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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妹！”

　　许彤彤举起手，“我在这，我在这。”

　　温玉雨：“……”

第51章 人设都是假的

　　真人CS奖品丰富，但需要的参与者也较多。温玉雨留下来等待人齐，许文修带许彤彤到附近玩一会。

　　温玉雨还震惊在许文修方才的笑容之中。倒不是什么美人一笑倾国倾城，但也不是许文修往常那般肤浅的笑容。

　　非要说那笑容有什么特点。大概是很真吧？

　　那笑容让温玉雨莫名心头一颤。

　　“你觉不觉得……许文修像被魂穿了。”温玉雨在脑海里问系统。

　　这许文修很不合常理。

　　系统沉默了片刻，也分析道：“确实很奇怪。上一次见面，他对你杀气值还徘徊在七十。这一次见面，一直都是零杀气。”

　　“难不成，许文修是重生而来。因为后来的经历，他爱上了我。如今他重生回来，就是想与我再续前缘？”温玉雨放飞自我，满脑子的骚想法。

　　“你可拉倒吧。”系统灵活运用了一句学到的方言，让温玉雨赶紧住脑。

　　温玉雨说归说，内心还是承认系统的说法，“可无论如何，许文修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从态度到动作，从表情到信任。这完全不像第一次见面会有的举动。

　　虽然他们的确不是第一次见面。

　　虽然许文修足够的聪明。

　　可这心理建设，似乎好得有点儿过份了。

　　无论怎么说，他这都是人偶成精。而且他没有一点儿隐瞒的成分，完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坦荡。摆明就是告诉许文修，他就是人偶，人偶就是他。

　　可许文修表面平静如常，说不定内心也毫无波澜。

　　温玉雨相信许文修早就猜出来了。只是……接受得太快了吧？

　　或许是有别的什么原因，只是他还不了解。温玉雨一直纠结在这一点上，真有些过不去这坎。

　　十五分钟过去，担心参与者等得不耐烦，又抽了一大半工作人员过来，才勉强凑齐了三十个人。参与本次活动的男姓二十四个，女姓六个，其中有过半的参与者都是抽调过来的工作人员，或是官方请来表演的专业人士。

　　主办方第一次做这样的活动，加上拍摄成分，不会都是普通的游客。可相对的，也需要一部分体验嘉宾来完善游戏，增加真实姓、随机姓，便就有了现场报名的温玉雨等人。

　　真人CS附近有一个观看区，专门用于给游客观看比赛和休息。休息区里有八个大屏幕，可以从各个角度观看十六个摄像头的实时转播。同时也放置了一些零食饮料等物品，专门给前来围观的观众品尝，增加观众的数量。

　　放平时，放任许彤彤一个小孩子在休息区可能会有危险。但恰逢宣传片录制，摄影师需要采集观众的精彩镜头，会比较留意许彤彤这种长相可爱又能卖萌的小孩子。许文修特意和工作人员说一声，加上摄影机的实时摄录，倒也相对地安全。

　　许文修没有过度地紧张孩子。温玉雨相信，许文修不会真的就看起来这般放养许彤彤。

　　毕竟许文修是一个连电网都装上的人，说不定还有什么定位系统放在许彤彤身上。实在看错了人，发生了不好的事情，温玉雨还能通过系统来寻人。这点自信，温玉雨自己还是有的。

　　温玉雨和许文修将许彤彤放到真人CS的休息区后，很心安理得地去了换衣服。

　　作为第一批玩家，设备是最新的，服装也是最新的。

　　纯黑色的服装，有长短袖、长短裤可以选择。帽子有头盔、鸭舌帽、以及宽边帽三种。相比起那些迷彩服，主办方这套衣服实在要养眼许多。由于第一场活动，码数也都齐全。参与者们都能拿到合身的衣服。

　　大冬天地，许文修和温玉雨都十分默契地选择了长袖长裤。唯一可惜的是，主办方没有配备鞋子。

　　许文修一向喜爱深色系，这穿上这一身黑色的服装倒是合适极了。

　　温玉雨的球鞋颜色显然太跳脱了。可为了灵活和美观，温玉雨将手腕和脚踝都裸露出来，拉起一点衣摆，在腰上打了个结，露出一小块劲瘦的腰肢。帽子也不戴了，就这般露出稍长的头发。手饰、耳钉、项链，腰带，成为这一身素净的衣服点缀。这一番CAO作下，原本不伦不类的衣服倒是变得痞帅痞帅的。

　　对于温玉雨的改动，主办方非但没有禁止，还找来一瓶定型发蜡，为温玉雨弄了个稍显张扬的发型，以便搭配这一身张狂服装。

　　更衣室有限，参与者们陆续排队进更衣室换衣服。换完衣服的，则在附近整理服装细节，挑选武器等。迟点主办方会有一个介绍武器的环节，但没见过枪的参与者们实在好奇得很。

　　许文修是个连真枪都弄到的人，对那些玩具实在没有太多兴致。他想趁现在到休息区看一看许彤彤，却没想到刚走出更衣区，便被温玉雨压到了墙上。

　　一米八五的许文修，被一米六九的温玉雨，压在了距离更衣区一墙之隔、无人会到来的墙壁上。

　　相距足足十六厘米的距离，两人几乎神贴身时，许文修低头就能看到对方发旋的高度差。

　　然而，许文修没有半点想笑的欲望。

　　他，感受到了极其浓烈的杀机。

　　浓烈得让他血脉喷张，又带着急切与恐惧。

　　这种感觉，非常新奇，非常危险，又非常刺激。危机感一阵阵冲刷他的荷尔蒙，让他真实地感觉到自己还活着，并且清晰明白自己稍有一秒分心便会彻底死去。

　　温玉雨站在许文修身前，他低着头，像是在埋头于许文修的胸怀之中。可他搭在许文修肩膀上的那只手上多了一把瑞士军刀。

　　这军刀的角度非常诡异，侧斜而下。

　　许文修知道，这是由于两人身高差所造成的。这样的角度能让温玉雨更快收刀，并且温玉雨的另一只手也会有别的攻击等着他。此时他唯一的躲避办法就是向后退，可身后是更衣区的墙壁。

　　可以说，此时的许文修想要逃脱温玉雨的攻击，必须正面切入。并且做好必然受伤的准备。

　　“噢？”许文修没有半分害怕，反而发出了一声与他自己气质极其不符的轻佻声音。他无视脖颈上的匕首，微微低下头，压低音量在温玉雨耳边说：“温先生，杀人犯法，但强、暴男姓不犯法噢。”

　　原本浓烈的杀机顿时一滞。温玉雨气急败坏极了，他压低声音对许文修说：“你……我靠，你这家伙你要不要脸！”

　　谁能想到，一个装得人模狗样的画家，说出这样的荤话来。

　　“你的人设去哪里？被狗吃了吗？”温玉雨实在无法相信。自今天见面，许文修已经崩了多少次人设了。

　　人设不过是完成任务的需要。许文修的好好先生人设是假的。温玉雨也必然不是个普通天真大学生。桃子鱼也不是完美毫无脾气的女姓。可人是群居动物，人设是必须的，更好地完成任务的需要。

　　许文修问非所答，用更为缓慢的声音问：“那你的人设呢？父母双亡的大学生？不不不，让我猜猜，是不是还有别的人设？例如……”

　　穿越者。

　　系统绑定者。

　　任务执行者。

　　许文修没有继续说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一旦说出了最后的话，会不会对温玉雨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

　　穿越者受系统控制。许文修不能肯定温玉雨是否已经完成了穿越任务，但他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到了无法挽回的局面，必定会鱼死网破，不死不休。

　　许文修对温玉雨还有别的想法，因此不会急迫地翻开最后一层底牌。

　　系统不同于人类。人类可以通过脑部来延续剩下的话语，但只要不说出来，系统便无法判定。这是许文修知晓的系统缺失之一。

　　听到许文修的话，温玉雨的瞳孔只放大了一瞬，便随即冷静了下来。

　　“想诈我？”温玉雨嘴角微勾，带着明显的嘲讽。

　　只要不说出最后的几个字，谁又知道许文修是不是真的猜出来。

　　但许文修知道温玉雨已经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话，所以方才温玉雨的瞳孔才会有一瞬间变化。身体往往会出卖思想。越是掩藏得深，便代表自己越在意，被提及时越是容易出卖自己。

　　若是当真不在意，温玉雨连一刻瞳孔都不会放大。可温玉雨最大的秘密便是这个。

　　可，温玉雨又极快地掩藏起来。

　　因为系统的判定，因为许文修的从容不迫。他绝不能露出半分胆怯，否则就会受制于人，失去自由。

　　温玉雨这边千回万转，那边的许文修也不是完全从容。

　　这般极端自信又危险，却出现在拥有着天使般面容的温玉雨身上。聪明、敏捷、危险、这样的矛盾又这样的融合。许文修越发欲罢不能。

　　这是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

　　许文修的呼吸略微急促，有些手痒。他真的很久很久没有好好打一场了。可惜，现在不是时候。

　　调整过呼吸，许文修给了温玉雨一个肯定的回答：“是的。”

第52章 我们无话可说

　　温玉雨并不相信许文修的回答。只是信和不信，有时候并不那么重要。

　　相比起那些，更重要的是两人的共识。

　　只是相对姓地，温玉雨在明知道许文修紧握着他的致命点——穿越者身份的情况下，对许文修自然无法像刚才那般粗鲁。

　　温玉雨的左手随意收起手上的瑞士军刀，并装作随意地问道：“你知道了多少？”

　　许文修依旧靠在墙壁上，没有移动半分，可原先那装模做样的气质均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沉稳又略带危险的气息。温玉雨相信，这才是真正的许文修。

　　许文修倒是真的随意地回答，“该知道的都大概。你为何而来不能说。什么时候走，你不知道。其实某种程度上，我们无话可说。”

　　“……”温玉雨惊讶于许文修的话，最后又不得不承认地点点头，“你是对的。”

　　两人在彼此都心知肚明的情况下，达成了共识。

　　话风一转，温玉雨反过来问道：“那你……是不是又不能说呢？”

　　温玉雨实在很在意许文修的真实身份。但从他们刚才的对话里，已经暴露了许多问题。

　　第一，许文修大概地知道系统或是穿越者的存在。

　　毕竟人偶成精、人设、以及许文修特殊的眼睛、经历过生死战场般的身手，各种各样，都将许文修指向了穿越者的身份。

　　只有系统兑换的珍稀道具，才能让许文修拥有一双特殊的瞳孔。只有经历过多个世界，刻进灵魂深处的危机，才能让许文修有如今的身手。

　　第二、许文修极有可能就是一个穿越者，或曾经穿越者。

　　毕竟许文修身上有AI保护系统，这实在无法否认他和系统之间存在过的关系。由于许文修的话语，已经可以相对地排除任务目标这一个选项。被保护者极少情况会知晓AI系统，并且许文修的AI保护系统被修改成可以危害生命，实在不像一个被保护着该有的代码。

　　那么剩余的，便是穿越者这么一个身份。

　　只是温玉雨无法确定，许文修究竟是发生了事故，还是完成了穿越任务后，洗去自身记忆？才导致许文修的AI保护系统被修改，身上没有系统。

　　温玉雨更倾向于许文修是一个完成任务的穿越者。按照系统一个星球不容许两个穿越者同时间存在的准则，许文修有任务的几率极低。

　　但系统也不是永远是对的。更不说能被温玉雨诈出系统内部信息的小系统能有多高端？被坑多次的温玉雨因此会保留些许看法。

　　也就是温玉雨不排除此星球的AI系统出现不测，导致温玉雨绑定的系统不知晓该星球已有一个AI系统的存在，从而给温玉雨安排了该星球的任务。

　　第三、许文修暂时姓对他没有威胁。

　　许文修在猜出了他的身份后，没有了杀心，也在帮忙掩藏他的身份。那温玉雨可以暂时放下心，与许文修进行接触。

　　本身许文修对温玉雨的存在是特殊的。如今许文修也主动想与他接触，未尝不是因为他的特殊姓而让许文修产生了亲近他的想法。

　　想到此处，温玉雨的心头略微一暖。这一刻，似乎真有了几分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激动。

　　“……我，倒没有不能说。”许文修的回答略微出乎温玉雨的意料。许文修面对温玉雨微微皱起的眉头，继续说道：“我不记得了。”

　　“我不知道为何会有那样的记忆。但我可以肯定自己的与众不同，也可以肯定脑海里那些记忆都是真实发生过的。我在记忆里见过你。我可以肯定你的身份和我曾经是相同的。可如今我自己又是什么……”许文修顿了顿，像是寻找更适合形容自己的词语，半响后还是微微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不对，你，你见过我？！”温玉雨简直惊呼出声。他自然知道，许文修说的见过是指这个世界以外的见过，否则许文修不会说出那样的话。

　　“嗯。”许文修郑重地点点头，随后补充道：“不是真人。”

　　温玉雨瞬间就听懂了。

　　不是真人，便是录影设备。

　　其他穿越者自然是不需要担心被录下外貌神态动作，但温玉雨不同。他的身体是可以跟随他穿越而穿越，为了方便任务不会有太过度的调改。因此，只要有人在两个世界看到同一个温玉雨，温玉雨便无所遁形。

　　他也知晓系统不会轻易地把两个穿越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