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的情谊来之不易。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能换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我们今生能认识,前世必定有很深的纠葛。”
老子前世估计是砍了你全家,今生才要被你祸害。
言小轻眯着眼,无力望天。
“小轻,我们干一杯,以前的前程过往一笔勾销。”林别端起茶杯,碰了碰言小轻的矿泉水瓶。
你他么以为是喝酒,干毛线,叨逼叨逼的样子,好像一只逼逼鸡。
就是想让他喝,这瓶水要是没问题他敢直播拉翔。
“小轻,你喝,喝了我再也不来烦你了。”林别一个劲劝。
或许是太明显了,陈灼在旁边咳嗽了一声,淡淡地说了一句,“小林,别激动,坐下好好说。”
言小轻拿着水瓶,拧了一下,“哎哟,手受伤了,拧不开。”
沈千冬接过去,一下拧开,递过去,“小轻哥,拧开了。”
言小轻:“……”
千冬,你是敌人派来的逗比吗。
三人盯着言小轻手里的水,言小轻慢慢将水放到嘴边,观察渣男和老变态的表情。
林别脸上挂着微笑,没什么反应,陈灼埋头泡茶,一点也不在意。
看起来完全没问题。
眼看水到嘴边,马上要喝了,言小轻手一松,水瓶掉到地上,撒了一地。
“哎呀,手滑了。”言小轻跳开,生怕水溅到身上了。
一直留意着渣男林别的表情,发现他眉头快速皱了一下,迅速展开了。
“没事儿,水还有,换一瓶就是。”林别又递来一瓶。
沈千冬接过来,又麻溜地帮言小轻打开了。
言小轻:“……”
言小轻拿起水,正准备要喝,忽然,门铃响了。
渣男和老变态一怔,谁来了?
老变态陈灼使了个眼色,林别起身去开门。
一个身穿黄衣的外卖员站在门口,提了一大盒吃食。
林别傻眼,“我没点外卖啊?”
言小轻大叫,“林哥,我点的。端进来就是。我寻思着咱俩以后再也不见,也该吃顿散伙饭不是。”
林别阴沉着脸,嘴角扯出一丝假笑,提着塑料口袋进屋。
四碗螺蛳粉,一人一碗,刚刚好。
饭盒盖一打开,一股诡异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
螺蛳粉的味道很怪,不是怪,应该说是臭。
言小轻不顾三人的诡异的眼光,打开就吃。
呲溜呲溜吸得欢。
“吃啊,看着我干嘛?”言小轻拿着纸巾抹嘴,被辣得吐舌头。
“小轻哥,闻起来怪怪的,好吃吗?”沈千冬吸了吸鼻子,流着口水凑到言小轻面前。
“好吃得舌头都要化了。曾经有人说螺蛳粉闻起来像shi,吃完都跪下叫爸爸。”言小轻用手背擦掉额前的汗水,说道,“古人云,喝陈年五粮液,吸明前螺蛳粉,乃人生一大快事。”
天天在晋总裁家吃燕窝鲍鱼,偶尔换换口味吃路边摊也不错。
螺蛳粉是好东西啊,他早就想吃了。
只是这玩意儿味重,晋深时有洁癖,可能不会陪他一起吃,估计还要不高兴。
还有,他虽然什么都吃,但他不想让晋深时以为他在吃shi。
“快吃,吃完我们正好把这瓶矿泉水干了,从此江湖不见。”
四人一人一碗,端着螺蛳粉开始吸。
沈千冬一开始还怀疑,吃了第一口就被惊艳了。
“小轻哥,太好吃了,呲溜呲溜——”
四人埋头猛吃。
陈灼本来吃得心不在焉,螺蛳粉虽然好吃,但是也比不过言小轻这个极品,连吸、粉的动作都那么与众不同,煞是好看。
言小轻吃了辣椒,嘴唇有点红肿,被白皙的皮肤衬托,更显潋滟。
眼睛雾蒙蒙的,噙着薄泪,看得人呼吸一紧。
有人在偷看自己,言小轻当然知道,他站起身拿水欲喝。
老变态和渣男的注意力全部放到了言小轻手里的水上。
终于要喝了!
忽然,言小轻身体歪斜,一下撑到桌子上,将桌子压翘了。
桌上的螺蛳粉撒了出来,房间里味道更怪异了。
老变态陈灼和渣男林别被溅了一身,黄澄澄的油光浸湿了衣服,上面还贴了两片酸笋。
两人穿的短裤,腿上也溅到油了,林别还被烫得一抖。
“你他妈的,眼瞎了吗?”陈灼皱着眉,眼神阴翳。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言小轻站在原地未动,声音软软地道歉。
他的嗓音细细的,糯糯的,故意嗲着说出来,有点让人招架不住。
“你们快去厕所洗洗吧。”
果然,陈灼眼里的阴狠快速消去,闷声喘了口气,心里暗骂了句小妖精,到厕所清洗去了。
林别跟在陈灼身后,守在厕所门口。
沈千冬也没吃了,用手撑着头,眼神有点糊,“小轻哥,我吃饱了有点打瞌睡。”
奶奶个熊,那水果然有问题。
“你坚持一下,我们马上走。”言小轻往厕所那边一看,从包里翻了一瓶自己带的矿泉水出来替换。
又摸了个小玻璃瓶出来。
这是他刚穿来的时候,渣男林别给他的,据说是蒙汗药,当时林别让言小轻下给晋深时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他倒了两杯茶,将玻璃瓶里的药水倒进去,乖乖地坐在沙发上等着渣男和老变态回来。
等着两人回来,言小轻举着矿泉水瓶,往上一扬,“林哥,散伙饭也吃了,喝了这杯水,我们好聚好散。”
两人不疑有他,怕言小轻再找什么借口推辞,端着茶杯一碰,仰头喝了。
peace
喝完,言小轻拉着沈千冬就要走。
估计药效要等一会才能发挥出来,陈灼对林别使了个眼色,让他挽留一下言小轻。
“小轻,你再坐一会,我还有点事和你商量。”林别站在门口通道处,挡住去路。
“还有啥事,散伙饭也吃了,水也喝了,我觉得和你无可说了。”
大兄dei,你不知道喝了啥玩意儿,哥哥心里发慌,想快点走。
沈千冬药效发作了,脚步虚软,言小轻扶着有点吃力。再加上林别拦在门口,实在不好硬闯。
“就是那个项目的事,有点详细情况想问问清楚。”林别闪烁其词。
“那好,我先扶千冬去一下厕所,他有点不舒服。”言小轻拖着沈千冬,转了个方向,冲到厕所里。
关门、上锁、将沈千冬扔在地上,然后身体贴到门上,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外面一直没动静,也没有人来敲门。
睡着了?言小轻推搡了一下沈千冬,见他没有反应。
药效太猛了吧。
三十分钟后,言小轻打开门,踮着脚尖出去查看。
听见床上传来“啪啪啪”的声音,伴随着呓语呻吟,混合着螺蛳粉的臭味,说不出的诡异。
探出头一看。
我的妈呀,床上两个果男正在不可描述、激烈酣战。
言小轻觉得自己的眼睛要瞎了。
这怕是烈姓-chun-药吧。
林别那个阴险狡诈的鼠辈,给他说是蒙汗药,吃了要睡觉。
确实吃了要睡觉,不过是另一种“睡觉”。
幸亏他人美心善,没有给晋深时吃,不然在床上被压的就是他了。
南无阿弥陀佛,做人还是要多积德啊。
言小轻把手机放在一旁录制视频,端起没吃完的螺蛳粉继续吃。
哎哟妈呀,这姿势,辣眼睛啊。
别人都是边吃饭边看字母站鬼畜视频,言小轻是边吸螺蛳粉边看真人秀。
看着林别被压在床上折腾,好解气,言小轻想放烟花,甚至想高歌一首。
以前上澡堂见识的裸男不少,叠在一起的裸男还是第一回见。
言小轻越看越投入,越站越近,直到两人接近尾声,发现了言小轻。
老变态阴鸷的眼神望过来,吓得言小轻双腿打闪闪,螺蛳粉往床上一抛,跳起就往门口跑。
刚跑到门口,听见门锁响动,有人开门。
奶奶个腿儿啊,这是帮手来了?
惨了,千冬小老弟还在厕所里。
肿么办?!
言小轻肠子都悔青了,怎么没有早点走,不知道来的是谁,能不能快狠准把他忽悠瘸了。
门打开,看到来的是晋深时,言小轻楞在原地。
晋深时黑着一张脸,头上乌云密布,身后跟着一排彪形大汉。
像是来捉女干的。
言小轻嘤咛一声,梨花带雨哭着扑进晋深时怀里,怯怯地哭诉,“深时,他们想强X我!你要帮我主持公道!”
晋深时抱着言小轻,身体明显一僵,随即伸出手在言小轻背上顺了顺,声音打着颤,“你想怎么处理?”
“当然是私了,让他们赔钱!”
作者有话要说:仙人跳了解一下。
第27章
言小轻一收到消息,晋深时就知道了。
这家酒店是他的产业,出入就像是自家后花园。
他提前守在隔壁,眼睛就没有离开过监控。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今天还有好几个重要的会议要开,好几个重要的决策要他拍板定夺,他全部推后了。
就言小轻那个不太聪明的压子,遇到精心设计的陷阱,真的很难全身而退。
按理说,他和言小轻虽然有合同,但是,这是言小轻的私事,而且出来之前还向他提前报备过,他不能擅加干涉。
他就这么鬼使神差地来了,还是在工作日,推掉了原本计划好的日程。
看着监控,他一直很心烦。
计划被打乱,是该心烦的,但是言小轻轻飘飘一句话——“这辈子跟定晋深时了”,就像一阵暖风,吹开了心头的浓雾。
明知道言小轻是在演戏,他还是选择相信。
接下来的发展,越看越惊心。
言小轻要喝水的时候他就想冲过去了,一想到有人碰到言小轻,他就有点失控。
继续看下去,才发现,言小轻并非自己想象的那么蠢萌,应该是一早就知道那两人的诡计,提前喊了外卖、准备了水调换。
只是,两个野男人都滚在床上了,还不走。
真是胆大包天!
还有闲心端着螺蛳粉继续吃。
知道言小轻贪吃,他给了言小轻黑卡。
跑出来后再点一份不行吗,竟然胆子大到站到两个野男人面前去了。
边看边吃,津津有味。
他再也忍不住了,带着人就冲了过去。
…………
言小轻虚弱地坐在沙发上,头倚靠在晋深时肩上,手指揉着太阳穴,浑身软弱无力,“深时,他们不知道给我喝了什么,我好难受。”
“我喝的少,现在还有一丝清明。千冬喝了太多,可能要送去医院检查。”
晋深时冷着脸,揉了揉言小轻的脑袋,把他朝怀里带。
言小轻身体僵了一下,没有拒绝,小鸟依人一样依偎在晋深时怀里。
演戏演全套,晋老狗挺上道的嘛。
沈千冬被叫醒了,头还有点晕,倒在沙发上,恶狠狠瞪着老变态和渣男。
沈千秋也来了,带了一大帮人。
本来还算宽敞的房间,乌泱泱挤满了人,显得逼仄极了。
沈家也算老牌世家。
沈父原本从事地下产业,惹了一身官司后,沈父自学法律,通过司法考试,成立了律师事务所,干得风生水起。
俗话说的好,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懂文化。
沈家不止懂文化,还懂法。
沈千秋不仅带来了保镖,还带了一整个律师团队。
老变态陈灼和渣男林别衣衫不整,身上还有螺蛳粉残渣,油腻粘滑,好像才从粪坑里爬出来似的。
“小言,怎么回事?”沈千秋刚来,没有搞清楚状况,见言小轻倒在晋深时怀里,委委屈屈的,晋深时一脸心痛。
千冬今天是跟着言小轻出来,现在出了事,他应该先责问言小轻。
但是看晋深时那个护犊子的样子,他也不敢太严厉。
“沈哥,对不起,是我害了千冬。”言小轻一个劲往晋深时怀里钻,死死攥住晋深时衣服。
确实是他考虑不周,也不知道沈千冬喝了什么药,对身体有没有害处。
人家哥哥现在找来了,要拿他是问,他也只能受着。
晋哥哥,看在往日情分上,帮小轻说两句啊。
言小轻屁股往晋深时身边挪了挪,又贴近了一点。
晋深时察觉到言小轻的小动作,嘴角往上弯起,手不自觉搂着他,语速有点偏快,很明显的袒护,“千秋,不关小轻的事,下来我给你个合理的解释。问问这两人,究竟给小轻和千冬喝了什么?”
“哥,不能怪小轻哥,都是这两个变态搞的鬼!”沈千冬张着嘴大声嚷嚷。
他躺在沙发上,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老变态陈灼见惯了这样的架势,并未表现得太过慌张。
嘴角挂着笑,只是牙关咬紧,这笑也是硬凹出来的。
“晋总,我也不清楚,可能要问小林。听说小林生病了,我也是好心过来探望。”
一句不知道,把所有事情全部推倒了林别身上。
末了,还补了一句,“我们都是来探望小林的。”
非但把他撇得干干净净,还把他归到了言小轻一边,他也是受害者。
林别低着头,声音有点飘忽,但也不见得慌乱,“我有点抑郁,整宿睡不着,医生开了安眠药,可能是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