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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负心人 第1节

作者:福气很大 字数:20089 更新:2021-12-14 00:42:33

    爱上负心人

    作者福气很大

    晋江20151030完结

    非v章节总点击数3380 文章积分4,406,594

    文案

    冥王肆遇上柳飘雪的时候,以为自己找到了一生的真爱,却不知自己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偏偏一步步追寻,一步步堕入爱的深渊。当魔尊遇上仙,爱难猜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冥王肆,柳飘雪 ┃ 配角凌微尘,青叶,蓝夜等 ┃ 其它

    、楔子穿越成魔尊

    楔子

    某年某月某日,无花门,不休宫,有位银发白须之老道,甩了一下右手里雪白的拂尘,对着左右两位同样道士装扮的老者道“师兄,师弟。”

    左右两位老道闻言,都转过头来,对着中间的那位老道微微一笑,嘴里却喊出了不同的话。“师兄。”

    一个道“师弟。”

    三人席坐在蒲团之上,彼此点了下头。中间那位老道无为子喊了一声,“请飘雪,青叶,蓝夜进来。”说着,拂尘一甩,许多光点一圈又一圈的送出宫门之外,将他的话传到这三人耳中。

    三人领命之后,御剑而来。到了宫门口,彼此师兄、师弟问候了一番,这三位,柳飘雪是左边老者阳明子的爱徒,阳明子身为执法长老,面目和善,可是罚起人来毒辣至极,严厉有余,温和不足,是个典型的笑面虎。

    柳飘雪亦是如此,别说他的手段,就他那张脸,冷得就像千万年堆出来的雪山,让人不寒而栗。他一出来,每每让别人沉醉在他的美貌之下的同时,却也不由得让人倒抽凉气。

    青叶是掌门无为子的徒弟,蓝夜则是右边那位老道缥缈子的徒弟。

    这次三人将自己的徒弟招来,却是有话要对他们说,而且脸上都带了笑意,看着三位爱徒,三位长者都是欣喜之情居多。

    无为子笑问道“可知道我们这次把你们叫来是为什么事”

    青叶道“还请师父明言。”青叶穿着一袭青衫,腰间打个别致的结,他长身而立,双手抱起,恭敬的对着无为子,微微弯了弯腰。

    “青叶,你还是那么直接,为师不是总告诉你要多思多想的么,你说若是无花门交到你手里,你做事还要这么莽莽撞撞的么”

    无为子是在批评青叶,不过语气却并不严厉,青叶的眼睛亮了一下,他师父这么说,莫不是要将无花门交给他

    他道“是,师父。弟子知错。”

    “你要是真知错就好了。”他又对阳明子说道“要是青叶有飘雪的一半稳重,我看着也能放心。”说到这个,他还是有些遗憾的,当年他是看中了柳飘雪,哪知道他这个蛮不讲理的师兄,非要把柳飘雪抢去做徒弟,害他找个接班人都费了不少劲。

    无为子嘴里说青叶不好,可到底是自己的徒弟,很多时候老头子总是嘴巴说的坏,心里是很向着徒弟的,他那两位师兄弟知道,青叶也知道。

    阳明子这会儿就不客气了,“掌门师弟,你的意思是我抢了你的人”他和善的面孔,一下子变得吹胡子瞪眼,谁不知道执法长老,就是特别的小心眼,爱计较。看样子像是要吃人,非要把无为子这老小子给暴揍一顿,要不是他年纪大了,讲究一些风范,哼,老拳往脸上招呼。

    缥缈子是个和事老,一看情况不对,赶紧出来三言两句的化解了。“你们是不是都忘记今天要说什么来”他那两位师兄乖乖闭嘴,又开始恢复了一派温和长者的形象。

    “我们三年纪大了,准备闭关修炼,迎接最后的天劫。”

    天劫一过,就要羽化登仙。

    下面站着的三位徒弟,自然为自己的师父感到高兴。彼此之间,笑意盈盈,不过碰上那位柳师兄,另外两位都有些意兴阑珊,人家挑了挑眉,冷着一张脸,你能对他说什么,一个个的目光又看向了三位老道。

    “闭关之前,却有几句话要跟你们说。”站着的三位弟子都认真的听着,“飘雪。”

    无为子点到了柳飘雪的名。柳飘雪轻启粉唇,“是,掌门。”

    “你是无花门的大师兄,以后门里有什么事,要多担待,多帮帮青叶。”

    “是。”

    “我和你们师父却还算出一件事,飘雪,你的千年情劫将至,要小心应对。”他特地嘱咐青叶和蓝夜,要好好帮助柳飘雪除却他命里的那个劫。这三个弟子中,资质最高的就是柳飘雪。

    但是无论是仙界,还是人界。尊师重道,都是重点中的重点。

    柳飘雪谢过无为子的指点。

    无为子又把许多事交待了一番,看着眼前的三位弟子,摸须长叹,一代胜似一代。无花门的以后就要交给年轻人了,感叹完了,布置了最后一项任务,也是对其三人最后的考验,去凡间经历一番。

    “一年为期,望你们时刻不忘心中的大义。”

    三位弟子谨遵教诲,开始了他们的游历。

    在一处山上,有一间小木屋,小木屋半新不旧,木屋上铺着厚厚的茅草,一个少年样的男子蹲在门槛上,嘴里含着一根长长的茅草,眼睛却望向脚边不大的一片地方。

    两只眼睛出神的望着,不知道从地上望见了什么,也许是一排排忙着扛虫子尸体的蚂蚁,也未可知。

    冥王肆出着神,想着他来到这个世界,隐居在这片山中已有一年了,天下无事,他便也无所事事。

    想起当初,一梦醒来,穿越到古代,他整个人半天当机的反应不过来,看着自己身上华丽的黑色袍子,他使劲的捏了几把自己的脸,捏的痛了,才知这一切竟是真的。

    一梦穿越。

    又狠劲的摸了摸身上的袍子,丝滑柔软,还带着一点凉丝丝的触感。

    他打量了四周,看着这用黑曜石铺成的地板,立可见影。在不远处,有一面很大的镜子,镜子用黑金镶嵌着,有一人那么高,冥王肆走过去,看着镜中的人,几乎沉醉的不愿醒来。

    这是何等的容颜,已经不能用美来形容了,那美丽的黑色双瞳里散发出迷人的碎玉般的光,像一个深深的黑洞,仿佛一见着什么物,都会被吸进去一般。

    那脸,那眉,那鼻子,那下巴,那嘴唇,几乎每一样都巧夺天工,冥王肆看着不属于自己的这张脸,华丽丽的淌下两行鼻血来。

    他被现在的自己给诱惑了。

    这已经超越了男女的问题,这是美丽的巅峰的表现,现代的男女明星算什么,跟现在的他比起来,那就是太阳与灰尘的距离。

    在这一刻,冥王肆想到的不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而是感叹着“我怎么可以这么美。”

    在他大声感叹的时候,有什么人进来了,像是破空出现的一样。那人开口便道“魔尊出了什么事”

    冥王肆有些不敢相信的转过身,看着这位破空出现的男子,一头墨发,用一支白玉钗挽住,斜斜的插在脑后,一身黑色的长袍,手里握着一把黑金镶边的折扇,他轻轻而来,轻轻的问,问的时候不断的摇着他的扇子,摇扇子的频率却配合着他的呼吸。

    冥王肆在脑海收罗着这人的印象,还好,他脑海里还有前世的记忆,所以他很快便认出来,站在他面前的人叫凌微尘,人称七公子。

    他道“小七。”

    凌微尘听到这个称呼后,微微一怔,脸上不动声色,他的脑海里却飞快的旋转着魔尊喊他这句小七的用意,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魔尊这样喊他了,所以愣神的同时,眼眶都有些湿润了。

    “是,魔尊,您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冥王肆想了半天,却想不起来,后来想想,是否是他之前太过激动的叫了几声,就把这位魔界的干将给叫来了。

    “魔尊您流鼻血了。”

    哈,竟然是这事。冥王肆微微的脸红,想起自己刚才被现在的自己给勾了魂,他还是觉得恨丢脸的,不由得尴尬的咳了两声,打算把这事一并的揭过。

    不要提了啊,再提再提他也不能怎么办,似乎。

    见冥王肆站着不动,凌微尘大着胆子上前了两步,从袖内拿出一块雪白的帕子,上去递给冥王肆。“魔尊请用。”

    “谢谢。”

    今日魔尊的态度,似乎比以前温和了许多,是他的错觉吗冥王肆接过手帕子擦了擦,看到雪白的帕子上,沾上殷红的血迹,立马就后悔了,沾上去可怎么洗得掉呢

    他懊恼道“把你的帕子弄脏了。”

    他懊恼的模样,配上那副沉了游鱼,惊了落雁的脸。凌微尘的呼吸开始从悠长变得略微的急促起来,他拼命的压抑着,不让自己的一点变化落入冥王肆的眼中。今日的魔尊何止是温和,简直还有说不出的可爱。

    这回想喷鼻血的不是冥王肆,而是凌微尘。这么多年以来,他何时给他一个好脸色,而今日,却百般不同。凌微尘想不出其中的究竟,只是觉得魔尊真好,死了也是值了,一直敬畏的心中,突然生出一点微恙,凌微尘不可能不明白。

    那是喜欢,赤果果的喜欢。

    愿为君生,愿为君死。

    冥王肆是无论如何都不肯把弄脏的帕子再给凌微尘,但凌微尘很想要回来,这样他才能每日拢在袖内,随时随地都能闻到魔君身上的味道,一直尘封的一颗心,像是终于遇上了好时机,破土而出,还长出了小嫩芽。

    这些冥王肆全然不知,他只是看眼前的男子,略有些固执的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他也不可僵持,只好还回去,还答应,“等会儿,我再拿新的帕子还你。”

    “谢魔尊的赏。”

    凌微尘的脸,很平静,可是脚几乎是软的。他本想闻着魔尊的香味就好,却不料还能得到他亲手握过之物。

    冥王肆到处找找,翻翻抽屉,找到一块崭新的帕子,叠得四四方方送给凌微尘,他想,这个男子这样好,不可有半点亵渎,看见他小心翼翼的接过,冥王肆想,果然是。

    作者有话要说  新坑

    、魔尊是个攻

    凌微尘不再待了,他平日也甚繁忙,既然魔尊无事,他在这里也有些站不住脚,只好告退。冥王肆道“去吧。”看着那位公子又是凭空的消失,他这次终于可以一个人冷静下来,前后左右的想一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一梦穿越了,穿成了魔界的魔尊。环顾自己所站立的地方,除了空旷,就是空旷,这是一间房,一间没有墙壁的房,可是却隔绝了很多东西,他在脑海里搜索着记忆,这间房用结界隔绝了。

    刚才凌微尘进来的位置,他凝神看了一眼,自然看到了一条缝隙,凭着那小小的缝隙,外面人就可自由出入。

    那就是门。

    打量完房间,他开始整理自己。这个自己叫做冥王肆,是小四呢和他的绰号到是很像,他家中排名第四,又是四月生的,大家从小到大都叫他小四,小四。

    他最讨厌别人咬着舌头,死啊死啊的叫他。

    过去的这个魔尊为什么没了,让他给住了这个身体。练习魔功,走火入魔,灰飞烟灭了,便宜了他。当然他还有别的记忆,不必一一说明,只是霸占了别人的身体,不会接下来就要让他带领万千魔物,把天地搅乱吧。

    别开玩笑了,他可一直是个和平主义者,一般情况下,他才不愿意跟什么正派仙界的开战,打仗是很累的,而且他现在地位这么高,有必要再去没事找抽打得你死我活么

    他可不是原来的魔尊,自然不必依照人物原来的设定行事,只是这性格不能一下子变得太多,不然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怀疑。

    想到此,冥王肆又有了闲情。他一直在用余光扫那面镜子,然后不顾脚滑的飞奔过去,抱住镜子左看右看,天哪他怎么可以长得这么好看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也缓了缓心中的惊讶,他这次忍住没有流鼻血,但还是把自己的脸摸了一遍又一遍,在他的记忆里,魔尊虽不是排名第一的好看,但这种雌雄莫辩的脸,在现代那可不是一般的吃香。

    在他的记忆里,美貌排名上,还有个让他心塞的名字柳飘雪,也许是以前的魔尊太过憎恨此人了,所以,冥王肆竟然看不清楚此人的脸,只是有一股厌恶的感觉袭上心头。

    这柳飘雪到底是何人,让以前的魔尊如此厌恶有缘的话,当然是见见为好,冥王肆这样想着,坐在床沿上,一股阴气直往上窜,他低头看了看,这什么东西,阴森森的,还能睡人

    赶紧离那床十万八千里。牙齿里还打了几个寒颤,他现在身为魔尊不能就这样待着,得想个办法,去外面逛逛,亲眼看一看,这个未知的花花世界。

    毕竟魔界也太吓人,黑布隆冬的,选择住址的水准有待提高。

    只是如何与众人对话

    冥王肆学着之前的杀猪叫,那位黑袍折扇的凌微尘又破空而来了,不知为何他的脸上还有些晕红。冥王肆没空去注意,他道“小七,我要去外面住一阵子,魔界交给你打理。”

    “魔尊是有什么事要处理么要不属下跟着您一起去。”

    一起去,开什么玩笑,他是要去行走江湖,带着个人在身边不方便,而且熟悉之后,就会发现他是假冒货。

    “不用,魔界这里比我的事重要,现在我就把这件重要的大事交给你了。”当然他不介意凌微尘篡位,这样他就能落的个自由自在,只是在他的记忆里,凌微尘忠心耿耿的无可挑剔,忠犬一只,想给他按上莫须有的罪名,都有些不好意思。

    “既然魔尊这样说了,属下遵命。”凌微尘低头抱拳,只是余光还是不由自主的追逐着冥王肆,他就觉得今日的魔尊大大不同,原来是真的,不是幻觉。

    凌微尘的心中微微喜悦,刚才拿到魔尊赠送的手帕,他就拿檀木盒子给收藏了起来,只是一想到魔尊的音容笑貌,整个人都有些不能自已。

    想那手帕带着魔尊的手香,他竟然大白日就一人解决了一番生理需要。此刻脸上还有些残余的晕红,怕魔尊发现,硬是装作无事的压抑着。

    事情交代完毕了,冥王肆的心情自是好得出奇,跟凌微尘挥挥手,就出了魔界,有这种破空的本事,果然有趣。

    凌微尘看着冥王肆的背影,眼神迷离,像是被什么蛊惑了一般,身子软得就要栽下去,口里轻盈的道一声,“魔尊。”

    出了魔界,冥王肆又是首次站在高处飞行,就算心理上不熟悉,但动作上却是习惯了的。一手背在身后,一手不断的拨云,天下之大,竟是在他的来回之间,高山流水,村庄乡舍,都市大路,大海飞鱼,尽收眼底。

    看了一番,心里感叹一回,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了解这里的情况了,只是那仙门大派,却不是他想靠近的就能靠近的了的,小的还好,这大派设立地点都是一些灵气充沛的山巅,更有结界护持,他这一去,要是惊动了那些老神仙可不得了。

    别没事惹出一身骚来,他可晓得神仙是最无情的,动辄要打要杀,比妖魔还可怕。

    游完了山川大地,冥王肆有意找个地方隐居。他选择了最大修仙门派无花门附近的小山上居住,这样便可以一观柳飘雪的风采。

    他记忆里只有个模糊的影子。

    这个美人长得是何等模样,难道比现在的自己还要美么冥王肆爱怜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然后做了一个决定,他不能再这样自恋下去了,否则最烂的结局也要喷鼻血而亡。

    想着自己这张脸的时候,他都忍不住要从随身的储物柜里掏镜子的冲动,红颜祸水,古人不欺余

    冥王肆决定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那就是暂时居住在无花门的山脚旁一个小山上,这样就有机会可以遇见柳飘雪了。

    就用她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好了。

    冥王肆对于柳飘雪自然很放心,因为现代他喜欢的是男人,所以用女人来转移心情,绝对不会让他陷入某些不必要的感情纠葛之中。

    纯欣赏而已。

    只是他一住就是一年,别说没见过柳飘雪,就连雪也没见过一片,这里方圆万里之内,似乎都被无花门给罩着,半点雪花也落不到地面上。

    冥王肆想到此,欲哭无泪。

    不过山上的生活,还是很自在开心的,要是换作现代,又要办公室恶斗了,某个同事在背后说闲话,上司不定时的找茬和穿小鞋,成天在那样的环境里拼智商,他更加喜欢现在的清静生活。

    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一般,乌鸦从他的头顶上悠然的飞过,并恰到好处的排了便便,落在他前方一厘米处。

    冥王肆抬头,望着天上,眼神幽幽。该死的乌鸦,来的还真是时候。他拿下口里含的杂草,两指一夹,像利剑似的投射出去,那杂草含了法力,却像乘着风一般,一直在乌鸦屁股后面追个不停。

    乌鸦回来一看,它的妈呀,谁那么缺德,连乌鸦都不放过。在它感慨完毕,杂草如剑早就穿了它的身体,它自半空中掉了下来。

    冥王肆呵呵一笑,两指往里一收,像是手里拽着线似的,把乌鸦的尸体给拽了回来,今天的晚饭有着落了,要是再打几角酒来喝,那是再好不过。

    据他所知,离这里的几里外,有个小酒肆,只是魔尊虽然法力强横,可是平时却没有带钱的习惯,怎得喝酒,难道去偷

    冥王肆微微一笑站了起来,腾跃起身子,用手从山上砍了点树,劈了柴火,背着下了山。

    那张颠倒众生,惹是生非的面孔,早被他隐去,而换了一张他前生的面孔,清秀可爱。

    他摸着自己的脸,十分得意。虽说比起魔尊那肯定是不足的很,但是放现代也是皮肤好的一塌糊涂,不用涂防晒霜的白皙脸,嫩得跟水蜜桃似的能挤出水,不知道有多少女同事羡慕的老是掐他的腰,恨他生得男颜祸水。

    就是有人老说他像小受,多少让他有些不满,他脸很美受,没事也爱捏个兰花指,但是不代表他是娘娘腔,他分明就是腹黑与单纯并举的忠犬攻。

    这张脸在前世还没少给他添麻烦,吸引来一群肌肉发达的家伙,都把他当什么了,他是攻,他是攻,他是攻,听说现在重要的话要说三遍。

    三遍到位了。

    在冥王肆嘿哟嘿哟的在心里吐槽别人有眼不识泰山,害他断了无数桃花时,立马变得十分哀怨了,被一张脸破坏了自己的桃花,害得他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万恶的世界,就不能稍微赐给他一个受。

    他开始在脑海里认真的翻脸谱,看看谁比较像受。只是他魔界的万众,真得生的是人非人,鬼非鬼,在审美上,自是各领风骚。

    长了八只蜘蛛腿的人,算了。长得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马的,算了,他还没那么重口味,还有一些人,他们太老了,颜值不够,很难产生恋爱的感觉。

    凌微尘似乎不错,可惜上半身是女人,下半身是男人,尽管人家已经拼命的束胸看不出来了,但是他的记忆,还是揭露了一些事实。

    哎冥王肆垂头丧气,找个对象为何这样难。这样想着,他已背着柴下了山。

    、有一个公子叫阿雪

    冥王肆哼着歌,“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的岸上走”趁着没人注意,御风飞行,遥遥的看见一家小酒肆,才在不远处降落,继续把歌重复唱一遍。

    小酒肆周围有个很大的村庄,毕竟是仙山脚下,总有一些人物,而且这里的老百姓还挺会做生意,铁匠铺,丹药铺,民宿等等,做着来往客人的生意,仙者,侠者,普通老百姓一个都不放过。

    生意有上百种,人只要从这里过一趟,口袋里就轻上许多。

    冥王肆进了村子,换了柴,当然还被村上行走的未婚少女,已婚少妇狠狠的视奸了一番,从她们赤果果的目光里,他已被千百次的了。

    他换了柴,刚想要出村子,就有妇人缠了上来。

    “公子,哪里去”那媚眼抛得像成千上万只眩晕的蝴蝶似的。

    冥王肆向人家露了八颗牙齿,“姐姐你好,姐姐再见。”赶紧撒开两条腿飞奔,他可不能被这里的吃钱的妖精们给缠上,打柴的这点钱,还要打酒喝呢

    妇人在他身后一连串的调戏。

    冥王肆不堪入耳,只好屏蔽了听觉,总觉得那些女子还在背后咯咯的笑他。他跑了一段路,心跳得砰砰的,俗话说山下的女人是老虎,你一定要躲开。

    来到小酒肆,冥王肆用手向后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再整整自己的衣衫,这才往酒肆里进。

    伙计对他也有些熟悉,这位看起来极为斯文的公子,看其打扮,他在心里暗暗猜测是某个地方来的秀才,似乎住在附近温书,每过一段时候就会来打酒买肉。

    “冥公子,您来了。”

    “好好。”冥王肆点着头,一双眼睛却四处的贼溜个不停,今天这店里的生意不错,几张桌上都满了人,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时候。“我要打几角酒。”他手往袖内一缩,再伸出来却是个酒葫芦,“再给我半只烧鸡。”

    “好嘞,您等着。”

    趁着伙计进内堂,冥王肆假装在踱步,然后拐个弯出了门,直奔后堂,在后堂与内堂相连,是个很大的后院,那里面可是堆满了酒坛子,冥王肆趁人不在,偷了几小坛子,往储物柜里一放。

    正要走时,听见那十分亲切诱人的声音咩。这散发着初乳味儿的小羊羔,要是放在火上一烤,别有一番滋味,冥王肆口水一流,迅速一收,袖子一挥,一只小羊羔也被顺走了。

    这才慢慢悠悠的从大门口进去,在柜台那站了没几个呼吸,伙计出来了,手里拿着他的酒葫芦,还有用灰色油纸包得半只烧鸡。

    他微微一笑,道“多谢。”从内袋里掏出几十个钱,放到柜台上,“点一下。”

    伙计数一数,道“够。”伙计笑得很灿烂,因为每次这位冥公子来,都会给他多五个钱的小费。是个很慷慨的人,他这里刚微笑目送冥王肆出去,就见掌柜的气急败坏的出来,嚷嚷道“到底谁偷了我的酒,谁牵走了我的羊。”

    此时,冥王肆早已开心的抱着酒葫芦,高高兴兴的唱着歌回去了,来来去去,并没费多少时间。

    一回到自己的小木屋,冥王肆赶紧把东西从储物柜里拿出来,一边爱怜的摸了摸浑身雪白的小羊羔,不久之后就要进他的肚子了,可惜。

    不过他今日晚饭已有,乌鸦肉,烧鸡半只,足够他一个人吃得,再灌上几口酒,一觉睡到大天明。冥王肆想着自己的好日子,不由得大声感叹,还冲着山里多嚷嚷了两声,“我好爱你,好爱你,好爱你啊”

    声音惊动了无数的鸟雀。大家不明所以,交头接耳,到底是谁在发情。

    这声不由让一个刚路过的人一愣。他望了望一直空旷的山,何时这里住了人的,他却一点都不知道,这一年,似乎发生了很多事么。

    这人却不是别人,而是出门历练的柳飘雪。眼看着就要到无花门了,他却不急着回去,计算着时间,还有几日,晚一些也无妨,而且他这一路,风尘仆仆,身上的衣服也乱糟糟的,赶了许多路,也没时间沐浴,可能会沾上许多异味,不如就趁此机会,先做整理。

    这样想着,他没直接回无花门,而是上了山。不准用法力的他,只得跟凡人似的爬山。爬了小半天,又是爬出一身汗来,想他柳飘雪,何时狼狈到如此地步。

    找了一处山泉,脱下脏衣,洗了个澡。那笔直的腰线,修长的大腿,在山泉流过处,若隐若现,因在夕阳下,而照出一道彩光。柳飘雪洗干净了,从包袱里拿了粗布衣裳穿上,他这一路只做个凡间的侠者打扮。

    看了一眼黑下来的天,思考着要不要去山间那位客人处住一宿。

    柳飘雪一跺脚,便跃上了一棵树,站在树顶,查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那间小木屋很快便入了他的眼,既在不远处,何不就此拜访一下,也算是见过邻居了。

    柳飘雪跃下树,冲着冥王肆的小木屋出发。只是他走着走着,等天黑下来的时候,原本漆黑的眸光,却变成了红色,紧跟着那张无表情的脸,也变得格外生动了起来,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嘲讽柳飘雪一点品位也没有。

    这人是柳飘雪,这人也不是柳飘雪。

    每当夜晚来临的时候,柳飘雪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便会复苏,占领着本属于他的夜晚。他是柳飘雪在修炼过程中所排出的所有不良的杂质,久而久之,凝结成另一个元神,在他的身体里占据着半边江山。

    这事他虽知道,却也无可奈何。

    不知道他成仙之后,能否解决这个问题,好在第二个柳飘雪也没惹出什么麻烦,就是爱吃,爱喝,爱玩,爱笑,坏事不曾做过,坏心眼却是有的,他是柳飘雪所没有的另一部分。

    有点残缺,有点人气。

    他给自己起了一个名字阿雪。他要跟柳飘雪那个很无趣的男人分别开来,可不想别人叫错人了。鼻子一嗅,已闻得某处有香气飘来,他高兴的呼啸一声,提起轻功飞向炊烟飞起的地方。

    看到那间小木屋,以及木屋里的男子,阿雪上前打了个招呼。“公子你好。在下路过此地,眼见天色已晚,不知道能不能在舍下借宿一宿。”他抱拳作揖,脸上装得很恭敬,眼睛里却是坏笑。

    他知道,没有人能拒绝柳飘雪,那张仿佛能生出银光来的一张脸,谁能够没眼色劲儿的拒绝呢,看着冥王肆转过头来,很自然的在他脸上扫过,然后惊呼的从嘴里流出口水,阿雪知道他又成功了。

    一张脸成功骗吃骗喝。

    冥王肆很没出息的流口水了,眼前的男子虽然穿得粗糙,但这脸笑起来的时候,就像一朵妖艳的红莲,那双看起来坏坏的红瞳,带着隐隐的笑意。

    他真的想握着拳头说“为什么这个世界美人这么多”最重要的是,在他的心中,这绝对是一张摸上去让人爱不释手的脸,还有这腰,不知道抱上去会有何感觉,这个人分明就是为他而诞生的,上天赐予他的小受,冥王肆激动的双眼都有流泪的冲动了,孤家寡人的过了一年,终于有可爱的小兔子上门来让他吃了。

    冥王肆脑中飞快的计算着,如何将眼前的男子扑倒。他思考了半天,耳边听见那人还在叫公子,天哪声音也相当的热情奔放,已经来不及想更多了,先把人留下再说。

    冥王肆起了身,道“在下叫小四,不知公子如何称呼”他也依葫芦画瓢的抱个拳,恭敬的打声招呼。

    “阿雪。”

    冥王肆在嘴里细嚼了一下阿雪二字,还夸张的称赞这是他听过的最好听的名字,怎么可以把名字叫的如此香肌玉骨,让人蠢蠢欲动,恨不得上下其手的摸一把名字的主人。脑海里滚滚而来的不良思想,让冥王肆不得不打住,赶紧把人家给请进屋。

    “我今晚打算吃点乌鸦肉,鸡肉,喝点小酒,不知道阿雪公子吃过了没有”

    “没有。”

    “那就一起吃吧。”冥王肆的手在颤抖,他得赶紧把其他酒坛子拿出来,今朝有酒今朝醉,他绝对不是想把人灌醉了,然后趁机摸个小脸。

    阿雪进门来,眼睛往屋里一溜,还真是简单,连个灶台都没有,只在屋里挖个坑,点着柴,支着烤火的架子,乌鸦肉正被串在棍子上烤着。一张木板床,连个柜子都没有,角落里还躲着瑟瑟发抖的小羊羔一只,正无辜的看着他。

    阿雪放下包袱,想从屋里寻个板凳。

    冥王肆见他似乎在寻什么,忙问了一句,“阿雪公子,你找什么”

    “没地方坐”

    “哦,你等一下。”冥王肆出去了一会儿,就搬来一块大树根,道“公子请。”

    还真是新鲜。阿雪笑道“多谢,你呢你坐哪里”

    “我坐地上就好了。”从床底下拿过一个蒲团过来。

    阿雪“”早知道有这玩意儿,干嘛不早拿出来。算了,跟凡人一般见识,有伤他阿雪的素养。“肉烤好没有”

    “正烤呢。”趁着这个时间,冥王肆当然不会放过任何可以打听阿雪的机会,家住哪里,何方人士,到这里来做什么,婚配与否天哪,他都想知道,这样比较好去提亲。

    、有人负心了

    冥王肆脑海天雷滚滚不止,只是问到嘴的都是只言片语,人家不想说,他也不想问的太直接,目的太明显。

    俗话说来日方长。此人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正这样想着,他的双手握成了拳,看着自己的小动作,冥王肆又偷偷的舒展开来,不要那么暴力行为,要温柔。

    他手里转动着烤肉,以便于受温均匀,一边给阿雪几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

    “小四公子是哪里人”

    哪里的,现代的。这个可以说么“本地的。”

    “哦我也是,之前却没有见过你。”

    “我家搬迁了,所以之前住在别的省份,一年前才回的家乡,发现家里的人都没了,我又没有什么手艺,所以就在这里先安顿下来,找机会再找点事做。”

    阿雪的红色眸光闪了几下,他笑意盈盈却是对冥王肆的话半点不信。他向那双手看去,却不像是个做事的人,洁白如玉,要是真在山里待过一年,这皮肤也细腻的太过了。

    冥王肆有事瞒着他,可是谁没有秘密呢他自己也有,说的信息却都是假的,彼此彼此。

    “那样似乎也不错。”阿雪的目光落在烤得香喷喷的乌鸦肉上,从来没听人吃过乌鸦肉,他今儿也见识一回。

    眼见着肉烤得差不多了,冥王肆拿过酒坛子来,拔了木塞递给阿雪,“乡下东西,略微粗糙,将就着喝。”

    当然乡下东西,略微粗糙,可是却是实打实的真料,冥王肆喝过这里的酒,烈得就像一把尖刀似的,穿肠烧胃,他第一次喝,还昏睡过去几天。

    眼前这位单薄的男子若是喝了此酒,哪里有不昏昏欲睡的情况,这样他便能找住机会揩油了。

    想到此,冥王肆的眼睛又亮了。亮得还带些水润的湿气,看起来就像黑曜石一样夺目,只是他这会儿的心思全挂阿雪身上,没空理会自己是何等模样。

    撕了一只翅膀给阿雪,冥王肆给自己来了一条乌鸦腿,放在嘴里咬着,这个魔尊的身体早就过了要吃五谷的境界了,可是嘴巴不得闲,他喜欢吃的需要还存在着,管他肚子饿不饿

    得活得像个人样儿。

    不吃就是浪费。

    冥王肆不光自己吃,还劝劝亲爱的阿雪公子,多喝酒,他今日拼了,已经把早就兑过水的坛子拿来喝了,看那气势还挺像回事,但谁喝谁知道。

    阿雪似乎不上当,小口小口的喝着。

    冥王肆不住的劝,殷勤的有些过分,阿雪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这种情形,他一路上遇见过很多次,那些对他有不良企图之人。

    不过他今日心情好,而且有意要给柳飘雪吃个瘪,他忍他很久了,就算是同一个人,也想捉弄他一次。

    虽不能见面,留个礼物也是好的。

    阿雪做了一件事,趁着酒醉调戏了冥王肆一把。他靠过去,手伸进冥王肆的怀里,这一下可把冥王肆惊得不行。

    惊讶过后,继续佯装镇定。不知道阿雪在干什么,只有这样,他才能让那只手多摸一会儿。

    冥王肆狠狠的在心里鄙视了自己,要不要这么没下限,但是一个活脱脱的诱人的美男放自己面前,自己如果不懂得解意,那岂不是辜负了上天的好意,天给你,你不取,你自个儿倒霉。

    冥王肆被胸前那只手摸得狠狠的咽下几口水,不得了了,可是却还要淡定的转过脸问阿雪,“公子,你在干嘛”

    阿雪笑笑,那双红眸子似乎发光了似的,被眼前的火照着,印出两个小火苗。

    “你说呢”

    “我不知道。”

    两人同时在心里吐槽了一句装太装了不过阿雪并不打算就此罢休,摸完了胸,又摸了摸脸。

    冥王肆的眼睛追着那只在自己脸上不安分的手,看它游走到了自己油光光的嘴唇上,轻轻的抚弄着。之前装得平静,瞬间在脑海炸开了。

    乖乖隆地洞。

    他的愿望就要实现了,冥王肆的手覆盖在阿雪的手上,阿雪的手,似乎比他的表情冷得多,冥王肆打了个寒颤。

    怎么回事

    就听阿雪嘴里一股股热烈的酒气喷在他的耳侧,“人家说,嘴唇薄的人,都很凉薄。”

    “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

    阿雪佯装怪罪,“都一样。”

    “我就不这样。”

    “你吗也许”

    也许什么,冥王肆想问,却被阿雪咬住了耳垂,木得一痛,让他打了个机灵,这阿雪的唇,也跟块冰似的凉。

    冥王肆幽幽的看着他,不会是鬼上门了吧

    刚被痛觉麻痹的耳朵,又被阿雪含在唇瓣上,忽而被他的舌舔弄着。他懒懒的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你是不是鬼”

    “呵呵。”阿雪笑起来,用他那好看的修长的手指遮住自己的嘴唇,不过他很快停止了笑意,“我是不是鬼,你吃过不就知道了。”

    这么主动,这种好事,不止是老天爷开眼,连脑洞都开了。

    冥王肆觉得自己羞答答的推来推去,也算够了。大家你情我愿,他终于如愿以偿的抱上了那盈盈一握的腰,还轻轻的捏了一下,逗得阿雪笑他调皮,怎么能这样。

    那晚,地坑里的火柴劈劈啪啪的烧着,把屋子烧得暖烘烘的。

    完事的时候,冥王肆流了眼泪,尽管他是攻,可是他还是激动的流了半天的泪。寂寞了这么久,终于有个人可以疼自己了。以前他看南康的浮生六记,被那个攻给呕心到了,不止一次想说,要是自己也能有机会遇上那么一个人,就算死也是值了。

    他这回不知道是不是遇上了。

    冥王肆想了很多,想到明天的时候,要不要跟阿雪说一下,他要去他家里提亲,就算他家里不同意,他们也要好好过日子。

    虽然他们的相遇有点偶然,但他不是一个喜欢占人便宜的人,要不是心里有意阿雪,他绝对不会放任自己做这种事。

    说到底,是看对眼了呗。所以,才好了一场。

    冥王肆带着疲惫和满足入了睡,直等着第二天到了,他要和阿雪说说,他们未来的幸福生活。

    翌日,天还未亮。

    柳飘雪却睁开了眼睛,看着这个安静的屋子,还有身旁睡着的人,他昨晚的记忆早就不复存在,起来后,发现自己全身酸痛。怎么回事他的眸光闪了几闪,终究没明白为什么。

    起来后,打算赶路回无花门。

    望了一眼这小小的小木屋,带着满身的酸痛离开了,还未回门,不能用法术,所以这一路回去,他的身体呈现出很不自然的线条。

    只是柳飘雪是没有表情的,所以他的痛,他只能忍着,哪怕内里憋出伤来,他依然会淡得没有多余的表情。

    柳飘雪是好了,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冥王肆,一个人莫名其妙。

    他醒来的时候,床侧早空了。撑着身体起来,到处望了望,见阿雪不在屋里,心头不免一阵失落。昨晚才亲热了一番,早上就没见着人,这种滋味大抵是不好受的。

    冥王肆忍着失落,起身穿了衣服,在周围找了一遍,不断的喊阿雪的名字,山间久久的回荡着他的声音,却没有回复。冥王肆傻眼了,被骗了,昨晚被骗了处男身,还有他喜悦的激动的心情,通通的被骗了。

    冥王肆的心情哇凉哇凉的。

    怎么能这样,不是说古代的人都情比金坚,为什么不靠谱的事会发生在他身上,他昨晚睡前还说要去阿雪家提亲的,现在算什么他被人玩了,连精神都被人打劫一空。

    冥王肆带着他的黑眼圈,整个人有些萎靡不振。他回到屋,看着屋内残存的火坑,吃剩的肉,没有喝完的酒坛子口子也没盖上,酒坛子歪到在地上,许多酒沿着口子流了出来。

    冥王肆像只被打败的公鸡,坐到了床上,双手无力的撑着床板,头向后仰着,不想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听说攻很渣,没想到受更无情。人心都是肉长的,男人也是人哪,就不能有个想过一辈子的愿望

    垂头丧气了半天,这才缓缓的整理出自己的心情。

    这地方不能再待下去了,多待一天他便伤心一天。在叠被子的时候,有什么地方砰得掉了下来,冥王肆退开几步,看见地上掉了一块雪白的玉。

    他拿起来,看见上面还刻着一个雪,另一面有无花门三个字。

    这玉玦肯定不是他的,而且无花门,他虽不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可是在人家脚底下生活,也不算一点不清楚。

    无花门,修仙门派之一。

    这莫不是阿雪留给他的想到此,冥王肆心有些活动,想到阿雪可能还念着旧情,或者他还有什么事急着要走,就把信物留给自己了。

    刚刚绝望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还算那家伙有点良心,要真是抛下他什么都不管,哼,非把他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颜色。

    冥王肆跟自己使了会儿气,把玉玦很慎重的放进了储物柜。眼睛扫了一眼屋里,这才注意到昨儿带回来的小羊咩咩。

    雪白的小羊羔一见他的目光扫过来,赶紧把脑袋埋起来,心里不免还要念念不要看见我,不要看见我

    这个人可不是好人,是会吃它的肉的。

    、灵兽与红点

    小羊羔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看着那个英俊的男子慢慢的走近,心里不由得一阵害怕,它可是亲眼看着他是如何利落的把乌鸦毛给拔了的,手法极为惨忍,它一只小羊羔,哪里经得起如此折腾,而且它的毛发浓密,要是真被拔,它会疼死过去的。小羊羔的眼圈里滚着泪,踢着小腿儿,心道“混蛋,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咬舌自尽,让你也得不着好处。”

    不管它再怎么歇斯底里,口里还是说不出话。冥王肆抱起它,将它夹在腋下,就这样夹出去。

    小羊羔呜呜的淌着泪,此时一去,赶着去阎王殿报道无疑。

    冥王肆可没心情注意它的心情,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住了近一年的小屋,十分不舍得的关上了门,希望下次再来时,他已经带着阿雪一同归来。

    从此过上夫夫的快乐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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