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得太久。”
而且他也会保护好叶礼然。
王威抽抽嘴角,看着自家爱人发来的抱怨讯息,“但你让苏哲加了三倍守卫。”
这家伙好意思跟他说放风?
里三层外三层的,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好吗!
而且这样跟平时跟在叶礼然身后那群背景板有什么差别?啊?
杜总裁面不改色:“他们有一部份会伪装成宾客,不会让小老板不自在。”活动式背景板,自然而然地与景色融成一片。
王威:“……”
行吧。
“不能让杜文汉有机可乘。”
这人心狠手辣,他们查不到证据有很大的一部份原因是,知情者已经永远闭上嘴了。
一提到杜文汉,王威脸色也变得严肃。
“发哥说那群人的活动从前几个月开始就变得很少,已经有一阵子没人看到有那刺青的人。”
“富忆的受害者呢?”
“他们跟发哥说的时间点差不多,都是三四个月没看到人,否则他们也不敢站出来。”王威将手里的资料递给杜禹成,“周婶是最近一次看到他们的人。”
“那他们怎么联络周婶?”
王威无奈道:“我从没看过做事这么谨慎的人,他们只跟周婶接触过一次,后面联络都是给周婶寄光盘,让她看看自己儿子还有一口气。”
那些粉末是直接塞在周婶家的信箱里,可惜周桂琴钱都给她儿子拿走了,只能住破旧的大楼,楼里没有监控,附近的监控也坏得差不多,刚好被那些人趁了空。
“想办法问周婶要那些光盘。”杜禹成屈起手指,一点一点地敲击着桌面,“三四个月前,那时候市里都发生了些什么,去查查。”
王威迟疑了一下,“那个时候,不正是杜文汉那个分公司闹出事情的时候么?”
他加了好多天的班,印象太深刻了,简直想把那分公司的负责人抓出来扒皮!
杜禹成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再去查查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分公司的负责人搪塞了一个理由,看着是毫无破绽,但现在想来,绝对不像当初那负责人说的那么简单。
叶礼然正好推门而入,听到那个时间点愣了一下。
王威看了一眼手上的表,恰恰好十二点整,“小老板可真准时。”
同时笑着退了出去,他可不想一边吃午饭一边看这两人晒恩爱,总裁那个宠溺的表情,光想就让他没胃口。
“今天有糖醋排骨。”
叶礼然将饭盒放在会客用的桌上,一一拆开来摆好。
杜禹成闻言立刻放下手里的文件,快步走到叶礼然身边,手里还拿着两双筷子。
自从叶礼然摸清楚他的喜好之后,每天的菜色都是他喜欢的,就算不喜欢的菜也很好吃,因为那都是小老板做的。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把午饭吃了个精光,叶礼然懒懒地瘫在杜禹成怀里,杜禹成则是揉揉他的肚子给他消食,顺便吃吃小豆腐。
叶礼然昏昏欲睡,但仍是强打起精神问,“刚刚你跟王威在讨论什么事?”
“嗯?”杜禹成正专心致志地享受着手中的触感,“你记得三四个月前市里有什么大事么?”
他果然没有听错。
叶礼然严肃地把杜禹成的手从小肚子上拎走,收到了预想中的哀怨目光,“那时候我原本的身体刚被烧掉。”
杜禹成一愣,叶礼然被杀、分公司出事都是那个时间点,而从那之后杜文汉的人便几乎销声匿迹。
在那之前那些人可没消停过。
那时候必然发生了什么。
第二十六章
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
王威拿着手机,神色严肃,“那个分公司的负责人死了,在国外的酒店被发现,官方说是自杀。”
但究竟是不是自杀,这就有点难说了。
杜禹成和叶礼然闻言俱是一愣。
“那时候的事情一爆发,他就立刻请辞躲到国外。”
也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要王威帮忙收拾烂摊子。
叶礼然疑惑问道:“那时候杜氏发生了什么事?”
“那是杜氏底下负责食品运输的分公司。”
杜氏是国内运输物流的龙头,而如今的社会,几乎大大小小的东西都会经过物流,通过他们将物品送到各地--无论是国内抑或者是国外。
就算杜氏再怎么奉公守法,再怎么防范,仍是止不住某些有心人利用物流偷偷夹带一些不该出现的东西。
王威叹了口气,当初的报告是他写的,为了帮那个负责人收拾这一切,他也是煞费苦心。
“食品要运进国内需要符合检验规范,而那个负责人收了钱,在货船里偷放了很多没有申报的东西。”
没有申报那就补呗,但那负责人不知道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可能是怕载得太少会吃亏,整艘船塞得满当当,结果快要靠岸时遇上了台风。”
杜禹成想到这件事头也痛了起来,“船翻了,东西沉到海里,船上的人也都没了。”
叶礼然瞠目结舌,这负责人简直不把船员的命当命。
王威道,“杜氏花了很多精力才把这件事压下来,道歉、赔款、封锁消息,只差没去给受难家属下跪。”
但也挺奇怪,那些船员几乎都是没有家累的人,所以本来以为会是最难平息的船员家属,竟是整件事里最快安抚下来的。
那时候王威为了给官方交代,没日没夜地写着报告,对于这件事没怎么上心,现在一想确实挺诡异。
杜禹成显然也想到了这一茬,“再去查查那些船员的背景。”
叶礼然扯扯杜禹成的袖子,“可以给我看那件事的报告吗?”
杜禹成自然不会拒绝叶礼然的要求,二话不说便把王威加班写了好多天、厚得跟砖头一样的报告掏出来,让他慢慢看。
线索停在船员身上,杜氏集团的两名核心也只能等待消息传回来,各自忙起公事。
叶礼然想着反正也没什么事,不如先把事情完整地了解一遍,多少能帮点忙,便仔仔细细地看着上面的每一个字,巴不得能从上面瞪穿两个洞。
“咦?”
翻到死亡名单那一页,叶礼然看着船长的照片,惊呼出声。
杜禹成从堆积成山的文件里抬头,问道:“怎么了?”
叶礼然愣愣地指着那张照片,“这个人,是当初杀我的人。”
货船出事的时间比叶礼然遇害的时间还早,也就是说,这个船长诈死?
杜禹成道:“当初那些人确实没有打捞到尸体。”
但只要过了一定的搜救时间便会被判定死亡,但这个人竟然还活着,难不成是有人偷偷救走?
叶礼然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快速往前翻了几页,那是一张货柜内部的照片。
所有的货柜在封柜之前必须先拍照,用以证明装完柜之后,货柜运送到指定地点被打开时,内部的货物没有被掉包。
照片上是满满一柜的面粉袋。
“这些面粉跟我在那栋大楼里看到的一样,就是我被烧掉的那一栋。”
杜禹成瞇起眼,像是想到了什么。
叶礼然也想到了,他抬起头,目光坚定,“我们回去那栋大楼看看,也许里面还有线索。”
-
大楼在一个极为偏僻的地方。
平时罕无人烟,四处都长满了杂草,然而却因为那次的火灾,将周围一片的土地烧得光秃。
而整栋楼的外墙被烧得漆黑,甚至有些地方的墙壁龟裂,露出里面的钢筋,看着就是一片断垣残壁,甚是凄凉。
保镳在门口守着,两人手牵着手一起走进大楼里。
“幸好是白天来,这里晚上肯定特别阴森。”叶礼然几乎能感受到从里面传来的阵阵凉风,寒得刺骨。
阿甜闻言,无言地说:“这里面真要有鬼,那也是你好么。”
真真正正死在这里的就他一个。
叶礼然:“……”说得也是,完全无法反驳。
但看起来还是很阴森好么,何况这是他死掉的地方。
“不怕。”杜禹成紧紧地牵着他的手,想藉此传给他一点力量。
叶礼然心口一暖,突然觉得自己无所畏惧。
阿甜:“……”就说那是你自己,想趁机偷牵手还以为我不懂吗!
可耻!
叶礼然带着杜禹成走到自己闭眼前倒下的位置,“就是这里。”
虽然现场已经被清理过,但叶礼然看着地上那一片火烧过的痕迹还是有些不舒服。
杜禹成将人搂进怀里,心疼道,“要不要回车上休息?”
早知道就强迫小老板待在车上,不让他跟下来。
叶礼然抹抹脸,平复一下心情,坚定道:“不行,我也是当事人。”他也想让那些人绳之以法,竟然这样随便残害他这个善良无辜的老百姓!
大楼里的东西几乎被烧了个精光,但仍是有些东西没被烧完全,尤其是最顶层,里面虽然布满灰尘,但很多东西都还保持着完整。
两人在里面找到了完整的面粉袋,跟照片中的货柜里的面粉一模一样。
面粉袋里还残余着一些粉末。
叶礼然瞪着那堆散发着黑气的粉末,在脑海里跟阿甜确认,“这些跟那天在调味罐里发现的东西是一样的对吧?”
阿甜气愤道:“调味罐里的黑气还没这么浓呢。”
这些粉看起来更纯。
袋子里只剩下一点点,但当初叶礼然看到的可更多,更不要说那些人可能是利用那艘翻掉的货船运了好几柜进来。
这么大的量要是真的流入市面上,到底会残害多少人、破坏多少家庭?
叶礼然叹了一口气,肯定地说出了最坏的猜测,“杜文汉应该是利用杜氏的资源运毒。”
他当初在大楼里,被喂下的应该也是这个。
杜禹成心里多少有点底,毕竟能让人用这么大的心力去做、甚至不惜赌上好几条人命的生意,大概也就是这个了。
想来杜文汉也是用这些东西控制属下和分公司高层,不仅利润高,还能控制一堆人为他卖命。
第二十七章
叶礼然联络李永强,让他带人来大楼进行彻底的搜查。
同一时间,王威也拿到了那些人寄给周桂琴的光盘。
两人回到杜禹成的办公室,墙上投射着一个男人的脸,两颊凹陷,形容枯槁,耸拉的眼睛里也失去了光彩,整个人瘦得像骷髅。
画面拉远,男子被锁在一间破旧的仓库里,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嘴里不断哀号请求摄影者把东西给他。
摄影者将一小包白色的粉末倒在地上,让男人爬着去舔掉那些东西,短短几分钟的画面嘎然而止。
“随着光盘寄到周婶家里的还有一封信,上面是那些人给周婶的指示。”
信上没有寄件人,里面的文字都是打字后直接打印出来,内容也简单粗暴,意思是周桂琴不照做,她儿子也不会活太久。
叶礼然看完视频之后整个人都有点不好,甚至还有点庆幸自己当初是直接被烧掉,否则大概也只能像男人一样苟延残喘,活着跟死了没两样,甚至还拖累自己亲近的人。
心里对杜文汉的所作所为更是深恶痛绝,这才只是一个人,那些东西那么多,不知道到底还有多少受害者。
杜禹成感受到叶礼然的瑟缩,下意识地把人搂进怀里安抚。
叶礼然平复了自己的情绪,起身想给杜禹成泡杯茶,却发现他盯着静止的画面若有所思。
墙上的画面停止在阴暗的仓库里,虽然有些模糊,但仍是能看见里面有一扇小小的气窗,仅能容一个瘦弱的人通过。
“杜总?”
杜禹成被这声呼唤拉回了心绪,对上叶礼然疑惑的眼神,他安抚地揉揉那颗小脑袋,“这个仓库看着有点眼熟。”
叶礼然和王威俱是一惊,“你去过?”
“可能有。”
叶礼然困惑:“可能是什么意思?”
杜禹成笑而不语,眼底深处一片阴暗。
当年绑架他的人并没有被抓到,那时几乎没什么监控,追不到歹徒,而他也回到了杜家,没缺胳膊缺腿,后来又被送到国外,这件事也成了悬案。
看来他这个叔叔,似乎对于自己被丢在这里这么多年,非常不满啊。
无法成为明面上的杜家人,便来阴的。
-
叶礼然穿着一身纯白的定制西服缓缓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今天是苏老爷子的寿宴,为了给老爷子做生日蛋糕,他将自己关在饕餮里,殚精竭虑地制作着,不仅仅是要给老爷子最真挚的祝贺,同时也想让饕餮声名远播。
因此,叶礼然完全空不出时间给自己买一套体面的礼服,只好交给杜大总裁帮忙。
杜禹成欣然答应,除了不想让叶礼然出门晃荡,给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有任何得空的机会,他自己还有一点小小的私心。
“真好看。”
剪裁得宜的西装将叶礼然整个人的身形显得越发纤细,白色的布料衬得叶礼然的气质更加优雅,彷佛一名落入凡间的精灵王子。
叶礼然却显得有些局促,拉了拉脖子上的领结,有些紧,他第一次穿这么正式的五件套西装,“不会很奇怪么?”
“不会,你穿什么都好看。”当然,都不穿的话更好看,但这话不能说,他可不想跟苏哲一样落得睡地板的下场。
杜禹成伸手拢了拢叶礼然额间的碎发,露出跟叶礼然一模一样的袖扣--其实不只袖扣,两人整身的西装甚至到皮鞋都是一模一样,只是叶礼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