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到啦,是套圈!
但这个姐姐好烦人啊,一直和小叔说话,抢小叔的面具,还偷偷的看叔父...
“我不要狐狸啦!”阿满很生气的将面具摘下来扔在小摊的摊位上,气的嘴巴都撅起来了。
“阿满,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发脾气了?”李恩白正在欣赏夫郎牙尖嘴利的可爱模样,没想到阿满会发脾气,阿满这孩子淘气归淘气,却很少发脾气的。
阿满指着狐狸面具说,“狐狸精不好,狐狸精要勾引叔父,坏!我不要狐狸精!”
云梨和李恩白都忍不住想笑出来,李恩白捏捏他的小脸蛋,“那你想要什么呀?”
阿满在架子上看了一眼,最后指定了一个一家三口的面具,“要那个!那三个都要!我一个,小叔一个,叔父一个!”
云梨和李恩白看过去,是一套老虎的面具,虽然不如狐狸的精美,倒也憨态可掬。
云梨便掏了银子让老板把三个面具都递给他,将小老虎的递给阿满,阿满自己带好,“嗷呜——阿满是小老虎了,可以保护小叔,打跑狐狸精了!嗷呜——”
“哈哈哈哈哈,阿满好样的。”李恩白将大老虎往头上一扣,也不盖住脸,只是斜斜的挂在头上。
云梨也学他,将面具挂在头上斜戴着,捏捏阿满的脸,“好啦,面具买完啦,咱们去下一个地方吧。”
红衣姑娘面上无光,想发脾气,但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岂不是更丢面子,而且李恩白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这怎么能行?!
她四处望了一眼,又心生一计,随手将狐狸面具一戴,钻进人群里,左右穿梭了一阵子,就消失不见了,只留下那些对她有意的男子们徒留叹息。
第155章
将红衣女子抛到脑后, 李恩白和云梨两个人很好奇阿满那神来一句, 正问他,“阿满, 你告诉小叔, 为什么管人家姑娘叫狐狸精?”
阿满摇摇头,“不能说,说了小叔要难过的。”
李恩白和云梨面面相觑,转而看向阿满, “阿满, 你和叔父说, 叔父想知道。”
“小叔也想知道,小叔保证,一定不会难过的。”云梨竖起手掌,做发誓状。
阿满看小叔都保证了, 就说了, “我听见阿娘和小叔说了,小叔没有自己的宝宝, 以后要是有狐狸精勾引叔父怎么办。”
“我看小叔要哭了, 后来问阿娘,狐狸精是什么,阿娘说,是要抢叔父的坏人,坏女人,怀哥儿!”
阿满握紧小拳头挥舞, “阿满是大老虎,会保护小叔的!啊呜——”
别说云梨了,李恩白都被聪明又懂事的阿满暖了心窝,“阿满真棒,以后小叔和叔父就靠阿满保护了,阿满想不想吃糖葫芦?”
“想吃!”
“走,吃糖葫芦去咯。”
云梨悄悄擦了擦眼泪,没想到阿满心里把这事儿记住了,当时还以为他专心吃东西,没注意他和嫂子说什么呢。
追上前面的叔侄俩,云梨也凑趣的要了一根糖葫芦,四个大人一个小孩儿人手一只糖葫芦,
李恩白和云梨一行人开开心心的逛完了花灯会,都有些累了,正打算回他们放马车的酒楼吃点饭休息一下,然后一家人一起回家。
这会儿人也没一开始那么多,渐渐的疏落开,阿满牵着李恩白的手在地上走,一边走一边东瞅瞅西望望,他之前都是被抱着的,看到的都是人脑袋,现在自己在地上走了,看到的全是脚丫子。
阿满不开心的扁扁嘴,小大人的叹气,“唉...还是要多吃才行。”
李恩白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顶,“自己一个人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
阿满左右摇晃着头,“叔父!不可以摸头,会长不高的!”
“哈哈哈,阿满还小,会长高的。”李恩白看他走的鼻尖都开始冒汗了,就将他抱起来。
阿满这下看到的视线和刚刚又不一样了,“叔父,叔父,我以后能跟你一样高吗?”
李恩白属于身高较高的,在人群里都属于鹤立鸡群,他比云河都高出去半头多,幸亏生的四肢修长,才不显得壮实。
“嗯...那阿满要吃很多很多蔬菜、肉、鸡蛋才行,还要锻炼,阿满能受得了吗?”李恩白觉得要想和他一样高有难度,但长得超过云河应该可以。
只要营养跟上,加强锻炼。
阿满特别痛快的点头,“阿满可以!阿满要高!”
他们正好走过一个小巷口,李恩白还想跟阿满说什么,小巷子深处传来激烈的喊叫声,“救命啊!救命啊!”
云梨也听见了,他这个人心地善良,听到就不可能当成没听到,拉着李恩白站住,望着小巷子有些犹豫,他们四个人里头有两个小哥儿,还带着一个孩子,万一进去有危险...
李恩白便让双忠进去看一下,他听着那人虽然喊着救命,声音之中惊慌失措的感觉却不强烈,应该不是危险情况。
他眯了一下眼睛,对双忠说,“你动静小点,进去看一眼就出来。”
双忠知道了他的意思,立即走进小巷,他的脚步声减弱到最低,几乎听不到,里面还在不停的传出来呼救的声音。
不止李恩白他们被吸引住了,还有一些路过的路人也停了下来,似乎想进去救人,但花灯会这样的节日,大家都是拖家带口的出来,没人是傻子,不顾家人的安危,直接往里冲。
“这位公子,你可知里面是什么情况?需不需咱们去把兵爷叫来?”一个四十上下的儒雅大叔问道。
李恩白抱着孩子,“我们现下也不清楚,但我家的长工进去看了,需要帮忙会叫人的。”
没过一会儿,双忠就从里面出来了,他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凑到李恩白身边轻声说了一句,“老爷,是之前的红衣女子和一个小混混,我将那混混打晕了。”
李恩白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毛,“去叫官差过来,让张久留在这儿陪你,我和梨子先去酒楼。”
“知道了,老爷。”双忠的表情过于平淡,周围停住脚步的路人觉得应该是无事发生,问了一句,确实已经解决了之后,便散了。
张久站在小巷口等着,双忠去叫官差,隔得不远就有官差守着,所以双忠也没花多少时间,等到官差来了,他们一起进到小巷子里面,那红衣姑娘和小混混都消失不见了。
找了一圈没找到人,双忠和张久离开小巷子之后,十分抱歉的给官差们塞了一吊钱,“对不住了,各位老爷,刚刚确实有个姑娘在这儿呼救的,没想到我这一叫人的功夫,人就不见了,对不住了,让各位白跑一趟。”
这些官差一开始不愿意收他的钱,但架不住双忠很热情,“钱不多,就是给各位加杯热茶的事,可千万别推辞了。”
官差们只得收了,又听他说,“我和我夫郎是外地人,正好想在镇上租个宅子,不知道各位了解吗?这一片都是那些人家?”
花灯会值差的官差都是本地人,对镇上熟的不能再熟,立马就把镇上的分布讲了一遍,还把这小巷子附近的人家都说了一遍,双忠道了谢,和他们分开。
等他们到了酒楼的时候,李恩白和云梨他们正在吃夜宵,“回来了,给你俩点了酒酿圆子,还有炸元宵,快来吃吧。”
“哎,来了。”双忠和张久坐在特意留出来的空位上,两碗酒酿圆子还是热的,显然是估算着时间刚让人送上来的,两人都笑了,安静的吃着元宵,看着主子一家说说笑笑。
阿满吃过夜宵,没一会儿,开始打起了瞌睡,李恩白抱了他一晚上,这会儿睡觉倒是转移到他爹云河怀里了,他也不嫌弃,趴在云河肩膀上,打起了小呼噜。
一家人也都玩累了,由双忠架着马车,回家睡觉去了。
另一边,红衣姑娘将被打晕的‘混混’拖进小巷子里的一道门里,关上门,也不点灯,就坐在原地呼哧呼哧的喘着气,心里头对李恩白恨得要死。
这是什么人啊,英雄救美的机会都送上门了,他居然让下人去找官兵?
她侧耳听着外边的动静,等到确定人都走了,才进了屋点灯,然后端了一盆水将昏迷的小‘混混’泼醒。
那人激灵一下,被冷水泼醒了,刚要大喊,一抬头看见一张晚娘脸,这喊声顿时憋回去,“红英姐姐。”
“起来,去收拾收拾。”红英话不多,瞪了一眼‘混混’就到东屋去了。
那‘混混’站在原地,目送她回了房间,才呸了一声,“呸!贱人!”
红英也是着急了,小姐给她的时间不多了,上次雁语的事情搞砸了,小姐就差点赏她板子,这次要是还不能破坏李恩白和云梨的关系,她可就没好果子吃了。
但这个李恩白,就像个没缝的石头,每日不是在家里,就是带着夫郎一起出门,再不然就是去刘府,其他地方一概不去,让她无计可施。
思来想去,她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既然不能塞个人给李恩白,那就只能从云梨下手了。不过要是找一个‘才子’去勾搭他,指不定要出多少银子,而且有了李秀才在前头作比较,啥样的男人能勾引的了云梨?
想到这儿,红英忍不住揉捏着手帕,心里头的酸气止都止不住,这个云梨怎么这么好的运气!
另一边,双忠停好马车之后,悄悄的和李恩白说了一下红衣女子的事情。
李恩白将他花的钱补给他,“最近注意一下,有没有陌生人来咱们村子,你跟张久也说一声,别让梨子自己单独出门。”
“知道了。”
“嗯,去休息吧。”李恩白转过身,又说了句,“很快就都结束了。”
双忠听明白了,默默的听着,心里却挺期待的,蚂蚁多了咬人也疼,野猪不是猛兽,却也能伤人,该杀猪的时候就得杀猪。
此后不久,连过年也没回家的张家三兄弟回来了一次,从李恩白这儿拉走了大量的新书之后,又悄悄的离开了,只是给家里留下了一匣子银子,
云间移动书斋也悄悄的在燕北省的学子、百姓之间传播开来,三兄弟胆子很大,他们并没有满足于雁北省内,而是渐渐的向外扩散。
他们卖的书现在还只有基础的启蒙和四书五经,虽然样数少,但胜在价钱便宜,比书店里能便宜三分之一,因此很受那些家境相对较差的读书人的欢迎。
同样的,云间客栈因为装潢特别,除了能吃饭、住宿之外,还请了戏班子每天下午演出,有时候是唱一出新排好的戏,有时候是唱曲儿。
唱曲儿也和别处不一样,这儿唱曲儿的不一定是女子,也有男子,不一定唱的是情情爱爱、闺怨情丝这些老生常谈的,也有歌颂大宋朝美丽山河的、讽刺人的...
还有其他娱乐可以玩,喜欢麻将、叶子牌的,也有专门的房间预备着,约上三五个牌友包一间房,就能开开心心的玩个通宵。
还有很多别致的花样,总之就是和别处不一样,十分吸引人。
最值得一提的事,云间客栈的饭菜那是一绝,在别处绝对吃不着,又好吃又特别,每日还有一道限定菜品,仅售三份,勾的人心痒难耐。
很快云间客栈就成了镇上富贵人们常去的地方,这客栈还贼有规矩,每天只招待二十位客人,多了就请第二天再来吧。
更是吸引人,渐渐的,人人都以去云间客栈吃饭、住宿、玩乐为荣。
第156章
正月十五一过, 年也就结束了。
到了二月, 槐木村的气温还是冷的,但已经不再是严冬那样冻掉人耳朵似的冷了, 到了二月底, 山上也渐渐有了星星点点的淡绿。
正月十五到二月的这半个月里,镇上发生了一件趣事儿,被老百姓们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说了很久。
这事儿说起来和李恩白他们倒是半点关系也无,倒是和陈英才、张氏两个人有那么一丝关联。
却说是陈英才一朝飞上枝头, 白眼狼做了凤凰男, 身边的书童都是媳妇娘家出的, 好生憋屈。
但这书童十分识趣,一跟了陈英才就表了忠心,还将张氏让他做的事一五一十的全告诉给陈英才,并按照陈英才的要求回复张氏。
一来二去的, 陈英才也就信了他的忠心, 出去吃酒也常带着书童一起,好的跟兄弟俩似的。
这趣事就是这主仆俩做出来的, 怎么的呢?
原来这陈英才是个嗜酒的, 酒量却不怎么样,某一日带着书童一起在外头喝酒回来,两人都喝的醉醺醺的。
张氏便派大丫鬟红英去给陈英才送解酒汤,谁知红英一去不回,等张氏派人去找,却听下人说红英爬了姑爷的床, 现在正闹猫呢。
张氏气的跟个葫芦一样,带着身边的大小丫鬟和小厮,气势汹汹的去抓奸了,这一踹开门,场景却让她恨不得从来没来过。
她相公在地上睡的跟死猪一样,床上书童和红英正叫的酣畅淋漓,白花花的肉都贴在一起,张氏当时就把两人分开捆了扔进了柴房。
原本她想悄悄的处理掉这事儿,但当天看到的人有嘴不严的,不小心泄露出去,越传越不像样,说什么的都有。
最广泛的有两种,一种是陈英才此人不行了,只能让书童和美人做给他看,过过瘾。当然了,这种大家都知道是开玩笑的,刚生了一个孩子,不可能这么快就不行了。
还有一种,就是说张氏身边的大丫鬟思春了,原本想爬了陈英才的床,结果陈英才酒喝的太多,一点儿反应没有,反倒是书童喝的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