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道:“我忍不住,我喜欢你很多年了。”
林鹤容哭笑不得,他这是遇到了什么绝世大宝贝。
☆、金主,殉情不?(三)
聚会时,那群损友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八卦,纷纷嘲笑起林雅珺平白收了的那位小情人。
怪也只能怪林雅珺平日里总是端着,这群人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自然不肯轻易放过。
“那天在医院迎面撞见小李带着一个人,长什么样子倒没看清,头发就把半张脸给遮住了,别说,看着就渗人。”
这原来就是八卦源头。
“要我说这成天啃嫩草腻味不腻味?这赶巧试一下牛粪也不错是吧哈哈哈哈哈哈……”
这是落井下石的。
“珺儿,你把那些清纯少男教得跟猫儿似的不算本事,你有本事把新收的这位也调.教成宠物呗?”
这是不嫌事大的。
“调.教什么?吃不下这口。”
林雅珺怀里还搂着一个戴着黑色皮质项圈的小情人,乖巧懂事地叫了一声主人,眼巴巴等着他喂食。
事实就是,林雅珺看似道貌岸然,实际上却是个有恶趣味的衣冠禽兽,有着数不清的情人,还是圈子里有名的S。
那群损友见他不为所动,又默契地开始给他轮番灌酒。
饭局到凌晨才结束,林雅珺看着包厢里四仰八叉的人,露出一个微笑。
其实他也醉得不清了,回到公寓时,看见门口缩成一团的人影还以为是哪只耐不住寂寞跑来找他的宠物,没有看仔细就把人带回了家。
等对方笨手笨脚的扯掉他的衬衫纽扣时林雅珺终于意识到不对,睁开眼一看,得,邵殷。
“叫你帮我脱衣服,没叫你强.暴。”沙发上的男人没好气道。
邵殷停下,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一个月到了,你还没给我打钱。你不是说给我一个月的钱合同作废吗?”
林雅珺日理万机,哪里有空关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无关紧要的小事,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当时他的承诺。
原来来找他不是献身,光是来要钱的。
白白给邵殷占便宜实在不符合林雅珺商人的剥削本姓,酒精麻醉的大脑也忘记评委休息室那段惨痛经历,于是他带着醉意道:“我改变主意了,现在你必须履行合同上的义务。”
邵殷道:“用嘴吗?”
林雅珺登时觉得下.身一疼,他翻出一个口塞塞进邵殷的嘴里,然后命令道:“去洗澡。”
等邵殷洗完出来,林雅珺的酒也醒得差不多了。这时他还没有脱下绅士的面具,担心对方是第一次,扩.张做得极有耐心。
顾及到伴侣的感受,林雅珺事先抚.慰了邵殷的小.兄弟。邵殷低.喘了一声,而林雅珺也有了感觉,连宽松的睡衣也快遮不住胀.大的下.身。
非常缓慢温情的一次做.爱。
林雅珺细碎的吻着身下白皙的躯体,越来越爱不释手,越来越觉得对方完完全全像是照着他心意长的。
“耳朵呢?”林雅珺凑近了邵殷的右耳,“耳朵怎么少了一只?”
邵殷右耳的听力等同于零,只是迷茫地看着男人的嘴开开合合。
林雅珺最无法抗拒这样的诱惑,从原本的浅尝辄止,到不由自主地失控,最后发狠压着邵殷干.了一晚上。
第二天清晨他抚摸着邵殷的脖子,觉得这漂亮的脖子上需要带点什么……比起项圈,它更适合铁链。
用链子把人锁在床上,林雅珺为这个念头兴奋了。
邵殷转醒,林雅珺温柔地给了一个早安吻,半点看不出刚才脑海里还回放着黄.暴念头。
除了私生活这一块让人诟病,林雅珺可以说是品行上佳的优质男人。出身良好,更难得的是没有富家子的骄奢,平时还经常动手做菜。
邵殷有幸吃到他的爱心早餐,林雅珺还特意让邵殷穿他的衬衫,宽大的衬衫遮掩不住长腿,若隐若现极有情调。
一切都很完美,除了邵殷的用餐礼仪。
邵殷吃饭吃得很香,而林雅珺听着他吧唧嘴的声音连连皱眉。
吃完了饭,林雅珺把合同摆在茶几上,严肃道:“合同签了半年,接下来的五个月你必须严格遵照我的命令,钱改成按月结算。”
邵殷道:“你说话不算话。”
“我不是慈善家,不做赔本买卖。”林雅珺本来是想结束关系,但怎么说邵殷也已经顶着他的名头,没调.教好,丢的是他的面子。
林雅珺对邵殷的第一个要求是:最基本的礼仪必须学好,比如刚才吃饭的事情。其一,邵殷没有说谢谢;其二,饭后没有洗手;其三,吃饭的动静太大……
邵殷有些不悦,用“你怎么这么挑剔”的目光谴责他,看得林雅珺心头一痒,竟想把人抱在怀里好好亲一亲。
“我会给你找一个健身教练,”林雅珺看着邵殷的小肚腩,忍住想捏一把的冲动,“从明天开始跳健身CAO。”
“这一个月内看十本书并写五万字读书笔记,这是身为导演的基础文学修养。”
“英语口语也需要熟练掌握,方便以后出国交流。”
“学习一门小语种……”
最后林雅珺道:“……每个月都以闭卷考试形式进行检测,我亲自命题,不及格,不给钱。”
“!”邵殷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他。
“你在瞪我?抱歉,完全看不清。”林雅珺没什么诚意地道歉,撩起对方的头发皱眉道:“一会儿带你去理发。”
剪完头发拿到钱的邵殷喜滋滋地往影视城跑,和林鹤容分享他的喜悦,顺便请对方讲戏。
林鹤容看了他的剧本,提醒道:“整部片子的基调围绕着血腥暴力,不容易过审。”
邵殷原计划是拍一部杀人犯的爱情故事,听了林鹤容的建议,最终决定换一个题材。
“那你觉得捆绑调.教的题材怎么样?”
林鹤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打算拍什么?!”
邵殷咬着指甲道:“我我其实……其实有S倾向,想让更多人了解这个圈子,也觉得这个题材对观众比较吸引力。”
林鹤容一脸复杂,“应该可以?”
虽然同样是敏感题材,但这个尺度应该比刚才冰.恋分.尸什么的小吧。
此时林鹤容所在的剧组正在公开海选一个男四号。原定的演员突发意外,而这个配角戏份不多,却是全片的焦点,所以来参选的演员很多,而且都异常英俊。
这个角色的唯一要求就是长相出挑,最好让人见之忘俗。
面试的队伍很长,邵殷一眼就注意到最末尾一个青年,因为他怀里还抱着一只猫。
注意到他的视线,怀里的黑猫和主人同时看过来。
“猫成精了?”邵殷吐出一口气。
林鹤容也望过去,笑道:“那只黑猫和他的主人的风格很像,看着不像演员……模特么?”
邵殷已经走了过去,走近时才发现对方比他想象中的高大,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上去桀骜不驯。
他递了一张名片,“我是导演,想邀请你当我的电影男主角。”
“片酬多少?”专心撸猫的青年闻声抬起了头。
邵殷保守道:“五到十万,看你的表现,还有票房。”
乐奕有些意动,虽然是笔小数目,但谁叫他现在急需一笔动手术的钱。
“剧本呢?演什么?合同呢?”他打量着邵殷,剪完头发的邵殷少了那股阴沉气质,看着倒不像骗子。
邵殷凑近他耳语,青年表情古怪,而后像只炸毛的猫,“邀请我参演这种角色是什么意思?我难道很像……吗!”
邵殷说:“你有这种气质。”
乐奕竟无言以对。
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乐奕天生就有抖m倾向的,他也曾经在圈子的边缘试探。
年少无知时曾经登录网站,怀着憧憬寻求一个人驯服自己。然后他就看到一个S的标签,写着“一个霸道又温柔的主。”
乐奕天真的以为对方真的霸道又温柔,结果没有聊几句那人就约他去酒店!他直接拉黑,再也没碰过那个网站。
“……我才不会演这种乱七八糟的片子!”乐奕冷着脸道。
邵殷再次凑近他,轻声道:“你就是小猫吧,喵一个?”
喵你麻.痹的喵!
“你是S?”乐奕瞥了他一眼,如果连这种弱鸡都能是S,那他也可以翻身做主人了。
“不是。”邵殷道:“但是我想驯服你。”
拍戏的事没有谈妥,两个人莫名其妙约起了炮。
乐奕讽刺地扬起嘴角,“不是要——你他.妈脱什么裤子!”他有些抓狂的看着邵殷解开皮带,动作居然有些姓感,等等,他在想什么?!
邵殷躺在沙发上,“现在可以开始了。”
乐奕像是受到了冒犯,“你算什么东西?”
然后他就看到邵殷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屑。
不屑???
乐奕发誓他当时冲过去是想掐断对方那根.玩意的!但是不知道怎么就脑抽的手就换了个力道……
邵殷连气息都没有乱,淡定地玩着手机游戏。乐奕激起了一股子火气,使出各种手段想让对方失态。
没过多久,邵殷手机一扔,闭着眼睛喘.气,嘴里发出低声呻.吟,一脸快受不了的表情。
“够了……”
乐奕嘚瑟起来,甚至低头撩拨似的舔.舐手中的小.家伙。邵殷大声喘了一口气,弓起了腰,被送上了极乐。
作者有话要说: 艳福不浅啧
☆、金主,殉情不?(四)
“你真的很适合这部电影。”邵殷边喘边说。
乐奕还在绝望之中无法自拔。他刚才都做了什么?!他的脑子果然坏掉了吧!
“你愿意拍电影吗?”
拍吧拍吧,贞CAO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可值得在乎的?他恼怒地瞪着邵殷,“我!拍就拍!”
但乐奕事先申明:“我的声带先要做一场小手术,手术后一个月内不能说话。”
“手术以后再做。”
“不行。”
邵殷只好妥协道:“那我只好……把你的台词都改成动作和眼神。”
乐奕抽了几张面巾纸擦手,“我是歌手,又不是专业的演员。”
“我指导你。”
乐奕很快做了声带显微手术,住院期间没有亲属陪护,邵殷只好过来照顾他,一边撰写剧本。
两人熟稔了许多。
有时一个人待在病房里无聊空虚,乐奕就偷摸摸把邵殷的电影都找来看了一遍,自认对邵殷有了更深了解。
阴翳。
这是乐奕观影完的感受。邵殷的影片都给人一种压抑的窒息感,就像有时邵殷带给别人的感觉一样。
同时这种阴翳又有一种诡谲的美感。当然只是针对电影,没有说人。
听见门口传来脚步声,乐奕立即把网页关掉,假意恼道:“拖拖拉拉的,我都快饿死了!”
邵殷放好手里的病号餐,“别说话。”虽然乐奕已经可以发出声音,但总归对嗓子不好。
吃饭时电话响了,以往乐奕都会把手机扔给邵殷帮忙接,这次看到来电显示却神情一变,继续喝他的冰糖雪梨。
“喂?”邵殷不顾乐弈的瞪视接通了电话。
“在医院……只是声带受损,做了一个小手术……对……他……”邵殷看了一眼乐奕,“会回家,只是最近太忙。”
手机那头的乐奕母亲沉默片刻,犹豫道:“你是小奕的……”
“经纪人。”
乐奕母亲松了口气,又有些怅然,“那小奕就麻烦你照顾了。”
挂了电话,迎面就砸来一个枕头,“谁叫你干涉我的生活!”
“拍完电影就回家一趟,不要让家里人担心。打字,别说话。”
乐奕一脸怒容,“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多事?谁要你指手画脚!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一家人能有什么深仇大恨。”邵殷面色如常,“你的家人至少爱你,有的人连家都没有。”
乐奕冷静下来,盯着邵殷的脸……他这是在装可怜?
“不要跟我提我爸妈多爱我,我只会觉得恶心。”一厢情愿地把所有赌注压在他身上,凭什么他就要被这份爱束缚住?
为了摧毁他的梦想,甚至可笑到买通评委投反对票逼他离开……
“我只担心你的身心状况会影响拍摄进度,闭嘴,别说话。”这时候邵殷已经带上了愠怒。
乐奕还是有些怕惹他生气的,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直到傍晚两人都没有再交流过一句话。
十点时,乐奕见邵殷收拾东西走了,以为对方今天发脾气不留下来,心中还有点委屈。
等睡得迷迷糊糊中发现人又回来了,鼻子一酸,拉住邵殷的衣袖问道:“刚才去哪了?”
生病时再要强的人都会变得脆弱,对于一个缺爱又独身漂泊异地的少年而言更是危险。
因为一些简单而细微的东西就足够心动。
邵殷弯下身亲他的额头时,乐奕就隐约知道他要完了。
乐奕为这个轻柔的吻而心尖微颤。他不明白,为什么有种像在梦中的飘忽的感觉?
邵殷面对乐奕的目光解释道:“你现在非常可爱。”
“去你大爷的可爱!”乐奕发誓他绝对没有脸红。
小成本电影,也没有明星阵容,一个月就搞定了拍摄的所有事情。
剪辑师和特效师也恰好打电话要来帮忙,之前邵殷的影片后期也是他们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