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更猥琐了,“说好的被我抓到要脱衣服的,我来帮你脱。”
说完便摸索着将秋菊的外袍扒下来,随手一抛,一边兴奋地搓手一边嘿嘿地笑,“两位美人要小心了,少爷可是会把你们扒光的哦!”
陈天赐这么说着,朝梅兰的方向扑了过去。
斜里突然飞出一堵肉墙,陈天赐一脚没刹住,直接扑进人怀里。
“香香软软。”陈天赐从那个怀抱里抬起头来,刻意意犹未尽的砸吧砸吧嘴巴,“发育得这么好,到底是梅兰还是秋菊呢?”
“我得再试试才知道。”陈天赐说完,又一头埋进那人的胸里。
“这么喜欢,送你可好?”皇甫和的声音就在耳边。
陈天赐不受控制地吓得一个激灵!
虽然他知道他就在房里,也很肯定这软乎乎肉乎乎的胸绝不可能生在他身上,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被他的突然发声吓了一跳。
陈天赐稳稳心绪,将脸上的帕子扯掉,转而向他,“王爷,你怎么来了?”
皇甫和笑笑,“你不是早知道我要来,故意演给我看的吗?”
陈天赐笑得心虚,“王爷说什么话呢,我是玩得太高兴了,忘乎所以忘乎所以。”
皇甫和的笑止住,冷冷地送了他一个眼刀。
陈天赐努努嘴,垂着首倒也没敢再逞强。
却见皇甫和几步走到塌前,在主位上坐下,冷声发话,“继续。”
陈天赐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
皇甫和勾勾唇,“不是在玩游戏吗?我还没看够呢。对了,秋月,”他转向陈天赐刚才抱着的女子,“你刚才被抓住了,应该脱一件衣服。”
秋月听了,面色平静地点头应是,而后开始脱身上的衣服。
陈天赐一见急了,急忙压住她脱衣服的手,“姑娘且慢,千万莫脱。”
“怎么?”皇甫和冷眼看他,“你这游戏我家秋月玩不得?”
“当然不行!”陈天赐正色回他,“梅兰秋菊终有一天要嫁给我的,我脱她们的衣服,那叫闺房情趣。这姑娘跟我无甚关系,我脱她衣服就是欺负她!”
“这还不简单。”皇甫和和声回他,“我把秋月许给你就是。”
“我、我……”陈天赐只以为他来还要逼他做他的侍君,哪里想到他居然给自己塞女人,简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你别乱点鸳鸯谱,我还不想娶妻!”他还没整理好自己的姓向,并不想耽误任何人。至于梅兰秋菊,在他穿越过来之前就已经是他的人了,也就只能收在身边了。
皇甫和听到这话不知为何笑了出来,“为什么不想娶妻?”
陈天赐见他这样笑简直慌到不行,“我……我还小,还扛不起家庭的重担!”
“噗哈哈哈!”皇甫和笑出声来,在陈天赐的两个贴身丫鬟里随手一指,“那个谁,你说说,你家少爷多大了?”
梅兰在皇甫和的手指下惶恐地福了福身,回道,“王爷,再过一个月,少爷就年满十八了。”
皇甫和看看陈天赐,“本王与你一般年纪时,已经打过上百场战役,砍下十数名上将的脑袋。你倒好意思说自己小。”
十七八岁本来就还是个孩子!陈天赐不满地回他一眼,问他,“那你与我一般年纪时,可娶妻了吗?”
皇甫和没想到他会回嘴,有些恼恨地瞪了他一下,“本王喜欢男人,不娶妻。要娶也是娶你!”
陈天赐听到这话,抱着自己连着后退了好几步,“你……你别胡说八道!本朝有娶男人的先例吗?”
“我做第一例不就有了?”皇甫和轻声回他,志在必得。
“你、你……”陈天赐牙齿打颤舌头打结,险些缓不过来,“你刚刚还说,要把秋月许给我……”
“那你要不要?”皇甫和望定他,问。
“我……”陈天赐看了看立在皇甫和身边的秋月,怎么也说不出“我要”这两个字。
他一句话可能将人家的一辈子毁了。他怎么可以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毁了一个姑娘家?
“我只想娶我喜欢的姑娘。”权衡许久,陈天赐终于开口。
“那你喜欢哪个姑娘?”皇甫和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接着问道。
陈天赐抬抬手,“梅兰、秋菊。”左右都是要娶的,就她们两个好了。
“哦。”皇甫和应了声,转向梅兰和秋菊,招招手让她们过来,“你们两个,什么出身,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梅兰俯身,“奴婢的父亲是陈府账房,家里还有两个哥哥。”
秋菊亦答,“奴婢的父亲是京郊的农户,有三个哥哥一个姐姐,还有一双弟妹。实在养活不过,才把奴婢卖进陈府。”
皇甫和点点头,“这般出身,配你家公子确实高攀了。正巧我手上还有些官差需要人手,若我替你们的兄弟安排些职务,你们可愿意离开你家公子,回家去重觅良配?”
梅兰和秋菊对望了一眼。
秋菊先自磕头,义无反顾,“奴婢愿意。”
梅兰有些犹豫,正要开口,却不期被皇甫和冷眼一扫,顿时吓得扑在地上,“奴婢也愿意。”
“你、你……”陈天赐指着他手直抖,“你卑鄙!”
皇甫和却看着他一脸坦然,“她们为了荣华富贵可以舍弃你,说明不值得你喜欢。不如你还是喜欢我好了。”
陈天赐被他呛得一句话也回不上来。
那厢皇甫和继续对梅兰秋菊道,“你们下了决定,就收拾东西离开吧。”
听皇甫和这么说,梅兰秋菊哪还敢再逗留,急忙磕头谢恩,往门外走。
陈天赐看着她们焦急要走,心里难过,上来去拉她们,“梅兰、秋菊。”
两个小丫鬟对陈天赐自是有感情,只是皇甫和权势压人,却又由不得她们。
却没想陈天赐掉了几滴泪后,很快放了手,“你们要好好的。出去以后有人欺负你们,还回来找我,我给你们撑腰。”
“这般极好。”皇甫和看他们别得干脆,心中满意,“好聚好散。”
可陈天赐送走两个小姑娘,转向他时却是一脸愤恨,“她们都是为家人着想的好姑娘,而你,是个以权压人的大混蛋!”
秋月听到他骂人,已经上前一步,抽出腰刀。
皇甫和摆摆手,示意她退下。
“你今天心情不好,我不同你计较。我既真心要娶你,也就有耐心等到你点头。今日就到此为止。”
皇甫和说完便走,哪里想到陈天赐居然不怕死地又撞上来。
“你刚才说什么?”陈天赐面上尽是怒气,“我做了什么你非要娶我一个男人?”
皇甫和定定望了他的脸许久,笑了,“因为你有趣,我想放在家里养一辈子。”
“放屁!”陈天赐恶狠狠地反驳他,“你肯定别有用心!”
皇甫和的脸瞬间冷下来,同时大手一横将他带到身前,张嘴就咬住了他的脖子。
这是真咬。连血带肉的,痛得陈天赐哇哇直叫,泪水狂掉。
直到陈天赐求饶,皇甫和才松了口,将唇送到他的耳旁,冷声威胁,“再胡说八道,我咬死你!”
陈天赐疼怕了,一把推开他,捂着伤口像受惊的小兔子一般,跑回自己的房间,重重地关上门。
☆、第 8 章
晚上陈长平回家,陈天赐裹着脖子去见他。
陈长平见他受伤亦是心疼,急忙询问,“天赐,你脖子怎么了?”
“爹,”陈天赐委屈得直哭,“今天镇西王爷居然跑到府里来了。他把梅兰和秋菊赶走了,还口口声声说要娶我。我恼他说了几句气话,他居然……居然咬我!”
“唉……”陈长平听他说完事情经过只是叹气,“今日我到圣上那里替你请婚旨,哪里想到王爷也在那里。他要娶你的事情我知道,因为他今日,也是到皇上那里请旨娶你的。”
陈天赐听罢惊得瞪大了眼睛,“爹爹,我朝风气如此开放吗?男人还能娶男人?”我国都实现四个现代化了,同姓婚姻还没通过呢。
陈长平又是叹气,“镇西王爷势力非常,皇上也是让着他。放眼整个大殷,敢做这么出格的事的,也就只有镇西王爷一人了。不过皇上倒并未松口说答应他。这几-ri-你好好准备一下,皇上说想见你。”
“见……见我?”陈天赐止不住一阵紧张,“为什么要见我呀?”
“皇上说想听听你的意见。皇上这是偏帮我们的意思,你到时可要好好说话,不要殿前失仪,辜负了圣恩。”
陈天赐听说连皇帝都站在自己这边,顿觉安心不少。心思稍稳,他便想起了自己的课业,思忖片刻,他斟酌地出声,“爹爹,我的学问实在落下太多,你能不能给我请个先生?”
陈长平万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忍不住愣了半晌,“你说什么?”
“我……”陈天赐低着头有些羞赧,“我想请个先生教我学问,是不是太费钱了?”
“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陈长平握着儿子的手差点喜极而泣,“你肯好好做学问,爹爹不管多少钱都肯给!爹明天就让管家给你物色一个先生。”
陈天赐莞尔一笑,回握了握陈长平的手,出声保证,“爹爹放心,我今后一定好好读书。”
陈小少爷要洗心革面用心做学问了,陈府上下自是一片欢愉,管家更是不敢怠慢,第二日下午便找来了三个先生,领到陈天赐面前,让他做最后的定夺。
陈天赐欢天喜地地来拜见未来的先生,刚想选个面善的留下,却不防一个声音突兀的在耳边响起。
“听说陈小公子在找教学问的先生。”
陈天赐听到这把声音只觉汗毛都竖起来了,脖子上还没好全的咬伤仿佛又痛了起来。这煞神怎么又来了?他一个权倾天下的王爷整日里没有事做的吗?
“都回去吧。”只见皇甫和朝三位先生挥了挥手,吩咐道,“这里不用你们,我来教导小公子的功课。”
“不……不行!”陈天赐听说皇甫和要亲自教导他的功课,哪里还顾得上怕,赶紧出声把人留下了。
皇甫和转身看他,笑得分外和煦,“陈小公子放心,本王的学问绝对在你之上,教你不成问题。”
陈天赐垂着首,狠狠地咬了咬自己的唇。这厮根本醉翁之意不在酒,要是让他得逞,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陈天赐越想越怕,心思转了好几圈,终于想到一个方法。
挺了挺脊梁,陈天赐望向皇甫和,尽量淡定地说话,“王爷说得对,做我的先生,首要一条,自然要学问比我好。否则就是尊贵如王爷,也做不得我的先生。”
皇甫和听他语气,似乎还想考验考验他的学问,当下顿觉有趣,便顺着他的话回道,“怎么,你还想试试我的学问?”
陈天赐小心翼翼地窥着他的神色,见他并没有生气,赶紧点头,“我天生愚钝,寻常先生怕教不好。所以今日冒昧想考验考验诸位先生,还请诸位先生宽恕学生不敬之罪。”
陈天赐说得客客气气地,管家请来的先生们自然也都一一应承下来。陈天赐转向皇甫和。
皇甫和无所谓摊摊手,“那就来吧,左右你也想不出什么有难度的题目。”
见皇甫和入套,陈天赐暗自松了口气,转向众人,“我这有一个对子,还请诸位先生在一炷香时间内对上。能对上的,学生拜服。对不上的,还请打道回府。诸位先生,可有疑义?”
三位先生自是点头,再看皇甫和,也未提出任何异议。
陈天赐更加放心,让管家在桌上点上一炷香后,徐徐开口,“我的上联是:鸡犬过霜桥,一路梅花竹叶。还请诸位先生对出下联。”
陈天赐的对子一出,三位先生都有些惊讶,纷纷垂下首思考答案去了。
而皇甫和本来自信满满的脸上也现出不可置信来,“你哪里寻来的对子?”
陈天赐嘻嘻一笑,露出几分得意来,“我读书少,不过恰好知道一个王爷对不出的对子而已。”
皇甫和当真没想到自己会吃瘪,冷着脸将秋月招过来,在她耳边嘀咕了好一阵。秋月蹙着眉听了许久,频频摇头。
一炷香时间很快到了,三位先生陆续离开。只皇甫和黑着一张脸不肯走。
陈天赐心疼地看着黯然离开的先生们,虽然很想挽留,但也知有皇甫和留他们不住。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先把皇甫和这尊煞神弄走。
“王爷,时间到了。”陈天赐小声提醒他。
皇甫和冷着一张脸,听陈天赐这么说突然一个踏步上前,凑近陈天赐,居高临下地看他。
陈天赐忍不住发慌,强忍着不让自己后退。
“想不到你还有几分小聪明。”皇甫和轻哼出声,对他道,“今日我先放过你,明天我再来。”他说完,领着秋月,如来时一般,旁若无人地走出了陈府。
什么?明天还来?陈天赐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只觉抓狂,他只想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有这么难吗?这个闲得发慌的断袖还真的跟他扛上了!难道他以后的日子都要在这样的担惊受怕里渡过?
“爹爹!”因为一整天都沉浸在对未来的担忧和恐惧中,陈天赐在见到陈长平的时候恨不得扑上去将他紧紧抱住。
“镇南王爷又来了!他把你给我请的先生都赶走了!他还说明天还来,我该怎么办呀爹爹!”陈天赐拉着陈长平的袖子,委屈地哭得一抽一抽的。
陈长平自然早听下人府中的事情,见到儿子这幅样子更叫他下定了决心,“明天我们就去面圣,让皇上给我们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