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龙”一字排开,缓缓降落在草坪上。
第一架飞机上下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身材高大,气质冷俊,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上位者的气势。
这是谁?
新郎吗?
没戴胸花呀?
……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导播良心地做出介绍——新郎的大哥,鹏程集团董事长兼总裁,萧锦程。
卧槽!
这就是萧锦程?
整个东方世界商业帝国的王!
好……牛叉呀!
网友们只恨自己语文没学好,实在想不出更合适的形容词。
第二架直升机……人还没下来,网友们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机身上用硕大的字体写着“萧天王专用”。
萧铭穿着一身银灰色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帅气的脸上挂着耀眼的笑。
虽然没必要,导播还是敬业地介绍:“这是新郎的二哥,有‘华语乐坛摇滚天王’之称的歌手——萧铭。”
果然,引来网友一波口水。
按照网友的猜测,第三架直升机应该是萌萌希的“蓝色城堡”。
事实上,并不是。
与第一架的中规中矩和第二架的飞扬跋扈不同,第三架直升机简单而低调——迷彩外壳,仿军用制式,螺旋桨也是普通的单层四片。
机舱打开,走下来的是戴着胸花的江帆。
网友们眨眨眼。
是……新郎的三哥吗?
不,不对!
小王子是萌萌希的话,帆哥就是新郎呀呀呀!!!
大伙终于把线头理清了,也终于反应过来一个超级令人震惊的事实——萌萌希是苏国小王子!
萌萌希竟然是小王子!
“蓝眼睛”们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激动得满屋子转圈——我我我、我粉的偶像是小王子!
真·小王子!
弹幕疯狂地刷起来。
礼物铺天盖地砸下去。
服务器终于不堪重负,崩溃了。
同一时间,万家灯火,每一个亮着灯的窗口里至少有一个人在抓耳挠腮,或者破口大骂。
在这样热闹的气氛中,江帆踏过萋萋芳草,跨过古老的石阶,一步步靠近他的小伴侣。
蓝希突然紧张起来,同时又十足地激动,以至于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江帆单膝跪地,一只手背到身后,一只手举到他身前。
蓝希想都没想就交出自己的手,放到那只温热的大掌中——这个动作做过无数遍,身体早就有了记忆。
江帆微微一笑,掌心相贴,十指紧扣。
感受着他手掌的力道,蓝希收紧的心突然就放松下来。
是他的帆帆呀,正直善良的帆帆,会做手工糖和煮鸡蛋的帆帆,永远永远都会包容和爱护他的帆帆——完全不需要紧张呀!
于是,小王子弯起蓝莹莹的眼睛,露出一个全世界最幸福的笑。
服务器刚好在这一刻恢复正常,蓝希甜甜的笑容传到了千家万户。
人们受到感染,发自内心地露出笑脸。
王宫中点燃礼炮,欢送他们的小王子出嫁。
雪山之巅兽吼阵阵,庆祝他们的小兽人大婚。
螺旋桨缓缓启动,萧氏三兄弟开着直升机,把他们家的小四从苏国王宫接回了周山别墅。
终于彻彻底底地变成了一家人。
————————
【小剧场】
婚礼过去之后,网友们才反应过来江帆的身世——
鹏程集团三当家?
萧锦程的亲弟弟?
同时也是萧铭的?
萧铭和蓝希不是一个户口本上的吗?
卧槽!
莫非帆哥和萌萌希早就领证了?
……
网友们轻易地接受了这个解释,就连几个当事人都默认了。
从此之后,江帆一跃成为娱乐圈公认的第二富,或者第三……他和萧铭谁更有钱根本说不清。
首富依旧是有油田、有矿山、随便投个电影就能大赚的萌萌希,除非再出个迪拜土壕,否则根本无人超越。
啊,突然想到一件事,帆哥和萌萌希是合法夫夫,财产共享!
这样说来,两个人应该并列首富才对。
不过,真要算起来,萧天王不也是江影帝的二哥吗?萧家根本没分家呀!
呃……
黑粉们都懒得喷了。
比不了比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个番外打算写宝宝们的点单:付凌X萧铭,郝亮X梁清,大哥X阿木达……还有谁来着?大概会以小段子的形式呈现,如果今天能写出来,就睡前发(写不出来就不发哈哈~)
第125章 副cp们(上) ...
【芝麻馅的小萝卜头】(付凌X萧铭)
付、蓝两家是世交,婚丧嫁娶常有往来。
付凌八岁那年, 萧铭五岁, 距离蓝夫人去世整整一年, 萧铭被萧锦程接回蓝家也刚好一年。
萧铭过生日,萧锦程给他准备了一场盛大的生日宴会。
小孩儿自己没朋友,萧锦程就从公司下属以及各个交好的人家里请来一些孩子。
去的路上付凌就在吐槽, 这孩子挺有个姓, 竟然在清明节过生日。
第一眼看到萧铭, 付凌最大的感觉就是瘦——小小的胳膊, 细细的腿,窄窄的肩膀上顶着一颗圆乎乎的脑袋,让他不由地想起了语文书上的一篇课文——《小萝卜头》。
当时,萧铭正被一群穿着小西装、拿着高档玩具的小孩堵在角落里。
“我妈说了,你是小三儿生的!”
“你凭什么住在蓝家的大房子里?”
“锦程哥哥就不该把你接回来!”
“你就该跟你的小三妈妈一起死!”
“对呀,你怎么不去死?”
“快去死!”
“……”
小孩子不懂掩饰, 散发恶意的时候比圆滑的大人更伤人。
瘦瘦小小的萧铭缩在墙角,长长的睫毛垂着,肩膀一抖一抖, 似乎在哭。
付凌突然生出一股不忍——千万不要以为他是多有正义感的人,从上幼儿园起他就是班里带头欺负小女生的那个——然而,此时看着小萝卜头一样的孩子, 他就是不忍了。
他挽起袖子,正要过去解围,小家伙突然抬起头, 推开说得最凶的那个小胖孩,红着眼睛冲了出来。
付凌刚好挡在路上,被小孩儿硬生生一撞,差点跌到地上。
小孩儿没有道歉,埋着头跑走了。
付凌揉了揉闷痛的胸口,心想:脑袋还挺硬。
原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他没想到,还能看到颠覆三观的一幕——
刚刚还畏畏缩缩的小孩,此时正躲在花园角落用尖尖的小牙叼开“开塞露”的封口,把尖尖的一头扎到松松软软的杯子蛋糕里,细细的小手用力挤,直到里面的液体被挤得一干二净。
付凌待在休息室,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眼睁睁地看着他挤了一管又一管,直到第八管才停下。最后剩下一个没有加料的蛋糕,样子又小又丑。
付凌好奇极了,他难道不知道开塞露是用来通便的吗?这是当成果酱用了?
想到这里,付凌连忙开门出去,想要提醒他。
刚走到大厅,就看到小孩费力地端着托盘,怂兮兮地举过头顶,“给、给你们吃。”
小孩儿的声音清清脆脆,比他们班那个最会唱歌的小班长还好听。
付凌愣住了。
刚刚欺负过他的孩子,不多不少,正好八个。
为首的小孩高高壮壮,留着西瓜头,心眼儿还挺多,凶凶地说:“你先尝一个!”
小孩儿缩了缩脖子,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慢吞吞地把手放到最大的那个上面。
“那个是我的,你吃这个!”小胖子拿起最小最丑的那个,霸道地塞到他手里。
小孩儿怕怕的,抱着松松软软的杯子蛋糕,小口小口地吃下去。
其余小孩见他吃了,这才放下心,一人抢了一个,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玩了半天早就饿了,这盘蛋糕来得可真及时!
肚子太饿,吃得太快,他们根本没考虑为什么刚烤出来的杯子蛋糕湿乎乎的,还有一股怪味儿。
付凌把惊掉的下巴捡起来,看向小孩儿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哪里瘦小、哪里可怜、哪里无助了!
这就是个芝麻馅的小萝卜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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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看你不太顺眼】(白南X余童)
白南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帝都影视学院,老师把他和倒数第一名安排在了同一间宿舍。
那个叫“余童”的同学不仅是他们班倒数第一,还是整个学院的倒数第一,就是传说中的“压线过”。
于是,热心的白南同学立下了一个小小的目标——帮助余童提高成绩!
正想着,他的室友就来了。
看到余童的第一眼,白南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能压线考进最热门的表演系了——这人长得也太好看了!
小脸,大眼,高鼻梁,就连发际线都堪称完美。
用他们老师的话说,余童的脸是最标准的“偶像脸”,就算长到四十岁都不显老。
这么好的先天条件,不好好学习真是太浪费了!
作为班长,白南更加坚定了帮助余童的想法。
然而,很快他就发现,这很难。
余童真的太懒了,除了躲不开的专业课,其余的课一律不上,一天三顿饭只吃两顿,就连这两顿都是外卖。
他唯一的兴趣就是刷剧,一刷刷到大半夜,第二天中午才起床。
最让白南无法忍受的是他对待饭菜的态度——每次点外卖,余童都会一口气叫上三四份,这份吃两口,那份吃两口,剩下的全部扔掉。
白南从小在山村长大,家里的粮食都是父母一粒一粒种出来的,寨子里的老人们活到老都没尝过汉堡、没吃过麻辣香锅,每次看到余童浪费,他都忍不住要说他。
余童脾气好,白南一说,他就嘿嘿笑,并且保证下次不这样。可是,到了“下次”,他依旧不知道收敛。
说得多了,余童也有气。两个人的关系渐渐地产生了小裂缝。
矛盾的爆发在十月份的一个清晨。
国庆节之后,表演戏规定每周一、三、五出晨功,系主任亲自查勤。
白南从六点开始叫,余童死活不起来,眼看着就要迟到了,白南一不作二不休,干脆把他从被窝里挖出来,扯着毛衣就往他身上套。
余童真恼了,第一次发脾气,“我又不给你钱,你用不着多管闲事!”
这四个字彻彻底底地把白南伤到了,合着他一腔热情,最后就换来一个“多管闲事”。
白南摔下毛衣,头也不回地走了。
余童也没有心思再睡,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出现在CAO场上。系主任看在他长得好看的份上,破天荒地没有扣分。
可是,两个年轻人之间的裂缝已经变成了沟壑,除非有人主动迈过去,否则,只能这样楚河汉界地生活了。
白南不再管余童,一个人上课,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泡图书馆,不知道多轻松。
好吧,轻松是轻松了,实际他心里并不好受。
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和舍友闹矛盾,还是个模样好看会撒娇的舍友,白南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太不爷们了。
但是,他要面子,不想再“多管闲事”。
至于余童,终于没人管他了,爱熬夜就熬夜,爱逃课就逃课,爱点外卖就点外卖,这样的生活过了两三天,反而觉得不习惯了。
每天看着白南早出晚归,见了他也爱搭不理,余童觉得自己就像玩单机游戏似的,没劲儿透了。
就这样别别扭扭地过了一个星期。
周六,吃过晚饭,白南例行给家人打电话。
以往的时候,余童也会凑热闹说两句,这次白南是特意躲出去打的。
等到叔叔婶子、弟弟妹妹都说了一圈,白奶奶又把电话接过去,用白族语问:“怎么不见乖仔仔?”
奶奶总是给长得好看的年轻人叫“乖仔”,白南知道她说的是余童。
白南不会说谎,只得闷着头不吱声。
“是不是吵嘴了?”白奶奶非常了解自己一手带大的孙子,“不要倔,让着人家嘛!”
“想法太不一样了,做不了朋友。”白南闷闷地说。
奶奶笑呵呵,“那你就听听他的想法嘛,不能总按自己的来。”
白南愣了愣,是呀,他一心想着“帮助”余童,却没问过,余童想不想要这样的“帮助”。
他希望用学习来改变命运,余童并不需要;他想在将来做一个踏踏实实的演员,余童不一定是这样想的。
奶奶简简单单一句话,让白南豁然开朗。
他挂断电话,小跑着回到宿舍,想诚诚恳恳地对余童道个歉。没想到,刚一推开门,就对上余童那张红扑扑的脸。
“大白,我好像……发烧了。”余童的声音弱弱的,眼睛里蒙着一层水气,看上去可爱又可怜。
白南一下子急了,不管不顾地把他背起来,直往校医院冲。
帝都正值深秋,树上的叶子都快掉光了,白南就穿着一件薄T恤,背着百十来斤的余童外加一床厚厚的鸭绒被,穿过大半个校园,把人送到校医院。
值班的医生往俩人身上扫了扫,“你俩谁看病?”
白南指着被子里的人,“他。”
殊不知,他的脸比余童的还红,汗更是湿透了雪白的T恤衫。
医生让余童试了体温,又给他量了血压,听了心肺,不冷不热地说:“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