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
余殷本以为公司就随便配一辆车，没想到还是全新的。
“钥匙在我这，平时我会开着它，您想去哪就打我电话。”
余殷坐在副驾驶位上，心中对于公司又多了一份归属感。公司的人姓化不仅表现在了合同上，而且表现在了方方面面的小细节上。
余殷让姜振国将自己送到了学校附近的一个小区，毕业之后许高阳就在这租了一间房子，而肖鸿一的行李就被寄放在那，刚比完赛无家可归的肖鸿一也被许高阳收留了。
拎着肖鸿一让他带的煎饼果子，余殷敲了敲房门。
“咦，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肖鸿一惊讶地问。
“公司没事，我就走了。”余殷将手中的袋子带给肖鸿一。
“新公司怎样？”肖鸿一一边大口吞着煎饼果子，一边问道。
“很好啊。刚刚是公司的车送我来的。”余殷将自己跟公司签约的一些细节讲给了肖鸿一听。
“听起来是不错。”肖鸿一听着也就更放心了。
“你打算怎样？”
“华斯的人有联系我，可能签了吧。”
“要不我问问经纪人，看看？”
“诶可别。”肖鸿一撸了一把余殷的头发，“你还没给公司产出呢，就提要求了。再说了如果时光唱片想签我，自然会跟我联系的，就像你一样。”
“说不定过会呢？上次也是比华斯慢了许多。”
“我还是觉得时光唱片不太适合我。”肖鸿一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而且华斯给的时间很短，明天就要答复，估计就是防着时光唱片呢。”
“你要考虑清楚。”
“没事，大不了解约呗。”肖鸿一看了合约，最在意的就是解约金额。
“哪里有人还没有开始就想着解约的。”余殷无奈。
“有啊，小爷我不就是。”
肖鸿一顶着余殷的白眼，啃煎饼果子啃得豪迈。许高阳下班回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相顾无言的样子。
“来帮忙吧。”许高阳也不管他们两人之间的官司，反正大学四年这么过来的，都习惯了。
余殷乖乖地走过去接过了许高阳手中的大小袋子，好奇地扒拉了几下，“你做饭啊？”
“想的美。”许高阳一边换鞋，头也不抬地回道，“吃火锅吧。”
“这种天气吃火锅啊？”肖鸿一嫌弃道。
“过来洗菜。”许高阳不给肖鸿一拒绝的机会。
肖鸿一瘫在沙发上耍赖，余殷还没有等许高阳开口，就乖乖地去厨房帮忙洗菜了。毕竟以二哥的姓格，不听话待会说不定会被坑去洗碗。相比之下还是洗菜比较容易。
当然不出余殷所料，等到三人吃饱喝足，余殷踏着夜色回家之后，肖鸿一就被许高阳镇压着在厨房洗碗。
余殷之前搬到哥哥家的行李还没有完全拆开，再搬一次家也不需要再收拾什么。
“哇，你公司可真够大方的啊。”余致跟着余殷去了房子，才发现公司租的房子是在金玉良苑。
这小区虽然在四环外，但是因为定位高档，配备设施等都十分高档，房价可以说是一骑绝尘了。
公司租的房子是一间两居室，之前就已经装修好了，几乎可以拎包入住了。
“这样一间可以改装成你的工作室。”即使是尤雅莉看着这房子，内心也忍不住感叹，但是脸上却不显，一脸平静地给余殷介绍，“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向公司申请。钢琴这类大型的乐器，就只能到公司的训练室去用了。”
“钥匙你一份，姜振国跟我那各有一份，不过如果没什么特殊情况，我们不会擅自开门的，你放心。”也许是因为离开了公司的环境，此时的莉姐不再那么雷厉风行，絮絮叨叨的反而有些像母亲。
尤雅莉又检查了一遍房子，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之后才开口，“好了，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早上九点小姜会来接你去公司，有老师在等着你。”
经纪人跟助理离开后，余致才拍拍余殷的肩膀，一半感叹一般调侃道：“好好干吧。”
余殷像是看神经病似的看着余致，“这种老父亲的口吻是怎么回事？”
“长兄如父，你懂吗？”余致揪了一把余殷额前的头发。
“老爸知道你想篡位吗？”反正余殷从小打大被揪习惯了，也不在乎。
余致揪着揪着又觉得不过瘾，掐着余殷的脸颊。“要不是因为我看着你长大，你早被揍了。”
“你是不是觉得你对自己的员工太苛刻了？”余殷识时务地转移了话题。
“我们这是共同奋斗，你这种骄奢- yín -逸的人是不会懂的。”余致头发一扬，骄傲地说。
“抠就直说呗。”余殷小声地吐槽道。
说不过人，余致觉得直接上手，镇压得余殷说不出话。
等到余致也离开了，余致才又仔细地打量着这房子的每一个角落。
房子不算太大，但是每一处的装扮都刚刚打在他的心上。
阳台很宽敞，还摆着几盆绿植，余殷一边打量，一边计划着还可以再摆上几个花盆，甚至就连以后种什么花他都已经计划好了。
客厅还有大大的落地窗，窗边摆着摇摇椅，上面还放着一张绒毯。
工作室装修也做了隔音跟吸音处理，既不需要担心音质也不需要担心扰民了。
公司的每一个细节都太合他的心意了。
第11章 真可爱
公司给余殷安排的声乐老师是业内有名的老师，年纪不轻，眼角已经有了皱纹。
余殷一见真人，就想起来自己曾在学校听过他的讲座。
“张老师，您好，我是余殷。”
“你好。”张华清见对方恭敬的态度，没有像之前某个艺人因为自己知名度不高而有所轻视，感官好了不少，不过一听他开口，总有种熟悉的感觉。
“张老师，小余就拜托您了。他还年轻，有什么不妥的您就尽管指点。”尤雅莉像是开学带着自家孩子去见班主任的家长一般。
“好说。”
张华清带着余殷去了训练室，又给了余殷几首曲子，让他先做个小测试。
虽然知道公司强推这个新人自然有他的道理，但是随着余殷的测试，张华清内心的震惊也越来越大。
余殷是科班出身，音准跟节奏，唱歌方法自然不用多说，没有毛病。更难得的是嗓音条件以及表现力。
唱功跟技巧，甚至音域都可以通过后期的训练有提高，唯有领悟力跟嗓音是上天赋予的。
余殷天生的音域就比普通人更广，普通男生的音域大概在两个八度，而余殷能够轻松跨越三个八度没有断层。而他的嗓音圆润透亮，中音细腻温暖，低音深沉柔和，就算不加特训，也是天生唱情歌的料。
余殷将老师给的歌曲演唱一遍之后，再抬头就看到了对方复杂的眼神，他心中一咯噔，开始反思自己刚刚有什么地方没有做好的。
“好苗子。”张华清突然哈哈一笑，对着余殷感叹道。一刹那他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自己为什么觉得对方有点熟悉了。“你认识史和通吗？”
“史老师是我专业课的导师。”余殷乖乖回道。
“怪不得一听你名字就觉得熟悉，原来是那老家伙老师在我耳边念叨啊。”
余殷腼腆一笑，不知道该回应什么。史老师看起来也就三十来岁，算不上老家伙吧？
“看来我们的训练计划应该改改了。”张华清原本拟订的计划针对普通人还行，若是放在天赋异禀的人身上，那就是误人子弟了。
“你的音色极佳，是祖师爷赏饭吃的典范。”张华清随手拉来两张凳子，打算跟余殷好好唠唠，“不过越是出色的嗓子，就要需要精心呵护，不然走不了多久。”
余殷忙不迭地点点头，默默抽出了随身携带的小本本。
张华清显然起了爱才之心，给余殷讲了许多保护嗓子需要注意的地方，见对方认认真真做好笔记，心中更是满意。
等到尤雅莉路过训练室，透过门口的玻璃看进来的时候，一老一少聊的好不融洽。
而余殷跟着张华清训练，过程却是非常融洽，虽然过程有些枯燥，但是余殷真的学到了很多，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高音也在慢慢突破，一些学校里没有办法学到的技巧，张华清也毫不藏私地教给了他。
没有训练课程的时候，余殷就把自己关到工作室里写曲子，关的昏天暗地，废寝忘食。
接到肖鸿一的电话的时候，余殷还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电话那端的肖鸿一依旧元气满满，噼里啪啦自说自话，说了一大堆。闭关闭得头昏脑胀的余殷根本没有捋清楚对方说的是什么。
直到挂了电话，脑子慢慢冷静下来，余殷才一条一条捋清楚了。
一、肖鸿一签了华斯文化。
二、但是没有到金牌经纪人丁启航手下。
三、带他的是一个新人。
四、但是肖鸿一跟他很合拍。
余殷不知道这中间发什么了什么，不过见肖鸿一对现状接受得非常愉悦，他也不再纠结这件事情了。
今天姜振国家里有事，没有定时来敲他门给他送饭，所以他一整天几乎都没有吃饭，怪不得他一出工作室的门，就感觉恍恍惚惚，肚子也在咕咕叫。
余殷看了一下天色，决定去一趟超市。张老师跟他说过，外面的食物最好少吃，因此他决定今晚自己做饭。虽然他厨艺不行，但是煮个青菜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既然说是煮个青菜，余殷就绝不会炒肉。于是一进超市，余殷就奔着生疏区去了。
琳琅满目的蔬菜，余殷能叫得出名字的也不错，不过他自有自己的挑选标准，专拿那些有绿叶子，看起来白水就能煮熟的。
称了两三种绿色蔬菜，余殷才推着推车慢慢走着。
酱油来一瓶，盐要一包，米好像也没有，称一点。
余殷一边走一边往推车里加东西。
路过促销区的时候，就见促销区旁站着两三个小孩，似乎都在跟自己的家长闹着要买什么。
余殷跟着望去，促销价上堆满了棕黄色的小狗玩偶，小狗有半臂那么长，这样看去就感觉毛绒绒的，手感应该不错。
促销区旁的大牌子写着“原价59，现价19.9”。
余殷上手一摸，填充棉还很厚实。在几个小朋友羡慕的目光中，余殷随手挑了一只，扔进推车，扬长而去。
身后还隐隐约约传来家长哄劝的声音。
超市的收银台排着不断的队伍，而队伍之外站着的人，却格外引人注目。
余殷走近一看，还是他认识的人。
“良先生，这么巧，您也住这附近吗？”余殷推着车凑近良宸的，打招呼道。
“余先生。”良宸看见余殷，似乎有些惊喜。“是的，我就住这附近的小区金玉良苑。”
“巧了。”余殷惊喜地瞪圆了眼睛，“我也是，刚搬来没多久。”
良宸看起来也有些惊讶。
“良先生这是？”余殷看了一眼良宸的推车，里面放的都是一些食材。
“说来不好意思。”良宸对着余殷有些羞涩的笑笑，“出门太急，忘记拿钱包了，正想着看看能不能遇到熟人，先帮忙垫付。”
余殷恍然大悟，“那巧了，我们一起吧。”
良宸迟疑一小会，感激道：“那就麻烦你了。”
“不客气，说来我们还真算是有缘。”余殷另一只手勾住良宸的手推车，朝着排队的人群走去。“还没感谢上次你割爱呢。”
“这可算不上，我可是收了你的钱的。”良宸乖乖地跟在余殷后面。
结账的队伍虽然不短，但是速度倒是挺快的，很快就轮到了余殷他们。
刚刚在小朋友羡慕的眼光中拿玩偶的时候，余殷心里还有一股得意之情，现在当着良宸的面将玩偶拿出来结账，余殷难得的不好意思起来。虽然良宸没有出声，但是余殷总觉得他目光带笑。
“你住哪一栋，明天我把钱送过来。”出了超市，良宸问道。
“就在C栋2203。”
“这么巧？我就住C栋23层。”
余殷大吃一惊，嘴巴微张，直直地望着良宸。
“我们真有缘分。”良宸轻笑一声，说话的声音都带着笑意。
而他的一声轻笑，像是清风拂过余殷的耳朵，留下酥酥麻麻的感觉，一时之间余殷只能机械地重复：“真有缘分啊。”
此时余殷若是足够清醒，看得再仔细些，就会发现，良宸的眼中只有笑意，并无意外。
只可惜声控的男人余殷被另一个男人低笑的声音扰乱了心神。
“不如今晚我请你吃饭吧。”
“这，会不会不太方便？”余殷迟疑，第二次见面就上人家吃饭，这个……
“反正就我一人在家，做饭还不方便把控，你就当帮个忙了。”
“你买这些是自己做？”余殷今晚第二次大吃一惊。他以为像良宸这种年纪的男人，一般都不会下厨，最多就煮个面煮个青菜，就像他跟余致。但是今晚良宸买的，明显是要做大餐的。
“怎样？来尝尝我的手艺？”
“那就麻烦你了。”
上到23层，余殷才发现23层跟22层的构造完全不一样。
22层有三户住户，虽然公共场地也很宽敞，但是跟23层完全不一样。
23层只有一户住户，等到进了门之后余殷才发现，23层有一个类似小庭院的阳台，而且23层不止一层，是上下两层打通的，给人一种空中小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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