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欢半靠着林萧然,待眼眸变得清明,退开两步,赶紧拿过桌上的药膳递到男人面前,“今天是栗子淮山猪骨汤,趁热吃吧。”
林萧然嗅了嗅,倒是没什么药味,可他依旧暗眸凝视着言欢不动,两人眼神交汇处不知打着什么暗号。
言欢笑的无奈,实在不明白男人这几天为什么执意要让他喂。明明不是幼稚的人,甚至一点都不符合林萧然冷漠傲气的姓格。他今天态度要坚决一些,“你自己吃,手又不是??涣耍?陕锓且?椅梗俊?
林萧然脸色沉了两分,还是冷着脸不接碗,大有言欢不喂就不吃的架势。
他本来就是打算伤在手臂上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让爱人时时待在身边,亲密互动,再完美不过。谁知机关算尽,最后还是出了岔子,真是……
伤了腿,行动不便、没面子不说,连喂饭的福利都没有,更烦躁的是…想起那件事来,林萧然的气压就控制不住的低到零点。
言欢自然也察觉到了,失笑一声,终是妥协地叹了口气,舀起带着栗子的汤喂到男人嘴边。罢了,病人最大,谁让他受伤了。
林萧然眼里这才有了笑意,一张嘴,乖乖吃下了栗子。
言欢已经提前凉过猪骨汤,温度刚好不烫嘴。他喂着林萧然一勺勺吃了猪肉,栗子和淮山,最后男人自己端过碗喝尽了汤水。
之后言欢在书房里逛了一会,等着男人处理完工作。
林萧然的书房每个月都会进一批新书,刚出版的,寻了许久的,甚至是古书孤本。言欢在新填的书架那仔细浏览了一遍,看见喜欢的书就记下来,打算以后慢慢看。
林萧然看完文件,刚好到开饭的时间。言欢扶着他坐到轮椅上,推着人去东北栋的餐厅吃晚饭。
其实林萧然近两个星期来恢复的很快,现在就算不坐轮椅自己也能走。甚至不用拐杖,男人都能面不改色地朝前迈步。可他的伤到底没好全,言欢听医生的话,除了复健运动,坚决不许林萧然自己走路。
好在9号公馆当初建设时,是按世界五星酒店联盟的规章修建的,所有通道都是无障碍的。
而且建筑虽然只有三层,层高却超乎寻常,和普通五、六层建筑一般高,自然是有电梯的。
平时众人因着放松舒服,都走楼梯,电梯主要是当成货梯在用。现在林萧然坐轮椅,用电梯移动起来很方便。
最近男人不在外露面,应酬一类的事情都是孙领文负责,他常常不在公馆吃晚餐。今天饭桌上同样只有林萧然,言欢,黑子和刘妈四个人。
因为林萧然受伤的关系,刘妈换着法的给人进补,同时还考虑到营养均衡,每天都是一桌子的菜,还不停劝自家少爷多吃一点,愣是把林萧然撑到脸黑,惹得言欢忍不住偷笑。
饭后言欢推着林萧然在花园里走了会,喂了喂鱼,消消食。
今天两人都没什么要紧的工作,林萧然便环着言欢一起读了本他下午看上的书。三个小时飞速流逝而去,快近午夜,言欢照常帮林萧然洗澡。
其实林萧然没伤到手,不至于洗不了澡。可他腿动不了,自己坐着洗,到底是不方便。言欢又怕他不小心失了平衡,浴室地滑,总担心男人摔了哪,碰了哪,还是自己在旁边方安心。
可…言欢咬牙切齿,明明是皱眉生气,偏偏绯红的脸颊让他一点震慑力都没有。他努力冷声开口,仍掩不住打颤,“萧然,别闹了…萧然,你再不安分点,我可不帮你洗了!”
言欢把林萧然的伤口用防水材料裹好,让男人赤裸着靠在浴池边,自己则站在浴池里给人洗澡。
这会他刚给林萧然抹上洗发水,正帮人洗头。要小心不让泡沫眯了对方的眼,偏偏男人激得他一阵阵发颤。
林萧然最近很喜欢让言欢穿他的白衬衫当睡衣,那样爱人会沾上自己的味道。现在白衬衫湿了不少,贴在言欢身上,显出白皙中带着粉红的肌肤,分外诱人。
男人早就忍不住解开了大半的扣子,紧紧环着爱人的腰,埋头在对方胸前又啃又咬。
河蟹爬过
他诱惑爱人,“你不也想要吗?”
言欢倒吸一口气,应付着从胸前涌出的快感,毫不松口,“不行,痊愈之前不能做。”
不得不说,医生虽然是个黑医,可他还是很有医德的。林萧然进洪门后,大大小小的伤数不胜数,没有哪次是乖乖养好的。
林少自己不在意,又仗着年轻,身体素质好。可老了难免会有病根,以前医生劝不住林萧然,但他现在知道有谁管得住。
“言少,林少痊愈之前要避免走动,尽量不要扯到大腿肌肉。”
言欢自然是用心应下。
“还有,那个”,医生暗咳一声,面不改色,让自己显得很专业,“床上运动也不要做了,静养为宜。”
言欢眨眨眼,脸颊迅速浮起红晕,只能不停地点头,却不好意思再看医生一眼。
林萧然眼神一暗,周身气压又低了两分,那个大嘴巴的医生!
他不可见地叹口气,哑着声讨价还价,“你在上面自己动,我不动,不会扯到伤口的。”
言欢还是摇头拒绝,努力忽略快感,加紧给男人洗头。
他怕自己会压到爱人的伤口。而且就算言欢在上面,林萧然哪一次到最后不是挺了腰主动干他的,单单是他根本没法让人出来。言欢不会给林萧然忍不住扯了伤口的可能,干脆直接抹杀一切可能姓。
林萧然脸越发的黑,只能咬牙压下冲动。已经快三个星期没碰言欢,他却只能看不能吃,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该死,那颗子弹怎么就打在腿上了!
言欢不敢再耽搁,飞快地给林萧然洗完澡,把他送到床上半躺着,给人换了新的药和绷带,自己才回浴室洗澡。
言欢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林萧然正冷着脸在电脑上敲敲打打,抬头看见他,便把电脑合上放在床头柜,暗眸凝视着自己不语。
言欢知道男人为什么不渝,他走到床边坐下,笑容显得无奈。下一秒,便被林萧然揽进怀里,随即是暴风骤雨般袭来的深吻,唇齿交缠,男人吻的又狠又猛,吻得言欢心悸,只能顺从回应。
等林萧然肯放过他,言欢的黑眸已是波光粼粼。
他靠着爱人大口大口的喘气,缓过神来后,第一秒便察觉了抵在小腹炙热的硬挺。
言欢这两天纷杂的思绪又涌出来了,到底是心软的不行,他咬咬唇,伸手扒下了男人的裤子。
林萧然一怔,随即嘴角上扬,只以为是爱人肯妥协,放松身体,乐得享受对方主动。
河蟹爬过
他稳住神志,不顾言欢的反抗,一把将人扯了起来,咬牙瞪着这个小白痴。
合着言欢想让他这么出来!他是舒服了,可爱人会多不舒服?林萧然平时舍不得,现在这人主动,他更舍不得。
言欢眼睛发红,猛咳几声,这才喘匀了气。他见林萧然脸色不好,眨眨眼,讨好地舔上男人的薄唇,语气真切,“萧然,我没关系的,我想做,我想让你舒服。”说着又要俯下身去。
林萧然把人死死箍在怀里,心都化作一汪春水,眼中火光化作深情的流光。罢了,罢了,言欢当真是他的克星。
河蟹爬过
林萧然深吸口气,用毛巾把两人清理干净。将失了魂的爱人拉床,拥进怀里,一下下吻着红唇。
等言欢缓过了神,红着脸,也淡笑着回吻男人。
林萧然温柔无比的和爱人温存,脑海里却在想,伤好了后他要怎么干得这人下不了床。
第一百零九章 番外五受伤4
林萧然晚上吃了肉渣,早晨总算没再折腾言欢,乖乖任人给自己冲了澡,换好衣服。两人一起到餐厅吃早饭。
“然哥早,言少早。”
“林少早安,言少早安。”
最近洪门的事都由老陈亲自来公馆报告。他一大早就到了公馆,正和黑子边说话边吃早餐。两人看见言欢推着林萧然进入餐厅,齐齐站起来打招呼。
林萧然一如既往的“嗯”了一声,言欢则是笑着道了“早安”,然后扶着男人从轮椅坐到主位上。
刘妈掐着时间?衙白湃绕?呐H饷娑说搅饺嗣媲啊Q曰栋镒帕窒羧惶袅讼不兜牡阈模?退?黄鸱旁谒?奖隳玫降牡胤剑?约翰抛?吕闯苑埂?
桌旁坐了五个人,除了林萧然和言欢专注于吃外,其他三人都吃的差不多了,也不避讳,家长里短的说着闲话。
林萧然平时自带生人勿近的冷漠气场,连黑子、老陈他们也不敢随便说话。只有在饭桌上,男人从来不管。一开始几年他们还放不开,后来是什么都敢说,什么玩笑都能开。
黑子瞟了眼旁边空着的位置,抬起水润了润嗓子,说的异常肯定,“领文肯定是交男朋友了。”
“噗……”老陈嘴里的虾饺差点没喷出来。
“哎?”刘妈也目瞪口呆,有些可笑的张着嘴说不出话。
连言欢都瞳孔放大,眨了眨眼,不知道黑子怎么得出的结论。
只有林萧然淡定得很,夹着面条的手顿了一秒,随即又面不改色的送口中。
老陈咳几声,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瞪着黑子语气不善,“差点被你呛死!拜托,你认识领文多久了,他是会谈恋爱的人?”
黑子撇撇嘴,倒是没反驳,说真的,他自己都不信孙领文会谈恋爱。
孙领文聪明得很,虽然不是典型智商高、情商低的天才,甚至可以说他看透人心,交际迂回的能力一点不弱。
但是孙领文没“感情”,对他来说一切事物都可以用科学解释,一切目的都能通过严密的计算达到。比起人们间交锋、权谋,孙领文更喜欢和数字、报表呆在一起,复杂直接的数据才是他擅长的领域。
孙领文跟着林萧然再开心不过,再适合不过了。他只需要执行、贯彻然哥的计划,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好。
说实在的,孙领文是没追求、没目标的人。没有什么事会让他特别开心或难过,财富、权利也不能让他多笑一笑。
怕是只有在林萧然手下能让孙领文这样的人觉得满足,虽然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但过得很充实。
可黑子是有证据的,他说的自信,“就算不是男朋友,肯定也不同寻常。昨晚他又无故没回公馆,这已经是两个月来第四次了!”
老陈和刘妈齐齐倒吸一口气,噤了声,这…实在很有说服力!
孙领文是錱域总裁,有一半的时间待在林萧然身边,经手简化事情后上交给然哥,另一半的时间会单独行动。比如然哥出国,他就坐镇国内,或是林萧然在国内,换他出差。单独出席活动应酬也少不了。
何况,孙领文明显要比林萧然要忙,他不回公馆实在没什么稀奇。
可问题是,他们都知道孙领文有个毛病,认床。只要能回A市,能回公馆,绝对不会外宿,就是疏解yu望,也绝不过夜。
昨天孙领文没出国,只是晚上有个应酬饭局,不至于回不了公馆。黑子问过秘书,也没去加班。
所以,情况肯定不正常!
言欢知道的并不详细,也没有太强的好奇心,不喜欢打探别人隐私。他只是觉得几人吃惊的样子有些好笑,看向林萧然,不解的眨了眨眼。
林萧然一副不关心的模样,给言欢夹了个虾饺,爱人笑了笑,低头吃饭。他又瞟了黑子一眼,对方立马转移话题,这件事也就过了。
林萧然不可见的眯了眯眼,眸中暗光一闪而过,归于平静,不现分毫。
林萧然给手下的人足够的空间,可暗里的监控、探查少不了。俗话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何况是黑道斗争,林萧然从来不给任何人钻空子的可能。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不过孙领文、黑子和老陈是例外。一方面几人的是生死之交,情谊是点滴积累起来的,林萧然海是很相信他们的。另一方面三人待在林萧然身边的时间太多,任何细节都会被敏锐的男人察觉出来,如有不对,林萧然定是第一时间就能发现。
孙领文很明白这个道理。并且他还知道,信任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所以一个月前,林萧然处理完合同,孙领文接过男人签了字的文件,面无表情的沉声开口,“然哥,我今晚约了人。”
林萧然挑挑眉,看向孙领文,等着后话。
如果是公事,孙领文会直接告诉自己约了谁,谈什么生意。如果是私事,并不需要向他汇报。加之这人平时除了工作就是偶尔找人gun床单,听这有约的意思,应该是后者。领文突然和他说这个,林萧然倒真有些摸不着头脑。
孙领文眼神坦荡,面色自若的接到,“是吴绍谦。”
林萧然一怔,微微蹙眉,确实出乎他的意料,可男人依旧沉默不语。
如果是别人,孙领文没必要和林萧然汇报。但是吴绍谦和自家老大的宿怨摆在那,要是然哥不喜欢,他换一个就是了,炮you而已。
孙领文与平时汇报工作时的神情别无二致,镇静的陈述,“第一次是在吴绍谦喝醉的那晚,第二次是在酒吧偶然遇上的。”
两个多星期前正是进入新年到春节前最忙的时候。孙领文好不容易有了一晚休息时间,便到常去的酒吧“挑人”,疏解yu望。
正巧,吴绍谦当晚恰好也去了那家酒吧。
吴绍谦从南美休假两个月回来后就全身心投入到了工作中,让自己忙的没法思考,不去想起言欢,不去痛苦。
他刚结束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