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仔细看看,那的确是阁主没错,阁主那奇特的造型,就算他化形了他都认得
既然不是被调包,那就是有什么事瞒着他了不肯让他知道
于是憐风就开始秘密监视阁主,虽然平常阁主的习惯就是每天修炼修炼在修炼,可是还是被憐风察觉出了不对。
阁主竟然有在睡觉
一心只想赶快复仇的阁主竟然在睡觉而且还发出了均匀的呼噜声而且有时候会和小孩子一样发出呓呓细语。有时候还能发出细微的磨牙声。
这一切发生在普通的小孩子身上,憐风只会觉得可爱,可若是发生在阁主身上,憐风就只觉得惊悚了。
就好像一座冰山外面裹着万年寒冰,但其实它是一座火山这么惊悚。
可更奇艺的还在后面。
阁主的声音不再是阴阳怪调,而是那种童稚孩子的声音了。
憐风很怀疑,是不是阁主趁着他不在的时候偷偷去外面找了几个小孩来养。
直至有一日,憐风听到了阁主和别人的对话。
“本座怎么成这样了比一个小孩子都不如。”憐风听的出来,那是阁主的声音。虽然阁主的声音已经变了,但是语气中的骄傲却没有变。
一道充满着恰媚,语气阿谀奉承的声音响起,“阁主,如今您被困在阵法里面,肉身已经被毁去。想要直接重塑那是不可能了。只能从初始开始。”
“意思就是说,本座未出阵法前,要一直维持这个样子”
“道理上是这样的没错”还不等解释的话说完,憐风就听到了重物砸在墙壁上的声音。那感觉肯定很疼。
憐风很快的走开了,阁主的功力高深莫测,别人不及他万一,若是被阁主知晓自己在这里偷听他的话,肯定会不悦。
第三十三章
“一句誓言能厮守几年,除了再见没什么亏欠”悠悠的歌声从湖底传出,摄人心弦的声音仿佛能激起人心底最纯粹的欲望。
惊绝也不知怎么就走到了这里,他为妖皇,什么事情没经历过,最近发生的事,就连他都承受的很难受,更何况那个男人呢
他不是不知道黛霜对自己的爱慕,只是他以为,不过是少女心性,或许迷恋了一下就会过去的。
当所有人都以为他能够一跃成神的时候,从没有人关心他在背后所支撑消耗的力量。知道了有怎么样呢或许他们才会以为是理所应当罢了。
惊绝抬起脚,一步一步的走向湖中心。这里是他无意间发现的地方,没有人际,湖中心却能自己发出歌声。所以他将这里取了个名字。铃音谷。
最为让人惊叹的是,它会根据心情调节曲子。
惊绝变成原型,那是一条浑身布满银鳞,眉间一抹朱砂痣的巨蛇。在湖底翻滚,把自己的心情在这里发了个干净。
最后,巨蛇终于不再翻腾,就安静的浮在湖上面,它想起了黛霜所说的话,还有顾春牛,那个它从来不在意的蠢奴。
他真的喜欢上了那个蠢奴
为什么
阳光撒在惊绝的心口,投射出一道美丽的光影。把心口照射的暖洋洋的,一想到顾春牛,惊绝的心口就好像打翻了五味陈醋一样,各种滋味附上心头。
“我到底该怎么办呢”惊绝迷惘了,他还有很多计划没有实行,而且不出一月他就要开始最后一道天劫了,倘若这时出了什么岔子,那一切计划都将被打乱。而且,说不定他也会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惊绝此时才细细想了黛霜之所以变成那样的原因,万叶阁
万叶阁
他从前为何从没听说而且似乎黛霜使出的法术他也很熟悉,为什么那么熟悉呢
惊绝盯着水中心的一块浮台,莫名的,他想起了什么。
在一万年前。
惊绝当时还不会化形,所有蛇族的人都以他为耻辱。
而且他也没有人教他,因为没人生出他。唯独一人,他肯和他做朋友。
于是惊绝和他一起修炼。
当终于修炼出内丹时,惊绝小心翼翼的把内丹吐出来给他看,那时修为不够,内丹不过也是一颗莹白色的小珠子而已。
他笑着告诉惊绝,内丹一定要保存好,不要轻易的那给别人看,知道吗惊绝当时就和小孩子一样,把那人当做哥哥,还直说要把内丹交给他保管这样就没人会取它心思了。
可是他错了,而且错的很彻底。
若非一次偶然的机会,听到了他和蛇族长老的对话,他也不知道那人对他内丹打着这样的心思。
那人居高临下的对着蛇族长老说,还要让蛇族的人对他再冷淡点,这样才会对他产生更多的依赖,这样才好夺取他的内丹。
他和蛇族长老的对话,惊绝听了个大半。
原来他之所以遭到这么多冷遇,也是因为这个假装对他好的人。
夺取他内丹的原因,是因为他和别人不一样。天生地养,聚集了日月精华,所培养出的内丹也更加的纯粹,不会有什么杂质。
惊绝也是从那时起,认为所有接近他的人都是心怀目的的。
他开始培养出另外一颗内丹。
那人每次说要检查他内丹的大小时,他就把那颗基本没什么变化的内丹给他瞧。看着那人每次皱起眉头,很不满意的脸时,惊绝心里冷笑,表面还是装出一副很委屈自己很没用很想哭却不想在他面前哭的样子出来。
那人每次看到惊绝这样,也就揉揉他的头,说年龄太小了,内丹这样是正常的,假心假意的安慰他。
到后面,他的内丹终于长到有夜明珠那么大时,他无法压抑住自己的修为了,还是被那人看到了真相。
“你为什么要骗我”那人装出一副我很受伤的样子。
不过,以为那样就可以指责我吗你心里怀着什么心思,你自己怎么不知道呢
惊绝再次看到他时,已经没有了任何从前感觉可以把他当成依赖的感觉。
“我骗了你吗我怎么骗了你呢”惊绝说的话淡淡的,其实他修为都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完全可以自己化形了,他之所以不化形,就是不想让他看到。
“你明明修为都到了如此地步怎么每次我检查你内丹大小时,你总是”那人神色渐渐昀怒。
“哦你说的人就是这一件事吗那我告诉你一件事啊,那内丹是我自己的,我为什么要交给他人检查如果别人起了什么心思,我不是自找麻烦了”
可笑的是那人还做出一副好人的样子,令人看着作呕。
“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你怎么能不相信我呢你内丹交给我这么多次,我也从来没起过什么心思啊惊绝,你是不是别人和你说了什么啊告诉哥哥,哥哥帮你打他。”
呵那人不就是你吗如果我告诉你,你是不是要打你自己,嗯
算了,如果不是那次偶然遇见,或许他什么也不知道,蒙在鼓里一辈子,直至被抢去内丹,变成一条普通的白蛇。
现在还装出这一副好人的样子做什么呢他已经看穿了,只能说他的演技真的很好。
惊绝懒得和他废话,“你走吧。”
眼看着那人由滔滔不绝讲话的样子而转变成很伤心的模样,惊绝只觉得,演技真的很好难怪自己以前被他骗得那么惨。
“哥哥是为你好你怎么能”还不等解释说完,就被惊绝给挥了出去,现在他的修为比他还要高了,用那人的话说,就是没娘生没爹养的狗杂种比常人修炼的都要快。
本来惊绝是想,如果那人什么都不干,以后相安无事的话,他也不准备再继续纠结此事,把这一页揭过去也就罢了。
但是深夜,那人却带领着很多人跑来他家中。
还怒气赫赫的说,“这就是那个杀人犯,呸,狗杂种”那一声“呸”彻底浇熄了惊绝心里对他的一点幻想。
他只是面无波澜的审视过每一个人,然后问道,“怎么了。”
之所以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那是因为他知道那人根本不会那么好心把什么好事栽在他身上。
“有一个蛇族长老被你用寒炎给杀死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那声声说的好像真是惊绝杀了人一样。
“你怎么知道是我杀的呢”他的属性的确是水系不错,但又不止他一人会水系法术,那他怎么断定就是他干的呢
“这呃”那人眼光接触到惊绝的目光就有点开始往后退缩了,但为了自己的大计,却还是说了,“因为那个长老在地上写着惊。”
是吗写着惊就是他了未免也太荒谬了吧。
“我没有杀他。”惊绝说完这一句就准备关门送客,那人却拿手挡住了惊绝的举动,然后转身对着那些人说,“看到没有做贼的心里慌了。”又转过来,“怎么男子汉大丈夫就要敢做敢认啊”惊绝只是冷冷的瞪着他,“我说了,我没有杀人。贼是谁,我想你比我更加的清楚。”
关上门,不管那人还在门沿处的手指,就关了上去。
既然有人想栽赃嫁祸,那他也不会接受这盆从天而降的脏水。他不追究以往的事已是万幸,倘若再想费尽心思打他内丹的主意,那么他也不会放过他的。
不过,既然如此大废周章的做出一副正人君子模样,那么他也不会放过他的。不是他做的事情,本来就不该拦在他身上,嗯
连夜里,惊绝通过暗自织根结脉的关系,找到了获得情报最快捷的下属,让他去打探那人与别人一同陷害自己的证据。
最让惊绝吃惊的是,死的那人不是别人,正好是惊绝上次所撞见的那长老。
就是那个被棐焰吩咐要所有人不准对他好的那个。
呵,蛇鼠一窝,也会有内里斗的时候
惊绝并不在乎死的人到底是谁,他只在乎如何才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其实凶手是谁,他和棐焰心里都昭然若揭。
不得不说,棐焰真的很厉害。演技厉害,包括感情也如此凉薄。
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可是偏偏,棐焰既无情也无义。肯如此花费心思用在他身上,不惜陪伴他几千年。就为了等待他的内丹。
这份等待,的确太过深重。他惊绝承受不起。
不出所料,在第二天的时候,棐焰又找了几个蛇族长老一起见证,把他押进了蛇族祠堂,说要将他千刀万剐,已尽那位长老的在天之灵。
其实有什么呢,那长老说实话,也不过是活该罢了。活人干的,他看不到。不过也是做给别人看的罢了。
惊绝头一次没反抗,棐焰也好几次偷偷转头看他,总觉得惊绝有什么古怪,可每次对上惊绝空灵深邃的眸子,他就不敢再看了,就只能转头又继续看着前方。
终于,到了祠堂,所有人所透露的眼神也不过就是那种很熟悉的厌恶的眼神。和人间一样,没有一丝怜悯。
在沉长繁重的悼念完毕之后,就已经准备送惊绝陪他去了。可就在那时,族中的族长跑来了,大呼冤枉。
等这件事被老族长说清楚之后,众人沉思片刻,“那么,这件事的凶手到底是谁呢”老族长也摇摇头,他其实也不知道,但是今早就有人跑来扣他门,等门开了才晓得原来惊绝是冤枉的,幸亏他来得及时,不然那只怕
“那如此,惊绝还是要被承受刑罚的。”一位面容冷酷死板呆硬的长老开口,“毕竟,那位长老最后留下的线索还是很可疑,如果这件事找不到凶手的话,那么惊绝也必须下去给他陪葬。”
这算是什么鬼道理如果找不到凶手,就要找行迹最可疑的来顶替满嘴荒唐
棐焰还是个会看面子的,知道如果此事不摆平就务必会给自己的面子带来影响,赶紧站出来打圆场。
“各位长老啊,我看呢这惊绝呆在这里也跑不掉,不如咱们就把他放在这里,等到事情有了头目再审,好不好”不是他不想赶快解决掉惊绝,而是惊绝如果在众目睽睽下被杀掉了,他肯定也会自爆内丹,到时候自己几千年的心血不就白费了
所以他只能一拖再拖,反正惊绝在这里也跑不掉,大不了晚上偷偷来这里把他杀了,然后取出他内丹,再伪装成他畏罪自杀的模样,不就行了。
深夜。
棐焰偷偷潜进这里,准备从后背下手,一击毙命的时候,他的喉颈却被人扼住了。
“早知道你对我内丹心怀目的,而我却没拆穿你。到头来,是我错了”惊绝眯起眼,“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我也知道,不如这样,我把你杀了,然后把你幻化成我的模样,我再顶替你的身份,替你活下去。你看这样好不好”
棐焰以为他在撒谎吓唬自己,却没想到惊绝真的那么做了。
在让他痛不欲生的死去之后,蹲下身,看着他死不瞑目的双瞳,惊绝只是淡淡叹息道,“哎,若是他们检查你魂魄,那岂不是要漏了馅”说着,还用法术把他的魂魄一丝一缕的从身体里拉了出来,禁锢在一个盒子内。
“呵棐焰,你这辈子也不会想到,你所希望的恰巧全部被我破坏了。”转身而去。
棐焰心底的怨恨一天比一天重的盘旋在那个盒子内,好不容易有一天,他终于逃出了那个盒子,可他却因为尸身早已腐坏,所以他魂魄已没有安身的地方。
他想起了禁区里那个邪术。
开始偷偷的修炼,其实一切都好,只是唯独不可缺少的就是需要鲜血的滋润。
终于,他修炼出了血雾网,可以帮他固定住灵魂,不过每日也需要更多的鲜血了。但是无疑,比起动物的鲜血,人类的血更滋润,而且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也很好抓。
可他一个人还是不行。于是,他创立出了血契。
其实血契这个东西,不过就是把签订者和他的心脏联合在一起罢了,他给了他们所需要的力量,可他也在不知不觉的吸取他们的鲜血。
如果遇到一个力量强劲的,他也可以夺舍。
棐焰很得意,呵,这么好的法术放在禁阁内被当做禁书真是太可惜了,唯有懂它的人才能看出它的好啊。那帮蠢人懂什么哼。
可他似乎忘了,禁书之所以是禁书,那是因为修炼禁书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可棐焰心底只有愤怒和仇恨,他只想要把惊绝给千刀万剐,让惊绝跪在他面前求他。所以上次黛霜跑来找他时,他本来看黛霜体质孱弱,而且修为又那么低,甚至不如当年的惊绝时,他还是答应了和她结下血契。
任何可以羞辱惊绝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
他的心脏和黛霜系在了一起,所以黛霜做什么,都是无法逃避他的眼睛的。
当他知道黛霜已经和惊绝撕破脸时,他其实很不悦的,因为惊绝根本不在乎那个黛霜,就算撕破脸又怎么样可是当他听到黛霜说要杀了他内心所在乎的那个人时,棐焰又好奇了。
其实说棐焰生性凉薄,惊绝有何尝不是呢虽说棐焰之所以接近他是为了他的内丹,但若是惊绝肯乖乖交出内丹,他棐焰也绝对不会难为他的。让他安安稳稳过完这一世,下辈子他和阎王说声,投个好人家也是了。
可惊绝却杀了他。而且还在死后把他的魂魄给抽出来了。
抽出魂魄的时候,身体还在不停的抽搐。任何人都无法接受抽出灵魂的疼,但他却不顾那几千年的情结,还是抽出来了。
棐焰很好奇,那个让惊绝动心的人是谁。
所以他才会让憐风去把那人带回来的。
倘若憐风把他带回来了,那他定要把痛苦都加注在哪人身上,好好的让他也感受到他当时所受的痛苦
可憐风在外没回来的时候,有个自称仙君的人说可以帮他重塑躯体。
说是仙君,棐焰可是一点都不信啊
那个样子连周正都称不上,样子也更不是仙风道骨。就连说话的声音都猥琐。
若不是看他提出的条件,棐焰看他一眼都会忍不住把他碎尸万段。
那人自称是“无邪仙君”,可虽然是这么说了,他那副样子也更像是妖怪。就连个妖怪也比他要正气凛然。
而且,若是仙君,怎么会来帮助他这个妖孽呢
第三十四章
任凭呼呼的风声从脸颊掠过,惊绝已经豁然明朗自己的心意,他是真的爱上了那个蠢奴。
虽然刚开始的疑惑后来的压抑,但都不能阻止他心底那根种子萌发的冲动。或许也是因为黛霜,才让他明白那个蠢奴对他的重要性。
他一点都不想失去那个人,一点都不想。
他接近他没有所谓的目的,甚至遇见都只是一场巧合,没有刻意安排。
所以他相信他。
惊绝也不明白,为什么能凌居万人之上的他非要喜欢一个卑微至极的人类,那人若是帝王将相倒也罢了,可偏偏还是一个很平凡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
这颗种子,来的莫名奇妙,他也完全不知道。等发现时,已经驻扎到了心底。
顾春牛不是他心上人,是他心底人。
黛霜真疯魔也好,真杀了顾春牛也好。他上碧落下黄泉也只想陪着他。
若是还活着,惊绝就不成神。
若是死了,惊绝就让那道天雷下来,他不做任何抵抗。
他现在只是在害怕,倘若顾春牛不接受怎么办他可没忘记那人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祸害的原因。
可是发了疯的搜寻,依旧还是找不到。
就好像从这个世界上凭空消失了一样。惊绝还去了魂界,可里面全是空洞漂浮着的灵魂。它们用幻化出来的手臂想勾住惊绝的脚,想让他代替自己,自己就可以逃出去了。魂界里面的灵魂,惊绝没有感觉出一丝一毫有顾春牛的气息。
况且,他也不相信顾春牛会来这里。顾春牛一定会记得他的,是么
就这样,又找了将近七天,可是仍然没有任何顾春牛的消息。
惊绝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的这一切,都会变成一场梦,梦里的环境太真实了而已。或许它只是一条普通的蛇,做着这么美好的梦而已
坐在一块石头上,抬头不畏阳光的看着太阳,他有多想留住顾春牛,可是又怕他不接受。可是他又怕,要看着顾春牛一日一日老去,直至白发死亡,再周而复始的投胎,然后又不记得他了。
其实成神也没多大意思,对吧
注意到了旁边生的一丛鸳鸯草,惊绝盯着它们,鸳鸯鸳鸯,可人们却不知道鸳鸯并非如此恩爱。这株草,比鸳鸯要好的多,因为它们双生,谁也离不了谁,离开了一方就一定会死。
他现在也同这鸳鸯草的一面样了,一旦离开了那个男人,短时间内并不会死,却留下更多时间来啃噬心脏,享受无边的痛苦。
他也曾经答应过,要教那个男人识字,当初他手握住男人的手,脸故意凑的很近很近,然后教他写自己的名字。当初他的心里就有一种很满足的充足感,可现在,他要失去他了吗
那个男人救了他,没有因为看他是冷血动物所以就对他避而远之,反而还把他盘在自己的脖子上,那种温度,很温暖。就像喝到了最甜美的蜜糖一样,那种滋味在嘴里浓的化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