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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小电饭锅 字数:4896 更新:2021-12-24 23:50:24

  这一天,暮色降临,郁恪嘱咐他好好休息,便离开了紫宸宫。

  安静下来的宫殿里,一个机械声响起:【叮——行百里路半九十,隐藏任务‘兄友孝悌’已连续几天卡在百分之九十的进度。希望宿主主动出击,早日完成,夯实帝王美名,拿到奖励。】

  【另,宿主因公受伤,任务完成时将会拿到额外奖励。】

  楚棠听完,心底微微叹口气。

  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他穿上衣服,走到门口。

  一道身影飘如鬼魅,在他面前跪下:“主人。”

  “起来。”楚棠道。

  月容看到他出来,连忙带人过来了:“国师要去往何处?”

  许忆仰头看楚棠。楚棠轻轻点头。

  月容只见眼前掠过黑影,就觉颈上一痛,晕了过去。许忆利落地接过她软倒的身体,放在柱子上靠着。

  紫宸宫的人见到此幕,纷纷大惊失色,侍卫犹豫着要不要拔刀,太监宫女扑通跪下,挡在他面前,伏地哀求道:“太子吩咐,国师身体有恙,万不可动气,求国师……”

  楚棠淡淡看他们一眼,银面具在月光下微微闪着冷光:“让开。”

  众人抖了一下,然后默默让开一条路。

  楚棠走出宫殿。跪着的宫人只能看到他银滚边黑袍在风中扬起一角。

  皇宫地牢。夜晚的风在这里格外刺骨,不知哪儿的水声滴答作响。

  狱吏看到他,心底一惊,赶紧迎了上去:“拜见国师。国师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

  国师道:“开门。”

  许忆站在他身后,苍白着一张俊脸,盯着狱吏,看上去如夜里嗜血的阎罗。

  狱吏咽了咽口水,忍着害怕,道:“是。”他对身后的人挥手道:“还不赶快开门!”

  一大串钥匙哗啦啦地响。

  “带我去见八皇子殿下。”

  “是。”

  记   七弯八绕,最后在一个牢狱前停下。

  八皇子伏在草床上,发丝凌乱,两眼无神,憔悴不少。听到响声,他无意回头,只听狱吏毕恭毕敬的声音,以为是郁恪,似个醉汉一样,道:“太子有闲心,又来看臣兄了吗?”

  夜明珠无言照亮黑暗的地牢,清冷的嗓音响起,如泉水出石:“八殿下。”

  八皇子一愣,猛地回头。

  国师站在那儿,明明一袭黑衣,却像无暇的羊脂明玉,是这污浊之地里唯一的亮色。

  八皇子眼睛一亮,抹了把脸,走过去:“国师身体可还好?”

  “比八殿下好。”楚棠淡淡道。

  狱吏跟在身后,默不作声。

  楚棠:“打开门。”

  狱吏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在和他说话,连忙道:“国师,这是太子殿下要看守……”

  “嗯,”楚棠不急不缓道,“我带太子口谕而来,放八皇子回府。”

  狱吏惊讶,犹豫几番,还是低头了:“但凭国师吩咐。”

  重新看到外面的月亮,八皇子依然处在茫然中,他看向楚棠。

  楚棠说:“八殿下,城门外有沈三公子的马车在等你。”

  八皇子低声问道:“国师……你为何帮我?”

  “我帮八殿下,便是在帮太子。”楚棠道。

  地牢之上,是固若金汤的城墙,城墙之下,是一大片空地。

  楚棠对许忆道:“你送他出去。”

  许忆正要说什么,又顿住了,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侧耳一听,凝色道:“主人,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披坚执锐的御林军如铁龙般围住他们,昏暗的空地顿时亮如白昼。

  众人让开一条道,郁恪负手缓步行至他们面前,眼神如同夜色,牢牢锁住楚棠:“国师。”顿了一下,他看向八皇子,眼睛弯了弯:“皇兄。”

  宋双成在郁恪背后,对楚棠挤眉弄眼,大意是:我有愧国师嘱托!但我真的拖不住了!!

  楚棠面不改色,施施然拱手行礼:“太子殿下。”许忆跟着主人做动作,八皇子脸色僵白,机械地拜了拜。

  郁恪慢悠悠道:“老师好雅兴,与八皇兄在此赏月,为何不叫上学生?”

  “太子繁忙,怎好叨扰?”楚棠道。

  两相对视,楚棠淡定,郁恪眸色深沉。半晌,郁恪移开目光,笑了一下,意味复杂,突然出声道:“黎原盛。”

  黎原盛弯腰侯在一旁,听到此话,立刻道:“奴才在。”

  楚棠这才看到郁恪手中拿着一道明黄色的布帛。

  郁恪没看楚棠,阴沉着脸将诏书扔给黎原盛。

  黎原盛赶紧接住,打开一看,清清嗓子,宣读道:“凡皇天之下,莫不尊亲……罪妇沈皇后虽为非作歹,但皆已归尘土,孤念八皇兄痛失生身母亲,哀悼深切,故不再追责……”

  他抬头看了看剑拔弩张的现场,继续道:“按当朝律令,皇子若到弱冠之年,需去边关历练。八皇兄封王领地后,持孤旨意,不日前往北疆雁门关。”

  雁门关虽苦寒之地,但到底远离京都这是非之地,天高皇帝远的,八皇子既能摆脱沈家的桎梏,又能躲避郁恪的迁怒,是眼下对他来说最最好的出路了。

  而且,郁恪居然还愿意给八皇子封王。原以为这些御林军是来抓他的,没想到是来护送的?

  宋双成目瞪口呆。太子刚才一直和他在一起,是什么时候写的那封诏书,他怎么没看到?!

  不止是他惊讶,宣读诏书的人也惊讶,八皇子更是呆若木鸡,愣在原地,没有反应。

  楚棠推了他一把:“八殿下该接旨了。”

  八皇子踉跄着往前走,回头看记一眼楚棠,楚棠一如往常的疏离冷淡。

  郁恪沉声道:“老师料事如神,比学生先一步来接八皇子出狱,你我二人倒也心有灵犀了一回。”

  “料事怎及殿下?”楚棠淡淡道。

  八皇子又转过头,往郁恪那里望去,刚好看到他甩袖离去的一幕。

  “臣领旨,谢太子殿下。”八皇子跪下,磕头,“太子千岁。”

  原以为是冒险劫狱的一夜,以八皇子接旨封王守疆告终。但难搞的还在后头。

  ----

  两排侍卫笔直站着,灯火明亮,黎原盛守在跑马场口,倚靠柱子,帽檐越来越低,眼皮越来越沉,忽然一阵轻微的冷香传来,他一个激灵,猛地直起身。

  楚棠依然是那身银边黑衣,看上去矜贵又清傲。

  侍卫单膝跪下:“拜见国师。”

  “起来。”

  黎原盛自责道:“小的该死。”

  就听国师道:“去马厩牵我的那匹马过来。”黎原盛立刻道:“是,奴才马上去。”

  皇宫里有个偌大的跑马场,平坦草原一望无际,春季萌发,露水渐湿。

  寂静的场上,一匹黑鬃骏马在黑夜里奔腾,如风如电,马蹄踏过草原,带起些微露水和草屑,空中萦绕着野性的气息。

  少年骑在马上,一手抓着缰绳,如离线的箭般飞了出去。跑过一圈后,他慢了下来,拿起马肚上挂着的弓,从箭筒抽出一支白羽箭,迅速对准一处。

  “嗖”的破空声,一箭射出,击碎了一块巨大的黑石,铁箭牢牢插入泥里。

  他的手伸进箭筒,还要再射,却忽然感觉到了什么,手上一停,骤然勒马回身。

  骏马前蹄腾空,仰天长啸。

  灯火幽微处,一人牵着马在向这边走来。

  郁恪眼眸一眯,像黑夜里蛰伏的豹子,危险又抑制。突然,他抽出一支箭,搭弦拉弓,瞄准了那人的方向。

  楚棠停下,手上拉着缰绳。身旁那匹马受制于他,却乖巧又亲昵地蹭了蹭楚棠。

  他的眼神淡然如常,安静地望着他,银面具泛着柔和的光。背后是皇城庞大的轮廓和无尽的黑夜,仿佛张牙舞爪着要将瘦削的楚棠吞噬掉。

  还有他面前的自己。

  郁恪手指一紧。

  郁北每年都有春猎,大臣们都知道,他们的太子拥有一手好箭法,百步穿杨,例无虚发,深有开国先祖的风范。

  少年的视力很好,借着月光,能清楚看到楚棠耳边那几乎隐没在黑发中的带子。

  郁恪知道,只要他现在松手,就能射落楚棠的面具——楚棠那张脸,至今只有他能这样明目张胆地看过。

  可活在这世间,变数那么多,觊觎楚棠的人数不胜数,楚棠身边的人也那么多,他又哪能永远拥有这份特权?

  只要这么一想,郁恪的心就开始躁动,像打翻一大坛子的醋,灌进了自己的血液里。

  他手中的弓箭慢慢往下。

  楚棠的胸膛平静起伏着,衣服遮掩住了他的伤口。

  郁恪从小就喜欢亲近楚棠。楚棠教他习字的时候,他就时常靠在他怀里,听着耳边细微的心跳声,一边写一边想,哥哥好像从不会害怕,心跳永远这么和缓、镇定。

  但又格外鲜活。只有他能这样亲近地听着。

  可他为了别人受伤。为了个无关紧要的人,楚棠受伤了,还夜闯大牢去救他。

  如果他胸前为了别人而受的伤口,覆上为他而受的新伤,那么楚棠的眼里和身体,是不是只会记得他。

  ……

  被人用箭指着,楚棠却好似浑不在意,眼神没有半分变化。

  仿佛是旁边那匹烈马鼻息太重,又蹭来记蹭去,楚棠伸手摸了摸它的脖子,顺着鬃毛捋了一下。

  马儿开心地动了下前蹄。

  郁恪闭了闭眼,陡然扔了弓箭,翻身下马。

  楚棠看着他。

  郁恪走到他面前,喘着气,突然伸手抱住了楚棠。

  离得近了,都能闻到少年火热的呼吸声。

  应该是来了很久了,郁恪脸上、脖颈上满是汗水,窄袖劲装湿透了,微微显出少年臂膀处富有力量的线条,混着龙涎香和青草的气息。

  楚棠一愣,松开了牵马的缰绳。

  马儿得了自由,熟门熟路地去找那匹黑马玩儿去了。

  “哥哥。”楚棠在他耳边喊道,隐约有点哽咽,有点眷恋。

  “臣在。”

  郁恪手一僵,深吸了口气,放开他,转过身,冷冰冰道:“国师来这里做什么?”

  楚棠不知他为何态度转变得这么快,但想着他青春期,也习惯了少年这些日子喜怒无常的性格,说道:“臣来给殿下认错。”

  似乎又踩到少年的雷了,郁恪烦躁道:“你来给我认什么错?”

  楚棠道:“臣假传太子口谕,私自放走了八皇子。”虽然郁恪在众人面前解了他们的围,但楚棠深知认错就要有认错的样子,因此说得很诚恳。

  郁恪反而更暴躁了,像个火/药桶被点燃了似的,凛声说道:“哥哥也知道这样做有错?你假传口谕,想要劫狱放走八皇子,传出去你让那些大臣怎么想我们?哥哥是想看到大臣上奏折让我处罚你,还是想让那些知晓内情的人,心里觉得国师势大,太子畏惧,威严扫地,使你我二人这十几年的努力白白作废?”

  楚棠也知道这样做不好,眸色分外软和:“臣很抱歉。”

  郁恪转身,还想再说什么,可触碰到楚棠的目光,他又一怔。然后他有点颓然地放下肩膀,仿佛一只横冲直撞的小狼狗撞到了棉花墙,耷拉下耳朵,垂头丧气的。

  他有点懊恼。

  他和楚棠置什么气,这十几年来,楚棠有多尽心尽力护着他,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怎么可以这样说他?况且楚棠还有伤在身,明明他前几天才决定过不再惹楚棠动气的。

  楚棠却以为他还在生气,伸手握住他的手,温声道:“太子殿下,这次是我考虑不周,以后不会了。”

  郁恪极力筑起的城墙顿时溃如山倒。

  他回身,努力不压住楚棠的伤,轻轻抱住楚棠,唤道:“哥哥。”

  像小时候一样,楚棠微微抚了下他肩膀,很快便放了手:“殿下,八皇子之事,你处理得很好。”

  郁恪埋在他肩膀处,闷声道:“哥哥,我们可以不说他的事了吗?他不值得你如此上心,更不值得我们为他起争执。”

  少年身上很热,说话时呼吸打在楚棠裸露的脖颈上,弄得他有些痒痒的。

  他忍不住笑了下:“殿下不要孩子气。”

  “我哪里孩子气了?”郁恪孩子气道,“我只有你了哥哥。你可不可以不要看别人?”

  “可殿下,臣很多时候看别人都是为了你。”楚棠缓缓道。

  郁恪怔愣一下,松开手,看着他的眼睛。

  他知道,楚棠做的很多事都是为了他和郁北好,但楚棠从来不说。这是他第一次明确说出“殿下,我是为了你”这种话。

  郁恪的心跳顿时如擂鼓,让他口干舌燥起来:“为我?”

  皓月当空。

  两人并肩慢慢走着,郁恪不让楚棠骑马,一手牵了两匹马,倒也游刃有余。

  楚棠道:“我知八皇子和沈皇后曾欺辱过殿下,所以一直以来,并不反对打压沈家。该报的仇要报,可有些事情还是要顾虑。”

  郁恪安静听着,记轻声问道:“哥哥为我顾虑什么?”

  之前沈家虎视眈眈,想要将郁恪从太子之位拉下来,让八皇子继位。后来沈家失势,八皇子的宫殿门庭冷落,无人问津。

  太子一派的臣子大多都说解决隐患的最好时机来了,暗中劝楚棠和郁恪动手,悄无声息解决掉八皇子就无后顾之忧了。

  楚棠选择了保全八皇子。哪怕没有系统的任务,他依然会保全他。

  一个原因就是为郁恪的名声着想。古来帝王手上不可能干干净净,但哪怕背负骂名无数,只要手中稳稳掌握生杀之权,他们便能端坐在龙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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