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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世 第9节

作者:酥油饼 字数:15684 更新:2021-12-13 23:57:46

    仲世煌道“你的生日快到了,你有什么打算”

    “生日”温故在家时,他母亲会给他煮鸡蛋,买零嘴,后来修道就再也没有人注意过了。听仲世煌突然问起,不免一愣,随即想起现代社会有个食物叫生日蛋糕,是专门过生日吃的,便提了出来。

    仲世煌道“要不要将你爸爸接过来一起过”

    温故惊了“不用。我和他关系不好。”

    仲世煌夹起一筷肥牛,在红汤里慢悠悠地涮着,过了会儿才道“那也是父子,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那么远的地方,你不担心吗”

    温故不知他突然提起这一茬的用意,含糊道“他对我和母亲不好。”

    “这样吧,我这两天找人去你家乡看看。就算不想请他过来,至少也要知道他好不好。”

    “我有他的电话,我可以打给他。”

    仲世煌筷子往锅底一戳,发出笃的一声。

    温故心猛然一跳。仲世煌看他的目光太诡异,灼热又冰冷,愤怒又隐忍,这样截然相反的情绪难为他能用一双眼睛表达出来。

    “我希望你知道,”他缓缓道,“如果你需要倾诉和帮助,我在这里。”

    温故看着他眼睛里的恳切,很想说既然这样,你就勘破红尘跟我修炼吧。可前车之鉴历历在目,结果早可预料。他终是点点头,一言未发。

    仲世煌眼里的失望显而易见,“吃吧。”他夹起熟透了的肥牛在调料碟里涮了涮,默默地放进嘴里。

    这场饭吃得很失败。

    温故受辣味的影响,只吃了几口菜,仲世煌倒是吃得不少,颇有化悲愤为食量的架势,样子却很不痛快。临别时,仲世煌让周伏虎送温故回公寓。

    温故很吃惊“为什么”

    仲世煌道“我公寓里放着很重要的东西,不方便转移,你帮我守着,我放心些。”

    温故问“什么东西”

    仲世煌道“公司的机密资料,就放在保险箱里。最近公寓附近出现一些可疑人物,我有点不放心。”

    既然是资料为什么不能转移

    温故觉得有点奇怪,却没有深思,一口答应下来。他现在最担心的是仲世煌会真的跑去找他那个子虚乌有的父亲,从适才的言谈间,他看出他并没有打消念头,却不肯说什么时候派人,十分棘手。

    、主谋之谋中

    为了确保仲世煌寻找他“父亲”的时候,不会落空,温故不得不时时刻刻地跟在他身边。幸好公寓里只有他一个人,不用担心有人会突然敲门进来。他唯一不在仲世煌身边的时候,就是仲敦善棋瘾发作。

    将经常模式改为日夜模式后,温故才知道仲世煌的忙碌已经到了分身乏术的程度,他的雇员和客户们找他已经到见缝插针的地步,难以想象他之前是怎么抽出时间请自己吃碳烤大饼。

    与此同时,金宽江藏身处被警方掌握,只差临门一脚。

    耿颂平在最后时间通过关系喊了停,建议等他与幕后主使接头再一网打尽。几经商议,警方愿意再拖延两天。毕竟幕后主使目前只存在于耿颂平的嘴巴里,没有其他证据支持,警方不能为了一个可能性而无休止地浪费警力。

    看仲世煌和耿颂平心急如焚,自己却爱莫能助,温故不免懊恼,颇有当了神仙也枉然的沮丧感。

    另外,继理论考试合格后,温故的场地驾驶也过了关。教练叫上同期学员一道庆祝,温故本不想去,拗不过教练鬼哭狼嚎的邀请,又考虑警方行动在明日,仲世煌今日当无事,便同意了。

    庆祝会上,教练喝得酩酊大醉,一直握着温故的手唠叨“你说,为什么你的动作那么奇怪,考试还是过了呢”

    温故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因为我技术好。”

    “呜呜呜呜”教练哭起来,“我开了这么多年车,怎么就看不明白你是怎么开的车”

    与他同来的教练看他闹得不像话,半拖半抱地带走了。

    教练一走,其他同学也没了兴致,他们本来就不熟,翻来覆去地说一场已经考完的考试也没什么意思,也就散了。

    温故打车回家,到半路,又被管家一通电话叫去了老宅。

    仲敦善早早地泡好茶,摆好局。

    温故扫了眼,是前日留下的残局,但动了几个棋子,自己的优势被减弱了。他不动声色道“今日下完”

    仲敦善看他“你还有其他事情要做”

    “那就下完吧。”他抬手落子。

    仲敦善卷着袖子上。棋局他动了手脚,将几颗关键棋子改了位置,后面的棋路也已经反复想了好几遍,他不信这样还会输

    输了也不信

    仲敦善恼怒地推开棋盘,“今天手气不好”

    温故疑惑道“这不是形容麻将的吗”

    仲敦善觉得这个人不可爱极了,宝贝孙子一定是察觉这一点才开始疏远他。他决定也戳戳对方的心窝子“你一个人住在公寓里,还习惯吗”

    住在那里的是他的傀儡,傀儡没有知觉,应当是习惯的。他道“习惯。”

    仲敦善瞧不出他眼底的不甘心,有点疑惑。一般人应该察觉自己被冷落了吧,难道这个人一点也不在乎他不大信“一个人在公寓里多么寂寞,你这么年轻,难道就不会觉得无聊”

    温故道“有更多时间学习,没什么不好。”

    仲敦善看他的神色,再联想仲世煌与他相处的情况,终于确定自家孙子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有点欣慰,又有点不爽。

    两人又聊了会儿,仲敦善面露疲态,被管家扶进去休息,温故正打算离开,就看到刘汉思戴着口罩,从外面急冲冲地跑进来,看到他时双眼闪过凶光,但脚步不停,很快就摔门进屋。

    温故好奇心被勾起,假装离开,到没人的地方又隐身折回来。

    刘汉思坐在屋里照镜子。

    温故凑过去看,镜子里的脸被打得鼻青脸肿,加上伤药,五颜六色,十分精彩。

    刘汉思一边用棉签擦着伤口一边眼泪哗啦啦地掉。他哭的十分技巧,泪水直接从眼眶落到桌上,没有经过脸颊,不会碰触伤口。

    他发泄了一通情绪,很快恢复面无表情,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成功挽留住看腻的温故的脚步。

    电话打通,刘汉思用沙哑委屈的声音说“我们以后不要见面了。”

    对话那头的人惊讶道“为什么”

    “我不配当你的朋友。”

    “你怎么这么说你,你是刘家少爷,学问又好,说不配也是我。你是不是听到什么流言,所以看不起我了”

    “当然不会”刘汉思说话动作太大,嘴角被扯了下,发出嘶的声响。

    “你怎么了”对方听出不对劲。

    刘汉思静默了一会儿道“要是我告诉你,我也是个同性恋,也喜欢男人,你还愿意和我做朋友吗”

    对方一下子沉默了。

    刘汉思苦涩道“所以我说,我们还是不要当朋友的好。尽管,我是真心把你当朋友的,但是,唉,总难免让人误会。”

    “误会就让别人去误会好啦。反正,我们知道我们是纯洁的友谊就好。”

    刘汉思立刻无比感动地附和,恨不得把他们的友谊捧成阳春白雪。

    温故在旁边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刘汉思挂掉电话,笑容慢慢扭曲,冷笑道“纯洁你妹的友谊。早晚有一天我要把这些都讨回来,要孟瑾没地方哭去”

    温故看着他阴冷狠毒的表情,对他的印象从讨厌上升到面目可憎,伸手在他脸上轻轻一拂。

    刘汉思顿时觉得脸肿得更加厉害,刚刚还能睁开的眼睛现在被挤成了一条缝,“搞什么”他惶急地去照镜子,发现里面完全就是一只猪头

    他吓得浑身发抖,拿起手机就想往外走,手机却突然响起来。这个时候就算是天皇老子的电话他都不想听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立刻选择听。

    不是天皇老子的电话是他老子的电话。

    “你在哪里”刘父冷冰冰地问。

    刘汉思道“仲爷爷的家。”

    “不在外面”他爸显然很清楚自己儿子是什么德行。

    刘汉思小声地撒娇“我有点不舒服。”

    “哦。”刘父淡然道,“明天去银行取五十万。”

    父亲的冷淡令他感到失望,又觉得自己可笑,也冷冰冰地问道“干什么”

    “交给一个叫做梁炳驰的人,具体的时间地点我到时候再通知你。这件事不要让第二个人知道。”

    电话很快挂断。

    刘汉思死死地捏着电话,牙齿发出咯咯的响声,半晌才恢复过来,慢吞吞地戴上口罩,悄然地出门。

    他身后,温故望着他背影若有所思。如果没有记错,梁炳驰这个名字不止一次地从仲世煌和耿颂平嘴里听到过,且是以金宽江幕后主使的身份。

    温故回到家中,变出一具傀儡,瞬间隐身。

    他身后墙壁的角落里,摄像头如实地将画面传回真平安保全公司监控室。

    “怎么样他回来了有什么情况吗”一个保全从外面走进来,将一个保暖瓶交给留守的保全。

    留守的保全接过瓶子,伸了个懒腰道“老样子,没什么情况,喜欢坐着发呆。就是画面老是跳帧,刚才又跳了一下。”

    另个保全道“又没吃饭”

    留守的保全道“我怀疑他是神仙,整天整天的不吃饭。”

    另个保全想了想,道“我还是给耿总打个电话吧。”

    留守的保全点点头。

    温故找到仲世煌的时候,他正驾着车在飞虽然没有离地,但也差不多了。温故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两旁景物飞速倒掠,想起了自己腾云驾雾时的感受。

    等车停下,看着四周熟悉的景色,他才意识到仲世煌回了公寓。

    出什么事了和那份藏在家里的文件有关

    温故小心翼翼地揣测着。

    听说公寓保险箱里藏着重要的文件之后,他就在上面下了三道禁制,除非法力远在他之上,不然就算是仲世煌本人也拿不走,而且就算法力在他之上,禁制被动,他第一时间能够察觉,绝不可能出差错。

    看着仲世煌脸色铁青地进电梯,温故先一步回公寓,将傀儡和自己换了回来。

    真平安保全公司监控室。

    两个保全异口同声道“又跳帧”

    仲世煌满腔愤怒。

    赵树青竟然不吃饭

    他以为他在做什么绝食抗议他以为这样就能引起自己的注意真是太天真了

    必须让他知道,这种幼稚的手段不可能动摇他的决定,只会加深自己对他的厌恶。

    仲世煌用力地推开门,正要找人,那个人就自发地出现在他面前以一如既往的无辜表情。

    温故看他脸色比进电梯时还要黑,有点忐忑“你来了。”

    仲世煌深吸了口气,强忍着把他压在沙发上狠狠揍一顿屁股的冲动,上前一步拉过他的手“跟我走”

    温故莫名其妙地跟着他“去哪里”

    “吃饭”

    、主谋之谋下

    不是碳烤大饼,也不是火锅,就是普通的快餐店,八人圆桌被摆得满满当当。温故看着仲世煌大口大口地低头扒饭,心里生出异样的感觉。

    仲世煌有多忙,他知道。这样忙还愿意拨冗出来陪他吃饭的心意,他知道,却无福消受。

    “你怎么不吃”仲世煌皱眉,“挑食”

    温故叹了口气,拿起筷子。

    “啪”,仲世煌的筷子打在他的筷子上。

    温故不解地看着他满脸怒火。

    仲世煌咬着牙道“不想吃就别吃,想饿死就饿死”何必这种表情是讨厌吃饭还是讨厌和他一起吃饭的自己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猪油蒙了心才会傻乎乎地跑来。看赵树青气色红润,丰神异彩的样子,哪里是饿了几天一斤肉都没少,连减肥都算不上。

    “没有不想吃。”温故拿起筷子,学着仲世煌的样子,大口大口地吃饭。

    这还是仲世煌第一次见他吃饭吃得这么爽快,火气下去了点儿,跟着吃了两口,又不悦地抓住温故的手道“你这么久没吃饭,不要一下子吃太多,对胃不好。”

    温故顿住“你怎么知道我很久没吃饭”

    仲世煌被问住。

    温故眼珠子一转,“公寓里有东西监视我”

    仲世煌心虚了一刹,又理直气壮道“跟你说过我在保险箱里放了很要紧的东西,当然要监控。只是顺便发现你很久没有吃饭。”

    温故在现代社会是菜鸟,但不是傻瓜,要这样还不知道仲世煌在防备自己,那他一千多年是白活了。他立刻回想自己在公寓里有没有使用法术,答案是有。用傀儡。

    仲世煌见他脸色微变,色厉内荏地说“你没有事情瞒着我,为什么要怕我监视你”

    温故察言观色,试探道“为什么你觉得我有事情瞒着你”

    “你有吗”

    “你觉得有”

    “现在是我在问你。”

    “我也想问你。”

    两双眼睛盯着彼此,谁也不服输。

    温故灵光一闪“你找了我父亲”

    看猎物自投罗网,捕猎者反倒收起猎枪,静看猎物在网中挣扎,“找你父亲有什么不对吗”

    到这地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仲世煌这些日子的反常,那日提起父亲的缘由,都有了解释。想来是找人没找到。温故和白须大仙当时都以为是一锤子买卖,谁会想到适逢大难日理万机的凌天集团新任掌门会关注一个小小的保镖,再度查访

    温故看着仲世煌的心情十分复杂。

    仲世煌道“你想说什么”

    “你”才说一个字,温故就收了口。突然不想深究他找父亲的理由,或许是潜意识觉得追根究底的结果会令他面对仲世煌的时候更加束手束脚,“算了。”

    “算了”仲世煌扬声道,“谁说算了难道你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

    怎么解释

    其实,那个弄坏你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花瓶的白胡子老神仙就是我我不是故意要骗你,只是想度化你成仙

    温故不用问就能猜仲世煌对自己说什么。

    滚。

    就像第一次见面的第一句话。

    温故烦恼地挠头皮。

    他沉默的时间越长,仲世煌看他眼神越冷。

    周伏虎过来提醒仲世煌半个小时后的会议。

    仲世煌摆手,瞪着温故道“找好借口了吗为什么要编造身世谁派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仲世煌的警惕打开温故另一扇大门,让他立刻意识到对方并没有猜到他的真实身份。

    仲世煌的确没有猜到。在他心目中,神仙无所不能,就算造假也不会造得这么拙劣。他显然高估了神仙的法力,低估了招收的标准。

    即便如此,温故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合适的借口。

    仲世煌渐渐从愤怒变为失望。眼前这个人居心叵测,充满算计,处心积虑地陪伴在自己身边,却是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他喜欢的那个善良温柔,有点呆板的赵树青,终究是幻象。

    “我吃饱了。你慢慢吃。”他站起身,冷声道,“绝食这种把戏只会奏效一次。你的命是你自己的,我再不会管。”

    温故直觉自己任由仲世煌离开,那么“赵树青”这些日子的努力将付诸东流,下意识地抓住仲世煌的胳膊,挽留道“等等。”

    仲世煌扭头看他,讥嘲道“我等了一次又一次,始终没有等到答案,你凭什么以为我会一直等下去”

    温故道“你让我好好想想。”就在刚刚的一瞬间,他脑海里闪过一个计划,只是还需要一些条件。

    仲世煌看着他,似乎在评估他话里的可信度。

    温故手指紧了紧,柔声道“你放心,我到时候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满意的答案不等于是正确答案。

    但仲世煌误解了,脸色缓和下来“我没什么耐性。”

    “七天。”

    “两天。”

    “六天。”

    “两天半。”

    “”这样讨价还价太幼稚了。温故道“出个最高价吧。”

    仲世煌也觉得荒唐,松口道“三天半。”

    “从明天开始算。”

    “凌晨0点。”

    “好。”

    于是,协议达成。

    仲世煌离开时,神色是这段时间以来最轻松的一次。

    人活一世,谁没有犯过错,何况赵树青这样年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要他肯将事情交代清楚,与过去一刀两断改过自新,自己又何必苦抓着不放

    在温故冥思苦想怎么蒙混过关的同时,仲世煌已经做好原谅的心理准备。

    温故想的办法是干脆认作梁炳驰的爪牙,最好有远亲关系。这样一来,自己隐瞒来历就解释得通了,还能借机将梁炳驰这个幕后主使拉出来。只是他对梁炳驰一无所知,贸贸然认了也是一问三不知,因此才争取来三天的时间做调查,而线索,毫无疑问着落在刘汉思及那个在警察掌握中的金宽江身上。

    警方的两日时限很快过去。

    金宽江睡得迷迷糊糊的,被房东领来的警察扑倒再地,从头到尾不见梁炳驰出现。

    温故本想跟着他们去审讯室,又担心刘汉思在他不在的时候跑出去接头,只好两地来回跑。

    他以前一心增加修为,突破境界,从未想过自己不屑一顾的小法术也有被需要的时候,可惜法术到用时方恨少,白须大仙一去不回头,他又拉不下脸面第一次出任务就跑去求助,只能用笨办法。

    如此又过了一天,他有点沉不住气了。

    金宽江还没有招供,刘汉思那里也没有动静,和仲世煌约定的时间却只剩下半天。

    半天

    夜深了。

    拘留所里静悄悄的。

    一朵碧绿鬼火在空中飘了飘,挪到金宽江的额头上。

    金宽江在睡梦中猛然吸了口气,清醒过来,瞪大眼睛看着鬼火,吓得两眼发直。

    鬼火跳了跳,跳到床尾。

    黑无常站在那里,碧绿的光映照着面孔,森冷狰狞。

    金宽江看着他,突然道“是是梁老板叫你来的”

    梁老板当然没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请得动神仙跑来扮鬼。促使温故来的,是他小时候听过的民间故事。故事里很多地方官靠装神弄鬼破案,效果奇好,他走投无路,冒险一试,本打算用十八层地狱之类的吓唬他,没想到对方一开口反倒震住了他。

    梁老板是梁炳驰

    梁炳驰能请的动黑无常

    温故觉得事情也许没有他想得那么简单。

    、顺水之舟上

    “我们现在就离开吗”金宽江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温故用定身咒将他定住,淡然道“不急,不急。”

    “梁老板难道要反悔我为他做了这么多事,把两个妹夫都赔进去了,他不能不讲信用”金宽江急得额头冒汗。

    温故慢条斯理地说“哦,你为他做了什么事梁老板说他记不清楚,你帮我回忆回忆。”

    金宽江以为梁炳驰真的打算过河拆桥,脑子一轰,一股脑儿倒了出来“梁老板答应过我,只要我帮他做掉姓仲的一家人,就给我一千万,送我去国外。他们家一共四口人,仲国强一个,他老婆一个,我干掉了一半,起码给我五百万”

    “是你干掉的吗”

    “陈发是我找来的,计划是我定的,怎么不算是我干掉的要不是我日日夜夜地守在仲家附近,陈发哪知道什么时候动手后来陈发要反水,也是我把他从牢里救出来灭口。”

    “可仲家还剩下两个。”

    金宽江道“剩下的老的老,小的小,一个半截身子都进了棺材,就算不动手,也熬不了多久,一个乳臭未干,以后多的是机会。山里的那次要不是胡胜才太没用,那小子也早就去下面和他死鬼爸妈作伴了”

    温故眼神一凝,金宽江就觉得身上像被热水烫过,“啊”的一声叫出来。

    “胡胜才没完成,难道你不会继续吗”

    金宽江不敢再顶嘴,呻吟着说“我要是有你这么厉害,当然是想杀就杀谁。可我就是个普通人,既不能飞天落地,也不能飞叶飞花,到处都有警察追我,我连逃都没处逃,还怎么杀人”

    “飞天遁地,摘叶飞花。”

    金宽江道“你快让梁老板把我捞出去吧,钱我不要多,两百万就行,然后送我去国外,a国b国我指望不上,就周边小国家,至少让我们甥舅俩都有口饭吃。”

    温故道“你说得有点道理,不过可惜,梁老板这次是让我来了结你的。”

    金宽江叫道“不,他不能这么做我死了,我外甥会把他的资料交给警察,到时候他也跑不了。”

    温故道“你以为我们会怕吗”

    金宽江脸色发白。他当初留下外甥除了顾念亲情之外,还把他当做自己最后一张牌,用来威胁梁炳驰,但他低估了梁炳驰身边的力量。他喘着粗气,勉强自己镇定下来,“你先别杀我,让我和梁老板通个电话,我求你,就通一个电话。”

    温故将手机拿出来,丢给他。

    金宽江发现身体能动,手忙脚乱地拿起手机,飞快地拨着号码。

    温故眸光一凝,手机结束键自动按了一下,通话结束。

    金宽江还想再按,手机就被温故拿了回去。

    “再给我一次机会。”

    温故道“每个人的机会只有一次。”

    “刚才一定是我不小心按错了。”

    “你知道梁老板在哪里吗”

    金宽江摇头。

    “你外甥在哪里”

    金宽江警惕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温故道“好通知到他帮你收尸。”

    金宽江自知今日难逃一死,干脆把心一横,眼睛一闭,“你要杀就杀吧”

    金宽江一早醒来,只觉得头疼腰疼全身都疼,两旁闹哄哄的声音隔着几秒传入脑海,他猛然坐起,低头看四周。自己没死

    是做了一场梦吗

    他望着门缝里的光,慢慢地舒出口气。

    温故从拘留所回来,就去找刘汉思。金宽江的电话号码不够牢靠,他不敢贸贸然打过去,生怕弄巧成拙,断了唯一的线索,想留给仲世煌处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找到人。

    凌晨一两点,刘汉思却不在房间。

    温故跟着他留在刘汉思的一道仙气在环城公路上找到了。他正开着车往会跑。大概是怕被逮到把柄赶出去吧,尽管他和仲敦善关系不睦,却很少夜不归宿。

    路边时不时晃过一道灯光,温故隐身坐在副驾驶座上,借光打量他的神情。

    他脸上的红肿稍褪,看得到眼睛和鼻子的位置,不过比起正常还有一段相当艰辛的距离。此时的他,抿着嘴唇,双眼直盯盯地看着前方,似乎有什么心事。

    就温故对他近几日的观察所得,最近能够让他有心事的一共两件一是孟瑾,一是梁炳驰。不知是哪一件。

    刘汉思突然急刹车。

    温故转头,发现前方不远正亮着红灯,而车已经超出一米有余。

    刘汉思呆了呆,看了看四周,见没有其他车辆,干脆一脚踩油门,直接闯红灯。

    温故皱眉。

    车猛然刹住

    刘汉思踩了踩油门,毫无动静。

    车抛锚了

    刘汉思心猛地提起来。这地方前不见人后不见村,最近的修车厂也不知道在哪里,找拖车也要等好一会儿,自己还卡在十字路口的中央。

    他光想着头就疼起来,解开安全带,正要下车,前方的红灯一跳变绿,车就突然自己往前开起来。

    刘汉思吓得脸都青了,右脚死死地踩着油门。

    温故见教训得差不多,才让车停下来。

    刘汉思大口大口地呼吸,打开车内灯,慢吞吞地转头看后座,没看到不该出现在车内的东西时,才松了口气,整个人瘫在驾驶座上。

    后面响了两声喇叭,一辆车从他右侧才超过去。

    刘汉思定了定神,重新开车上路。

    温故跟着他回家,看他洗了个澡上床睡觉,才回到公寓里,默默地准备明天对仲世煌的说辞。

    有了梁炳驰的电话号码,自己这个卧底应该会更逼真吧。

    想到仲世煌听到自己说辞后可能的反应,他心莫名的有些空虚和难过。他拿出青圭,一遍又一遍地读着最后两行。

    “万念俱灰入正道,嗔痴怨恨终成空。”

    对自己灰心,能不能抵上这句万念俱灰呢

    到此时,他不得不承认,只是短短几个月,他对仲世煌已产生感情,不愿看他境遇坎坷,度化他也不再仅仅是一桩任务。若天道难违,他由衷希望仲世煌的成仙之路能够顺畅平坦。

    十二点,金宽江一切如常,刘汉思还在睡觉。

    温故穿着花衬衫和大裤衩,抱着加入真平安保全公司时的纸箱跑来快餐店赴约他们当时忘记约地方,所以默认为订约的地方。

    仲世煌“”

    温故不等他开口,就自顾自地说“我没有资格再拿这些东西。”

    仲世煌眸光闪了闪“怎么说”

    温故深吸了口气道“其实,我是卧底。”

    仲世煌明显感觉到旁边那桌吃饭的两个学生看自己的眼光不对劲。

    温故道“我接近你是有目的。”

    仲世煌觉得旁边的目光更诡异了。

    “其实我是”

    “你等一下。”仲世煌转头。

    两个学生“哇”的一声,头也不回地跑了,连盘子里还没动过的红烧肉都不顾了,生怕走慢点,就会被掏出来的枪给崩了。

    仲世煌“”这世上又不是只有黑社会才会遇到卧底

    28顺手之舟中

    安静的餐厅变得更加安静。本想过来收拾碗盘的服务员看到两人气势,默默地退避三舍。

    仲世煌回过头,正色道“你继续说。”

    温故想了想道“是我考虑不周,这种事的确应该清场再说。”

    “”仲世煌勉强维持镇定,“那你说吧。”

    “我可以坐下吗”进门后太紧张,温故现在才发现自己从头到尾都站着。

    仲世煌翻出古早的记忆,想起少年时代的教导主任与我,默默地点头。

    “有点口渴。”

    “”

    仲世煌买了两瓶饮料,一碟酒糟鸡爪,一碟卤牛肉,一碟油爆花生,一碟糖醋藕片,没好气地放在桌上,皮笑肉不笑地问“要我再去买两个炭烧大饼回来给你下菜吗”

    温故打开饮料喝了一口,抬头看着仲世煌,一字一顿道“我是梁炳驰的远房亲戚。”

    仲世煌呼吸一窒,面无表情“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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