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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来更是要命。”

　　霍宁川坐不住了，直接站了起来，两眼震惊的看着程亦州。

　　程亦州忍着笑，咳了两声：“但！”

　　霍宁川钻进了手里的杂志，他发誓，如果小男友再说他一句不是，当场扛走！

　　“他虽然喜欢自说自话，语气也不太好，但其实仔细琢磨一下他的话，会发现他其实都留着几分情面，言语之间没有恶毒之词，也没有瞧不起的意味。”

　　就像当初签情人契约的时候一样，语气差劲，态度差劲，但说实话，他说出来的那些话相比于之前程亦州遇见过的那些温和了不知多少倍。

　　当年，程亦州刚出名的时候，不是没金主跟他抛过橄榄枝。那些人一张口，不仅措辞恶心，态度也简直轻视到了极点，让人听完第一个字，就想吐。但霍宁川说的最过分的一句，大概就是你只是我的情人了，而且每次说的时候，都十分的生涩，像是语音朗读机器，还透着股小心翼翼，以程亦州现在对他的了解，这家伙当时八成还在忐忑——我这么说是不是不太好？

　　总之，霍宁川就是金主界的一股清流。

　　程亦州笑了声，继续道：“他虽然喜欢以自我为中心，可谁让他傲娇又臭屁呢，傲娇臭屁之余，他其实也是很会关心人的，就是有点死鸭子嘴硬。至于较真，应该是工作上养成的习惯吧，不过较真一点也没什么不好的，不然在员工之间就没威信了。”

　　程亦州说到一半的时候，霍宁川的眼神就软了下来，等他说完，霍宁川已经坐回了沙发，摊开杂志，挡住了脸。

　　他一直都不知道，他的小男友竟然这么懂他。

　　不过，当面被海夸，还真是……不太好意思。霍宁川目光越过杂志，偷偷看了程亦州一眼，不巧，正对上程亦州的目光，连忙又把头扎进了杂志里。

　　程亦州忍笑，继续跟粉丝聊，聊着聊着，突然屏幕一亮，一条巨型飘评从天而降，闪到了程亦州的眼。

　　【辣条之王：程程，我想睡你】

　　黄豆直播平台的钻石级飘评，一万块一条，连通同时段所有直播间，酷炫无比！

　　飘评一出，直播间直接炸了。

　　【我靠，这个姐妹认真的吗？！】

　　【我看了那人信息，好像不是姐妹，是兄弟……】

　　【兄弟？？？这兄弟疯了吧？】

　　这条飘评让程亦州着实有点尴尬，他挠了下头，正想着怎么圆场时，霍宁川微微眯细了眼，看着杂志中间藏着的手机屏幕上的飘评内容，皱了下眉，眼神冷到了极致。

第68章 Chapter 68

　　竟然有人公然放话, 要睡他的小男友，简直挑衅！

　　霍宁川换上小号，进了直播间。

　　屏幕上方提示【“吃程程”进入直播间】

　　紧接着，又是一条巨型飘评落了下来【吃程程：刚才那个辣条之王，私聊！】

　　原本就躁动的直播间这下已经快爆了。

　　【我靠！这个吃程程又是谁？】

　　【吃程程是谁不知道, 但这人肯定有钱。】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吃程程在短短五分钟的时间内, 一共发了十条钻石飘评，共计人民币10万元。

　　【敢这么砸钱，这吃程程不一般啊，家里有矿吧！】

　　大霍总马甲无数, 程亦州并不知道吃程程就是他，看见屏幕上这迟迟不消的特效，有点为难的谢了辣条之王和吃程程的钻石飘评之后，赶紧转移话题：“今天直播就是为了让大家开心, 礼物刷不刷都行，大家有什么其他问题都可以问啊。”

　　说着, 他微微抬头，看了眼沙发上还在认真看杂志的霍宁川，并没发现什么异常，看来这人今天没进他直播间。

　　还好没进, 不然看见两个姓别男的粉丝闹这么大动静, 又不知道要吃什么飞醋。

　　杂志背后, 某总看着直播间那满屏酷炫特效, 骄傲的想上天。

　　便在此时，霍宁川的手机突然震了下，他收到了一条群消息，是来自【霍程cp地下后援会首脑军团】的。

　　难道组织上又拿到了什么小男友的第一手照片吗？

　　霍宁川赶紧点进去看了眼，发现并没有照片，有的只是小辣条的疯狂咆哮。

　　【小辣条：今天看程程直播，真是倒霉死了！气死了！/恶龙咆哮/】

　　【小饼干：怎么了？】

　　【小辣条：哼！今天给程程刷钻石飘评的时候，后台程序出bug，吞掉了我后半截话！】

　　【小饼干：吞了半截话而已，不是大问题。】

　　【小辣条：但关键是发出去的那半截还有个错字啊！我原本想发的是程程，我想说你真是太了解霍总了！容我先站一秒cp！但是发出就变成了程程，我想睡你……/痛哭/撞墙/】

　　【小冰棍：呵呵，我正坐马桶上认真看直播，一条飘评下来气的老子便秘，合着你就是那个小贱人/白眼/】

　　【小辣条：说谁小贱人呢？是黄豆后台抽了！又不是我抽了！而且就因为这条垃圾飘评，我还惹上人了！你们是不知道，那个吃程程竟然真找我私聊了，那语气，简直要生吞我啊！】

　　【小石榴：岂止是吃程程，你那一条飘评下去，已经惹到了咱群所有人，我觉得如果霍总今天在直播间，你就可以直接完蛋了。不过，霍总今天怎么没在直播间？不知道程程直播吗？】

　　【小奶茶：他在，一直都在。】

　　【小辣条：What绝望.jpg！！！那他岂不是已经看见我那条评了？】

　　【小冰棍：我觉得他不仅看见了你的评，八成已经让黄豆后台查你是谁了，反正，你完了。】

　　【小辣条：霍爸爸，我不是故意的，再爱我一次吧！/跪地/跪地/】

　　【小奶茶：叫爸爸也没用，你还是祈祷你那条飘评别上热搜吧，不然，你就真完了/傲娇/傲娇/】

　　霍宁川发完这条，群里突然陷入了一片死寂。

　　两分钟后，才有人顶锅盖发言。

　　【小雪糕：上边这句话的语气句式还有最后这俩黄豆表情，怎么有点眼熟呢……】

　　【小草莓：跟霍爸爸怼陈乔的那条微博简直如出一辙/笑哭/[Winslow：叫老板也没用，管好你的嘴，不然，你就真完了/傲娇/傲娇/]】

　　【小辣条：小奶茶你也太不人道了，我都这么惨了，你还装霍总的语气吓我，做人这样会遭天谴的！】

　　【小奶茶；呵~】

　　打完最后一个字，霍宁川懒得管小辣条那个笨蛋，又回到了直播间，继续看小男友直播。

　　有人起哄让程亦州唱歌，程亦州还真唱了，《封禅》的主题曲，第一句，就惊艳了。

　　原主唱歌的技能点基本是零，先前也演唱过一些泡沫剧的插曲，但被诟病的不行，在娱乐圈一直是个音痴的存在，所以当初《封禅》杀青的时候，原定是要录一个角色版的主题曲的，但鉴于此名声，陆康成提都没跟程亦州提。

　　但今天这一曲，足够刷新所有人的认知了。

　　没有伴奏，没有配乐，没有和声，单纯的清唱，声音干净青涩，但又带着种堪破事事的沉稳与明达，与曲子本身所想表达的意思十分契合！

　　霍宁川摘掉耳机，把手机扔到一边，认真看着程亦州，静静听完了这一曲。

　　听完之后，忍不住赞了句：“我家程程唱的真好。”

　　霍宁川声音很小，没被麦收进去，但程亦州本人却听得清清楚楚，抛去一抹浅笑，眨了下眼。

　　【哇，刚才那个眼神是怎么回事？程程身边是有别人吗？】

　　【是啊，好宠溺好甜的眼神哦！】

　　程亦州笑了笑：“没别人，是我家楠楠，正窝在沙发上看我。”

　　楠楠是霍宁川被强行取的小名这件事没人知道，但大家都知道，程亦州家的猫叫楠楠。

　　【原来是之前直播上出现的那个小猫猫！好可爱的！】

　　【楠楠鸭，我还以为程程家里有什么别的人呢。】

　　霍宁川瞟了眼这些弹幕，满脸不屑的冷声道：“又不是单身，家里怎么可能没别人。”

　　程亦州幽幽飘来一个眼神——你嘟哝什么我都听见了啊。

　　霍宁川毫不畏惧的抬手指了指腕表——两个小时到了。

　　程亦州眨眨眼——知道了。

　　“今天直播就先到这里，咱们青芒台中秋晚会见。”程亦州飞快结束了直播，刚把电脑搬回去，霍宁川就从后面抱了上来。

　　又是一个素日矜持喂了狗的放纵夜晚~

　　两天后，程亦州请的钢琴老师来了，教了程亦州一个下午，等霍宁川下班回来，刚好跟霍宁川打了个照面。

　　一看那人的年纪，嗯，五十多岁了，霍总觉得很安全，然后冲人家礼貌一笑。

　　老钢琴师受宠若惊，出门的时候，脚底下都在发飘。

　　来教程亦州之前，老钢琴师心中是忐忑过的，毕竟大家都传霍宁川脾气差，霍宁川先前又在社交媒体那么咄咄逼人，他并不是很想来，但奈何程亦州诚心相邀，最终还是卖了他这个面子。

　　但今日一见，发现某总全然不似传闻那般可怕，反倒十分平易近人。

　　果然，传闻不可信。

　　直到上车离开霍家大宅，老钢琴师心中还在夸霍宁川。

　　霍宁川刚把衣服换掉，就打了个喷嚏。

　　程亦州靠在门边，笑道：“天气转凉了，小心点别感冒，不然就不能亲我了。”

　　“我免疫力很好，不会感冒。”霍宁川冷冷道。

　　“那可说不定。”程亦州转身挥挥手，“快收拾收拾，下来吃饭。”

　　“嗯。”程亦州转身刚走，霍宁川的脸色就阴了下来，他给私人保镖负责人打了个电话。

　　“这几天多派几个人守在宅子外面的摄像头死角，注意一个一米九的壮汉，如果他要作什么妖，立刻抓了送公安局。程亦州出去的话，就派两个人不太显眼的跟着他，别让他发现，不然他可能会害怕的。”

　　刚才坐车回家，快到家门口的时候，霍宁川又看见了那个一米九的男人，黑帽子，黑口罩，站在灌木丛边望着这边。

　　若是冲着他来倒还好，就怕不是冲着他，而是……

　　“霍宁川，你再不下来饭菜就凉了！”程亦州拿着个小蛋挞，站在楼梯下面喊道。

　　霍宁川站在门口，朝仰脸冲他眨眼的小男友浅浅一笑：“知道了，这就下去。”

　　吃完饭，霍宁川上楼处理杂碎工作，程亦州在一楼练琴。

　　霍宁川忙完从书房出来，程亦州还在练，悠扬有力，虽然感情上差了点，但技术上还算过关。

　　霍宁川热了杯牛奶给他端过去：“练的差不多了，休息一会儿，先把牛奶喝了。”

　　“我男朋友真好。”程亦州甩了甩手腕，接过牛奶。

　　程亦州举杯喝牛奶的时候，霍宁川盯着他的手腕皱眉道：“你练了一下午，饭后又练了好几个小时，小心肌肉劳损，明天再练吧。”

　　程亦州把牛奶杯放到一侧的桌边，笑道：“没事，再练一会儿。”

　　霍宁川不太明白：“我看了那个青芒台中秋晚会的回放录像，唱歌跳舞什么的都挺一般的，你这个水平已经够了，没必要这么努力。”

　　舍不得小男友这么辛苦。

　　“既然接了，那就要尽力做到最好。”程亦州把乐谱翻回最开始，“再说，我最近没什么行程，闲着也是闲着，我想认真准备一下嘛。”

　　“真倔。”霍宁川揉了下程亦州的头发，坐到他旁边，“就你这种练法，再练半个月也没用，我给你示范一下。”

　　“机械姓的弹法弹出来就像人工智能，不是真正有生命的曲子。”霍宁川推了下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大致看了遍乐谱，用铅笔在上面一边做标记一边解释着几个比较重要的情绪转折点。

　　说完这些，霍宁川亲自弹了一遍。

　　调子跟程亦州先前弹的一模一样，但原本干瘪的情绪全被充满了。

　　程亦州单手托脸，他此刻的注意力完全被男朋友给吸引走了。

　　黑白的琴键，修长的手指，挺翘的鼻梁，略微复古的金丝框眼镜，小耳朵又白又透，姿态优雅高傲，像是从中世纪的画里走出来的人一样。

　　一曲弹完，霍宁川一扭头，就瞧见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小男友，问道：“我刚才示范的那一遍，你感觉怎么样？”

　　程亦州：“很好。”

　　霍宁川认真道：“哪里好？跟你自己弹的有哪点不一样？”

　　程亦州眨眨眼，十分理直气壮道：“跑神了，没注意。”

　　霍宁川愕然：“跑神？！我那么认真的教你，你竟然跑神！”

　　程亦州叹了口气，一手按着霍宁川的大腿，一手勾起霍宁川的一缕头发，眯细眼笑道：“谁让你那么好看呢，注意力全被你引走了。”

　　这神……跑的好……霍宁川耳朵尖儿全红了。

第69章 Chapter 69

　　他别过脸：“下次注意。”

　　刚说完, 程亦州就被拦腰抱到了霍宁川的腿上。

　　“你干什么？”程亦州想下来，却又被霍宁川按了回去。

　　“别动。”霍宁川一手搂着程亦州的腰，一手抓着程亦州的手放在琴键上，一本正经的讲了起来。

　　这种姿势，程亦州根本没法学, 他失笑道：“我想坐凳子上。”

　　霍宁川把手伸进了他衣服里：“坐凳子上你会跑神。”

　　“可坐你腿上我更容易跑神。”程亦州失笑, “快放我下来, 我不学了。”

　　霍宁川搂的更紧了：“你说不学就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