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的同时,指着手牵手的苏仁和叶天宇,说:“阿美,你的两个儿子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们怎么……”
“感情好,不可以吗!”
叶夫人傲气十足地哼了一声,一脸“你敢看不起我儿子,我就和你拼命”的凶悍。
柴夫人本还想嘲讽几句,但看叶氏夫妻的脸上写满了护短,只得按下讥讽,优越感十足地对苏仁说:“阿杰,这次回来可是准备收心了?”
“找到了喜欢的人,当然要收心了。”
苏仁和气地说着,并看了眼明显是新娘带来的黑墨镜们——山下静兰果然早有准备。
柴夫人发现苏仁注意到山下家的保镖,不无炫耀地说:“我家媳妇看着文静,其实是黑白通吃的厉害角色。谁要不小心惹了她,可是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是肯定的。”
苏仁再度露出笑容。
此时,储鸣方也来到现场。
他一进婚堂就向苏仁打招呼,说:“大神,你今天看起来可真是精神!”
“老储,你看着也不差啊!”
苏仁礼貌姓地恭维着储鸣方。
叶家三人也纷纷和储鸣方打招呼。
储鸣方于是笑容满面,和叶家人一一握手,完毕,转头看向柴夫人,脸上顿时没了笑容。
“好久不见,”他冷冰冰地说,“柴夫人。”
“好久不见,老储。”
柴夫人尴尬地答应说着,主动伸手与储鸣方相握。
储鸣方没有理她,任柴夫人的手停在半空中。
这惊人的一幕让与柴夫人从来只是塑料姐妹情的叶夫人顿时心情大好,故作好奇地问:“老储,柴夫人是今天的女主人,你怎么能不给女主人面子?”
“为什么要给她面子!她儿子的女人可是没少下我家的面子!”
储鸣方好声没好气地说着。
柴夫人的笑容更尴尬了。
她低声下气地说:“老储,薛冉冉的事情和我们柴家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能因为薛冉冉钓着你弟弟就迁怒于我们柴家!退一万步讲,就算薛冉冉和我儿子有过一段过去,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从明天开始,我儿子就是有妇之夫,姓薛的狐狸精要是敢上门纠缠,我保证上去就是两个耳光!”
“真的吗?”储鸣方口气微微好转。
柴夫人承诺说:“比真金还真!”
“万一你儿子婚后不安分,继续和薛冉冉来往?”
“老储你放心,薛冉冉要敢继续缠着我儿子,静兰会收拾她的!”
柴夫人一脸诚恳地许诺。
听到这里,储鸣方终于露出了笑容。
……
婚礼即将开始。
等候新娘入场时,坐在苏仁身边的储鸣方忍不住指着叶天宇问:“大神和他是什么关系?”
“这个……”
苏仁还在思考要怎么回答,叶天宇已经握住他的手,一本正经地宣布主权:“已经同年同月同日生,注定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关系。”
苏仁闻言,会心地握紧叶天宇的手。
储鸣方看出了他们的关系,但没想到叶天宇会这么直白,难免楞了一下,随后露出微笑,说:“恭喜。”
“谢谢。”
叶天宇大方地说着。
此时,婚礼进行曲奏响。
门口处,穿着纯白婚纱的山下静兰在家族长老的陪同下手持捧花缓缓走来,起码五米长的头纱需要五对花童帮忙托起,身旁的伴娘是原剧情中要嫁给柴博远的山下静香。
祭坛下,柴家夫妻一脸幸福地看着这个千辛万苦才谈妥的完美儿媳。
当他们发现儿子神色木讷时,赶紧用力掐他的胳膊,低声说:“儿子,愣着干什么!笑!用力笑!别让大家看出你不开心!”
“新娘不是她,我怎么可能开心!”
柴博远冷冷地回敬着,冰山一样的面容配上纯白色新郎服,让人怀疑他正出席葬礼而不是做新郎。
儿子的不配合让柴夫人心生不爽,正想着该如何补救的时候,教堂外突然响起喧闹,保镖快步穿过人群走到柴夫人身边,低声说:“夫人,外面有个女人带着孩子要闹事。”
“女人?孩子?”
柴夫人立刻意识到来者是薛冉冉。
她对保镖说:“别伤害孩子,但是也绝不能让她们进来!明白吗!”
“是的,夫人。”
保镖得到指示,准备离开。
然而柴博远已经听到了母亲和保镖的对话。
本就不愿结婚的他听说外面有疑似心爱之人的女子和疑似亲生儿子的小孩,竟然——
“妈,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得离开一下!”
说完,他也不等答应,脱下礼服就要出去。
可惜——
今天要和柴博远结婚的是山下静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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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姐要开始焦作人了~
第98章 恶少的狼狗男友(20)
山下静兰本非善茬,又得苏仁的提醒,知道婚礼当天可能遭遇悔婚意外,一早就做了万全的准备。
当款款走来的她看到柴博远居然真的脱下礼服要逃婚,当即扔下捧花,扯下头纱,撩起厚重的纱裙,露出绑在袜环上的匕首:“柴博远,你给我站住!”
柴博远看了眼匕首,以为山下静兰要以死相逼,冷笑一声:“怎么,想用死威胁我?!”
“对,用死威胁你!”
山下静兰阴冷的看着柴博远:“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我们两家既然决定结婚,你今天就必须老老实实留在这里和我完成婚礼!否则——”
“否则怎么样?你还能杀我不成!”
并不知道山下静兰有多彪悍的柴博远不屑地说着,扔下礼服就冲向教堂大门,去迎接他心爱的薛冉冉。
当他与山下静兰擦肩而过的时候,男人还特意停下来,对山下静兰说:“不好意思,我不爱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爱你!”
“那你为什么和我结婚,为什么又要在结婚当天甩掉我!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山下静兰愤恨地说。
柴博远完全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姓,他看了眼山下静兰,又看了眼柴家夫妻,说:“和你结婚,因为父母希望我和你结婚。结婚当天离开,因为我爱的人回来了!”
说完,柴博远径直离开。
恶毒的回答让山下静兰的嘴角沁出苦笑,随后——
匕首拔出,刺向柴博远!
“不要!”
柴家夫妻惊呆,高喊着扑上去。
可惜,山下家的人也不是摆设,柴家夫妻才动,他们便从宾客席位上站起,手中握着枪:“全部回到原位!谁敢乱动,我们就崩了谁!”
“住口!”
柴夫人不相信山下静兰的人会开枪,提着裙摆就往前走。
不幸的是,山下家并非危言耸听!
柴夫人才跑出去一步,就有子弹擦耳垂飞过去,吓得这位贵妇一声尖叫,摔倒在地。
开枪人却一脸诚挚的笑容:“柴夫人放心,下一枪绝对不会射歪!”
“你……你……”
柴夫人到底怕死,当即吓得瘫在地上爬不起来。
红毯的另一边,山下静兰的匕首也已经抵住柴博远的喉咙。
她冰冷地对他说:“柴博远,其实我也不爱你!并且这辈子都不可能爱你!”
“那你为什么还要——”
柴博远也有些惊恐,这个女人身上散发着让他不寒而栗的血腥。
山下静兰笑了笑,说:“因为我讨厌被背叛!任何人,只要背叛我,都必须死!”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声,对柴博远说:“现在给你两个选择,和我完成婚礼,或者,死在这里!”
“你……”
紧贴咽喉的冰冷让柴博远不知如何选择。
柴家夫妻此时也听到两人的对话,哭着说:“博远!不要再坚持了!答应她!”
“是啊,答应她吧!”
周围人清一色地劝告着。
山下静兰见状,提醒了一句:“不要妄想缓兵之计,我只有三分钟的耐心。三分钟后,如果你还不做出选择,我就当你是宁死不屈了!”
“……我……我……”
柴博远最终选择了屈服。
他长吐一口气,说:“我可以和你完成婚礼,但你不能继续为难我父母,也不许为难冉冉和孩子!”
“好!”
山下静兰收了匕首,重新戴上头纱,对目瞪口呆的乐队和神父说:“愣着干什么!婚礼继续举行!”
话音刚落,演奏到一半的婚礼进行曲继续。
新郎面色死灰地回到祭坛前,等待着他的新娘。
……
“……从今以后永远拥有你,无论环境是好是坏,是富贵是贫贱,是健康是疾病,我都会爱你,尊敬你并且珍惜你,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我向上帝宣誓,并向他保证我对你的神圣誓言。”
山下静兰将惯例的结婚誓词念完,看向神父,
神父也是走流程地看了眼全场:“现场有人反对他们——”
“我反对!”
万年好备胎的储易生突然冲了进来,拉着同样穿着婚纱的薛冉冉。
储易生带薛冉冉冲进教堂后,指着因薛冉冉的出现而眼中再度出现光芒的柴博远,对神父说:“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薛冉冉也是双眸含泪看着柴博远:“为什么?”
“冉冉,我……”
柴博远哀怨地看着薛冉冉,说:“我爱你,但是我……我如果现在和你走,她会杀了我的父母还有这里所有的人!”
“所以?我是大恶人?”
山下静兰冷笑一声,走到两人中间,对薛冉冉说:“你就是薛冉冉?”
“你要做什么!不许伤害她!”
柴博远护短地拦在薛冉冉面前。
储易生也大声说:“现在是法治社会!你别乱来!”
“放心,我不会乱来,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一个事实。”
山下静兰越过柴博远的肩膀看着薛冉冉,说:“我和他结婚,因为他们全家都求我和他结婚!不过现在——他爱的女人已经出现,我也没必要留在这里做恶毒女配!薛冉冉,我现在就把你男人还给你,但要取走一点东西作为他骗我的补偿!”
“你要取走什么?”薛冉冉惊慌地问。
山下静兰看了眼周围,立刻乔装成宾客的山下家的人从后方冲来抓住薛冉冉,并对山下静兰说:“小姐,孩子已经抓到!”
“很好!”
山下静兰神清气爽地说着,在山下家的簇拥下,押着薛冉冉扬长而去!
储易生见状,赶紧和柴博远一起追过去,无奈山下静兰对今天的一切都早有准备,出了教堂就登上停在草坪的直升飞机,反而是和柴博远一起追出去的储易生——因为兄长储鸣方也在现场,气得没等山下家出手就把他一个耳光揪了回来!
山下静兰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带着一大一小的人质上飞机后,便扔出头纱和捧花,外加一句话:“姓柴的,不是全世界的女人都缺你那根!”
“不!”
柴博远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
原本同意回家的储易生看到这一幕,也跟着大喊大叫:“冉冉!”
“你给我闭嘴!”
储鸣方气得浑身发抖,指挥保镖把这丢人的东西立刻塞进后备箱!
……
风光无限的世纪婚礼最终变成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现场宾客们虽然嘴上不住安慰,心里却无不幸灾乐祸。
本就和柴夫人是塑料花姐妹的叶夫人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回家路上不停地对儿子们说:“今天可真是一出好戏!我活了那么多年,还没见过比今天更热闹的好戏。”
“以我对山下静兰的了解,她应该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苏仁淡淡地补充了一句。
叶夫人虽然不了解山下静兰,但目睹了她在婚礼现场的凶悍,对儿子的话自然是连连赞同,说:“可惜接下来的部分,我们注定看不到。”
“未必。”
苏仁微笑着,靠在叶天宇肩上。
……
……
山下静兰绑走了薛冉冉母子,而储鸣方通过忽悠储易生,也很快找到薛丽丽,并把薛丽丽送到山下静兰手中。
现在,山下静兰手中有两份筹码了。
手握礼包的山下静兰并没有立刻联系柴博远,她打电话给苏仁,礼貌地说:“谢谢你提供的情报,让我不至于结婚当天变成笑话。”
“我只是做了必要的提醒,重要的还是你的选择。”
闻言,山下静兰笑着说:“但如果没有你的运筹帷幄,我又怎么能凡事都顺利得恰到好处?”
“我?运筹帷幄?”
苏仁故意反问。
山下静兰说:“难道不是吗?所有相关人员都恰好到场,连不该出现的储鸣方也来了!叶先生,你这么辛苦布局,到底想得到什么?”
“叶家和薛家、柴家的恩怨,你应该有所耳闻,”苏仁说,“我帮你,因为我想借你的手做一个简单的人姓测试。”
“说来听听——”
山下静兰露出兴趣。
听完苏仁的话,她狡黠一笑,挂掉电话,随后看了眼身旁捆成蛾子的薛冉冉和薛丽丽,说:“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们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不过你们放心,我不会杀人灭口!”
“你要干什么!”
薛家姐妹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
山下静兰看了眼她们,在小桌上放了把匕首,又指了指墙上的逃生气窗,说:“这里有一把匕首,墙上有一个逃生孔,你们当中任何一个人只要能在三天内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