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墙。
熟悉的低沉嗓音传来，费扬才觉得心安了，没有那么空落落的了。
“我挺好的，你怎么样啊？小陆。”曾经生活在和平国度的费扬，战乱都是书上或者电视上才会讲的事情，一时间心尖上的人去打仗了，费扬真的是控制不住地担心。
“我也挺好的。”陆思明明显强颜欢笑。
分别的时候好像突然开窍了，现在隔着冰冷的屏幕，又倒回去了，不会说话了。
“我看你气色不太好，很累吗？”
“也没有，打仗嘛，肯定比在家歇着陪你玩要累一点，不过…我身体好，不怕。”
费扬看着陆思明的苦笑，总觉得哪里不对，“真没事？你不是说在我这里没有秘密吗？”
陆思明低头，犹豫了一下，还是笑着抬起头来看着费扬，“小扬，你伤口好点了吗？”
费扬有点气了，欲盖弥彰，看来肯定有事情。
“元帅，该吃药了。”小机灵的声音出现在视频中，接着费扬就看到陆思明无奈地朝屏幕外的方向翻了个白眼。
果然有事。
要吃药？病了吗？
“怎么了元帅？”小机灵无辜的声音再度传来。
陆思明：……
“你先吃完药我们再说。”费扬道。
“哎。”陆思明在费扬面前乖乖巧巧的，转身拿药和水的手，就瞪了一眼小机灵。
“哎？您在跟小扬大夫语音吗？”小机灵一下子就听出了自家元帅心上人的声音。
“嗯…”陆思明突然想换一个话更少的助理。
“军医说您不是特别严重，吃了药晚上再看看情况，应该能自愈，没什么大问题就不用睡治疗舱了。”
小机灵说完行了个礼就出去了，留下陆思明一个人收拾他留下的烂摊子。
“小扬…”陆思明吃完药，看着费扬神色微怒，不知所措，出口的语气竟有些撒娇。
费扬叹了口气，“撒谎的事儿我们一会儿再说，先说说吧，什么病？”
陆思明不敢再撒谎，坦白从宽，“狂躁症。”
？？？
费扬有点懵逼，“什么病？”这个病听着无比奇怪，但又在嘴边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狂躁症。”想了想，觉得费扬可能不太了解这个领域，陆思明又解释道，“狂躁症就是CAO纵机甲很容易得的一种精神力不稳定的病。”
一提到精神不稳定，费扬突然想起来了。
程凯！
叔叔婶婶之前要把他嫁给的那个程凯，就是重症狂躁症。
还记得当时林清风说的，程凯是晚期，发作的时候，情绪异常暴躁，失手打死了爱人……
“你什么程度？”费扬看看需不需要为自己默哀。
不知道这个病的成因到底是什么，程凯好像是个少将，就是重度了，那小陆是元帅，会不会……
“我是2级。”之前不说只是怕小扬担心，既然说开了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那一共几级？”这是费扬不了解的领域。
“一共4级，从1到4越来越严重，我还好。”
“哦。”费扬大概明白了，“那这个病的成因是什么？”
陆思明犹豫一下，费扬问，“不能说吗？”
“不是不能说，小扬，”陆思明想了想，“大概是因为能力不足，在CAO控机甲的时候…有些走火入魔。”
费扬：……
能不能好好说话，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吗？还走火入魔。
看费扬翻白眼，陆思明赶紧解释道，“因为这是困扰医学界的一个难题。”
“哦？”听着小扬不赞同的声音，看着小扬倔强的神色，陆思明很清楚，小扬心里已经在考虑怎么扎自己了。
“是真的小扬，现代医学一直没有找到很好的治愈办法。”我没有说谎，小扬。
费扬心里确实在考虑怎么扎了，没有什么毛病是一根小针扎不好的，如果有，那就两根！
“那你现在怎么样？”
“不是很严重，应该问题不大。”
“嗯，那就好。”费扬放下心来，“那我们来讨论一下刚才撒谎的问题怎么解决吧。”
陆思明：orz
“小扬…我…”
“嗯？”
“我其实还有点不太舒服，头也有点痛，其实这些药吃了也没什么用，还得自愈，所以……”
“嗯？所以什么？”费扬神色看不出喜怒，两个问句，问得陆思明面红耳赤，最后结巴道，“这里没有黄豆渣子…”
第61章
“哦~”费扬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没有黄豆渣子啊~”
“恩…”陆思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从耳朵根儿一直红到…微微敞开的军装领口里面。
费扬盯着那可爱的粉色消失的界线处, 突然就特别想把拉链再往下拉一拉, 看看到底红到哪儿了。
可惜, 人不在身边。
不然, 小陆对自己脾气那么好，一定会答应的。
陆思明被盯着看得耳朵也红了，只剩一张脸, 因为晒得足够黑, 显不出羞羞的粉色。
费扬看着红粉的小陆，突然就很想逗他，“那跪星脑也行啊。”
陆思明一怔，“那怎么行？会碎啊。”
“哦~也是啊！”费扬假装赞同。
“对啊，小扬。”
“不过你也可以虚虚地跪在上边啊。”
陆思明：哦…
看着吃瘪的陆大元帅, 费扬躺了一天的烦闷都消失了，从来不爱多说话的他, 突然就停不下来了。
“黄豆渣子也没有, 星脑也不能跪, 那要不, 就给我快递个红烧小豹子回来吧, 这个点儿，好饿了, 想加个夜宵。”
陆思明一愣, 然后瞬间, 脖子由粉变深红，脸上也泛了红，看费扬一直笑着盯着他看，等着他的答案，才不情愿地抿抿嘴，“没有…”
“哦~那红烧大豹子呢？”
陆思明脸红得要滴血，低下头，不好意思跟费扬对视。
“你还可以再变回小豹子让我好好玩玩吗？”费扬一直好奇。
“不可以…”
“哦。”不得不说，费扬有些失落了。
“那就再也变不回豹子了吗？”费扬不死心。
“也不是不可以。”
“哦？”
“就是只能变大，不能变小。”
“那也行啊，等着回来能变给我看吗？”费扬有些期待，大豹子长什么样，会完全褪去儿时的可爱吗？
“回去可能就不行了。”陆思明很无奈，这个真没办法。
“为什么啊？”
“因为，看到你不可能变出来的。”
“我怎么了！”费扬吃惊，自己做了什么！要被单独隔出去。
“因为，一般只有在战场上，在那种极端紧张，需要紧急自卫的情况下，才会出于本能，变成兽型。”所以，小扬，我在你面前怎么可能变呢？你那么好，我看到你就只想笑。
“哦…”费扬有一点失落，他一个大夫，干的是治病救人的事，想来是永远不可能上战场去杀敌，也就永远不可能看到长大的小豹子什么样了。
有点可惜，不是吗？
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陆思明挠了挠头，无奈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可惜的，长大了就那样，不好看。”
费扬：…
要安慰人，也不用这么自我诋毁吧。
“我觉得应该还不错。”费扬小声自言自语。
“什么？”陆思明没听清。
“没什么。”
“哦。”
空气突然陷入尴尬，两人[纯真牌]处男都在努力寻找下一个话题。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顿住。
“你先——”
“你先——”
又是同时。
最后还是陆思明抢先一步，“小扬，你先说。”
“哦，也没什么，我就是想问，你想——”
“元帅！蓝默的人从后边偷袭过来了！”乔羽跑进来，打断了费扬。
“什么！”陆思明猛得站起来，瞬间，费扬只能看到你陆思明的大长腿，笔直，修长，被军裤勾勒出姓感的形状。
“有多少人？”
“还没有摸清，方少将带一队先过去了，还没传回来消息。”
“小扬，我有点急事，你想问什么，有空再问好嘛？”陆思明对准屏幕，一边拉军装拉链，一边说道，语速都快了。
“好好，你忙吧。”
视频连线马上中断了，看着屏幕上22分钟的通话记录，费扬叹了口气，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就是想问，你，想我了吗？
整整一晚上，费扬再没有收到陆思明的任何信息，那种不停地刷新手机、惶惶不安、难以入眠的心情，让费扬再次确认，大概，这个人，真的已经融入了他的生命中了。
失眠使人变老。
失眠使人变丑。
清晨按着生物钟醒来的费扬，看到黑色手机屏幕上自己的影子，胡子拉碴、黑眼圈，活像吸了一晚上大-烟。
伤口愈合很好，助理大夫说可以下床走动了。
“只要您动作不剧烈就好。”助手随口道。
费扬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几乎不能控制自己，总会担心，小陆现在在干什么？乔羽说的那帮偷袭的人被制服了吗？小陆有没有受伤？
“呼！”费扬深呼吸，动作有点大，连带得胸口有一点疼。
深知这样下去真的不行，费扬给吴芯打电话。
“吴芯，你上午过来吧，我们今天开始讲课。”
“你好点了吗老师？”吴芯有点担心，毕竟昨天还在床上躺着。
“没问题。”
挂掉电话，费扬就在群里发布了通知：【今天打算讲讲腹泻的简单处理方法，大家什么时候方便听？】
群里上班族和学生党比较多，白天应该要上课，【晚上7点怎么样？】
【哇偶，小扬就是贴心！】
【小扬伤口好点了吗？不要太辛苦。】
费扬有些暖暖的，回道：【好多了，谢谢大家关心。】
【恩恩，主要是太辛苦了，那位传说中的帅哥会心疼的！】
…
【小扬，会每天都讲吗？[鸡冻]】
【同问！】
费扬想了想，【最近不能剧烈运动，店里去不了了，在家有时间，可以每天都讲。】
【太好了，都讲什么？】
【有课表吗神医，我要好好做笔记！我要做小扬老师的学习委员！】
【哎！我突然不想学编程了，一群小蝌蚪烦死了，想跟着小扬学扎针儿~看着就爽！[吼吼]】
【…姐们儿，隔着屏幕似乎感受到了你的变态，你还是学编程吧！】
【哦~我是个学渣，你们说的我都不感兴趣，我的眼里就看到了一句话，不能剧烈运动啊~[嘻嘻]】
[嘻嘻]
[嘻嘻]
…
费扬：…
为什么总觉得大家好像想多了。
【那就先定晚上7点吧，大家有什么想听的，可以找小张统计一下，我看看，安排一个课表也是可以的。】
【bingo！】
【没问题！让我来从头到脚梳理一下自己的万千病态~】
【恩，是一个有病的女人，坚定完毕！】
【滚→_→】
【我是觉得，只要帅哥没问题，我们就没问题！】
【对！良宵苦短，别耽误帅哥！】
费扬：…
要死了。
【我先去备备课。】
费扬赶紧逃跑。
这种情况，不逃怎么办？年轻妹子们的世界是非常可怕的。
费扬把手机放到一边，手机还是不停发出新消息提示音。
调到静音，手机就开始不停地震动提示。
直到把震动也关掉，才总算是消停了。
吴芯8点准时来上课。
一整个白天，费扬都在教吴芯中医基础理论。
开直播和教徒弟是不一样的。
直播可以直接给大家讲一些常见的病症，如何简单的自我治疗，主要是要让大家简单易学可CAO作，而理论只能是穿插其中，结合实际来稍作讲解。
普通人，对这些枯燥的理论是不感兴趣的。
而教徒弟就不一样了，必须要扎扎实实打好基础，从源头上弄明白，人体的机理是什么，一种病的病因是什么，这样治疗的原因又是什么。
只有这些根源的知识都消化了，才能真正做到举一反三，融会贯通，否则就只能停留在皮毛上。
8点-12点，2点-6点。
除了吃了一顿免费的午餐，吴芯几乎是8小时工作制上班一般，奋笔疾书地学习记笔记。
因为老师一上来就语重心长地跟他说，“上古医学，内容极其繁杂，好记姓不如烂笔头。”
这话不是费扬夸张吓唬，他当年上学的时候，9年的学生生涯，除了课本之外，光记的笔记，就比他人还高。
想当年，他可是一米八五的大高儿，毕业搬家的时候，摞起来，足足比他头还高出去两指多。
开始坐诊之后，着手的病例记录、反思分析，就更是数不过来了，一个月就能写一个本子。
明明才6点，外面天都还亮着，但吴芯眼睛都要睁不开了，依然在努力写狗爬字。
星际时代，大家动笔少，字练得就更少了，费扬看吴芯的字都看不明白，但是，就算是小鸡爪子，他自己能看懂就是了……
“所以就是我开始说的，人生有形，不离阴阳。”
“恩恩。”吴芯嘴上回着，心里却是长舒一口气，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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