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着问句,但是他没等苏辰回答,就一把抱起了人,进了浴室。
两个小时后,趴在床上浑身无力,从骨头里都泛着酸的苏辰,恨不得一脚踹开陈墨八丈远,奈何这会他真的一丝一毫多余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嘴上逞强的喊:“你够了!快放开我,我饿了!!我要吃晚饭!!”
嗓音刚才在浴室都叫哑了,这会听起来气势一点也不足,但是过犹不及这个道理,陈墨也还是懂得,凡事讲究细水长流,有这一次还有下一次。
所以他就先放过了苏辰,下床去叫人送晚饭来。
吃完晚饭,苏辰就趴床上裹被子里,眼神戒备的看着陈墨,他还有点生气,看着房中的一张沙发对陈墨说:“你知道你刚刚有多过分吗!你待会睡沙发吧,不准到床上来。”
他实在是刚才被欺负狠了,这会特别不耐烦看见陈墨,他算是怕了,要是今晚还让陈墨跟他睡一起,估计他明天别想正常走路了。
“宝宝,我错了,我保证待会不碰你,但是我不搂着你,我睡不着,你看我最近严重的黑眼圈。”陈墨一听赶紧道歉加保证,顺道卖一波惨。
“骗鬼吧你,之前那段时间,也没见你说你睡不着啊,我才不信呢,黑眼圈那是你自找的,谁让你天天出去浪的。”苏辰越说越觉得心气不顺。
他还没忘记酒会的事呢。
陈墨觉得苏辰对他误会很大:“真没有,那天我是生气,才去喝的酒,真的。”
“......你生什么气?”苏辰没好气的嘀咕,“不是有朋友陪着,有酒喝着,有美人陪着吗?”
这话说的倒让陈墨想起分手那条短信来,陈墨说:“我不该生气吗?
我一从国外回来,就看见你和朋友搂搂抱抱,然后几天也不怎么和我说话,都避着我,天天跟他们外出,我想问又不敢问。
而且,我那天什么都没做,听人说你在,还下去找你了,没找到人就算了,你还要跟我分手。”
苏辰自知理亏,撇了撇嘴,不说话。
他看着陈墨爬床,原本还想踹一脚,但是又想起来第一天晚上陈墨睡沙发时做噩梦的事,所以,一直等到陈墨又钻进被窝贴着他搂着他时,他也没把人踹下去。
陈墨抓着他的手亲了一口:“所以,你那天其实是吃醋了对不对?
宝宝,以后吃醋就吃醋,你可以用别的方式惩罚我,但是不准再说那两个字了。”
苏辰语调一扬:“哦......以后还吃醋啊?吃谁的醋呢?”
陈墨:“......”“没有,没谁!”
“以后谁再靠近我,隔着三丈远我就告诉她我有爱人,家教很严。”
“滚蛋......谁是你爱人!”苏辰摆脱陈墨的贴在身上的手。
“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我不是,我没有。”
“.........”
苏辰发现陈墨这人在外面看着严肃正经,板起脸来也很吓人,一到床上就跟变了个人一样,这会一只手一点也不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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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他们又去了一趟张顺那里,但是张顺也不知道他父亲的身份。
“我认识你母亲的时候,她已经怀了你了,我没见过你父亲。”
苏辰点头:“那我母亲为什么染上毒瘾?是因为父亲走了她心情不好?”
张顺说:“不是,当时她怀孕的时候还没有这个毛病,生下你之后,没多久,才染上毒瘾的,一直戒不掉。
以前我问过阿宁,她也不记得自己怎么染上毒瘾的,就跟人一起打工,突然有一天发现自己呼吸难受,出现了毒瘾犯了的状况,后面就脱离不了,究竟是因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有段时间怀疑是有人引诱的她。”
但是苏宁一个普通女子也不富有,无缘无故的也没有仇家,为什么有人要引她走上吸毒的路。
这个问题倒是无果。
不过,目前来说最主要的还是,先查出苏辰的父亲是谁。
陈墨从来没听说过杭城家业很大的门户有姓徐的,更不要说徐久这么个普通的名字了。
而苏辰母亲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里人。
她当年恋爱谈的稀里糊涂,和对方分手后才发现自己怀孕。只能说她以前太傻白甜,现在也不用指望她能说出什么有用信息。
不过还是有点有用的。
苏宁说,苏辰长的像他父亲。
靠长相加姓氏,比原来的目标清晰多了。
在回去的飞机上,陈墨给苏辰盖好毯子,在苏辰耳边说。“我回去让人查查,你别担心。”
这话昨晚陈墨已经说过了,苏辰这会觉得自己没什么好担心的,或者说,担心也没有用,先找到人再说。
但是他看着陈墨一脸紧张又担忧的表情,就没说什么,反过来抓着陈墨的手,试图让对方放心,头靠着陈墨的肩膀,抱着陈墨的胳膊休息,一直到下飞机都没再动。
39
苏辰回了杭城,陈墨带他去了一趟医院检查身体,医生给开了一点药。
不过苏辰的记忆还是没有恢复,只有睡觉的时候想起来一些零星的记忆。
从医院回来之后,一连几天苏辰都延续以往的生活没什么变化。
这会他正在杨明的画廊里休息。
画廊已经快正式开业了,他正在替杨明体会这个休息区的舒适度。
陆彤彤不知道怎么突然联系他。
两人正在发信息。
陆彤彤先是好一通揶揄苏辰,然后又神神秘秘的说:“哎,你记得那个桑白吧,我跟你说,他呀最近可倒霉了,不过,我觉得都是他的报应。”
苏辰新奇:“怎么说?”
“你不知道你之前衣服漏水是他干的吧,他最近上节目拉链没拉走光了,哈哈哈,而且听说他有金主,去跟金主开房的时候还被人偷拍了,最近正在危机公关呢,焦头烂额的,天天上热搜话题,热闹极了。”
“我没看微博,原来有这么多事的。”苏辰这两天连桑白是哪号人物都不记得了,更别提看什么微博。
“是啊是啊,你不去看看太可惜了。”
“哦对了,苏辰,有件事想跟你说。”
苏辰心想你可算要说真实目的了。
“你说,什么事?”
陆彤彤犹豫了一下说:“那个,你老师是齐长林吧?我有一个朋友特别喜欢齐老师,他听说你是齐老师的弟子,特想认识你。”
苏辰笑:“听你说的吗?”
“哎,怪我我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那个啥,他让我带他见你,就吃个饭。你觉得怎么样?”
陆彤彤说完又补充了一句,生怕苏辰不同意:“你放心,绝对不是另有目的,我会陪着一起的,要是你觉得有任何不合适,我绝对分分钟把人带走。”
“你不放心我,也得放心你对象啊,是吧。”
苏辰连忙打住,再不答应陆彤彤不知道能扯到哪去了。“行,我答应了,就吃顿饭也没什么。”
陆彤彤见他答应了,约好了时间就不再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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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水上一品。
苏辰被餐厅经理引进水上一品的包厢内,对面正坐着陆彤彤和两位不认识的男子。
一位一头红发用发油把头发向后捋起,这男子一看见苏辰,眼睛都发光。
倒是另一名栗色头发的男子在那里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苏辰的脸。
陆彤彤伸手拽了拽红发男子,小声在红发男子耳边说:“哥,你给我出息点,别丢人现眼的,你再这样你就先回去。”
红发男子向后一缕头发,对陆彤彤说,“干嘛瞧不起你哥?这么好看的人,我看两眼怎么了?怎么就没出息了。”
苏辰没有去看红发男子。
他和栗色头发的男子互相对视了几眼,苏辰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和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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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老太爷最近要过70大寿了
他平生爱好有很多,赏画是其中之一。
他年纪大了以后很喜欢齐老的画,但是齐老已经封笔多年,很少对外售画。
徐润作为他的长孙为此绞尽脑汁,甚至去海外高价收齐老早年的画作,但是可惜他迟了一步没收到,唯一一幅可以用钱买回来的却被他的堂妹领先一步给买走了。
他本来准备换一个礼物,正好这时,他的远房表妹说起了最近认识了一个画家,就是齐老的弟子,他想着齐老弟子手里应该有齐老的作品,便打定主意准备从齐老弟子手里收一幅齐老的作品回来。
原本是这么打算的,徐润和陆彤彤来见苏辰,结果陆彤彤又说齐老的弟子长的和徐润二叔很像。
陆茗在旁边一下子就好奇心起了,非要跟着一起来。
主要是陆茗这人特别爱认识美男,在他认识的这么多美男子里,他的二表叔,也就是徐润二叔年轻时候的长相是最好看的。
而现在他妹妹说有一个长的很像二表叔年轻时候的人,他可不得凑热闹来见见认识认识。
徐润是一个看起来比较特别的男孩子,他虽然一头栗色头发看起来温和帅气,但是却穿着却很有个姓。
苏辰一眼看见的时候,就觉得他不是一般人,不仅如此,他还觉得徐润长的很眼熟,不过徐润长得比较像母亲,所以眼熟的并不明显。
两人这么看了几眼之后伸出一只手握了握。
徐润自我介绍:“你好,我叫徐润。”
苏辰心里微微一动:“你好,我是苏辰,你就是陆彤彤说的想要见我的人吗?”
徐润笑:“不然呢?这家伙也不像啊。”说完一拍陆茗的肩膀,陆茗怪叫一声,偷偷打量苏辰一眼。“表哥你可不能这样说,我也是想来认识人的。”
徐润本来是想开口问画的事情,这会倒是觉得另外一件事更值得他问。
“我可以冒昧问一下,你的父母叫什么吗?”
苏辰心里的异样感更明显了,不过他面色丝毫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他微笑着说:“我母亲叫苏宁,我父亲叫徐久。”
陆彤彤“啊”一声,很快她用带着点兴奋的口气说道:“你跟母亲姓啊,哎,你父亲和表哥还是本家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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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苏辰和徐润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另一头的陈墨却出现在申城。
他的另一个手下一天前给了一个新情报,虽然杭城没有姓徐的有钱人,但是在杭城边上的申城却有一个姓徐的豪门世家。
如果说陈家在杭城出名是因为它是杭城老大,首富。
那么徐家在申城出名则是因为出了名的美色。
徐家出美人,一大家子男男女女,全部都男的俊女的靓。,从中找出最难看的放到普通人群里也是回头率比较高的。
总之,从徐家老太爷到徐家最小的孩子,就没有一个长的不好看的。
而这其中,要数徐家二爷徐长期的英俊最为出名,年轻时候谁见了都要多看几眼,都要暗赞一声好相貌。
徐长期年轻时曾是申城最有名的美男子,当时甚至有“申城第一美”的美名,想当年他是多少女子的春闺梦里人,现如今已不可知,但是哪怕现在已经奔五十了,依然源源不断的有女子愿意往他身上扑。
手下人不知道从哪弄到了一张据说是徐长期年轻时候的照片,陈墨看了一眼,有七分像苏辰,不过在他眼里这照片里的人远没有苏辰好看。
但是几乎可以确定这个徐长期有□□成的可能是苏辰的父亲,剩下一两成他可能是苏辰父亲的兄弟。
总之不管是哪一种可能,陈墨都决定要先去见见这个人,会一会。
而正好,陈家有一笔新买卖和徐家有关。
虽然徐家本来的负责人不是徐长期,陈家本来应该出面的负责人也不是陈墨。
但这种小问题显然难不住陈墨。
......
下午三点
陈墨被经理引进一家私人会所的包厢内,对面正坐着的是徐氏集团目前的二把手徐长期。
徐长期今年已经四十七岁,不再像年轻时候那样稚嫩,但也远远比普通的中年人要年轻英俊的多。
他的脸上依然能够看到年轻时的风貌,加之长久以来处居上位,被众人捧着,他的身上还隐隐带着一丝威严和高高在上。
但是这一丝高高在上在碰见陈墨时就无声无息被压制了。
他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