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会辱没了师尊的名声,一定会照顾好木师弟……”
木澍濡:“???”
听到这里,木澍濡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寒乾也打断他,“现在是让你们一起好好照顾。”
木澍濡茫然地听着看着,觉得有点累了,这一天他都经历了什么事?
寒乾给木澍濡介绍了几个天极峰的优秀弟子,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好像发呆的木澍濡都可爱到他心窝里。
看到他表情的弟子,再看向那个好看得不似凡人的少年,视线都不一样了。
寒乾将他们的神情尽收眼底,满意地起身带木澍濡去休息。
他们去太初峰的时候,天极峰已经准备好了他的住处。
以前天极峰从来没有客人,客人都在擎天宗招待客人的几个峰上住,这还是第一次,还被要求一定要准备最好的,离尊者最近的,忙坏了一众弟子,恨不得把天极峰的好东西都搬过来。
寒乾看着院子和院里的人,勉强地点点头,“这段时间你就住在这里吧,这四个是照顾你的人。”
那四个人即使穿着外门弟子的衣服,也遮不住一身气派,还有木澍濡看不出的修为。
木澍濡低头,要不然就是这其中有问题,要不然就是他连做擎天宗仆人的资格都没有。
他觉得挣扎一下,他做仆人的资格还是有的,所以一定是天极峰的仆人不一般。
“我不需要人照顾,不是就住几天吗?”
“灵脉不好取,这些天擎天宗又忙,所以可能还需要些时日,正好你可以看看擎天宗的大比再走。”寒乾眼也不眨一下地说。
“很忙,他们还在聚在一起见我?”木澍濡抓住了漏洞。
“因为你不是普通人。”寒乾理所当然地说。
木澍濡:“……。”
寒乾给他准备的这个小院的虽然不大,但很温馨精致,木澍濡自己着急也没用,干脆放心地在这里住下。
把唔唔和小凤凰拿出来,两只好奇地在小院子里飞来飞去,发现没人管它们后,大胆地飞出院子里,在天极峰尽情玩耍。
它们离开之前,木澍濡不放心地叮嘱它们,不要惹事,不要打扰别人。
“放心吧,它们不会有危险的,尊者都交代过了。”一个看起来和木澍濡差不多的弟子,跟木澍濡说:“它们想怎么玩都可以。”
“尊者是怎么交代的?”木澍濡好奇地问。
“尊者说,你想做任何事,天极峰都要极力配合。”
木澍濡垂下睫毛,遮住眼里的情绪。
“现在要沐浴吗?”那个人说:“我伺候您去沐浴好吗?”
“啊?”木澍濡惊讶地抬起头,连忙摇头,“不用不用!”
那个人却没给他反驳的机会,直接拉着他推开一扇门,门外竟然是一处温泉。
天极峰极高,峰顶有常年不化的积雪,这里温度适宜,温泉里的水潺潺向外流,外围开满鲜花,向外看,可以看到皑皑白雪。
木澍濡很喜欢这个地方,一眼心动,可是一边的两个人,让他整个人都别扭起来。
“你们不用在这里的。”
“你们不用帮我脱衣服!”
“不用不用,你离我远点!”
……
没多久,木澍濡从温泉房跑出来了,有点衣衫不整地撞见听到声音立即过来的寒乾。
寒乾不满地看了一眼他身后的两个人,那两人立即跪倒在地,除了膝盖撞到地面的声音,没有任何其他声音。
“我给你换几个人?”寒乾柔声问木澍濡。
跪在地上的两人开始颤抖,但也不敢求饶,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因为他们知道天极峰的规矩。
木澍濡本想说他不需人照顾,可看到他们这样,咽下了到嘴边的话,“他们挺好的,就是、就是太热情了。”
寒乾刚想说什么,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和木澍濡同时向下看去,那里一片火光。
木澍濡心里一紧,这是小凤凰。
他来不及跟寒乾说什么,立即向下跑去,寒乾皱皱眉,接过刚才跪在地上的人手中的衣服,消息在原地。
这里围了很多擎天宗的弟子,木澍濡担心唔唔和小凤凰出了什么事,事实上,它们一点事也没有,倒是几个擎天宗的弟子,衣服被烧得焦黑。
“唔唔!”
唔唔和小凤凰听到木澍濡的声音,立即要回到他身边,穿着红衣的人拿着剑要阻止,被穿黑衣的天极峰弟子挡住。
“焦凛师兄,你让开,我敢肯定当时就是它烧了天极峰!”
擎天宗的弟子一般都是黑色弟子服,他身穿红衣,如果不是身份特殊,就是刚从外面历练回来。
焦凛听了他的话,有些犹豫,但也没放下挡着他的剑。
“师兄,你怎么当回事!它烧的可是你们天极峰!天极峰!还有尊者的住处!”
“烧了又如何?”
“烧了又如何??谁在说……”
那个红衣人话噎在嘴里,涨得脸和衣服一样红,谁在说鬼话?寒乾尊者说的。
可是,寒乾尊者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别说烧坏了寒乾尊者的住处,就算只是烧了天极峰的一棵树,寒乾尊者也不会放过才对啊。
唔唔和小凤凰趁着这个空隙,跑回到木澍濡的怀里,木澍濡抱着它们,哪怕他知道他们厉害,也不让让人冤枉他的两个小宝贝。
“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它们两人才刚来天极峰,烧了眼前的树就能说烧了天极峰吗?”
“他说的对。”寒乾立即说。
红衣人满脸不可置信,“尊者,您一定要相信我,我说的是真的!我是火灵根,我能感受那次灭不掉的火就是刚才它吐出来的火。”
“就你能感受到吗?我觉得不是的,师弟太累了,兴许是看差了。”焦郡及时感到,阻止了还要说什么的红衣人。
红衣人:“???”
“打扰尊者了。”焦郡躬身,“我这就带师弟离开。”
寒乾点头后,焦郡才拉着红衣人离开。
“师兄,你真没感觉到?明明就是它,哪怕变胖变毛茸茸了,它的火不会变!”
等走远之后,红衣人再次开口,“师兄你怎么说不是他?”
“师弟。”焦郡出声打断他,“是不是它无所谓,但是你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在我们擎天宗怎么不能说?我们还怕那只鸟吗?”红衣人恨恨地说:“上次让它跑了纯属意外,它烧了尊者的住处,绝不能轻饶!”
“因为尊者不会追究。”焦郡笑着看他炸毛。
“为什么不追究?不追究岂不是有损尊者的威严?”
焦郡平静地说:“因为那只鸟的主人是尊者的儿子。”
红衣人顿时呆住了。
“是尊者误会十几年的儿子,是来给尊者送愈生果,被尊者重伤的儿子。”焦郡收起了脸上笑,“你要知道,从此以后,擎天宗最不能得罪的人,不是寒乾尊者,而是尊者唯一的儿子,木师弟。”
红衣人哑口无言。
木澍濡带着唔唔和小凤凰回去,给他们拿出灵石和好吃的,两只立即沉默地吃起来,木澍濡盯着它们看,小凤凰的头更低。
“你们真的烧过天极峰?”
两只依然沉默。
木澍濡明白了。
明白之后,想到自己刚才理直气壮的模样不禁有些羞愧,更疑惑。
他今天经历的这些,真的太奇怪了。
寒乾真的是在还因果吗?
或者,寒乾真的是看上自己了吗?
都不像,那……
木澍濡的手又攥起来,心紧紧崩在一起,那个被他压下的想法再次冒出头。
他坐在床上,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像是在发呆。
他娘亲关于父亲的话,只有无意间的一句,所以那句他记得很清楚。
那时候娘亲给他讲山下的故事,说到了几个大能的事迹,小木澍濡趴在她腿边,仰着头,崇拜地说:“他们好厉害呀。”
娘亲温柔地笑了笑,摸摸他的头,“那算什么啊,你爹爹他……”
爹爹他怎么样,娘亲没忽然止住没再说,但她想说什么已经能猜出一二。
跟爹爹比,那不算什么,他爹爹才厉害。
可那几个人,就算现在想来也很厉害了,能比他们更厉害的人,天衍大陆也没几个。
木澍濡看着窗外的月光,想到寒乾这段时间做的他不太熟练的每一件事,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他想的那样。
木澍濡闭上眼睛,这种摸不清,只能胡想的感觉,让他很焦灼。
等木澍濡再睁开眼,眼里忽然有了波澜,他紧张地站起来,防备地看向窗外。
他窗外有一个小湖,刚才还风平浪静的湖面,现在凭空涌起一层层的波浪,天极峰里的应该没人会对自己不利,如果不是天极峰的人,那谁有这样的胆子敢出现在天极峰?
出现了,还没被天极峰的人发现。
木澍濡眼里的防备被震惊取代,那片湖面上风平之后,竟然长出一株株水仙花。
满湖的水仙花在月光下,随风微微摇摆,一院馨香。
水仙花,不是他。
那是、是谁?
木澍濡怔愣之中,他眼前忽然出现一枝青白的水仙花,略显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好看吗?”
木澍濡猛然转身,看到面前的人,震惊的说不出话。
他真的是木澍濡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了,就连自恋的他,都觉得自己可能没这个人好看。
如果说他是清艳,这个人就是靡丽,靡颜腻理正如花开到奢靡。
尤其是他笑起来的时候,木澍濡觉得肯定有人愿意用生命换他一个笑。
他看愣了,以至于那个人伸手在他脸边捏了捏,木澍濡都没来得及反抗。
木澍濡红着脸后退一步,很奇怪,他并不怕这个可以随意出入天极峰的人,木澍濡小声问:“你是谁?”
那个人又笑了,他打量着木澍濡的脸,一丝一毫都不放过,忽然一把抱住了木澍濡,力道很紧很紧,入鼻的是让木澍濡无法防备的水仙气息。
“我是你该最喜欢的人。”轻笑声在木澍濡的耳边响起。
“不是。”木澍濡立即反对,“不是。”
“怎么不是?”那个人不满地说:“怎么这么没良心,天衍大陆上活着的人中,你是我最喜欢的,我当然也该是你最喜欢的。”
木澍濡推开他,笑着问:“为什么我是你最喜欢的人,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吗?”
他可能不知道,他脸上是带着笑的,小梨涡可爱到人心里,眼尾的泪痣荡漾水光,那人心软成一滩,也跟着他笑起来。
“因为,你是我儿子啊。”
木澍濡脸上的笑僵硬在脸上,看着他的眼神不复刚才的轻松。
“我们当然不是第一次见面。”那个人用手比量着,“你那么小的时候,我就见过,是我帮你化形你的,从这么大的小水仙变成这么大软软的小面团子。”
“你小时候一点也不爱哭,安安静静地盯着人笑,笑得人心融化,是这世界上最可爱的孩子,上清说你随我。”
“你看,我们长得多像。”那人一挥手,他们面前出现了一层水,清晰映出两个人。
两个做出一样的表情时确实能找到相似之处的人。
“抱歉,我当时重伤闭关没能照顾好你们。”那个人说:“我是木瀛,是你的爹爹,你是木木,是我的儿子。”
“木木是我和你娘亲一起起的名字,木木,第一个‘木’是木上清的木,第二个‘木’是木瀛的。”
“木木是木上清和木瀛的宝贝儿子。”木瀛对红了眼眶的少年说。
第78章
木瀛很享受木澍濡湿漉漉的眼神, 又心疼他红了的眼眶,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他,让他开心地笑。
“你真是、真是……吗?”
木瀛点点头,“我是你父亲,你是我儿子,我们身体留着同样的血是谁也无法更改的。”
木澍濡红着眼眶, 伸手要抓他,木瀛心里一动, 想伸手的时候, 忽然停住,谨慎地看向外面。
“等我, 我会来接你回家。”两只手还没碰在一起,木瀛已经消失不见了。
窗外的水仙花也消失不见,甚至连屋子里的香气都消散了,
木澍濡走到窗户前,外面什么也没有,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他的幻想。
不,不是什么都没有,寒乾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院子里, 正皱着眉头,凝视着那片湖水。
木澍濡心里有点慌, 他还没来得及关上窗户, 寒乾已经出现在他身前, 打量着他,眼里划过心疼,“怎么了?刚才有人来吗?”
木澍濡立即摇头。
“那眼睛怎么红了?”寒乾不放弃地问。
“因为,”木澍濡抿抿唇,说:“因为想娘亲了。”
寒乾怔了一下,眼里不再平静,沉默良久,才开口:“好好睡一觉吧。”
木澍濡想要其他任何东西,木澍濡想做任何事,他都能尽力满足他,只有这件事,他束手无策,如果有办法,这些年他也不用过的如此寂寥凄苦了。
好在木澍濡没有再说什么,他乖乖地回去睡觉了。
缩进柔软的被子里,眼睛弯成月牙。
他有父亲,他终于见到自己的父亲了,他唯一的亲人,从此在天衍大陆上他不是孤零零一人。
他果然是有父亲的,而且他的父亲很厉害很厉害,他的父亲也不是无缘无故不出现的。
迫切地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大师,然后带大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