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对他说:“师叔,等你回来我有样东西要给你。”
“嗯?”
“等你回宗便知晓了。”
祁沉望向主峰,心情难以言喻。
何灼对这些一无所知,他好奇地问叶止:“你觉得金丹期,还有人能赢过他么?”
叶止缓缓地说:“据我所知,此次最有希望夺得魁首的二人,都败在了小师叔手下。”
何灼闻言,激动地看向祁沉:“听见了吗?”
“嗯。”
“你也太冷淡了吧?”
“本该如此。”
何灼被他的自信堵得说不出话来,只好抓过一根头发丝开始□□。
“小师叔,我还有事,先告辞了。”叶止突然开口。
“奥,什么事呀?”何灼也就顺嘴问了一句,没想到看见他白皙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没、没什么事。”叶止磕磕巴巴留下一句话就跑开了。
何灼伸出翅膀,看着羽毛分明的自己,深深地叹了口气,什么时候才轮到他品尝爱情的烦恼啊。
作者有话要说: 祁沉:当我不存在么?
何灼:亲亲,这边的建议——
祁沉:mua
☆、凤云突变
“哎呀——”
矫揉造作的女声从下面传来,何灼忍不住探头望了一眼,看到一名穿着粉裙的女修,捂着手背,好像是受伤了。
路过的男修上前问道:“师妹怎么了?”
女修的声音有些哽咽,但依然十分做作:“师兄,我不小心被这灵树刮到手了。”
看着师妹美艳的面庞,男修不禁柔声道:“我有灵药,师妹快些涂上吧,这是噬血灵树,以后莫要靠近了。”
女修接过灵药,面色桃红:“多谢师兄了,我刚入门,很多事情都不懂。”
“我今日无事,不如带师妹————”
何灼听到这儿就听不下去了,嫌弃地飞走。
今天傅以匪和叶止来找祁沉交流心得,他本来想趁机学点什么,可是听见那些奇奇怪怪的术语,越来越困,最后只好出来吹吹风。
没想到吹风都能遇到这种事!
何灼愤愤地拽了一片树叶,在上面抓出数条印子。
温暖的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打在身上,暖暖的,小凤凰绿豆大的小眼睛不禁眯了眯,有些困了。
可能不是因为学习的原因,而是他真的困了。
何灼自我安慰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回去睡一觉。
强忍着困意飞啊飞,直到第三次路过刚才那棵树,何灼才发现他迷路了。
正准备先找个地方将就一下,睡个午觉,方才那名男修慢悠悠地走了出来,一脸餍足。
何灼忍不住脑补了些羞羞的东西,往他身后看了一眼,粉群女修没有跟着。
男修身上背着剑,显然是一名剑峰弟子。
眼看着他越走越远,何灼不再纠结,跟在他身后。打算先到剑峰,再从认识的路回主峰。
男修走了很久,才遇到另外一个人,喜出望外地上前询问:
“这位师弟,我想去探望贺师兄,不知你是否知道贺师兄的住处?”
那人有些惊讶:“师兄你不是剑峰的弟子么?”
男修脸色一僵:“实不相瞒,我是新入的剑峰,并不熟悉此地。”
那人恍然大悟地点头:“原来如此,正巧我也要去探望贺师兄,不如一起罢。”
男修笑道:“那多写这位师弟了。”
“谢什么,”张字笑了笑,“不知师兄可清楚贺师兄的伤势?”
“不清楚,我只听闻伤势颇重,这才想送些灵药过去。”
何灼知道贺崇那天被祁沉打的很惨,但具体伤成什么样了却不知道。立马竖起耳朵,不放过每一个字。
“贺师兄伤到了丹田,怕是短时间无法运用灵气,”张字叹了口气,继续说,“师兄稍后见着了贺师兄,莫要提起他的伤心事。”
男修脸上的笑容更大了:“自然如此。”
何灼看着这人的表情,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和他一样开心呢?
难不成也是贺崇的仇家?
何灼眼睛一亮,认定了这件事,猜测他根本就不是为了探望,说不定是想要冷嘲热讽,让贺崇吃瘪!
想到这儿,哪怕已经走到了熟悉的道路,他也不准备回主峰了,看戏最重要。
张字这段时间一直陪着贺崇,院落的禁制直接对他开放了,毫不费力地就把这个来路不明的师兄带到了贺崇面前。
何灼没敢跟得太近,不论是张字还是贺崇,都见过他不少次,只敢站在墙头观望。
然后就发现,他不仅听不见里面在说什么,而且随着两人的进去,禁制重新启动,他什么都看不见了。
白跟来了!
何灼狠狠地踹了一脚墙头的瓦片,“轰”的一声,半座院子被夷为平地,屋内的几人暴露在眼前。
“何方邪修,竟敢到万道宗放肆!”张字唤出灵兽小一,挡在贺崇身前。
男修笑了笑,嘲讽道:“万道宗可是今非昔比,有什么不能来了的?”
张字皱紧眉关,让小一赶紧带着贺崇离开。
小一一口把床上的贺崇吞下,缩小身躯往外跑。
“嗜天蚁?”邪修挑了挑眉,“你倒是有点东西。”
张字冷笑:“废话少说!”数道符箓飞向邪修。
邪修纹丝不动,任由符箓在身上爆破,淡然地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行吧,那咱们就不说话了。”
说完扬起手对着虚空一个巴掌,张字被拍到地上,不省人事。
何灼知道张字的实力,见他毫无反抗之力,心道这邪修必然境界高的不得了,连忙往外飞。
果然好奇心要不得!
贺崇的院落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附近的师兄弟纷纷赶了过来。
只见从废墟中跌跌撞撞跑出来一个人男人,对着大家说:“不好了,张师弟的嗜天蚁突然发狂,将贺师兄带走了。”
“什么!”
“当真?!”
“王师兄可看见它往哪儿了?”
听见有人认识这副身躯,邪修看了过去,单一火灵根,味道应该不错。
“往西去了。”
哼哧哼哧飞想要飞回主峰的何灼忽然发现,那嗜天蚁就在下面的路跑,而且似乎是感受到了天敌的气息,跑得非常慢。
何灼连忙往右拐,生怕那个邪修伤及无辜。
“在这儿!”
众多弟子赶了过来,邪修也在人群之中。
何灼回头看的时候简直要被这群小傻子们气死,是敌是友都没分清楚。
在空中盘旋片刻,他还是飞了回去,对着人群大喊:“那人是邪修!大家快跑啊!”
说完何灼头也不回的往主峰飞,所幸邪修急于抓嗜天蚁,没有对他出手。
听到这一声的弟子们狐疑地盯着王理。
邪修没有理会这群人,直接对着嗜天蚁出手,毕竟这是在万道宗,强龙打不过地头蛇,他知道越拖越对他不利。
抓到了企图钻进空间的嗜天蚁后,邪修对着这群天真可爱的正道人士笑了笑:“你们觉得我像邪修么?”
没有人说话,只有一位熟识王理的人犹豫地摇了摇头。
邪修笑呵呵地看着这人,对他招了招手:“师弟,你上前一步,我有话想对你说。”
这人心里其实也有几分怀疑,但见王理与平时模样相同,又只让他上前一步,便迈了一步。反正前面还有那么多师兄弟。
见他迈出了一步,邪修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抬了抬手,一道黑气穿越人群,把这个单一火灵根的弟子抓到了身前。
“你、你——”火灵根弟子吓得语无伦次。
邪修拍了拍他的脸蛋:“下辈子长点记性吧。”
说完手指在空中一划,撕开一道裂缝,正当他进去的刹那,一柄长剑破空而来。
邪修闪身一躲,长剑挡在空间缝隙前,散发出的剑意将裂缝恢复。
“邪虚。”
冰冷地声音传了过来,邪虚难以置信地看过去:“你竟然是万道宗的人。”
听到这邪修的名号,周围的弟子们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邪虚是百年来作恶无数的邪修,凭着自己有撕裂空间的能力,到处抓天赋极佳的弟子滋补。
没人想到他竟然胆子大到只身前来万道宗。
傅以匪皱着眉说:“放了他们,留你一条生路。”
祁沉和叶止也赶了过来。
何灼站在祁沉肩上松了一口气,幸好还来得及。
他在半路上遇到了这几个人,只说了“邪修”两个人,几人就明白了发生什么事。
邪虚掐住火灵根弟子的脖子:“你若上前一步,我便掐断他的脖子。”
火灵根弟子睁大眼睛,看向傅以匪,眼里尽是求饶。
傅以匪没有说话,动了动手指,悬空的长剑原地消失,下一秒便斩落了邪虚的头。
火灵根弟子跌落到地上,屁滚尿流地跑到人群中。
傅以匪上前,抓住了邪虚企图逃跑的元婴。
元婴疯狂尖叫:“这怎么可能!”
傅以匪刚出剑域的时候,遇到过邪虚,只不过那时他伤势未愈,和邪虚交手只用了半成功力。
知道这人不会放过自己,邪虚怒吼:“万道宗就快完了!齐与陨落,万纵也活不了多久!”
说完他想要自爆,能拉一个人陪葬也是好的。
傅以匪不可能给他这个机会,一剑将元婴斩死。
“鬼话连篇。”
听到首席大师兄的话,众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对!大师兄说的对!”
“他的话无非是想让大师兄分心,好让自己逃命。”
“快些看看贺师兄如何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点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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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凤香
何灼觉得这个邪修很奇怪,死到临头扯这个干嘛?
看到叶止脸色瞬间变了,他小心脏猛地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傅以匪让安排好了后续的事,便走到祁沉面前,正要开口,被叶止打断。
叶止插到两人之中,勉强地笑笑说:“先回主峰再说吧,小师叔。”
祁沉:“嗯。”
何灼攥紧脚下的衣服,祈祷了一路,希望这事是假的。
等坐下后,傅以匪直接开口道:“小师叔,方才邪虚所言不假。”
“什么!”何灼惊呼出声。
祁沉摸摸他安抚,神情未变,过了好一会儿才问:“你是如何知晓的?”
傅以匪:“真君的魂灯,一直摆放在师尊处,我见到了。”
祁沉垂眸,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小师叔,我、你······”叶止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祁沉看着他说道:“此事我早已知晓。”
叶止震惊了,脑海里瞬间勾勒出了全部的故事,齐与真君陨落前发现了天资卓越的小师叔,按捺不住稀才之心收为徒弟,之后身死道消,小师叔这才在外受了许多苦,艰难地到了万道宗。
听完了叶止补充的事情后,祁沉赞赏地点了点头:“不错。”
何灼回忆自己当初和祁沉来万道宗的情况,顺利的不能再顺利了。
大概是在遇到他之前,受了不少苦吧。
何灼心疼地拍了拍祁沉的肩膀。
傅以匪依旧是冰冷的模样,他认为受苦是应该的,一帆风顺是无法得道的。
“邪虚敢来万道宗,大概是以为我宗门无人能治他。”祁沉缓缓地开口。
傅以匪心领神会:“小师叔放心,我稍后便去处理此事。”
何灼想起之前看见的事情,连忙开口:“在剑峰前,我也看见了邪虚。”
祁沉:“嗯?”
何灼把在树上看见的事情复述一遍后,傅以匪神色更冷了:“小师叔,恕我先行告辞。”
叶止也连忙站了起来:“小师叔,我和师兄先走了。”
“拜拜。”
“拜拜是何意?”
何灼愣了愣,解释道:“就是下次再见的意思。”
祁沉把他放到桌上,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为何与他们说?”
何灼一脸懵逼:“就是······客气,对,客气客气。”
“以后不必说了。”祁沉垂眸,怎可与他人如此亲密。
“啊?”何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仔细看了看祁沉的脸,发现他有些生气。
难道是觉得“拜拜”两个字配不上他小师叔的身份?
小师叔得更有威严一些?
何灼问道:“那我以后说什么?”
“什么都不必说,无视即可。”
祁沉的目光一寸一寸划遍了他的全身,在爪子上停住。
何灼下意识往后退了退,磕磕巴巴地说:“怎、怎么了?”
“脏了。”祁沉皱眉,小心翼翼地拿起阿啄的小爪子,爪尖沾着诡异的绿色污渍。
何灼想了半天,恍然大悟:“应该是抓叶子的时候弄的。”
祁沉拿出一瓶灵髓,为他洗干净了爪子。
何灼一开始还没意识到铲屎的打了什么洗脚水,等那股香甜的味道钻进鼻子,才发现这人竟然用千年灵髓给他洗脚。
壕无人性!
“我用茶水擦一擦就行了。”
祁沉没有理会,强硬地把另一只爪子也擦干净了。
洗完后,何灼觉得自己身轻如燕,走路都在散发着灵髓的香气。
走到茶壶边上,他挥挥翅膀:“我要睡午觉了,你去修炼吧。”
“嗯。
听到走动的声音,何灼扭过头,看见祁沉走开,迅速的低头闻了闻两只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