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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步帘衣 字数:4884 更新:2021-12-25 02:07:22

劫色?”

  这就是姜扬和顾烈听到颜法古说的第一句话。

  所以颜法古算卦他俩不捧场,实在是不靠谱的第一印象使然。

  思及往事,顾烈点点头,道了声明白。

  张老思及顾烈近来莫名的头痛之症,问起:“熏香后,主公可睡得好些?”

  顾烈也不知算是有没有睡得好些。

  他的头痛不像前世是累出来的,更像是从前世带来的习惯,前段时间他思索究竟要不要亲征时突然冒了出来,没有前世那么严重,却让他睡不着。

  张老查不出缘由,很是愧疚,只能变着法子帮顾烈助眠,可助眠汤药毕竟影响心神,最后还是顾烈主动说在衣物上熏上夜息香试试。

  张老一想,这主意好,没什么毒副作用。

  于是顾烈的衣物被近卫仔细熏上了极为浅淡的夜息香。

  顾烈睡得着了,但有时在梦里看见的场景,会让他宁愿睡不着。

  但顾烈没说实话,只道:“好了不少。”

  那张老就放心了,慈爱的笑了笑,说那么老夫回去准备将军明天的药剂,明早再来。

  他寻思着上回顾烈就没让他守夜,于是这回干脆老实不客气,提都不提。

  顾烈未察觉有异,温言道:“有劳张老。”

  *

  张老一走,帐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白眼狼成了病猫,大抵是不舒服得狠了,眉头微皱着,一翻身就把软毯落下了肩背,顾烈坐到床边,给他重新盖好。

  狄其野本就比顾烈还白,如今发热,反倒能透出些血色的粉来,而且他生的剑眉星目,平日里眼神凌厉得很,此时虚弱着睡着了,就冲淡了眉宇间的潇洒意气。

  像是巍峨屹立的山峰被连绵不断的微微细雨笼罩着,显出平常难得一见的青山妩媚,那妩媚与平日里的巍峨模样太过不同,更令人过目难忘。

  顾烈发觉自己对着狄其野看了许久,转而看向堪舆台,忍不住叹了口气。

  长得再好看又怎么样,能把人气死。

  狄其野又是一个翻身,顾烈又给他盖毯子,想了想,把自己那床厚被给盖了上去。

  真说起来,前世把狄其野关在宫里的时候,虽然时常相对无言,倒也是顾烈最不被他气的时候。

  然而那种状态,像是两潭死水,也没有谁舒服一点。

  顾烈前世的楚王宫中,在他自己的寝殿后,没有建什么巧夺天工的小花园,而是像寻常农家的院子般种了几棵树,满地荒草,碎石铺出小路,通向一栋简陋的三间平房。

  那是仿着年少时他居住的房屋建的,群臣都称赞他不忘本,其实顾烈是想要时刻警醒自己,不能变成养父那样怨天尤人的懦弱之辈。

  狄其野被他关在楚王宫里,自然是十分的不服气,于是非要住在平房里,顾烈也由着他,反正不出去滋事就行。

  那平房本是个空摆设,有了狄其野之后,就渐渐富奢起来了。

  顾烈后来一直没想通为何狄其野非要寻死,因为他一直认为狄其野是相当会享受生活乐趣的人。

  狄其野住进平房,第一天就正正经经写了折子,顾烈惊喜地打开一看,狄其野是想要一个浴池。

  一间房改了浴池,一间房铺上厚厚毛毯,大张旗鼓搬了舒适的床进去,最后一间狄其野用来用餐、游戏和看书。

  顾烈问:“你怎么待客?”

  狄其野惊了:“我明摆着不欢迎人来,还有谁这么不识趣?”

  不识趣的顾烈黑着脸回了寝殿。

  但片刻之后顾烈一想,这人被自己关在宫里,还有谁来?又觉得对不住他。

  两个人越来越没话好说。

  顾烈有时在小书房坐着,看着狄其野在后面自得其乐。

  院子里有棵桂花树,那一年开得特别好,深绿树叶根本藏不住那些一簇簇的淡金色的小花,香气扑鼻。

  狄其野不知看了什么杂书,要打桂花酿酒,侍人们在树下帮他铺好了毡子,狄其野骨节分明的手里拿着一根绿竹杖,闲闲敲着桂树枝,淡金色的花扑簌簌地掉下来,像是在他周围下了一场花雨。

  有侍人在廊下感叹,定国侯真是人间罕见的美男子。

  顾烈看了却心痛。

  这样的人,不该被锁在宫里。

  可不把他锁在宫里,不论是功臣借狄其野之名生事,还是这人又肆意妄为招惹攻击,顾烈都有可能保不住他。

  于是只能继续这么僵持着。

  冬天一来,狄其野就不犟了,又正正经经上了一本折子,言辞恳切,绘声绘色地描写了自己受冻的惨况,请顾烈好心收留他住偏殿。

  于是就住到了偏殿里去,天天都是没有暖炉活不下的样子,像是只蹭住的野猫。

  春光烂漫时,狄其野就又精神了起来,招呼都不打就搬回了平房里。

  万物复苏,蚊虫蚂蚁也都复苏了。

  狄其野指使着御医绕着平房埋了许多驱虫粉,还让人给三间房都挂了重重纱帘,床上也加上纱帐。

  据说他在定国侯府一直是这么干的。

  顾烈对他这些要求没意见,只有一点:“寡人没死呢!你挂一屋子白。”

  狄其野也很无奈:“陛下,你宫里储备的帐幔,除了王后用的那些,不是白就是深青,深青是楚顾王色,我又不能用。”

  末了还抱怨一句:“自己抠门怪谁。”

  顾烈忍了又忍,到底是没说话。

  顾烈借口后院也是寝殿范围,给他都换了深青帐幔。

  狄其野叹气:“陛下,你这个人……唉……”

  他话说一半,不清不楚的,顾烈再问,他又不肯说了。

  初夏的时候,狄其野想把后院分一半挖成荷塘,顾烈坚决不许。

  于是狄其野用瓷水缸养起了睡莲。

  那是名家烧制的一套淡青冰裂纹瓷器,是过年时秦州献上来的年礼,从井口大小的瓷水缸,到不足手腕粗细的瓷水杯,大大小小足足三十三个。

  当时狄其野瞧着喜欢,挑了三个走,一个水杯拿来喝水,一个罐子拿来投壶玩,一个瓷水缸摆着没用,现在正好拿来养莲花。

  到盛夏时,那移来的睡莲骨朵们还真开花了。

  狄其野剪了一朵,从顾烈殿里同套的瓷器里取了比水杯大一点的那个,盛了水,把那朵睡莲放进去飘着,送给顾烈,说是借住平房的回礼。

  顾烈看着地方献上的瓷器、宫里的水、近卫找来的睡莲,干笑两声:“定国侯破费了。”

  “破费什么?都是你的,”狄其野直白道,“重要的是心意。”

  顾烈能说什么,这人总占着理。

  顾烈回想起这些旧事来,不知不觉又在看着狄其野。

  总之就是愁人。

  狄其野嫌热,伸出手来,把毯子连被子一起掀了。

  *

  狄其野热得满身大汗,到最后热醒了,结果一睁眼,就看见了顾烈。

  狄其野小吓了一跳。

  他表现了这么多天,顾烈一点窍都没开,怎么他病倒一晚上,这人就主动睡边上了?

  仔细一看,想明白了。

  狄其野身上盖着软毯,顾烈睡在软毯上压着一边,另一边压着青龙刀。然后在上面盖了顾烈自己的被子。

  狄其野虽然不是不感动,还是对天翻了个白眼。

  这人做到这份上,居然还是一点都不开窍。

  狄其野看着顾烈近在咫尺的肩膀,磨了磨牙,简直想咬他。

  这人睡着了,还是不见放松,神情严肃,眉头也轻拧着,仿佛时时刻刻都在计划着复楚大业。

  狄其野用视线描摹起顾烈深邃的五官。

  顾烈有个高鼻梁,狄其野想起大校们说的笑话,唇角微勾。

  顾烈的唇不薄不厚,按颜法古说来,应该是既不薄情也不滥情,而且顾烈还长了一双眼尾微翘桃花眼,桃花眼,不该走桃花运?

  明明长了这么一张英俊的脸,偏偏把自己活成了小老头。

  狄其野腹诽着,忽然闻到了极淡的香气。

  可他明明没受伤?

  狄其野小心地靠近,伸鼻子嗅了嗅,闻出那淡淡的夜息香是出自顾烈的衣物。

  明明在青城山的山谷留宿时,顾烈衣物都还清清爽爽的没有熏香。

  难道顾烈的头痛已经到了睡不好的地步?

  狄其野心中叹息,这人就是思虑太重,还总对他生气,所以才会睡着时都皱着眉。

  他不知不觉伸出手去,用中指和食指点按住顾烈的眉头,往两边抻,想把顾烈的眉心抻平。

  “狄将军,你在干什么?”

  有人咬牙问。

  看看,又对他生气了。

第63章 谁是赢家

  狄其野收回手, 假装没听见, 看着顾烈的眼睛问:“你帮我压着被子?”

  听他这么一明问, 顾烈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板着脸回答:“理应如此。”

  随后又补充道:“谁让你在我帐里。”

  狄其野想说又不是自己晕倒了还会走,强闯进帅帐来的。但注意力被顾烈说的理应如此四个字给吸引住了, 下意识不大高兴,端出假笑问:“哦?理应如此?主公还给谁压过被子?”

  “颜法古。”顾烈实话实说,为了转移狄其野的注意, 还把当年初遇颜法古的事说了一遍。

  狄其野倒不是不惊讶于颜法古还有这样悲惨的往事, 但还是忍不住追问:“当时你们三个睡的,和现下情形一模一样?”

  顾烈面不改色道:“当然。”

  听完这话, 狄其野脑内浮现了姜扬、颜法古和顾烈三人头挨头着睡在稻草堆里的画面,被雷得一个激灵, 还很郁闷。

  狄其野不说话,顾烈就开始教训他, 从大冷天跳浊河一直说到生病不请军医,把这几日积压的意见通通说了个遍。

  这人就是一天到晚想这么多才睡不着,狄其野在心里腹诽, 一点都没有悔过的意思。

  顾烈终于把想说的都说了出来, 脸色倒是好看了不少。

  狄其野嫌自己一身汗,试探着对顾烈道:“我想沐浴。”

  顾烈刚平静下去的火又窜上来了。

  “冷病了还沐浴。七岁小儿都比你懂事!”

  果然不行,狄其野本就没抱什么希望,接着极为明显地转了转眼睛,对顾烈道:“主公, 末将生病,待在帅帐不合适,谢主公收留,请主公准我回帐。”

  他这话问得有些意思。本来顾烈就只是心急之下没想明白才把他抱到了帅帐里,后来为了避免他吹风受凉,也没让张老把他带回将军帐。按道理,他主动回自己帐子,根本不用顾烈批准。

  但他这么一说,好像他回不回去是由顾烈做主似的,而且他明摆着一副计上心头的样子,顾烈自然会怀疑他急着回将军帐,是因为那里没人管着他沐浴。

  顾烈果然中计。

  “张老说你能沐浴之前,你老实在这待着。”

  狄其野故意道:“我一身是汗,主公你也不嫌难闻。”

  他素来好洁,昨日刚沐浴过,只是跟着顾烈上瞭望台看柳家降将们出逃,后来还是被顾烈抱回来的,哪里有多脏。而且不知是否是血液异香的影响,他几乎不生体味,更谈不上难闻。

  顾烈又不是没有和将士们同吃同住过,根本不怕狄其野的“威胁”,他知道狄其野不能忍脏,于是无所谓道:“你可以换里衣。近日不行军,床褥被子也可每日更换。但沐浴不行。”

  狄其野非常想问顾烈,你都做到这份上了,到底是真傻成这样还是装傻啊。

  但是这当然是不能问的。

  狄其野忽然觉得,谈恋爱能不能让人成长,他现在是不知道,但恋爱前的盲目攻防,斗智斗勇,他是体会到了,感觉像是在一片漆黑的模拟战场上打仗。

  不知道战场局势,不知道对方的排兵布阵,也不知道自己的优势在面对对方的时候还算不算优势。

  从来不觉得自己在战场上会输的狄其野,生平第一次感到了不确定。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狄其野刻意含糊其辞地感慨:“也不知道到最后,我和你,究竟谁赢谁输。”

  顾烈以为他在说沐浴这事,好笑道:“不能是我赢了,你也赢了吗?”

  顾烈觉得,就算自己不让狄其野沐浴,那也是为了狄其野的病情着想,到时候狄其野恢复健康,他爱怎么沐浴怎么沐浴,难道自己还多管闲事去将军帐管着他?

  狄其野可从来不觉得双方交战会出现两个赢家这种结果,就算是和谈,也有吃亏多的一方和吃亏少的一方,那当然是吃亏少的那一方赢了。

  除非两者立场一致,被打的是第三个人,那还有两个赢家的可能。

  这之外,就只能是一赢一输。

  “哪有这种说法,”狄其野也觉得好笑,“自古交战,只有一个赢家。”

  听他把沐浴这事说得这么严重,顾烈都不知该说他什么,于是幽默道:“本王可是擅长水战。”

  狄其野自信道:“本将军战无不胜。”

  “你是无法无天。”顾烈中肯地点评。

  *

  张老说狄其野至少需卧床五日,于是狄其野就在帅帐驻扎了下来,顾烈的帅帐不知不觉多了好些东西。

  狄其野到底是无法忍受不能沐浴,结果为了亲近顾烈,使计把自己坑在了帅帐里,只能忍着心头焦躁一天换三回里衣,到第三天时张老终于准他用热水布巾擦身,把狄其野感激得主动握住了张老的双手。

  除了他的里衣,还有比顾烈床上枕头松软许多的软枕两个,方便他看书理事,然后水杯、用惯的毛笔等等不一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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