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成功挽救路曈的爱情,路曈不敢给他添麻烦,“我就随口说说。”
沈年不好意思道:“明天一早还有几场戏,不能跑出去玩太久。”
路曈傻笑:“那回酒店玩,算上贺哥三个人可以玩的游戏挺多的。”
贺淮宣冷酷冰封的脸庞融化了。还算有眼色,知道这儿还站个喘气的。
贺淮宣动了动嘴唇,把自个儿算了进来:“我问问陈鸣有没有空,可以带些吃的来,这边酒店的东西太一般。”
“人家一个律师送外卖是不是有点过分……”沈年对于贺淮宣这么使唤兄弟暗暗抗议。
路曈拽一下沈年的袖袍,讪笑道:“叫,叫一下试试,万一鸣哥有空呢。”
贺淮宣扬起一边的唇角,多少年的兄弟,能单纯地使唤他跑腿吗,当然是要他出卖美色支开电灯泡。
经路曈刚那么一说,贺淮宣想起了周围确实有一处不错的约会场所。
有一个游乐场。
从外面看去,不算太大,但是夜里亮起彩灯应该也不错,会有那种怦然心动的氛围。
是山顶餐厅的简配版。
到时候陈鸣一现身,路曈必然重色轻友不再缠着沈年,那他就可以以不打扰二人为由,带着沈年出去兜兜风,兜到游乐园。
贺淮宣卖完兄弟就找许晟包下游乐园的夜场,并把山顶餐厅的大厨送过去换个地方做烛光晚餐。
·
拍摄结束之后,陈鸣到了,一通电话打来说是等在酒店大堂。
路曈踮着脚凑在贺淮宣跟前偷听对话,听到陈鸣来了眼睛顿时灿若繁星,“年年,来了来了!”
沈年觉得袖子都要被扯掉了。
贺淮宣故意提高声音,“在大厅休息区?我们一会就到。”
这简直就是拿着胡萝卜在兔子面前晃,路曈急切地要去见陈鸣。
贺淮宣看他想要抡开跑地脚,用恶魔一样低沉的声音诱惑,“他等着呢。”
“我先过去可以吗?”路曈跌进大灰狼的陷阱。
贺淮宣会心一笑:“当然可以。”
路曈得了允许,欣喜极了,把腿就跑,手里拉着沈年的袖子。
沈年自然跟着路曈跑了。
贺淮宣:“……”
低估路曈了,小小年纪心这么坏,就会搅和别人的计划。
“站住。”贺淮宣冷冷命令道,声音强硬具有压迫性,他拿出了面对商场敌手的认真态度自然将路曈唬得一愣一愣的。
沈年也转过头来,诧异看着贺淮宣,“怎么了?”
“脚刚好一点,再跑伤了……”贺淮宣的语气立马软了下来。
路曈赶忙蹲下来捏捏沈年的骨头,“怎么受伤了……那还说什么我可以先去。”
他一边检查情况一边抱怨。
贺淮宣心说:我让你跑没让你带人跑!和智障儿童沟通真费劲。
路曈连骨缝都捏了一遍,才松口气,“不严重,只是扭伤,骨头没事。我会按摩,回去帮你揉散,会痊愈的快一些。”
“你——还会这个?”贺淮宣对智障儿童刮目相看。
“学医的嘛,选修课。”路曈咧嘴。
路曈最终没有重色轻友,爱情友情两把抓。沈年也说没人带路他不好找酒店,三人最终都坐上贺淮宣的车,一道开回酒店。
下车以后,沈年走在前面,贺淮宣拉住智障儿童落在身后。
“能教我一下吗?”贺淮宣向智障儿童低下高傲的头颅。
“什么?”
“按摩。”贺淮宣吸了口保持耐心。
路曈笑得灿烂:“这个很专业,一时半会儿你学不会,有问题找医生就好啦,别自己瞎琢磨。”
他挥手告别奔向心心念念的陈鸣。徒留贺淮宣停驻原地,难以置信。
这是被智障鄙视了……吗?
陈鸣坐在大厅的休息去,身旁的侍应生推着行李车等着。
行李车上堆着五六个大保鲜箱,陈鸣面前的茶几上还有一个包装精致的蛋糕礼盒。
“你带了这么多吗……”沈年错愕,看着堆得高高的箱子。
陈鸣说:“这么远的路,再怎么包装热菜的味道和温度都会流失,干脆我就买了食材,想做什么现做就好,我们不差厨师。”
“鸣哥你要下厨了吗?”路曈心中燃起了期待,他好久没吃过陈鸣亲手做的饭菜了。
“贺总?”陈鸣交叠双腿,倾着身子笑眯眯看向走在最后面的贺淮宣,“食材辛辛苦苦帮你送来了,劳驾一下。”
贺淮宣眼皮一抬,就知道陈鸣是在报复,嫌把他当工具人使唤,互相伤害嘛可以理解。
况且现在路曈死活都要黏着沈年,支不走。不能带走单独过,那亲手做一顿晚餐也能传递自己的心意吧。
“我知道了。今天我亲自下厨。”
沈年内心毫无波澜,贺淮宣又不是没给他做过,他已经知道贺淮宣天赋异禀手艺好得不得了。
路曈则很失望地唉声叹气,不是陈鸣做的还有什么特别的,都是菜而已。
只有陈鸣特别赏脸,温和笑说:“能吃到贺大少爷的菜真是荣幸之至。”
还是兄弟会疼人。
陈鸣到底是好兄弟,没有真抛下贺淮宣,把一桌的饭菜全交给他,还是跟进了厨房,给他打下手备菜。
两个高大的男人挤在狭小的料理台前,忙碌的背影看起来很性感。沈年坐在沙发上不由多看两眼,路曈更是整个魂都扑在了陈鸣身上。
“我想吃鸣哥做的蛋炒饭。”路曈痴痴地跟沈年说,“我以前期末考熬夜在鸣哥家里复习的时候,他听到我肚子叫就会给我做一碗蛋炒饭,特别香。”
沈年回道:“听起来他很在意你呀。”
路曈怅然若失:“在意又不代表喜欢,我也很在意我的病人,我还很在意隔壁叫个不停的狗。”他叹口气,“鸣哥也说别发散思维,他没那个意思。”
沈年怪心疼他的。刚想安慰,路曈自己握紧拳头,用力道:“那我也不能放弃,我俩是命中注定的,多巧啊我爸能发财,我家买房买到陈叔叔家隔壁,那个区里没文化的暴发户就我们一家,一般暴发户根本进不了那片区,这肯定是老天让我嫁给鸣哥,年年你说是不是?”
路曈满血复活,跳下沙发,“我要帮鸣哥打下手,让他给我做蛋炒饭。”
沈年无奈发笑,真是个乐观开朗的好少年。
不过,命中注定……
他又回味路曈说的这个词,和路曈的信心满满截然相反的是,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这个词很可怕,让他有种无力感。
第48章 小懵逼和小可怜
陈鸣在帮贺淮宣备菜,而路曈跟在陈鸣屁股后面帮陈鸣备菜。
陈鸣要切胡萝卜了,路曈抓着萝卜蹲在垃圾筐前削皮。陈鸣要切洋葱了,路曈抱着纸巾站在旁边准备帮忙擦眼泪。
陈鸣要打鸡蛋了,路曈蹭到跟前,咿咿呀呀地说:“鸣哥我想吃你做的蛋炒饭。”
陈鸣无奈:“你去沙发上坐好,我做给你吃。”
“你工作一天还要做这么多活太辛苦了,我想帮忙。”路曈又想帮忙抱过碗来。
陈鸣要回碗,低头在碗沿处磕鸡蛋,“做这些不费事,我一个人做得来,你在这儿……”
“我是不是很碍事。”路曈撇嘴。
陈鸣停止手里的动作,“不是这个意思,你看三个人全在这里,太挤转不开身是不是?”
路曈这才不情愿点头,想了想说,“那我退后一点,你转身的时候我不挡你,要帮忙的时候我也在。”
陈鸣搅拌着鸡蛋,垂头看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温柔道:“好,那你小心点。”
两个人黏黏腻腻,互相关心的话语在狭小空间里飘来荡去。贺淮宣听得牙根发酸,心里烦躁。
他面前的桌案上放着一只全鸡,这处理起来难度比切洋葱打鸡蛋大多了,也没个人帮忙。
贺淮宣手里掌着刀,不遗余力剁鸡头,越剁越用力,嗵嗵嗵的声音终于引来了陈鸣的注意。
“你干什么?”陈鸣问。
贺淮宣冷面道:“处理食材,很难懂吗?唧唧歪歪不干事,还挤在这里妨碍我。”
陈鸣犹疑开口,“不是要烤整鸡吗,这个我已经处理好了,就等你填料装盘入箱。”
贺淮宣愣然,看着被剁成几截的鸡,想起来他的菜单的确是填馅烤鸡……
他不自然地咳嗽一声,“我突然想改炖鸡汤不可以么?你们忙着聊天,耽误了多少功夫哪还有时间做烤鸡。”
陈鸣意味深长地一笑,“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问题。”贺淮宣绷着脖子,剁鸡也剁得高傲。
陈鸣端起碗一边搅拌蛋液一边伸着脖子喊:“剁鸡剁得肉渣到处飞溅,没有围裙吗沈年?”
沈年正在沙发上发呆,听到叫喊声回过神,“什么?”
“围裙,看一下我带来的箱子里有没有。”
沈年蹲在箱子旁边,挨个打开看,在那个装调味品的箱子底下抽出一块崭新的粉色围裙。
展开来看,不光颜色粉嫩,还带着蕾丝边,怀前的口袋处还有一只蝴蝶结。
沈年:“……”
这个也太少女了吧。
他拎着围裙走到料理台前,“是这个吗……”
贺淮宣闻言转过头,眉头明显地皱了起来。
陈鸣还装作惊讶,“这是酒店的?”
“是你带来的……”
陈鸣还不信,“我怎么不记得我拿了这种。算了,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帮淮宣系上,衣服都弄脏了。”
沈年愣然,“给他穿?”
陈鸣理所当然,“给他穿。你给他穿,我们的手都是脏的不好碰他。”
贺淮宣忘记了剁鸡块,皱起的眉头早已化开,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喉结。
沈年拎着围裙朝他看靠过去,看他一动不动,还当他不乐意,“你要穿这个吗?”
“穿。”贺淮宣极其果决,撂下刀子转过身,一步贴上来,双臂微微张开。
靠得太近了,沈年呼吸一窒,赶忙后退半步拉开距离,”离这么近干什么,这样没有办法穿围裙。”
“嗯……”贺淮宣低沉地应道,稍稍退了一点。
沈年举着围裙比划了一下,又提出意见:“头低一点,我够不到。”
贺淮宣弯唇,头一瞬俯了下来,侧在沈年耳边,“怎么样,这样够了么?”
充满磁性的声音在沈年耳膜上震动,余光一瞥就是高挺的鼻梁,可以感觉到温热的气息随着呼吸在颈窝喷洒。
“也不用这么低。”沈年捏着围裙小声抱怨。
“我觉得这个高度刚好。”贺淮宣沉着目光盯着眼下一片洁白的脖颈说道。
沈年觉得自己的脸颊在发烫,目光偏开随便给贺淮宣套上围裙,然后顺势要系上腰带。
手刚圈住贺淮宣的腰,猛然发觉这个姿势过于亲密,抬头一看,贺淮宣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的手。
“看我干什么,你怎么不自觉转过去。”沈年反倒怪他。
贺淮宣来不及说不介意,沈年又一声命令,“转过去。”
贺淮宣遗憾的转身,面向陈鸣。
高大的身姿裹上粉嫩的小围裙,再配上他那张高傲的脸,陈鸣毫不掩饰地露出得逞的笑脸。
贺淮宣微微扬起嘴角,朝他做了个口型,“谢谢。”
真心实意的。被这么整他真的乐在其中。
“袖子也帮我挽一下。”贺淮宣伸出两条胳膊摊在沈年面前。
平日里修长干净的双手沾满油渍,沈年乖巧地接受了他的请求,低头一截一截认真帮他挽起,像个贤惠的小新娘。
贺淮宣重新整装后干活更起劲了,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地将小肉鸡肢解了。不过切了没一分钟,他又有毛病了。
“肉沫好像溅到眼睛了。”
沈年在旁边站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可帮忙的打算腾开地方,还没转身就被贺淮宣叫住了。他眯着眼睛弯下身凑过来,“你帮我吹一下。”
沈年仔细端详他的眼睛,认真找了半天也没发现异物,“是哪只眼睛,怎么看不出来。”
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扑在贺淮宣脸上,暖呼呼的,贺淮宣心都苏了,“左边,你靠近点吹一下看看能不能好点。”
沈年听话地靠近一点,试图吹一口气。
“慢慢吞吞的什么时候才能轮到鸣哥做蛋炒饭呀……”路曈看不下去了,在贺淮宣身后发牢骚,“你到客厅去,我给你看,我好歹是个实习医生。”
沈年听罢觉得路曈说得很有道理,非常赞同地点头,“那你看看他的眼睛,我帮陈鸣做饭。”
路曈迎着客厅的灯光,推一下颇有气势的眼镜,认真道:“眼睛没有频繁的眨动,异物应该已经滑出了。”
贺淮宣用死气沉沉的目光凝视他,半晌道:“原来你还没瞎。”
吃过饭,时间不算晚,路曈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陈鸣兴致缺缺,沈年可玩可不玩,倒是贺淮宣很积极地配合路曈,“我陪你玩。”
就是笑得有点渗人,好像有什么阴谋。
贺淮宣拿了个空酒瓶指挥三人围坐在地上,地上有地毯,瓶子旋转起来不是很顺滑。贺淮宣随意转着瓶子说道:“规则是这样,做不到或者说不出口就罚酒,相应的也不能获得发问的资格,转瓶子的权利还在上一个人手里,行么?”
路曈想了想觉得没什么不可以接受的,用力点头。
沈年背靠着床尾,举手想退出,万一他做不到说不出,又不能接受喝酒的惩罚。
“你输了我喝。”不等他开口,贺淮宣压住瓶子抬头朝他看来,“我干的我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