓶子跟在他身后,忽见他走了两步竟是突然脚步便停了下来。
不由心中疑惑的很,皇上这是还有什么事?
顾陌却是有苦说不出,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然一年有余,发现自个儿手中握着那血玉,便心中起了一计。
遂,也不曾去寻凤凰,便用那血玉做了个小物件——以他心头血为引,令佩戴此物之人拿不下,离不开。
却未曾想到,自己如今竟也只能离开白熠三丈开外。
不过……这样也好。
他往后退了两步,便觉得自个儿的一双腿从千钧重又恢复到了原先的模样,遂对着一旁满面狐疑的小瓶子只道:“你且去朝上说一句,今儿朕身子不适,将折子奏上,便退朝罢!”
如此说着,他转身又往内室走去。
第83章 他,便是我的命
“我要接这八方楼主人之位。”
他看着面前的男人,将这权势之事,说的极其淡然。
“你自国师之位上退下来,将我引荐上去。”
那中年男人皱了皱眉头,深深看了他一眼,这熟悉的脸,却不是以往熟悉的人,但却终归是他膝下之子……最终却是道:“好,待我筹划一番……”
“不必筹划,今日,我便要拿到进宫的圣旨。”
他面目冷峻,说话亦是极为和缓,只这话的内容,却是竟对面的中年男人皱起眉头。
“你怎的如此着急……”
“我说了,今日。”
这话说完,他转身便往外头走去,一小童在外头侍立着,见到他,连忙躬身:“少主人!”
周炎头也不回,口中只道:“你帮着他,今日我要进宫面圣。”
“是!”……
“你不是要上朝?”
白熠朦朦胧胧,觉得身旁又多了个人,口中不由喃喃问道。
谁知这身边人却道:“小狐狸这是说的什么话……有此等美人在身侧,我自然不能舍你而去了。”
不正经一百分。
白熠转身继续睡,不搭理他。
顾陌却是没什么睡意,却是撑着身子支在白熠的上方,看着他的模样,低头在那朱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白熠伸了伸腿,闭着眼,想一脚将他踹下去!
动作时才想起自个儿如今的体力,转瞬便被饕餮捉住了一条腿,作乱的手亦缓缓顺着他的亵裤滑了进来……
白熠一激灵,凤眸忽然张开,这才醒的清明了,不由怒道:“饕餮你个小人,且放开我!”
顾陌一张俊脸却是笑意更甚,他垂眸看着白熠,忽而将他压在床上,伸手便将上头的亵衣扯开!
只一瞬间,白熠觉得胸前微凉,两点朱红都赤坦坦地呈在了这厮眼前,他不由面目羞赧,只想撕了饕餮,却抵不过他的力气……
他怒视着饕餮,一双眸好似烈焰染过,灼灼生辉,却更是竟饕餮心中大动。
“小鸟,给本尊生个崽子吧。”
他忽而低头吻了一下白熠赤裸的小腹,温情款款。
白熠沉默了半晌才道:“我是公凤……”啊呸!侧重点错了,此时不该是一脚踹歪他的嘴吗?!
说什么公凤凰?!他难道还不知道你是公凤凰吗!
白熠,你真是傻了吧!
智商退化啊呸!
他顶着一副自暴自弃地模样,果然,饕餮已然笑的在床上打滚了,白熠冷哼一声,将自个儿的亵衣裹得紧了,一双凤眸漠视这个深井冰。
“小……哎哟我的小鸟啊!”饕餮笑够了,这才从床下又慢慢爬上来,他双手裹着白熠的脸颊——被抽了几次却坚决不动摇,缓缓道:“没事,生娃儿的事,为夫来想办……”
“啪”……
小瓶子刚进乾坤殿便听到一声惨叫声,那叫一个惨绝人寰,他整个小身躯都不由抖了抖。
而后,他哆嗦着靠近了内室,打着结巴道:“皇……皇……皇上,太太后请您过,过去一趟。”
顾陌不由挑了挑眉——老太婆找他作什么?
看了看面前“娇憨可爱——并不!”的夫人,顾陌咽了咽口水,一把将白熠搂在怀中。
“夫人,我要走了,给我个亲亲……”
白熠不由扶额:“你又不是去死,请便?”
如此说着,却忽而想起了那些猝不及防地分离,他眸光微暗,忽而抬头将唇印在了饕餮的脸上。
顾陌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正在偷玉件儿的手也顿在原地,只片刻,他一个便鹞子翻身将白熠压在了身下……
白熠不由闭了眼,但在饕餮粗重的呼吸间,却只有一个吻,落在他的唇上,停滞良久,饕餮久久未动。
“小鸟儿,待我回来,再同你讨论生崽子的事儿。”
白熠赤红着一张脸睁开眼时,饕餮已然走的没影儿了。
顾陌出乾坤殿时本想布下结界,毕竟他方才将小鸟儿颈中的玉件儿取了下来……如今他所挂的不过是个障眼法,若他要走……
小瓶子眼看着皇上现在乾坤殿的门前纠结万分,却不知他为何苦恼,便问:“皇上……太后已然等了许久,您?”
“走罢!”
顾陌皱了皱眉头,他便赌一赌,就冲着小崽子那一个吻,赌他对自己还是有所眷恋。
慈宁宫中,太后高坐在正位,两侧各有两张金丝楠木椅,一甚是儒雅的中年男子便现在这堂中,正同太后攀谈着,看着相谈甚欢。
顾陌一打眼便认出此人是谁,便道:“今日国师怎的来了?莫不是母后寻朕,却是国师寻朕罢?”
听他动静,那中年男人便转身过来,三呼万岁恭敬下拜。
顾陌挥了挥手,皱着眉头只道:“朕如今事情繁杂地很,你有事就快些说。”
皇太后却是对他的态度颇为不满了,她坐在正位上,纹丝不动,口中却道:“皇儿怎的如此心急?据哀家所知,今日,皇上并未上朝,皇上做甚了?”
未等顾陌开口,她又道:“还有昨日那女子,这一早众位宫妃都请安过了,也从未见她的影子,荒唐又无礼!”
这老太婆破事儿真多……
不过也幸亏她破事儿多,要不然自个儿怎能跟着去那杏林庵,竟还在杏林庵中遇到小鸟儿?
他从来想不到,小鸟儿胆子竟如此大,竟敢扮成个妞儿,躲在庵堂里……
不,谁知道他跟那些小尼姑有没有什么?这个回去得好生问问,或者可以连带着造造小崽子……
“皇帝,皇帝!”
顾陌咳了一声,抹了抹嘴角,这才看向面前暴怒的皇太后。
一个老太太,怎的脾气这样大?
“母后。昨日他在乾坤殿,今儿累的很了,朕特许他不必来此请安的。”顾陌顿了顿,又道:“至于上朝之事,朕身子不适,已着人将折子递上来了,劳母后牵挂了。”
一群半大不小的老头,在朝堂上上蹿下跳,每天都是那点儿屁事儿,有什么好看的?
上朝,简直就是浪费时间,还不若和小鸟儿造造小崽子……
不晓得以后若当真有了小崽子,会是个什么模样?凤凰这凤羽还是极为耐看的,若能生个七色的狐狸崽子,也是不错的……
“皇上,皇上?皇上!”
那国师看着魂游天外的皇帝,不由唇角抽搐,口中又喊:“臣有要事禀告!”
顾陌看着他满脸不悦,择了个椅子便坐下来,口中道:“有事且快些说!”
却看那国师竟噗通一声跪在了自个儿面前,口中只道:“皇上带回宫的,乃是祸国之人,求皇上将她放逐边境,永世不得入都城!”
“哈哈哈哈哈……”顾陌忽而笑了起来,而后他缓缓抬起头,眸中却俱是寒意,令人不由脊背发冷。
“这是朕今日听的,最好笑的笑话!”
皇太后却也坐不住了,惊呼道:“你说什么?此等大事,你为何不与哀家说清明?!”
国师只觉心中一紧,他直接砰砰磕了两个头,口中只道:“太后,皇上,臣口中之话绝无半句虚言。”见皇帝一双眸寒光微露,他不由喉结动了动,又道:“若皇上坚持要将他留在宫中……那倒也不是没有办法。”
“留什么,此等祸国殃民的东西,自然要早早赶出去!”
皇太后皱着一张脸,又想起昨日那女子一张清丽绝伦却又淡漠无比的脸,当下便觉得心中发毛。
她一双手紧紧抓着椅子,故而唤:“来人啊!快将那女子给哀家带过来!”
“谁敢动他。”顾陌忽而站起来,直视着皇太后:“朕的国,若败了,便败了,但唯有他,是吾之逆鳞。”
他冷哼一声,不理会楞在原地的皇太后,只看向那国师:“你若再胆敢妖言惑众,便若此桌。”
那楠木椅之间有一张敦实方正的檀木茶桌,只见被皇帝轻描淡写一掌落下,竟是轰然间四分五裂。
那国师额间的汗水往下滴着,心中不由叫起苦,连忙道:“皇上,臣,臣不敢啊!此局虽是险得很,但却是可解的!”
他蹭了蹭汗水,只觉得辛苦无比。
“你快说,有何办法?”
皇太后一双眼紧紧盯着这国师,一副紧张模样。
顾陌却是满脸淡漠,祸国?他家小鸟已经祸了不止一国了,能祸这个小国还是你们的荣幸,哼,不识抬举!
这众人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