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她年轻的时候对待感情天真烂漫,虽然撞得头破血流,也从来没有后悔过。
年轻就是有挥霍的资本。
虽然对小轻有所担忧,还是极力赞成小轻追求真爱。
而且深时诚意十足,见家长事宜都安排上日程了。
深时的责任感比穆拉强太多,看起来非常喜欢小轻,反而是小轻有点强势,话里话外挤兑深时。
她得把户口本看紧一点,感觉自己的傻白甜儿子随时会被诓骗着把结婚证扯了。
本来以为穆拉回来之后,能让小轻的身世漂亮一点,不会被晋家瞧不起。
万一以后受了委屈娘家能给予支持,没想到穆拉对同姓之爱反应那么大。
“小轻,你先回房间睡觉,我来劝你叔。”言喻看穆拉喘得厉害,在他背上顺气。
“什么叔,我是他爸!”穆拉听了这话,气得更厉害。
言小轻脚底抹油,抱着吉娃娃,一溜烟儿跑了。
晋深时回家没多久,好几扑人来递话。
话里话外询问他和言家的关系。
言氏集团这块大饼,馋嘴的人多。
言老爷子去世之后,大家都想来分一杯羹,却不敢惹怒晋深时。
言家一家子人,晋深时除了言小轻两母女,其他的人都不大感冒。
尤其是言靳和言舞,他想起就觉得恶心。
还有言老爷子的遗嘱分配,心眼偏到大西洋了。
依他以前的脾气,冷着脸说一句“没关系”,言氏集团绝对支撑不到半年。
他现在也摸不清小轻对言家的看法,不敢擅自做决定,还是准备问问言小轻的意见。
言小轻刚回房,晋深时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真是个粘人的大总裁。
晋深时:【小轻,穆拉为难你了吗?】
穆拉喉咙抽得“呜呜”响,像破掉的风箱,不知道被气得好凶。
言小轻:【他倒是想为难我,奈何华国的法律不允许。】
看他狡黠的样子,就知道他没吃亏。
晋深时抿嘴笑:【那我就放心了。】
然后,把有人想瓜分言家的事简要说了,询问言小轻的意见。
言小轻:【深时,你是在炫耀你能力强吗?】
言家的生杀大权掌握在他一句话里,好霸道一总裁。
晋深时:【小轻,我能力再强,还是要听你的。】
现在是关键时刻,要把媳妇笼络好,未来岳父不太好惹,感觉随时会把媳妇拐走。
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大总裁第一次有点心慌。
哎哟,好会说话一男的。
言小轻:【让他们随意。言家已经分家了,我是我,他们是他们。】
晋深时:【小轻,都听你的。】
语气诚恳,态度诚挚。
言小轻:你要挟我亲你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么听话啊?
言小轻:【他们那么瞧不起我,还大言不惭要救济我,到时候我要看看,究竟是谁救济谁。哇哈哈哈!】
想到手下败家大舅妈,言小轻叉腰大笑。
转念一想,这样会不会显得自己小心眼,睚眦必报?
在喜欢的人面前,居然开始在乎形象了。
言小轻的声音有些迟疑:【深时,你说我这样是不是很坏啊?】
晋深时毫不犹豫说出口:【小轻,你一点也不坏。你又没有出手害他们,商场本来就是波云诡谲,优胜劣汰,全看他们的能力。】
又补充一句,【小轻,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心思单纯之人。】
言小轻被吹捧地找不着北,又开始飘了。
晋深时看他小眼神乱晃,再接再厉吹了两句之后,开始忽悠。
【小轻,要是穆拉强行阻止我们怎么办?感觉他在Z国势利挺大的。】
穆拉身为Z国皇室,在Z国应该是金字塔顶端的人物。
晋深时的担心不是空穴来风。
言小轻:【他阻止不了,这是在华国,他的手应该没有那么长吧?】
你不是也挺厉害的吗?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况且晋深时算得上华国大蛟龙。
言小轻觉得穆拉像只纸老虎,看着吼得凶,其实就是虚的,刚刚还差点被气得犯病。
晋深时面露担心:【假如他把你强行扣留在Z国怎么办?】
【我不去Z国就是啦。】言小轻继续叨叨,【刚刚穆拉还说,我还是皇位的第五顺位继承人。】
说着,对着晋深时眨眨眼:看看,我对你多好,为了你,连皇位都放弃了,快快表扬我两句。
晋深时楞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言.憨憨.小轻居然这么舍得,内心被感动得一塌糊涂。
再感动,也阻止不了他忽悠的脚步。
要加快速度,把言小轻给锁定了。
晋深时:【阿姨要是去了Z国,你不可能一次都不去看她吧?逢年过节、生日、生病那些,总有理由让你过去。】
言小轻不以为意,【那你来救我呗。】
那么厉害一霸总,救他应该是小case吧。
到时候就是晋深时英雄救美、展现霸总能力的时刻了。
跨国营救,以前只能在电视上看到的,居然有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刺激。
晋深时迟疑了一下,面色凝重:【我没有立场。】
顿了两秒,【首先,你是和父母在一起。其次,你和我没有任何的法律关系,国际法律不会支持我的诉求。】
说的真有道理。
言小轻开始胡思乱想,要是真的被扣留,穆拉是他的父亲,应该不会害他吧。
他喜欢晋深时,不会和其他女人结婚生小孩。
要是被下药呢?
他是亲眼见识过-chun-药的威力的。
而且穆拉对结婚生子好像有很深的执念。
不会真的要他当种马吧。
他究竟穿了本什么神仙,是不是马上要开始走起点剧情了。
言小轻有点慌:【那怎么办啊?】
沉默……
言小轻:【深时,我觉得穆拉有躁郁症,有点爱发火。我看新闻,说Z国人做事很极端,我怕他威逼我结婚生子。】
你千万要保护好你的心上人啊!
晋深时语气深沉:【我有个办法……只是不知道……】
言小轻催促:【说来听听。】
晋深时:【你把户口本拿出来,我们偷偷去登记,有了合法关系,到时候我才有权利救你。】
言小轻:【……】
感觉自己一脚踩进了圈套,另一只脚跨进了陷阱。
【不干!我还没有答应你呢!】
幸亏晚上没喝酒,头脑比较清醒。
晋深时:【你答应我是迟早的事。只有13天了,不到两周,一眨眼就过了。】
揉了揉眼尾,语气好像还带了点哭腔。
【还是,你只想和我玩玩,不是以结婚为前提的谈恋爱?】
言小轻:【……】
老子就不该接你的电话。
言小轻闭眼。
晋深时已经是得寸进尺、得陇望蜀、欲壑难填了。
这还没有答应呢,现在就又忽悠他扯证了。
真当他是傻大哥?
言小轻深吸一口气,作惊慌状,【哎呀。深时,我手机快没电了,明天再聊啊,拜拜!】
快速关机,睡觉。
当天晚上,别墅内被人扔进两个矿泉水壶,里面装了不明物体。
经检验,属于易燃易爆液体。
幸亏发现及时,没有造成任何损失以及人员伤亡。
穆拉联系安保公司,加强保全。
第二天一早醒来,言小轻发现家里出现了很多陌生人。
穿着华国电信服的人在花园和房间安装监控摄像头,还有一群黑西装,到处走来走去。
向言喻一打听,原来黑西装全是保镖。
私人飞机失事,穆拉妻女无一幸免,这事本来就有猫腻。
再加上昨晚的事件,让穆拉感到风声鹤唳、寝食难安。
穆拉解释了一大堆,归结为一句话:总有女干人想要害朕。
言小轻暗自嘲讽穆拉怕死。
经过一晚上的安抚,穆拉竟然没有再提让言小轻分手的事,还开始自我反省。
“也许我回来的不是时候。”穆拉痛心疾首,“我自己的问题没有解决好,就贸然回来见你们母子,最怕把你们也害了。”
言小轻才知道,Z国既有宗教之争、还有政治党派斗争,异教徒思想极端,局势混乱。
穆拉在Z国有仇敌,势力还不小。
洗漱吃了早饭之后准备去学校报道。
还有他分得的科技公司,虽然听说只有个空壳子,他还是想去看看。
刚一走门口,就被保镖头子请了回去:“外面形势不明,为了保证少爷的安全,老爷规定,不准任何人外出。”
穆拉不想再尝试失去亲人的痛苦,强行把言小轻扣押在家里。
美其名曰培养父子感情,享受天伦之乐。
并且开始试着接受言小轻的姓向,虚心向他询问。
言小轻是盘新鲜出炉的蚊香,对同姓之爱也不大懂。
虚假父子携手上网查资料。
言小轻觉得穆拉肯定是故意的,因为穆拉查到的,全是负面消息。
什么得病的、约炮的、骗婚的……
最后竟然让他读经,经书上说,同姓恋是违反的神创造,会导致种族灭绝……
言小轻:你确定是来缓和亲子关系的?
虚假父子不欢而散。
言小轻给晋深时打电话的时候,晋深时正在公司开会。
“暂停,休息五分钟。”冰冷的命令响起,晋深时径直走回办公室。
晋深时:【小轻,你怎么回事?脸色那么难看?】
言小轻:【我惨了。深时,真被你说中了,今天家里多了好多保镖,还不准我出门。】
晋深时楞了一下,这是谁干了件大好事啊。
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别怕,一会儿哥哥晚上来救你!】
挂完电话,晋深时心情大好地继续开会。
言小轻旁敲侧击找言喻要户口本、身份证和护照。
虽然觉得晋深时在忽悠他,他也不会急着和晋深时领证,只是单纯觉得证件放在自己身上要安心一点。
没想到言喻支支吾吾,不肯给他。
言小轻觉得,言喻是不是被穆拉哄骗,两人统一战线了。
他又火急火燎地给晋深时发信息:【深时,遭了,我妈把户口本藏起来了!身份证、护照也不给我!我感觉我被软禁了!】
晋深时看着短信,脸黑成了一口锅。
作者有话要说:晋总裁:好久才能合法酿酿酱酱啊?
作者:快了,我保证!
第46章 双方家面长见面(一)
穆拉脖子上嵌了个颈枕,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神情颓废。
言喻坐在他旁边,轻轻帮他揉着太阳穴。
“阿喻,我被真神放弃了,这一切会不会都是真主安拉的惩罚?让我忍受亲人的离去,独自痛苦、孤独终老。”
穆拉條地坐起,跪在地上祈祷。
“阿拉,你看我和小轻不也是好好的吗?”言喻虽然不是信徒,还是跟着他跪下。
“阿喻,真主安拉不会原谅我的。”穆拉口中喃喃自语,好似在诵经。
“阿拉,佛主会原谅你的。”言喻双手合十,诚心跪拜,“南无阿弥陀佛。”
“阿喻,在Z国你就是异教徒。”
“所以我不会和你回去。”言喻柔声细语,一点也不生气,“阿拉,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要放弃Z国的地位,为了我和小轻留在华国吗?”
“我再想想。”穆拉叹了口气,
“阿喻,你真的太好了。”
穆拉想了一晚上,觉得自己想通了,第二天早上找到言小轻,决定尝试着缓和父子关系,并且试着接受儿子的姓向,没想到又被气个半死。
饭桌上,言小轻抱着吉娃娃,还拿了一对银色的柱状耳环。
言喻百思不得其解,“小轻,你拿妈的耳环干什么?”
言小轻拿了个小碗,夹了几块菜到碗里,把耳环塞进菜里。
“妈,我试毒呢。”
不知道白银能不能鉴定蒙汗药?
言喻捂着嘴,柔柔地笑,“小轻,耳环是铂金的。妈那里有银簪子,一会儿给你拿一根。”
穆拉气得胡须往上翘:“老子不会害你!银针能试毒吗?!”
不知道混账儿子是不是电视连续剧看多了,脑壳坏掉了,还是故意来恶心他。
言小轻正大光明,“我知道你不会害我,我这不是怕有坏人混到咱家来了吗?你请这么多保镖是干什么的?还不是来保护我们的。我现在有自我保护意识,难道你还不高兴?”
“俗话说的好,病从口入,我觉得我们现阶段最重要的是加强饮食监控。”
穆拉觉得脑壳痛:“你试完了吗?能不能把狗放到桌子下面去?”
言小轻把吉娃娃放在地上,每样菜给它放了一点在碗里。
看它吃完,还计时,五分钟后,才开始动筷子。
穆拉觉得这个崽就是来讨债的。
“摸了狗,把手洗干净了再吃饭。”
Z国人进餐礼仪,饭前洗手,洗手不擦手。
“事儿真多。”言小轻嘟囔,去把手洗了。
言小轻吃饭专心,饭桌上总算安静了下来。
吃完饭,穆拉拉着儿子谈心。
虚假父子又开始营业。
“小轻啊,你有什么理想?”穆拉语重心长,化身为慈祥长辈。
言小轻沉浸在被迫害的妄想中,无法自拔。
“自由。”
“具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