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
“嗯嗯!是小黑!”小狗崽此时是人形,黑黑的衣服,黑黑的头发,黑黑的眼睛,只有咧嘴笑时才会露出两排尖尖的小白牙。
苏篱看着他单纯的笑,也不由地开心起来,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细长的瓷瓶,递到小家伙面前。
小家伙圆溜溜的眼睛睁得更大,“是什么?”
苏篱俏皮地眨眨眼,“是蜂蜜水。”出门时他心头一动便带上了,没想到真会遇见小黑。
小家伙两只手抱着,用牙咬掉瓶塞,大大地喝了一口。
喝完吐了吐小舌头,鼻头耸动,“这不是蜂蜜水……有灵气。”
苏篱一愣,“小黑能尝出来?”
小家伙乖乖点头。
苏篱凑到他耳边,神秘兮兮地说:“这是秘密,小黑可不可以不说出去?”
小黑乌溜溜的眼睛瞠大,认真地点了点小脑袋,小声嘟囔:“反正娘亲也不喜欢听……”
苏篱放下心的同时,又有些心疼。
想起那个严厉的妇人,他不由地轻叹一声,揉揉小家伙的头,温声说:“喜欢的话,便都给你。”
“嗯!”小黑开心地弯起眼睛,重重点头,想了想又说,“多谢!”
苏篱揉揉小家伙的脑袋,越发喜爱。
小黑幸福地眯起眼,扬着脑袋在他手心蹭啊蹭。
苏篱失笑,随口问道:“小黑怎么会跑到山下?不怕娘亲担心吗?”
小家伙突然一顿,睁着圆圆的眼睛说道:“小黑闻到爹爹、哦,不,不能叫爹爹……可是和大伯味道好像啊……”小家伙陷入纠结之中,开始自言自语。
苏篱听得一头雾水,温声说:“早些回去吧,看这天色兴许有雨。”
说到“雨”字,小黑终于想起来,连忙说:“我想告诉爹爹,啊,不是爹爹,快要下雨了,好大好大的雨,会淹庄稼、淹房子,要小心哦!”
苏篱一惊,下意识地问:“谁告诉你的?”
“我自己知道的。”小黑又喝了口蜜水,用牙咬着把瓶塞堵上,继而无比爱惜地用两只手抱着。
苏篱看着他仿佛小动物般的动作,不由失笑——或许,这就是小黑的天赋吧!
他拍拍小家伙的肩,声音温和,“既然要下雨了,就快回去吧,这些天最好不要下山。”
小家伙乖乖点头,一蹦一跳地跑走了。
苏篱咬了咬唇,匆匆向家里赶去——他要尽快把这个消息告诉楚靖。
作者有话要说: 还定什么8点呀,直接发掉!哼~
嘻~作者菌开了一个预收坑(现耽娱乐圈),想要在七月初开文,现在哭唧唧求预收~~把文案贴在下面,喜欢的宝宝请一定要收藏一下,暑假将至,没有300预收作者菌根本不敢开文啊!/(ㄒoㄒ)/~~
文名:《影帝和视帝的狗血日常》
一个是演技在线、屡得业内盛赞的年轻影帝,
一个是颜值爆表、粉丝上亿的当红炸子鸡,
没人知道,人家是青梅竹马,早已扯证。
直到有一天,两个人腥风血雨地闹起了离婚,
双方的关系才大白于天下。
各路媒体:(⊙o⊙)!
两家粉丝:(⊙o⊙)?
吃瓜群众:这瓜,是甜哒!
年度大戏,即将开场!
第38章 暴雨 ...
【落入情网的楚郡王】
七月初五,一场暴雨突然降临在汴京城。
一夜之间, 黄河泛滥, 淹没了周边的村庄和农田。
苏篱站在檐下, 看着从天幕滚滚而下的雨水,眉头紧锁。
连华走到他身边,轻叹一声, “这一场雨, 不知多少生灵会无家可归。”
苏篱捏住他的手, 沉声说:“咱们买个庄子吧, 把那些受灾的花木全都接到庄子里,好不好?”
连华弯起眼睛,笑意温和,“好。”
门外传来重重的扣门声,苏篱一顿,刚要穿过雨幕去开门, 却被连华抓住手腕。只见他指尖一弹,门栓嗖地一下弹开。
苏篱惊讶地张大嘴巴——这样的本事,从来没见潘玉等人使过!
门外的人又砸了两下, 扬声喊:“篱子,开开门!”
连华给苏篱使了个眼色。
苏篱这才反应过来,扬声道:“门、门没锁, 你用力些推!”
楚靖手下用力,哐当一声,厚实的门板重重地拍在墙上。
连华冲苏篱微微一笑, 回了本体。
楚靖迈过门槛,狐疑地回头看,“奇怪,刚才明明推不开……”
苏篱心虚地咬了咬唇,连忙叫他,“快进来,别在外面淋着。”
楚靖转过头,冲着他笑笑,迈开长腿朝西屋走去。
“怎么连蓑衣都没穿?”苏篱拿了条干净的布巾递到他手边。
楚靖把布巾接到手里,胡乱往脸上抹了抹,“刚从宫里回来,经过门口,看看你这边有没有事。”
“没事,房子花棚都盖得结实,不必担心。”苏篱心里暖暖的,看着他敷衍的动作,又忍不住念叨,“你这样擦哪里有用?回头得了风寒还得喝苦药。”
楚靖勾起唇,戏谑地看着他,“你以为我是你?大老爷们还怕喝药。”
苏篱眨眨眼,“‘大老爷们’是什么?”
楚靖手上一顿,笑道:“爷们儿啊,跟‘汉子’‘郎君’一个意思。”
“这是真定那边的说法?”苏篱知道,楚靖的老家在真定府。
楚靖笑笑,将布巾扔还给他,“燕州的说法。”
苏篱一愣,燕州,那不是辽国的地界吗?
楚靖胡拉了一把他的头发,眼中滑过一抹隐晦的怀念——他对外公开的籍贯是真定,实际上,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来自燕州。
当年,他和呱呱穿越到大楚,正逢燕州内乱,父子两个便一路南下到了真定。
恰逢赵祯御驾北征,楚靖阴差阳错地加入到他的麾下,屡立战功。
后来又在一次对抗辽国的行动中救下赵祯的命,这才被他收为义子,进而加封郡王。
为了避免麻烦,楚靖便说自己是真定人。赵祯并未怀疑。
不仅是他,白骢、萧童都不是真真正正的大楚人,甚至,萧童的身世更复杂些。
苏篱没有追问,转而将湿了一个角的布巾举给他看,“你这就擦好了?”
“擦好了。”楚靖灌了口茶水,臭美地胡拉了一把头发,“你看,多帅!”
苏篱白了他一眼,举着胳膊将布巾罩到他湿乎乎的脑袋上,“明明没擦好……”
楚靖隔着浅黄色的麻布巾看到小花农贴近的脸,刚刚扬起的手又不着痕迹地放下。
“头上还湿着,衣领里也是水。”苏篱一边费劲地给他擦着,一边小声数落。
楚靖稍稍蹲下.身,让苏篱擦得更轻松。
瘦小的身影在他身前晃来晃去,温热的气息扑在耳迹,楚靖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生怕惊动他。
苏篱擦完前边,又尽职尽责地绕到后面,一下接一下地擦拭着。
他的动作称不上温柔,却叫楚靖的心一寸寸软了。
——都说“老婆孩子热炕头”,要的不过就是这种天黑有人留盏灯、下雨有人擦头发的朝朝与暮暮吧!
楚靖深吸一口气,眼中的神色随即变得坚定。
***
暴雨接连下了三天,汴京北郊黄河两岸的村庄悉数被淹。
楚靖这个向来不理政事的闲散王爷难得担起重任,带领金水大营的兵士们前往北郊救助灾民。
城北的开宝寺亦清出房舍,开放斋饭,收留无家可归的人们。
天灾之后常常伴有时疫,今上连夜召集御医入宫,亲商对策。
没成想,在寺院中结营而居的百姓们不仅没有生病的迹象,反而个个红光满面,甚至连家园被淹的颓丧都去了大半。
有人说,许是寺中佛光普照,井水有袪命避灾之效。一时间,京城百姓竞相前往,用瓶瓶罐罐舀了寺中的井水去喝。
神奇的是,这一年的确没有爆发疫病,甚至之后的许多年,汴京周边也鲜有疫情发生。
苏篱并没有想到自己在其中所起的作用,连华和潘玉却看得清楚。这样的大功德,使他周身的灵力明显旺盛了许多。
楚靖忙得脚不沾地,已经许多天没到苏家院子里来了。苏篱看着对面倒扣的茶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这种情绪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他便忙了起来——因为黄河水灾,许多京郊的庄园都在转手,牙人看中几个,叫苏篱亲自去定。
这天,他们雇了一辆老旧的牛车,吱吱扭扭地朝着北郊走去。
一路上,苏篱看着被淹的田地,游荡的百姓,还有四散奔逃的小动物们,心里着实不是滋味。
他在心里默默盘点着这段时间挣来的银钱,想着回头便拿出大半捐给开宝寺,希望能帮助他们救助更多的灾民。
带路的牙人是个中年汉子,长得面目慈善。他见苏篱面色不佳,便好心地引着他说话,“今日我在牙行,听同僚讲起一件趣事,小郎君可想听上一听?”
苏篱执手,礼貌地回道:“小子姓苏名篱,官人唤我姓名便可。”官府开办的牙行,里面的人大多有官差身份,叫上一声“官人”总错不了。
牙人笑笑,和善地说:“那就同老槐头一样,叫你‘篱子’可好?”
苏篱笑着点点头,把话题引了回去,“官人所说的趣事,小子想听上一听。”
牙人笑笑,兴致勃勃地说了起来,“前日,我的一个同僚带人去看宅子,将将走到城郊,你猜遇到了什么?”
苏篱配合地露出几分好奇,“遇到了什么?”
牙人神秘地笑笑,指了指路旁的灌木丛,“就是这样的树丛,竟冲出一群身高体壮的犀牛!”
苏篱一惊,“有多少?可曾伤人姓命?”
牙人摇摇头,“光记得逃命了,哪里来得及去数有多少头!少说得有十来个吧,好在官兵及时出现,那畜生才没来得及伤人。”
苏篱这才松了口气。他从前就听二哥说京郊有犀牛,一直以为是二哥诓他,没想到还真有。
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小心地说:“咱们不会也遇上吧?”
牙人愣了愣,瞪大眼睛,“哎呀,我还真忘了问,若他也是在城北遇上的,那还真没准儿!”
苏篱心头一颤,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竟觉得一侧的树丛抖动起来。
牙人似乎尚未觉察到异样,依旧拍着大腿,惋惜地念叨着,“早知道就该问问他,别管城南城北,至少心里有个谱……”
就在这时,拉车的老牛突然停下,晃着鼻环“哞哞”地叫了起来。
苏篱头皮一麻,下意识地朝旁边看去——
原本密密地长着酸枣树的缓坡上,不知何时竟多出一个圆墩墩的脑袋!
苏篱心头一紧,险些惊呼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 呐~跟宝宝们说件事哦,原本这篇文说好了V后每天双更的,这样的话六月底就能完结。然而,没想到数据太差了,作者菌就不敢完结得这么早了,希望能多上几期榜单。
所以,从下周开始,除了月初的日万活动之外,就尽量单更了(偶尔也会加更)……希望宝宝们谅解,毕竟作者菌现在是全职,要多方面考虑……鞠躬!
第39章 背背 ...
【楚郡王的小心思】
那是一头年幼的犀牛,原本并没有攻击人的意思, 大概只是听到苏篱他们说话, 觉得好奇才伸出脑袋来看。
可是, 这一举动却把牙人吓坏了,他猛地扑到苏篱那边,把小犀牛吓了一大跳。
车夫生怕自己的牛受到攻击, 哆哆嗦嗦地扬着牛鞭对它大声呵斥。
小犀牛一下子委屈起来, 竖起圆筒状的耳朵, 冲着牛车“昂昂”地叫。
地面传来隐隐的震动, 灌木丛也剧烈地晃动起来,洪亮而悠长的“昂——昂——”声远远地传过来。
苏篱心道不好,果不其然,下一刻,灌木丛中便冲出一头高大的成年犀牛。
苏篱从前只在画册上见过这种动物,此时亲眼见到了, 却丝毫没有多看一眼的心思,只大声叫道:“快走!”
不用他说,车夫早已甩开牛鞭, 赶着老牛吭哧吭哧地跑了起来。
见他们一跑,成年犀牛更加气愤,撒开蹄子追了过来。一时间, 只觉得尘土飞扬,仿佛脚下的地面都跟着颤动起来。
老旧的牛车哪里是犀牛的对手?眼看着就要被追上。
此时正跑到一个弯路上,苏篱朝旁边看了一圈, 焦急地大喊:“跳车!往树林里跑!”
说完,便率先跳了下去。
牙人紧跟着跳下车,并好心地把车夫拉了下去。
车夫舍不得他的牛,扒着车帮不肯走,“你们跑,俺要和牛待在一处!”
“都什么时候了,你若被那畜生啃了,留着牛有何用?”牙人急得不行,恨不得给他两巴掌。
巨大的犀牛近在眼前,苏篱当机立断,从袖中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割断牛背上的麻绳,拿刀柄往它屁股上用力一戳。
老牛吃痛,“哞哞”叫着向前冲去。
“啊!我的牛!”车夫的脸色比见到犀牛时还要惊慌,跌跌撞撞地向前追去。
此时,成年犀牛已经追了上来,坚硬的角眼瞅着就要顶到身上。
苏篱大喊一声,“分开跑!”然后便不管不顾地钻进了树丛。
牙人也不含糊,呼哧带喘地跑到另一边。
成年犀牛没顶到人,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