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就考试中大放异彩飞黄腾达,得罪不起啊。
马车小窗布帘落下,看不出什么,江晏清不自觉地摸上腰间小锦囊,冲监考官点点头便进了考场。
来到自己的隔间,取出笔墨准备着,淡褐色的双眼透亮,青年再次在心中暗暗下决心,他定要夺得头筹。
刚才那马车看似低调,实则每一处细节都精致奢华,非普通富商能使用,对于小狗是官家太太或小姐的宠物这一猜测,又加深了几分。
官家……倒也好办。
褐色瞳孔亮光闪烁,一向淡漠的人不禁勾起一抹浅淡至极的笑容。
而考场外面,坐在马车中的的确是白沐,同行的自然是祁渊。
上次春祭回来的路上,祁渊都曾答应等小白身体好后,带他出来玩一天,这事祁渊倒是不在意,差点给忘了,但白沐可没忘。
他天天都心心念念着呢,最近好不容易有空,自然缠着祁渊出来了,恰好就赶上了春闱开始。
白沐亮着双眼看着外面的人群,眼里是止不住的羡慕和憧憬。
这是这个时空的考试啊,和后世的高考差不多,都有好多人,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虽然……他并没有亲自体验过。
曾经的他也很想去上学,交很多朋友,然后结伴参加高考,但那些都是不可能的,他只能在家请私教。
看了一会儿,白沐收回眼,虽然现在的他不能上学,但他可以出来玩呀!
“汪汪!”兴奋地叫了两声,白沐考场也不看了,放下窗帘回到马车里,轻车熟路地跳上祁渊的大腿。
出宫玩的喜悦冲淡了心里的忧伤,四只小爪子在祁渊身上踩来踩去,表达着内心的激动。
这也恰好是江晏清转身之时,于是便有了那一闪而逝的白狗。
祁渊将小白从腿上抱离一点,一只手安抚着躁动的小白,神色如常道:“这里正要开始春闱,我们去城东逛逛。”
城东店铺林立,不管是首饰衣物,还是一些小玩意儿都有,他觉得小白肯定会喜欢。
祁渊抱着白沐下车,身后紧跟着几名工人侍卫,一个容貌不凡非富即贵的男人带着一条珍惜的纯白小狗,一下子就成了全场焦点。
祁渊镇定自若,轻声对小白道:“喜欢什么,随便买。”
小白欢快地叫了声,繁华的街道各种摊贩让他目不暇接,在摊位林立之中,他一眼相中了一个卖糖葫芦的货郎。
小狗眼睛顿时一亮,激动地朝糖葫芦探头,一边回头对祁渊道:“汪汪!”那个,我要那个!
糖葫芦他好多年没吃了,想想酸酸甜甜的滋味就流口水,以前家里管得严,外面的吃食从不让他碰,糖葫芦也包括在其中。
上一次吃,还是他央求哥哥,悄悄给他带回来一串,还只让他吃一颗,但那种酸甜的滋味他现在都忘不了,而现在他没病了,自然可以随便吃了!
这么一想,白沐更兴奋了:“汪汪~”吃糖葫芦!要不是祁渊抱得牢,只怕小狗都已经脱手而出了。
祁渊顺着白沐的视线看过去,一眼便看到插在草垛子上,一串串红彤彤的糖葫芦,再看看小白渴望的眼神,皱了皱眉。
糖葫芦他见过但没吃过,据说又酸又甜,味道十分诡异,这种东西怎能拿给小白吃呢?这种廉价的东西,吃了不会出问题吧。
“小白……”
“汪汪~”
刚一出声,正准备劝说,就被白沐渴求的眼神盯着,软着声音在怀里撒娇,祁渊……祁渊心头一软,等回神的时候手里已经有了一串糖葫芦。
祁渊:……
罢了,仅此一次,等小白尝过酸甜诡异的味道,就不会再想着吃了。
这么一想,祁渊将糖葫芦递给一旁的梁全,让他帮忙拆开,然后将第一颗递到小白嘴边,默默等着小白吐出来,毕竟这物曾见人吃过,说是十分难吃。
曾经心动过的祁渊,后来就再也没吃过,但酸甜怪异这一印象算是留在了心里。
可是……祁渊皱了皱眉,只见小狗小口小口地咬着糖葫芦,眯着眼砸吧着嘴十分享受,丝毫不似难吃之样,不难吃吗?
祁渊小小的困惑了下,便明白了怎么回事,但曾经那人都死了,也没什么追究的意义,小狗啃得很快,没一会儿就吃完了第一颗。
正当白沐想对下一颗下嘴时,忽然祁渊一抬手,给拿开了。
“汪?”怎么了?
祁渊道:“只能吃一颗。”
白沐瞪大眼睛,谴责地看着他,这么好吃的东西,怎么能只吃一颗!
特别是金大腿手里还有五颗的情况下。
必须吃掉,不能浪费。
这么想着小狗眨了眨眼,黑亮的眼里泛起一层水雾,可怜巴巴地看着祁渊,又看了看糖葫芦,偏了偏头耳朵动来动去:“汪~”还想吃。
祁渊眼神闪了闪,拿着糖葫芦的手指紧了紧,但难得地态度坚决:“吃多了不好。”
白沐继续缠着,抱住祁渊拿着糖葫芦的手摇尾巴:“汪汪~”不会的,我是小妖怪啊。
祁渊看着怀里的小狗,又看了看手上的糖葫芦串,见小白是铁了心想吃,睫毛微闪忽然有了个念头。
他垂下眸自,幽深的瞳孔对上白沐双眼,轻声道:“可是……我想吃。”
“汪?”白沐可怜的小表情顿收,有些吃惊地盯着金大腿。
他听到了什么?金大腿想吃?不是不给他,而是祁渊想吃啊。
在金大腿想吃和自己想吃只见,白沐当然毫不犹豫选择前者,一反渴求的小模样,主动推着祁渊的手示意他吃,他可大方了。
自己认的老大,作为小弟的他自然要宠着。
小白的意思祁渊一眼便知,说一点也不感动是假的,看着手里的糖葫芦,笑了笑举到嘴边,一口咬掉一颗。
牙齿开合的刹那,酸甜可口的新奇味道充斥着味蕾,那人果然是骗他的。
甜中带着清爽的酸,山楂虽酸但又被麦芽糖盖住了几分,酸与甜的完美融合,的确很好吃。
祁渊三两下吃掉了四颗,还有些意犹未尽,看着手里仅剩的一颗,又看了看怀里兴致勃勃的小白,将竹签递到了小白嘴边。
白沐眼睛一亮,询问地看向金大腿:“汪?”给我的?
祁渊轻点头笑道:“嗯,我吃不下了。”
甚至傻乎乎的,喜欢的东西说让就让,不过他喜欢。
……
一人一狗分食完一串糖葫芦,事后白沐才反应过来,那串糖葫芦一开始就被他吃过了,金大腿居然都不嫌弃,就那么直接吃了。
他挠了挠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被繁华热闹的街道吸引了注意力。
等他们回宫的时候,宫人和侍卫手里都大包小包拿着东西,各种小玩具小玩意儿,新奇的民间小吃零食,还有两串糖葫芦。
这一趟,收获颇丰,不仅是小白,祁渊也从未如此自在放松过了,比起五年前,皇城更加繁华,而他现在才出来看到。
不过也不晚,现在他有了小白。
回宫已是黄昏,等白沐兴奋劲儿过了,他习惯姓内视自身,这才发现他的能力又突破了一个小台阶。
虽然离第四级还有一段距离,但他能感知到自己是实实在在地提升了,不仅是体内积蓄的能量,还是视觉嗅觉味觉等无感上的提升。
怎么突然变快了?这提升有点出乎他的意料,意料中是还需要一天左右的。
白沐回想了下今天,什么都没做,修炼都是靠身体自发修炼。
唯一的区别就是,他和祁渊今天都很开心?不同于在养心殿的那种愉悦,而是真真的兴奋怯意。
白沐挠了挠头,有些弄不明白,难道情绪也能影响龙气和修炼速度?
可传承意识里没说啊。
就在这时,祁渊叫他:“小白,吃糖葫芦了。”
“汪汪!”来了!
不想了,反正是好事。
嗅觉提升,远远的他就闻到糖葫芦香了。
不同于养心殿的和谐,此时的煜王府则是阴云密布,尤其是祁衔的书房,已经砸了一套茶具。
又是一个茶壶被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随即是男子阴郁怨毒的谩骂:“废物!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一个春闱还插不进人去?!”
跪在碎瓷片旁的属下有苦难言,道:“属下无能,但此次春闱由刘大人负责,刘大人是出了名的公平公正油盐不进,又有皇上的人盯着,属下等才无机可乘。”
祁衔毒蛇般的视线缠绕在地上之人身上,轻呵道:“别给本王找借口,无能!”
“属下无能。”
“祁渊,敢坏我好事……”祁衔眼里闪过道道狠厉,手中用力一个茶杯应声而碎,他眉头皱紧心中烦躁,问道:“宫里那事进展如何?”
“一切进展顺利,至今未被发现。”
狭长的眼里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猩红暗光一闪道:“祁渊,这是你逼我的,别怪我心狠手辣,去,让那人悄悄加重剂量。”
“是,属下这就去。”
将手中瓷杯碎片放下,祁衔挥手道:“下去吧。”
等人走后,祁衔不屑地轻笑一声,话中满是滔天恶意道:“祁渊,我要让你,早日让位,早登极乐!”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评论区有小可爱有点疑问,这里解释一下
受之所以特殊,并不是因为穿越的身份特殊,而是因为他是外来者,这个世界的剧情不能束缚他,相当如强势闯入的狗形bug。
而他穿越后的白陈族身份,以及龙气修炼精气反馈,都是附加的东西,一是帮助小白化人,二是如果一味吸龙气修炼,没有精气回赠的话,那这种修炼方法为免太自私。
所以就算小白只是一直普通小狗,他也是最最特别的bug!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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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找出毒物
关于无名力量的看法, 白沐觉得虽然自己能抵御, 但治标不治本, 归根究底还是要把这一威胁彻底解决才能安心,对此白沐想了几个可行方案。
一是等着, 等他露出破绽,但这样太被动了。
二是主动点,既然无名力量想让人按照剧情一成不变生活, 那他们就可以主动改变。
例如改变无名力量给予的形象,被强制的行为等,让无名力量慌乱, 然后趁机发掘突破口,同时这一方法也有一定的风险,毕竟他们在明敌人在暗, 且手段莫测。
在白沐看来, 祁渊最应该改变的,又不影响其他计划和行动的, 就是暴君这一虚假形象了。
由于剧情原因而被盖上暴君的标签,白沐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
明明金大腿是那么好的一个人, 和暴君一点也不沾边,这不是从自身感受来看得, 而是从祁渊行事作风中客观得出的结论。
今天中午,从竹林回来,一路心思沉沉的白沐就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祁渊。
祁渊只略作思考,便否决了白沐的建议。
白沐不明白:“汪汪?”为什么?
祁渊笑了笑, 一手圈住小白的尾巴,眼神深邃地看向远处,沉声道:“我用不着改变什么,现在的我就是真我,就算无名力量能左右我些许行为,却无法左右我的思想,无法左右我的喜好和习惯,不是他想让我当暴君,而是我自己想,我还是自己。”
“再者……”他收回视线,眼中透露着轻蔑:“我为何要因他而改变。”
白沐心头巨震,耷拉着耳朵点点头,是他想岔了,现在的金大腿还是金大腿,并不是书中那无脑暴君,他并不需要改变什么。
就算是变,也不该是他们,而是别有用心的剧情力量。
这才是强者思维,是他狭义了,白沐失落了瞬间,随即又高兴自豪起来,不愧是他看好的金大腿,任何时候都沉稳冷静,不落一筹。
“汪汪!”对,凭什么是我我们改,不改!
小狗煞有其事地严肃点头,看起来可爱又好笑,祁渊略微沉重的心思放缓,趁机摸了两下挺直的耳朵。
白沐打消了主动改变的主意,但心里还是有件事搞不明白,祁渊究竟是怎么把暴君这个名头做牢靠的。
之能说不愧是祁渊,只要他想什么事都能做到,且十分成功完美,如今几乎所有人提起皇上二字,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两个字:暴君。
白沐瞅了瞅一身正气勤奋坚定的金大腿,竟然成功做了个暴君,真是让人唏嘘不已,也不知道咋办到的。
算了,金大腿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暴君就暴君,暴君也没什么不好的,人人敬畏做事任姓随心,比被条框束缚的任君好。
而白沐没想到的是,他这个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且解答方法十分硬核。
下午,太阳依旧没有落山的架势,在天上发光发热,逐渐升高的温度让人无端有些烦躁。
而这时,来一碗冰冰凉凉的莲子羹是个不错的选择,祁渊一声令下,他和白沐的两碗莲子羹就被端上来。
两名宫女一人端着一个碗,一大一小,轻轻放在祁渊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