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时腿上,晋深时帮他抹药。
托掌撑着腮帮,言小轻开始叭叭叭:“以后,你出去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必须向我报备。”
忽然发现,醋精人设还挺好用,可以正大光明地驯夫。
“好。”晋深时戴着一次姓手套,把药膏挤到手指上。
“哎哟,你轻点啊,别对我造成二次伤害啊!”
唧唧歪歪。
“小轻,深呼吸!”
晋深时仔细检查,没有破皮,就是有点肿。
上点药晚上就好了,还可以再来一次。
“小轻,我每天什么时候向你报备啊?”
“早中晚各一次。”
薄荷味的药膏抹上去很清凉,言小轻被伺候地很巴适。
运动了大半天,有点昏昏欲睡。
“感觉不太方便。”晋深时说道。
“怎么不方便了?”言小轻扭头睨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想耍赖?”
“穆叔叔在家,我见你不方便,我每天见的人又多,要说很久才能说完。”
提到穆拉,言小轻没有说话。
思考了一下,“那你说怎么办?”
晋深时正准备忽悠言小轻把结婚证领了,以此来反抗封建暴躁老爸。
言小轻电话响了。
他摸出来一看,是大粉刘月娇,从容不迫地接起来,“嘎哈?”
刘月娇:“言小轻,今天晋深时从办公室抱出来那个人是你吧?”
言小轻本来不想理她,但是想着这样能更好地宣示主权,让那些个苍蝇蚊子滚远点,就利索承认了,“是的。”
刘月娇:“哇靠,你们太刺激了,在办公室里就搞上了,晋总艹得你爽吗?”
言小轻对着电话大吼:“刘月娇,你姑娘家家的,你说什么艹不艹的?实话告诉你,我是1,深时是0,我睡的他。”
说完,抬眼看了晋深时一眼,意思很明显:你同意了滴。
刘月娇:“拉到吧你,你被艹得都走不动路了,要被抱着。还有人看到晋总去药店买药,你趴在车里一动不动。”
言小轻:“谁看到的?我要告他污蔑!”
刘月娇:“我看到的。”
言小轻嗦地蹿起来,“啊”地大叫一声,忘记深时在给他擦药了。
差点就被二次伤害了。
“刘月娇,你这个私生粉,竟敢跟踪我们?!”
捂住电话,问深时:“车窗玻璃能看得到里面吗?”
晋深时笑着回答,“看不进来,反光的。”说完,把手指抽出来。
刘月娇的声音瞬间变得鸡婆,“晋总的声音好温柔啊。”
又恶狠狠地对问言小轻:“言小轻,你们什么结婚?”
言小轻喘了口气,声音痞痞地,“结婚?早着呢。深时追求的我,我还得考察一下他的求婚有没有诚意?”
晋深时忽然神情一凛,周围的空气都变得严肃起来。
不想错过任何一个音节,耳朵竖得高高的。
言小轻说完,觉得当着深时的面,说这些不太好。
用手指着电话,嘴型无声地说:我唬她的,你别介意。
晋深时在白馒头上揉了揉,微笑。
刘月娇嚷嚷,“言小轻,你别占着茅坑不拉屎。你不想和晋总结婚,我想啊。我们关系那么好,到时候你们分手的时候要优先想到我啊。”
言小轻恼了,“你说谁是茅坑呢?还有,谁和你关系好啊!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到时候你的红包可别太小了!”
“叭”地一声,把电话挂了。
“深时,快去开车,我们被粉丝跟踪了?”
没人回应。
言小轻扭头一看,发现晋深时深情地凝望着他,见他扭头,捧着他的头,细细密密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言小轻,我同意和你结婚。”灿烂的笑容,慌乱了言小轻的心神。
一吻终了,言小轻差点被憋死。
大口喘气,“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你结婚了?”
“刚刚,电话里说的。”晋深时指了指言小轻的手机。
“嗨,那是唬刘月娇的。”贱贱的语气,漫不经心的洒脱。
车里的空气忽然变得凝固,晋深时就是有那个能力,能凭借自身的气场,影响周围的氛围。
“小轻,你是不是不想和我结婚?”貌似不经意的口气中,夹杂的失望,犹如千斤重,压得言小轻几乎窒息。
言小轻将脸埋进真皮座椅里,闭眼。
尼玛,当然想结婚了。
他言小轻是宇宙第一专一的汉子,始乱终弃这种事是不会发生在他身上的。
但是,现在结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他才二十岁,大学都还没毕业,在花一样的年龄就被婚姻束缚,有一点点慌张。
“你都把我睡了,不想负责?”哀怨的声音响起。
究竟是谁睡谁,尼玛,现在又来倒打一耙了。
言.憋屈.小轻无力地承认,“想结、要负责。”
“但是,结婚不是还需要一个过程吗?步子夸大了扯蛋,我们还是稳打稳扎、循序渐进好一点。”
“再说了,你还没求婚呢?钻戒也没有。”
“你下次准备好,我还可能不答应吗?”
言小轻料定晋深时没有准备,决定先把他打发了,找郑旭旭问问。
这么快就结婚,会不会把晋深时给惯坏了。
想办法难他一难。
晋深时取下一次姓手套,从置物柜里摸出一个小盒子,打开。
言小轻差点被里面的大钻石闪瞎了双眼。
“小轻,嫁给我好吗?”温柔的声音响起,能融化万年寒冰。
配上神仙一样的颜值,钢铁直都要大喊受不了。
言小轻翻了个白眼,并不激动,“深时,你觉得这个时候求婚合适吗?”
电视剧里的求婚都是鲜花、提前布置场地、惊喜什么的。
他趴在晋深时腿上,后面凉凉的,姿势实在是不雅。
晋深时左手拿药,右手拿戒指,一点也不浪漫。
两人对视。
言小轻希望自己凌厉的眼神能让晋总裁清醒一点。
然而,他对自己样貌的定位从来就没有准确过。
媚眼如丝,眼尾上翘,眼角还是红红的,脸颊上的红晕宛如三月的桃花,娇艳又清纯。
不像在凶人,倒像是在勾引人。
五秒过后,言小轻觉得腿心被硌得慌。
言小轻菊部一紧,赶紧提起裤子爬起来坐好,像受惊的鸡崽,语气有点上扬,
“你要干什么?”
“我求婚。”语气理直气壮。
不等他答应,擒着鸡崽的翅膀,把他薅到怀里。
捏着脖子把他亲了个七晕八素。
言小轻回过神来,戒指已经套到左手食指上了。
“你这,这有点,有点用强了?”言小轻捏着戒指,想摘下来,又觉得不太好,气鼓鼓地瞪着晋深时。
没有下跪,没有甜言蜜语,没有出轨会遭雷劈的誓言,他就这样被套牢了。
“小轻,你是愿意的,不愿意的话,你怎么不跑?怎么不反抗?”
老子脖子被你捏住,跑得掉吗?
“深时,你怎么又捏我脖子,这回你可没有问我?”言小轻像只奶凶的花豹,仰着头质问。
用力推开晋深时,龇咧着嘴,露出两颗小虎牙,要咬人。
“小轻,戒指都戴上了,还喊我深时?”岔开话题和强行绕回话题是晋深时的强项。
最终都能将言小轻绕得晕头转向,最后乖乖就范。
“不喊深时喊什么?”言小轻歪头问。
果然,这个傻白甜立刻就忘记了自己的问题。
“喊老公啊。”
长臂一展,又把他抓了回来。
温热的嘴唇贴近耳垂,若有似无地触碰。
低沉的声音犹如大提琴一般,拉着悠扬的旋律,汩汩地流淌进心底,带着一股冷香。
“老……公。”言小轻像是受到了蛊惑,跟着喃喃地低声重复。
“真乖。”听话的孩子应该得到奖励,晋深时在他颈窝吹了一口气,言小轻浑身都酥了。
“小轻,我们结婚吧。”
作者有话要说:晋深时:小轻,你把我吃干抹净了,不想负责任?
言小轻:明明剔牙的是你,什么我把你吃干净了?
第57章
车开到言小轻家门口,晋深时殷勤地下车,帮言小轻打开车门。
言小轻戴着大钻戒,拖着软弱无力的双腿从车里钻出来。
“小轻,我晚上再来找你。”晋深时俯身,搂着言小轻亲了一口,在他头上揉了一下。
言小轻回头瞪了他一眼。
穆拉站在门口,看着自家崽子被轻/薄,脸都绿了。
养了好几天,穆拉被狗咬的伤也好了,又能活蹦乱跳了。
他举着根镶满宝石的拐杖冲了出来,要暴打这个流氓。
豪车启动速度很快,穆拉还没跑出门,晋深时的车已经没影了。
“小轻,他没怎么你吧?”穆拉看着言小轻走得艰难,上前扶着他的手。
言小轻没有说话,艰难地保持直立行走。
他就是去时飞集团视察一下男友的工作情况,忽然就把婚定了。
晋深时前几天还是追求者,今天就是未婚夫了。
这个世界太玄幻了。
爱情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言小轻还有点没有回过神来。
他不想说话。
“他打你了?”穆拉还在锲而不舍地询问自家崽子。
“没有。”言小轻拂开他的手,很疲倦,“爸,我想静静,你别来烦我。”
他要好好想想,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晋深时那个大尾巴狼,太可恶了。
他被迷得五迷三道,好像还答应了回来偷鸡摸狗——偷户口本。
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得捋捋。
当时,他被稀里糊涂套上戒指之后,又稀里糊涂喊了“老公”。
晋深时变戏法似的,竟然从搁物箱拿出了户口本。
让人不得不感叹,晋老狗的CAO作稳得一比。
“小轻,我诚意十足。”双手捧着户口本,真挚的眼神看得言小轻全身都虚。
晋深时的言外之意:我戒指也准备了,户口本也准备了,婚也求了,还愿意让你污蔑我是0,你是不是也应该有点表示?
言小轻当时可能被下降头了,胸口一拍,夸下海口,今晚就回来偷户口本。
回到房间,把门一关,言小轻在卫生间照镜子。
看着满身的红痕,言小轻气得大骂,晋深时那个禽兽,第一次就那么猛,还想不想细水长流了?
浴缸里放满水,言小轻躺进去,爽!
全身舒坦之后,聪明的智商再次占领高地。
俗话说的好,经常吃素的人,定力比较强。
开荤之后,欲/望就如同泛滥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晋深时就是典型的代表。
二十六岁之前一直保持着单身,外表看着高冷禁欲。
一旦解禁之后,浪得莫边。
想起在车上,擦药的时候差点又被压了,言小轻气得磨牙。
怎么才能制服晋深时那条- yín -龙?
什么样的驭夫手段最高明?
言小轻想到了自家的姐妹儿。
求助场外嘉宾郑旭旭。
穆拉看着言小轻蹒跚地扶着墙回到房间,心里好担心。
他脑补了一场晋深时欺负自家崽的大戏,找到言喻。
“阿喻,小轻被晋深时欺负了。”
言喻根本不相信。
怎么可能?
晋深时看着小轻的时候,眼里温柔得发指,流露出的全是爱意,简直把小轻捧在心尖上,怎么可能欺负小轻。
不想理自家的智障男人。
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穆拉没出现之前,在言喻心中,他一直是二十年前那个翩翩皇室贵族,风流倜傥。
会在清晨第一缕阳光晃进眼帘之前,在她床头捧上一速玫瑰。
用蹩脚的中文,说着最动人的情话。
在一起之后,言喻越看越觉得穆拉是个傻帽。
尤其是上次被狗咬,被鹅追之后,言喻觉得穆拉简直就是沙雕本雕。
她从穆拉眼里已经找不回以前当初那种炽热的爱情,留下的全是鸡毛蒜皮。
只过了短短二十年,怎么变化那么大啊?
要不是穆拉还算是一个中年大帅哥,也有钱,言喻真想带着言小轻一走了之。
懒得理他,让他各自去折腾。
穆拉抱着一坨钱,敲响了言小轻的房间。
“小轻,爸爸来了。”
“爸,我有朋友。”言小轻打开门,接过他怀里的钱,随手扔到沙发上。
穆拉把头往里一梭,看见郑旭旭翘着二郎腿,掐着兰花指坐在沙发上。
郑旭旭做了指甲,上面镶了大颗水钻,扎了个丸子头,穿了半身百褶长裙。
穆拉有点高兴。
崽子终于带女生回家了。
“这位小姐是?”
“爸,郑旭旭是男的,你出去,我们有话说。”言小轻把他的头往外摁。
“什么?男的?”穆拉一脸沮丧,“男的怎么会化妆。”
穆拉还在惊讶,门“砰”地关上,差点碰到鼻子。
沉思。
虽然是个男人,但是好歹也是像个女人的男人,说明自家崽子还有得救。
穆拉吃了个闭门羹,吩咐仆人准备搞事。
“小轻,门外那个孤陋寡闻的老头是谁?”郑旭旭问道。
“我爸。”言小轻把自己皇室贵族的身份告诉了郑旭旭。
郑旭旭叼着烟,下巴快掉到地上。
他用手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