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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浅书清都 字数:4874 更新:2021-12-25 11:30:58

  还是一个威胁到自己的权臣。

  “陛下……”

  胡樾刚想开口说话,喉中却忽然有些发痒。他擒住酒杯的手指猛然一紧,五脏百骸绞缠寸断,胳膊撑着桌子,几乎就要支撑不住。

  嘴角不受控制的渗出温热,带着令人作呕的铁锈腥气。胡樾动了动手指,想抬袖擦一擦,最后却只能放弃。

  没力气了。

  血一滴一滴的落在桌面上,胡樾勉力抬眼,看着皇帝,眼中尤有难以置信,心里却异常平静。

  “陛下。”他叹了口气。

  皇帝放下酒杯。目的已达到,他却并不觉得快意,只控制不住自己的疲惫。

  胡樾脸色惨白,唇上沾着朱红的血,越发让人看着心惊。

  皇帝从他的脸上看到了胡时的影子。

  “每个人都有无可奈何。”他心忽然软了,想起自己也是看着这孩子长大的,也曾真心盼着他长大后能如同他父亲那样,好好的为这江山出一份力。

  帝王寡言,他今日却不再吝啬,难得的多说了一些:“朕是皇帝,总要为大梁考虑。无论如何,国不能乱。”

  “胡樾,若你非此命,封侯拜相是早晚的事。可惜,你是龙子,纵使再有才华,朕留不得你。”

  龙子,好个龙子!

  胡樾喘着粗气,听皇帝说着自己的为难。疼痛已经不再明显,只是冷。

  太冷了。

  呼吸间空气冷的吓人,仿若处于漫天冰雪中。他的手不住的颤抖,思绪也仿佛被冻结。

  胡樾只是模糊的想,这个龙子究竟有什么好的?又有什么坏的?

  值得所有人费尽心机,防着、瞒着、欺骗着、忌惮着。

  当真无趣。

  他冷眼瞧着,原以为不踏足便能全身而退,却不曾料到早已不是梦中客,还以为只是台下旁观,犹自嘲笑着戏子们身在局中苦苦辗转,如今一杯酒,才忽然醒悟自己也不过如此。

  亏得方才自己还心怀不忍。他有何资格顾惜旁人?

  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胡樾鼻尖忽的一酸,又有些庆幸。

  幸亏今日只有他自己,若是让花樊看见这幅狼狈的模样,还不知要如何。

  会疯吧。

  若两方倒置……胡樾不敢再想下去。

  胡樾并不畏惧死亡,只是如今却要留他一人了。离开并非胡樾自己选择,但终究还是觉得残忍。

  自己死了无所谓,可花樊怎么办呢?

  他甚至开始希望花樊其实并不十分喜欢自己,只是有一些喜欢罢了。

  胡樾当然知道,再深刻的感情也抵不过时间的消磨,但他不忍心花樊受苦。

  那是用时间做刀,硬生生的将心剜出来,把上头刻的人划掉再放回去。

  太疼了,太苦了。胡樾舍不得。

  可惜如今都不能再看他一眼。

  再也不能看他一眼。

  酸涩的遗憾仿佛随着鲜血涌出,几乎逼得他流出泪来。

  当初他出城,自己为何不去送?应该多抱一下的。

  太冷了。

  身死

  温度在迅速流逝。

  不多一会儿,胡樾只觉得如堕冰窟,努力的呼吸,耳中全是尖锐而混乱的声响,隐约间只听得自己沉重的喘息。

  痛的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他一忍再忍,也只从唇边溢出些许细弱的闷哼。

  意识渐渐流失,眼前逐渐陷入黑暗,胡樾挣扎着想逃脱,却只能越陷越深,最终还是溺在那片深重的墨色里。

  不受控制的倒下,最后的感知,不过是身下的冰冷。

  容妃眉头微皱,仿若不忍的别过头,而后又给皇帝倒了杯酒,亲自端起酒杯,凑到皇帝唇边。

  “妾知陛下心有不忍,也知陛下为难。”容妃拂上皇帝的肩,贴到他怀里,抬眼看他,轻语宽慰,“陛下方才也说,有些事不得不为。您是帝王,舍一人能换江山稳固,自然必须去做。”

  皇帝轻声叹了口气,喝下她递过来的酒,忽然问:“若朕某天不得不舍弃你,你可会怨朕?”

  容妃看了眼空空的酒杯,缓缓放下,展颜笑道:“自然不会。”

  她伸出手按在皇帝的胸口,笑容渐渐有些变味,语气也变得诡异起来:“妾如何会怨怪陛下呢——”

  她话还没结束,皇帝的双眼却忽的睁大,难以置信的看向容妃:“你……!”

  迎着皇帝的眼神,容妃不紧不慢的将话说完:“——毕竟陛下再没有机会去辜负妾了。”

  “你……!你好大的胆子!”皇帝额角青筋必现,想撑起身叫人,胳膊却软的没有一丝气力。

  “来人!来……人!”皇帝用尽全身力气开口唤人,声音却轻的没有重量。

  原以为自己算无遗策,殊不知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猜不透容妃这么做的理由,既震惊又愤怒,眼珠红的充血。

  “陛下先前已吩咐下去,怎么又要提前招人进来?”容妃凑到皇帝耳边道,“陛下放心,这不是毒药,杀不了人。”

  皇帝却突然平静下来,看向容妃:“你已经决心要杀了朕。朕素日待你不薄,为何?”

  “你……是谁的人?”

  “既然你这么说,也不必再问。”容妃收敛所有表情,冷漠道,“立场不同罢了。”

  她说着手腕一翻,现出凌厉寒芒,眼睛微眯,心下一狠就要抬手。

  皇帝静静的看着她,低声唤了一句:“容儿。”

  容妃手指一抖,蓦然对上皇帝的眼睛,旋即错开。

  她逼着自己不要多想。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也回不了头了。

  思索至此,她忽然间发了狠,硬是逼着自己将视线转回去,对上皇帝的眸子。

  她在他枕边多年,冷落时人人刻薄也忍过,盛宠时人人跪伏也受过。她目的本就不单纯,每一步都费尽心机算计。何时进,何时退,皆有缘由。

  谋划多年,她自以为掌握全局,却忘记了自己也是个人。她不是没有心。

  世事能算计,人心也能算计吗?她在皇帝面前多年如一日演着痴心的戏码,终也换得了她想要的结果。情到浓时也曾约定白头不离。

  只是戏子再入戏,也终究有曲终人散的一天。寂寞樽前席上,恍然间忽然散了场,也不知到底谁负了谁。

  她握紧匕首,将冰冷的刃缓缓送进皇帝的胸口。

  掌心染上一片温热,终于还是将匕首刺了进去。她的下巴搭在皇帝的颈侧,动作亲昵,如同平日一般缩在他的怀中。

  侧头,她盯着房顶看了半晌,而后在皇帝耳边轻声呢喃,不似在诉说,倒像是给自己听。

  “秋闫。”她顿了顿,“你放心,我会陪你一起去死。”

  皇帝没有回答,容妃微微直起身,就见他双眼紧闭,面容如平日一般冷肃,不知什么时候没了呼吸。

  “陛下?”

  容妃愣愣的看着皇帝,轻声唤他,无人应答。她似乎有些不信,颤抖着手指抚上他的脸颊,却又在将要触摸到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闭上眼转过头,容妃死死的咬住唇,双手抓住匕首,然后用力一拔。

  削金断玉的刀刃割开骨肉,血从伤口流出,染了她一身浓重的腥味,似乎永远都消散不去。

  她没有再看皇帝,起身将胡樾拖到桌边,而后四处看了看,拿起一个花瓶砸向胡樾。

  正午。

  王公公在外头候着。中午的阳光暖,照的人有些犯困。他不着痕迹的打着小盹儿,忽的听里头砰的一声脆响,像是什么瓷器被摔了,一下惊醒过来。

  四周侍卫也被惊动,王公公感觉不对劲,正要推门进去,就听一阵喧哗出现。

  他动作一顿,便见乌央央一大帮人走来。再定睛一看,王公公连忙跪下行礼。

  “太后娘娘!”

  太后在前头被人搀扶着,身后跟着娴妃与花晚浓。几人表情都有些凝重,太后更是急切,甚至没让王公公起身就问:“陛下在里面?”

  “是。”

  太后还没说话,就听身侧一个小宫女忽然倒抽一口凉气,“怎么有一股血腥气?!”

  太后面色大变,绕过王公公直接推门。

  “陛下!

  ”里头景象刚一入眼,太后险些站不住,靠着身边人搀扶才没有栽倒。娴妃紧跟着太后入内,却是惊呼一声后直接晕了过去。

  场面登时乱成一锅粥。花晚浓定了定心,却在看清屋内场景后脸色惨白。

  就见皇帝满身鲜血坐于桌前,一动不动;容妃倒在地上,双手捂住腹部,已是昏死过去。

  而胡樾倒在桌边,额角渗着鲜血,身侧散落着一个碎茶盏,手边掉了一把沾满血的匕首。

  入狱

  “皇帝?!”太后粗喘了几口气,嘶哑着尖叫起来,“去!快去传太医!都给我去!”

  “是!”

  四周侍从们连滚带爬的冲了出去,太后颤抖着走了几步,快到桌边却又赶紧停下。

  “太医来了!”有人慌里慌张的来报,紧接着太医匆匆赶过来,一看这惨烈的场面,脸色立刻白了,登时愣在原处。

  太后急的推他:“愣着做什么!快去!”

  “遵,遵旨!”太医白着脸,颤颤巍巍的过去伸手探了皇帝鼻息,而后忽的趴在地上,“太后,太后恕罪!”

  太后脱力的往后倒去,身后花晚浓与身侧侍女立刻上前撑住,“太后!”

  太后面色灰败,竟似一瞬间苍老了下来。她抖着嘴唇,恨极气极,悲极怒极,半晌挤出一个字。

  “查!”

  ——

  胡樾是两天后才醒过来的,醒来的原因是一盆冷水。

  开始并没有什么感觉。过了几息,感知逐渐回笼,他这才尝到痛苦。

  像是骨头全都被折断,疼痛的感觉来的猛烈而猝不及防,瞬间就将胡樾淹没。火烧一般,从骨缝肌理一直蔓延至五脏六腑,仿佛立刻就能将他整个人催成灰烬。

  这痛苦凶猛而持续,嗟磨着人的骨血,仿若没有尽头。全身上下如同散架,脑子昏昏沉沉,乱成一团麻。他眼前看不大清楚,又闭上眼缓了一会儿,再睁眼时才终于看清眼前。

  地牢。

  双手被沉重的镣铐锁着,他看着眼前的狱卒,居然还能笑的出来。

  “居然没杀了我?”他勉强撑起身子,尽量给自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他还有什么目的?”

  “胆大包天,居然敢弑君!”那狱卒伸手将另一盆水泼向胡樾,冷冷的说道,“放心,过不了多久,就是你的死期。”

  胡樾被兜头泼了个透心凉,水顺着头发脖颈往下流,浑身湿透。

  他咳的惊心动魄,恨不得把肺都咳了出来,半晌才哑声道:“他说我弑君?!好啊,好一个一言九鼎的天子!就连给安罪名都让人辩解不得!”

  他说着大笑起来,“皇上这是想让全天下都知道,我胡樾愿作荆轲第二?!”

  “且让你再得意几日。等陛下入了陵,有的是你的好果子吃。”衙役冷笑道,“到时候,不管是车裂、腰斩,还是凌迟,总归是轮不到你来选。不仅是你,你家中九族,都得陪你一起死!”

  “什么?”胡樾像是没有听明白似的,“陛下入陵?什么入陵?”

  他愣愣的看向衙役,“陛下怎么了?”

  衙役没有理睬他,只是将牢门锁死,而后转身消失在胡樾眼前。

  胡樾额角剧痛,恶心眩晕,就连思考也没法专心下去。

  他昏昏沉沉的想,皇帝难道出事了?

  可是怎么会呢?当时在场只有他与皇帝,还有容妃……

  容妃……

  容妃?!

  如果皇帝后来出了事,那容妃呢?!她又怎样了?

  他当时不省人事,如果皇帝也出了问题,那唯一一个清醒的就只有容妃了。

  刺杀皇帝,栽赃到他头上,这个局并不高明。只要找个太医来查探他的身体状况,就会知道他当时根本没有能力去刺杀皇帝。

  可如今看来,竟像是直接定了罪,胡樾有些想不通。

  他又开始仔细回想方才狱卒说的话——入陵?皇帝能入什么陵?难道是指帝陵?

  帝陵……

  他猛然睁眼,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入陵?!

  皇帝驾崩了?!

  这个猜想实在太过惊心,胡樾下意识的立刻反驳自己。可看那狱卒的态度,又绝不是小事。

  他原以为这一计是皇帝所设,可倘若事实并非如此呢?

  若是就连皇帝都被算计在其中……排除他,就只剩下一人了。

  衣服黏在身上,被身体的温度蒸的半干。体力下降的很快,胡樾靠在墙边坐着,渐渐便有些坐不稳。

  不知什么时候晕了过去,醒来时牢中又多几人,一位太医正在给他喂药,胡樾满嘴苦涩,勉强抬起手接过碗一口喝干。

  嗓子像是锉刀刮过,胡樾嘶哑道:“多谢。”

  那太医叹了口气:“少爷不必客气。您正发着高烧,身体又虚,还需珍重,万不可见风受凉。”

  胡樾笑着点了点头,抬眼看向站着的那人,涩声叫道:“师父。”

  邓扩没有应下,只是与太医点了点头:“有劳。”

  太医收拾好东西,看着胡樾叹了口气,背上药箱离开地牢。

  太医走后,牢中只剩他们二人。

  邓扩紧紧皱着眉,看向胡樾,目光复杂。

  胡樾迎上邓扩的眼神,神色平静。

  半晌,邓扩终于开口:“你,你可知陛下已经驾崩?”

  胡樾没有什么惊讶的神色,只道:“此事突然,想必师父这几日也是焦头烂额。”

  “陛下驾崩,你知道?”

  “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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