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脚在深时嘴上啄了一下。
晋深时抓住他,回吻。
咬住薄薄的两片嘴唇,舍不得放开。
“深时,二太爷在呢?”言小轻不好意思,把他推开。
晋深时眼神暗了暗,抓住他的爪子,把他往怀里带。
“小轻,哥哥帮你了,你怎么谢我?”
食指和拇指轻轻捻上他的耳垂。
“深时,你越来越小气了。帮个小忙还要谢礼。”
言小轻嘟嘴抗议。
晋深时把他拘在怀里,也不应承他,继续和二太爷说话。
在深时这里不会被晋南北为难,但是难保他落单或者被几个熊孩子阴。
晋家一屋子大尾巴狼。
晋深时在追求他的时候什么要求都答应,提要求答应得非常爽朗,确定关系之后天天就在他身上占便宜。
言小轻本来想含混过去,但是想起晋乐乐提的那个大木桶,还是硬气不起来,凑上去咬耳朵,“深时,一会儿听你的。”
晋深时抿嘴一笑,总算答应下来。
二太爷只是辈分有点大,看起来就四五十的样子,皮肤很黑,笑起来和蔼可亲。
晋深时把言小轻介绍给二太爷。
“二太爷,你家怎么把家畜和马混在一起养啊,好危险啊。”
言小轻差点被马咬,也不知道鸡鸭鹅和马羊怎么共存的。
“哦,那里原本是羊圈,前天打雷,马棚被劈烂了,让它们暂时委屈一下。过两天马棚修好了就把它们分开。”二太爷回答,“二叔公那里的鸡被南北他们放鞭炮吓到,蛋都不下了,先让鸡鸭鹅进去躲一下,等南北他们几个娃娃走了再放出来。”
言小轻心想:也够委屈的,鸡鸭鹅很有可能被踩死。
为了躲熊娃娃,这些鸡鸭鹅真可怜。
晋深时听说二太爷家有马,提议要带着言小轻策马奔腾。
言小轻:“我不会骑马。”
晋深时:“不怕,哥哥会,哥哥带你骑。”
言小轻:“……”
他是深知晋深时的尿姓,昨晚被按在床上、浴室、客厅,凌晨二点过才睡,现在腰还是酸的。
刚刚为了躲晋南北,跑得急,现在才发现脚也有点软。
这里荒郊野岭,人烟稀少,还有树林。
到时候被按在马上,画面不可描述。
言小轻想找个借口拒绝。
晋深时凑到他耳边,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话,“刚刚不是说了听我的吗?”
言小轻:“……”
深吸一口气,眼珠往上一溜,剜了他一眼,“正经地骑马我就去。”
晋深时被他的媚眼晃到心神,身体一紧,也顾不得二太爷还在,拖着言小轻的手就往马棚走。
“小轻,我还不知道有不正经的骑马,你一会儿教教我。”
言小轻被拖着,不情不愿地跟在晋深时身后,一脸生无可恋,咬牙切齿道,“你先把晋南北给我收拾服帖了。”
晋深时埋着头,低低地笑,把言小轻拖到面前,咬他的后颈。
刚走了两步,听到“砰砰砰”几声巨响。
二太爷跟在后面,大叫,“怎么回事?又打雷了?”
巨响之后,小六小七小八一边哭一边跑。
看到晋深时之后,哇哇大叫,“深时舅舅,快去救南北舅舅。”
小七钻进棚屋之后,门打开,把晋南北一伙放了进来。
晋南北害怕言小轻一会儿又跑了,找了根铁丝,把门栓绑扎在一起。
这下言小轻插翅难飞了。
晋乐乐指着里面关得紧闭的小屋,“南北,冲进去?”
晋南北坏坏地笑着,“不行,咱哥夫鬼点子多的很,进去一准着了他的道。”
他摸出两根二踢脚,捻着引线,“我们让他自己出来。”
晋乐乐乐得直笑,“南北,你够狠,不怕深时哥了?”
晋南北冷着脸,“当然怕,但是乐乐,你想想我们被言小轻整的好惨?!”
晋乐乐想说也是我们先去捉弄言小轻的,但是想着自己的遭遇,乖乖闭上嘴,守在屋门口。
晋南北点上引线,顺着棚屋的缝隙扔了进去。
之后就是听见“砰砰砰”几声巨响。
晋南北和晋乐乐相似一笑,晋乐乐提着木桶,守在门口,准备等着言小轻一出来就给他淋上去。
到时候看他一身臭,深时哥还护他不。
几个熊孩子全部就位,守在门两边,准备抓言小轻。
门一开,几个熊孩子全部傻眼了。
首先出场的是鸡分队——“咯咯咯咯咯”,公鸡母鸡扑扇着翅膀,从棚屋里“飞”了出来。
紧接着是鸭子分队——“嘎嘎嘎嘎嘎嘎”,摇着屁股,一大群摇摇摆摆跑出来。
再来是大鹅队——
晋南北第一次知道大鹅还会飞。
扑棱着翅膀,低空飞行,踩在鸭子身上,好像在鸭子身上表演“凌波微步”。
晋南北楞了,二太爷家几个情况,怎么把这几种畜生关一起。
几个熊孩子完全被整蒙圈了。
言小轻呢?
扭头进去一看,乖乖,不得了。
还有两匹大马——情深深雨蒙蒙尔康带着紫薇策马奔腾的大马。
大马受惊过度,一边嘶吼一边摇着脖子冲了出来。
“卧槽——”
“兄弟们,跑啊——”
两匹马真的是被吓疯了,头甩得像麻花一样,闭着眼睛乱跑,在栏栅和棚屋之间策马狂欢,踩死了一地的鸡鸭。
晋南北自己作死,把门删死了,半天打不开。
小六小七小八顺着栏栅的缝隙钻了出去。
剩下晋南北晋乐乐几个大的,被困在原地。
“南北舅舅、乐乐舅舅,快点钻出来了。”
小七逃出生天之后,双手把着栏栅,焦急地呼喊晋南北。
大马还装了铁蹄,头撞到屋檐上“哐哐”直响。
晋南北吓得一激灵,也不顾究竟钻不钻得过去,身体往木栏杆里面嵌。
晋家的补汤平时没少喝,晋南北被卡在木栏栅中间,动弹不得。
总算不会被踩死了。
这时,公羊方队姗姗来迟,对着嵌在木栏栅里的熊孩子一阵拱。
言小轻跟着晋深时赶过来的时候,发现晋南北卡在栏栅里,涨得绯红。一群山羊正在院子里蹬后腿,蓄势待发拱人,两匹大马甩着脖子吆喝,地上死了一群鸡鸭。
言小轻暗自高兴,
“啊哈,骑不成马了。”
第73章 番外三婚礼准备
拜祭过晋家祖坟,就是正式的婚礼。
晋深时是公众人物,晋家的意思是大CAO大办。
穆拉作为皇室贵族,自己的儿子结婚,那更是国际大事。
一般人家的婚礼虽然简单,但是什么事都要新人亲自CAO持,还要挨家挨户打电话,通知亲朋好友参加。
晋深时安排了十个助理处理婚礼事宜,言小轻落得一身轻松,婚礼的时候露个面就行。
有些事,还是要他亲自参与,比如,和司仪沟通。
婚礼司仪拿了个小本本,问言小轻和晋深时,“晋总,请问你们二位是怎么认识的?”
言小轻睨了晋深时一眼,没有说话。
尼玛,床上认识的,这种话听起来不太正经,搞得他好像出卖美色上位的一样。
头一低,作娇羞状。
这种高难度的问题,还是交给老公回答比较好。
司仪觉得言小轻是不是害羞了,还给他提供很多范例,“我主持婚庆十几年了,很多新人都有浪漫的邂逅。有的是在海边认识的,有的是通过网络认识的,有的是在工作中不打不相识,二位这么恩爱,想必认识的过程很特别吧。”
助理虽然多,婚礼各项事宜的决定权还是在晋深时手上。
王秋华拿着iPad过来请示晋总,晋深时把iPad放一边,低头对小轻说,“小轻,你随便说说,我过去看看场地布置。”
说完,在他侧脸啄了一下,和司仪说了抱歉,离开去处理其他事了。
言小轻也知道深时最近有点CAO劳,白天要处理公司的事,婚礼的事也要安排,晚上还要回来耕耘,还是想帮着分担一点。
这种小事,还是他来处理吧。
晋深时是国民男神,有关他的话题被吵得很热。婚礼的消息刚刚官宣,就迅速登上热搜前三。
言小轻开了个微博,短短三天收获了百万粉丝。
为了给深时树立形象,言小轻撒谎了。
言小轻:“我们是在浪漫的海边认识的。”
司仪:“哇塞,真的好浪漫啊,可以说说细节吗?”
说了一个谎话,就需要说十个谎话来圆。
言小轻:“当时是晚上七点,我在海边一边捡贝壳,一边等日落。当时太阳有点大,我坐在椰树的阴影下。忽然一颗成熟的椰子掉下来,把我脚砸了。”
司仪:“然后呢?”
言小轻:“我痛得眼泪直流,简直没法走路了。深时正好在旁边,好心带我去医院,他在医院守了我一天一夜,然后我们互相加了微信。”
司仪双眼冒星星:“哇塞,简直太浪漫了,想不到晋总看起来高冷真是乐于助人啊。后来是谁追的追啊?”
言小轻对司仪的反应非常满意,说了句,“当然是他追得我。”
晋深时处理完事情,赶紧回来陪老婆。
他坐到言小轻的旁边,把小轻的手牵过来,很自然地十指紧扣,声音温柔如水,低低的,让人很安定,“说到哪里了?”
司仪全程姨母笑。
之前他单独和晋深时接触的时候,晋深时一脸冷漠,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包括他的助理王秋华,也是不苟言笑。
他还在感叹,加入豪门虽然好,但是老公不体贴,也难受啊。
没想到晋总在老婆面前,甜得发腻。
不管做什么,都要提前问老婆,全程亲力亲为,一点小细节都要追求完美,更是不让老婆CAO一点心。
司仪捂着嘴笑:“说到晋总和夫人第一次相识,英雄救美,好甜啊。”
晋深时看了言小轻一眼,知道他又调皮了。
司仪继续发问,“晋总,你是怎么追求夫人的啊?可以和我们分享一下细节吗?”
晋深时笑了笑,“当然是把最好的都给他,他自然会发现我的心意。”
十指紧扣的手捏了捏,言小轻抿着嘴偷笑,深时嘴巴好甜,像摸了蜜一样。
司仪:“晋总,可不可以详细说说见到夫人第一眼是什么感觉吗?”
言小轻一听,事先没有和深时串通,估计要穿帮。
他刚刚吹的牛还是热乎的,司仪是录音了的,传出去丢脸。
穿着拖鞋的脚轻轻在晋深时脚背上踩了一下。
晋深时感受到脚背柔软的感觉,有一点失神。
小轻的脚小,又白又肥,像馒头。
洗完澡之后,映着水光,像颗饱满的玉白菜。
小轻会调皮地光着脚,在冰凉的地板上跳来跳去。
怕他着凉,他会把一双小脚揣在胸口捂热,再帮他穿上拖鞋。
小轻会扁着嘴嘟囔,“我不冷。”
然后翘起脚,让拖鞋在脚上颠颠儿晃。
“深时,你的脚好大。”
说完,跳下床,拉着他比大小。
“哇塞,真的大惨了!”
然后踩在他的脚背上,搂着他的脖子,指挥着他到处走。
司仪见晋总走神,也不敢提醒。
言小轻一看深时,就知道他想歪了。
他平时在家懒得穿袜子,今天有人来,特地穿了双白袜子。
因为他的脚板上有深时的牙印。
道貌岸然的晋总裁竟然是个脚板控,最喜欢摆弄他的脚板,还笑着说他的脚像馒头。
“深时,问你话呢。”言小轻耷拉着脑袋,在晋深时肩上蹭了一下,又转头对着司仪说,“不好意思啊,深时有点累了。”
言小轻跳到沙发上面,跪到晋深时身后,小手在他脖子和肩上捏。
嘴巴凑到耳朵面前,小声询问,“深时,你累不累,累的话去休息一下,这里我可以应付的。”
晋深时笑着把他从身后顺下来,咬耳朵,声音像低音炮,沙哑中带着姓感,“小轻,我不累。”
然后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知道的,我怎么会累。”
言小轻被他抱到怀里,大腿被硌了一下。
飞了一个眼刀过去:稳重一点,有外人呢。
晋深时在他脸蛋上捏了一下,低低地笑出声来,“遵命,老婆。”
司仪被塞满嘴狗粮,被甜得内心嗷嗷嗷叫。
谁说晋总是冰山冷酷总裁的,明明甜成一块冰糖了。
在言小轻的眉目警告下,晋深时总算恢复正常了,“不好意思,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
司仪笑着回答,“正正说到您对夫人的第一印象。”
“哦。”晋深时没有思考,几乎是脱口而出,“小轻像只猫儿。”
“这个说法很新鲜。”司仪问道,“可以具体描述一下吗?”
言小轻黑线,这个怎么具体描述?这根本就不可描述好吗?
他一捏颈子就软,他这个属姓可不想被别人知道。
剜了深时一眼,让他说话小心一点。
“像调皮的小猫,贪吃又好奇。明明势弱,却控制不住自己的爪子。知道自己闯祸了,会收起爪子,用软软的肉垫,在你身上踩一踩,压下你的火气。”
“这样可爱的猫儿,谁不会愿意把最好的东西给他呢?”
晋深时说完,把言小轻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