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次水生走后,宋春华去质问了丈夫,从丈夫口中得知儿子很早就坦白了喜欢男人一事。
她能怎么办?难道像无知愚昧的村妇那样以死相逼?亦或者像个泼妇那样逼着儿子娶个不喜欢的儿媳回来,然后眼睁睁看着儿子冷暴力儿媳?
这几天,丈夫给她找了几本同妻的书刊,看到同妻得不到丈夫的爱与性.生.活,还要背负婆家和外人指责的痛苦,同为女人,她怎么忍心让儿子再去祸害别人家的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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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养娃从小抓
大年三十的天有些阴沉沉的, 还夹杂着些许的小雨,但却丝毫不影响过年的喜庆。
宁致走在镇子上, 大街上、商店里, 浓浓的年味扑面而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不绝于耳, 四处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他穿过一条狭窄的胡同,来到君家院前, 只见院门大敞, 木门上贴着喜庆的对联,跨过门槛,但见小院收拾的整齐干净, 哗啦啦的水流声从水井边传入耳际。
他抬头望去, 就见宋春华背对着他蹲在水井边清洗着蔬菜,蹲在她身边刘蛋蛋吸着鼻涕在冒着热气的水盆里帮忙。
“奶奶, 看看蛋蛋洗干净没有。”
宋春华接过刘蛋蛋洗干净的菜叶子, 认真的检查了一遍, 夸奖道:“蛋蛋真乖!”说完,她就着腰间的围裙擦了擦手, 从口袋掏出手帕, 一边帮他擤鼻涕一边心疼道:“瞧你这小.脸, 都冻红了, 快回去屋去,让你.爷爷给你灌个热水袋暖暖手。”
“奶奶,蛋蛋不冷的。”
宁致会心一笑, 刘蛋蛋可不傻,君家大事都是君校长拿主意,但君家一年到头也没几件大事,所以君家都是师母宋春华做主。蛋蛋抱紧宋春华的大.腿,小日子别提过的有多滋润。
他抬起脚,正准备上前跟师母打了声招呼,刘蛋蛋正准备回屋,抬头瞧见站在院子里的宁致,咧开嘴角喊道:“奶奶,爸爸来接我啦。”
宋春华闻言身子一僵,旋即无奈的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东西,缓缓转过身,神色不自然的道:“水生来了。”
“师母,我来接蛋蛋回家。”
“先进屋喝杯茶吧,弈儿、弈儿他也等你了一天了。”
宁致笑了笑,婉拒道:“时间不早了,家里只有我哥一个人在忙,我得回去帮忙,明天我再上门拜访。”说罢,他低头对刘蛋蛋招手,“蛋蛋,跟奶奶说再见。”
屋子里的君弈早在刘蛋蛋开口时,就竖起了耳朵,他矜持的等着人进屋,可等了几分钟,迟迟不见来人的身影,心下一咯噔,该不会是走了吧?
想到这儿,也顾不上父亲打趣的眼神,放下手中的书,快步追了出去。
“水生。”君弈追到小.胡同,果然见到那一大一小撑着雨伞的背影,他按下心头的雀跃,追上前,抿了抿唇,道:“怎么没进屋喝杯茶?”
宁致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舒展着眉宇柔声道:“我得赶回去准备年夜饭,明天我再来看你。”
君弈温顺的垂着头,眸光对上刘蛋蛋好奇的眼睛,老脸一热,支吾道:“要不我骑车送你们回去吧。”
“不用的。”宁致弯起眉,狠狠地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轻声把不情不愿的君弈劝回去,弯腰抱起体重又增加了不少的儿子,快步赶回村子。
赶到村口时,天色已经渐暗,此起彼伏的鞭炮声断断续续传入他的耳中。他回到家中,但见灯火通明的厅堂中央摆放着热气腾腾的年夜饭。
刘根生从房间走出来,手中拿来一瓶米酒,招呼道:“回来了?正好饭菜也准备好了,就等你们回来点鞭炮了。”
刘蛋蛋挣扎着从宁致的怀中爬下来,麻溜的从厨房取来火柴,扯着刘根生的大.腿撒娇道:“大伯,我来,让我来点。”
刘根生神色缓和,刚想应下,宁致直接拎起刘蛋蛋的后衣领,接过他手中的火柴,交给刘根生,道:“小孩子不能玩这么危险的东西,爸爸给你准备了摔炮,等会儿吃完饭给你玩。”
刘蛋蛋撅起嘴,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随即屁颠颠的跟着刘根生,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炸的人震耳欲聋,在这份欢庆中,一家人和乐融融的享用丰盛的晚餐。
饭毕,刘蛋蛋拿着摔炮出去找铁头,刘根生备好茶水跟瓜子在厅堂,不到一会儿,便有关系近的村民陆续上门,人一多,就有人提议打牌。
一年就这么一次喜庆的日子,宁致自然不会扫兴。他让大伙儿先坐着,自己则是去村里的小卖铺买纸牌。
小卖铺的老板叫赵伟,四十来岁,人有些胖,但白白.嫩嫩的,见人就笑。此时偌大的店里聚拢着不少村民,刘婶也在其中。
刘婶正在跟大伙炫耀女儿给她买的新衣服,看到走来的宁致,戳了戳身边陈丽他妈,意有所指道:“二流这孩子可算是出息了,这不,上回我表侄女来玩,还偷偷跟我打听水生的事,我表侄女可是个大闺女,还是高中生呢。”
陈丽他妈也瞧见‘刘水生’了,她又哪里听不出陈婶话里的意思,不就是说她当初嫌弃、看不上的人,现在发财了。
她望着步伐沉稳的青年,不过半年的光景,二流从一个一无是处的混子到现在盖起了小洋房,听说家里的家具全部都是新打的,要说心头没有悔意,那是不可能的。
当初这二流看上她闺女,她嫌二流游手好闲没本事,配不上她闺女,就顺了闺女的意思,提出彩礼来为难人家。
五百对普通人家来说,不算多,但对当初的二流来说,却是一笔巨额,如果他拿的出来,她另有由头打发了二流,如果拿不出来,那就更好了。
只是瞧着他日子越过越好,心里开始有些后悔当初为难人家。
毕竟她闺女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带个孩子,好人家瞧不上她,太差女儿瞧不上,唉!
陈婶哪里看不出她脸上的后悔,不屑的哼了一声,站起身热情的上前跟宁致打招呼,“二流啊,来买东西啊!”
宁致点头,礼貌的说了几句喜庆的话,又称了些糖果发给在场的人,招呼众人有空上家里玩。
陈婶望着大伙手中的糖都没她多,喜滋滋的把糖塞进口袋,笑的合不拢嘴,“二流这孩子也真是太客气了,上回他去接大刘,回来给我带了不少黑木耳,上次去他家吃搬迁酒,又给我家刚子塞了一兜的饼干和奶糖。”
旁边有人应和道:“他也给我家送了,这不,我家小花每次去他家找蛋蛋玩,都能揣些奶糖回来。二流这孩子根子不坏,就是被镇上那伙混子给带坏了。”
话题谈到二流身上,在场的几人有三四个都说收到了二流送的东西,这几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曾经都借过二流钱。
这头的谈话宁致自然是不清楚,他走出小卖铺,迎面碰到了摸黑骑自行车赶过来的君弈。
见到君弈,他皱了皱眉,上前接过自行车,又探了探他的手温,见他手被冷风吹的冰凉,没好气道:“老师和师母知道你过来吗?”
“知道的。”君弈翘.起唇角,牢牢抓紧宁致温暖的手,把紧握在一起的手悄悄塞进口袋,低声道:“我们好久没见面了,我很想你。”
宁致瞥了他一眼,“下午不是见过?而且我明天就过去了。”
“不一样的,再见面,就是明年了,我等不及。”
“……”宁致能说什么?
他把人带回家,把买回来的纸牌交给刘根生,带着君弈来到自己的房间。
房间刚一关上,君弈主动的拥住他的腰,把脑袋深埋在他的颈间,深吸着这些时日来日思夜想的味道,清淡的花香溢满鼻端,犹如惑人的春.药,让他满身的寒气霎时间被燥热所取代。
他微喘着气,抬起头,尖利的牙齿轻.咬着宁致紧绷的下颚,一点点游移到宁致的唇.瓣,两唇相触,宛如干柴碰到烈火,情之所至,他轻声低喃道:“水生,我爱你。”
。
人在光阴似箭流,匆匆便是十年过。
人流如织的火车站,一干净如晨曦的少年左手右手拎着大包小包,他的身边站着两位气质不俗的男人。
左边的男人气质文雅,带着一副黑框眼睛,右边的男人神情冷峻,眸色似有不虞,“臭小子,翅膀硬了哈。”
左边的男人,也就是君弈温声的劝道:“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咱们做长辈的,总不好打击孩子的兴致。”
“你还敢说!”宁致一听君弈和稀泥的话,就恨的牙根痒痒。
他的任务是让刘蛋蛋出人头地,而他又在刘蛋蛋十岁时发现刘蛋蛋有计算机天赋,所以有意把刘蛋蛋往这方面培养,谁知道高考一结束,拿到军事院通知书的他整个人都懵了。
他等着儿子在商场上大杀四方,连儿子创业基金都准备好了,可一转头,儿子说想给国家效力……
“爸,我……”刘谨行抿了抿唇,想说从军其实是他从小的梦想。
最开始他的梦想是当威风凛凛的老大,长大懂事后渐渐明白老大是不可能了,但当兵也可以呀,等他爬到了排长、连长甚至司令的位置时,下面一排小弟叫他老大,那场面……
可见他爸气的不轻,又把到嘴的话给咽了下去,撅嘴道:“爸,你要保重身体,儿子有空就回来看你。”说罢,他扭头嘱咐君弈,“小爸,你帮我多看着爸一些,别让他总熬夜,跟宋叔叔出去喝酒。”
君弈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家里有我呢。”
“爸,我走了。”
离别总是伤感的。
宁致虽然气儿子不跟自己商量,偷偷报考了军事院校,这不仅仅是因为任务,还是因为刘蛋蛋是他亲手带大的,耗费了无数心血,感情自然是比之前两个世界的儿女深厚。
他缓和了神色,叮嘱道:“蛋蛋——”
“爸!”刘谨行打断宁致的话,幽怨的瞪着他爸,“我都长大了,能别叫我小名吗?”
“呵!”宁致刚缓和的神色又冷硬了起来,“你就是七老八十,你也是我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一觉起来发现没更新,后台一看发现存稿箱忘记设定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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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为了躲催婚,没敢回家,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出租屋吃外卖,感觉怪心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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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养娃从小抓
“呜——”
火车的汽笛长鸣声划破了吵杂的站台, 人群退出黄色警戒线,歪歪扭扭的排起了长队。
刘谨行第一次远离亲朋好友, 奔赴未知的未来, 心中既有对未来的憧憬,又有离别的不舍。
他趁着火车还没进站, 连声对爸爸嘱咐道:“爸,我不在家你抽空帮我多陪陪爷爷和奶奶, 他们年纪大了, 尤其是爷爷的老寒腿,你多注意着点。还有,你年纪也不小了, 别总是跟宋叔叔那个老光棍混在一起, 他要记得你是有家室的人,老去酒吧那种地方少去, 小爸会担心的。你若是真闲的发慌, 就带小爸出去走走。”
他这番话说的君弈心中颇为动容。
刘谨行虽不是他的亲儿子, 可却胜似亲子。
他完美的继承了宁致沉稳大气的性格,又在父亲君有志的教导下学会了责任和担当。就是学的有些过头了, 以至于他的亲母屡次纠缠, 也是心存包容。
君弈对他的亲母不发表任何意见。
毕竟他的身份尴尬, 说了, 有挑拨离间之嫌,但什么都不说,又觉得是自己不够关心孩子, 只能隐晦的引导。
火车已经进站了,带动起的气流吹散了宁致一丝不苟的发丝。他挑了挑眉,余光瞥见人群开始骚.动,正打算开口催促儿子准备上车。回头却见儿子神色迟疑,似是还有什么话想说,便打趣道:“你还真是越大越没出息,小时候你可是连我的名字都敢直呼的。”
“那不是小时候不懂事么。”刘谨行抿唇浅笑,心中那点犹豫被父亲这么一调侃,也放松了开来,道:“爸,你网咖要是有什么空缺,就给苗苗安排份工作吧。”
刘谨行口中的苗苗是他同母异父的妹妹。
宁致意外的看向儿子,皱了皱眉,见他眼底闪烁的莫名情绪,点头应了下来,随即催促他赶紧上车。
目送火车渐渐消失在眼帘,他立时沉下脸,拧眉冷笑道:“吴月霞还真是会得寸进尺。”
他可不信儿子突然提出这个要求是他自己的主意,毕竟吴月霞是附近村子里难得不重男轻女的人,对家中儿女虽然算不上一碗水端平,却也对女儿不差。
所以儿子没道理让他给一个没什么感情的妹妹安排工作,除非是吴月霞找上门来要的。
君弈推了推镜框,这种事他不好搀和,只是沉默的跟着宁致出了火车站。
……
刘谨行买的是软卧下铺,他放好行李,趴在窗户望着爸爸和小爸的身影随着火车的启动成了两个黑点,转头倒在软卧上,仰视着头顶的床板。
有乘客爬上二层,带动着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