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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死成仙 第13节

作者:即墨遥 字数:16978 更新:2021-12-13 23:56:13

    叶氏声音哽咽,“都是娘的错,都是娘的错如果不是娘,那些下人怎么敢苛待堂堂皇子的用度,如果不是娘,你们怎么会过的这么辛苦。娘还那样对你们”

    “原来,这就是报应。”她说。

    白泽眼神黯淡了一瞬,转眼又笑了,“娘,事情不是这样说的。”

    “您觉得我们过的辛苦,因为您不知道在外面,有很多人过的要更加艰辛。我能吃饱穿暖,有人陪伴欢笑,能一同成长,能有所依靠。我觉得并不苦,我很开心。”

    “而且我的娘亲,虽然不认识我,却一直都在我的身边,她并没有忘记我遗弃我。”

    “一切都和我想象的一样,我很满足。”

    “孩子”叶氏将他抱在怀里,泪水怎么也止不住,“可是,娘希望你能过的更好,能承欢膝下,能拥有这天底下最好的一切”

    “我不稀罕这天底下最好的,只想要我想要的,就够了。”白泽轻声道,“如今还能和您相认,我的人生已经再没有遗憾。您应该为我感到开心。”

    “所以您应该多笑笑,您哭的话,我也会难过的。”

    叶氏深吸一口气,勉强自己笑了笑,“好,我不哭。可不能让泽儿笑话娘”

    “就应该这样。”白泽笑了笑,“您要相信我的话,如果季玹真对我不好的话,又怎么可能在明知我的身世后,还能这样容忍我们”

    叶氏神色动了动,然后叹了一口气,“如此说来,是娘对不住他”

    “那些事情都过去了,不说了”白泽转过话题,眉眼之间都是笑容,“还是想想晚上吃什么好了,我想吃”

    白泽话音一顿,脸上的笑容僵住。季玹站在门口处,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他又听到了多少

    “娘,皇上来了。”白泽声音淡淡的。

    叶氏也是一惊,连忙转身对他见礼。她避开季玹的眼神,为了白泽,她可以让自己的态度低到尘埃,但是今天除了容忍,还多了一丝愧疚。

    “娘去准备晚饭。”叶氏不舍的看了白泽一眼,路过季玹时默不作声的顿了一下,然后出去了。

    白泽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你听到了多少”

    季玹缓步走过来,“不少。”

    白泽犹豫了一下,说“我说那些,只是不希望我娘难过。”

    “那你其实觉得我对你不好了”季玹勾起唇角,似笑非笑。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希望那些话让你感到不快。”因为当你知道我的身份之后,就会厌恶自己曾经对我那么好了。

    之前有多少信任、在意,之后就有多少怀疑和猜忌。

    但是我却永远不会忘记那些好,那些回忆会和我的爱一起,珍藏起来。

    即使你不屑于知道。

    “我没有。”季玹声音有些闷,又似乎有些烦躁,讥讽道,“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你想说什么都是你的自由。”

    白泽笑了笑,“你不介意就好。”

    季玹冷冷瞪了白泽一眼,坐在那里不说话。似乎还在生气。

    白泽却知道他并没有真的生气,就像以前一样,每次白泽做了不对的事情,季玹就会假装生气,他表情严肃起来的时候,还是很唬人的。第一次还真是被吓着了,但后来慢慢就习惯了比起面无表情,看到他这个模样反而心安。

    他端起桌上的茶水,倒了一杯水,讨好般的递给季玹,像往常无数次一样,笑,“消消火。”

    季玹看着他,眼眸深处渐渐的,渐渐地柔和起来。他接过茶杯,声音无奈,“你就没怕过我。”

    说完将杯中水一饮而尽。

    白泽松了口气,刚才因为习惯就直接那样做了,做完才想起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唯恐季玹甩袖而去,那样可真是弄巧成拙了。

    这壶茶水其实都有些凉了,下午若雅送过来的。自己和叶氏一直在说话,都没顾得上喝。此刻方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就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低头正准备喝下,却见季玹忽的伸出一只手,猛的将茶杯打翻在地

    “哗”的一声脆响,突兀的重重敲击在他的心里,茶杯四分五裂,茶水流了一地。

    白泽怔怔的看着满地碎片,脑中一片空白。

    怎么了

    他缓缓抬头,去看季玹。季玹面如白纸,一丝黑气从脖子上缓缓浮现。

    白泽眼神茫然,刚才不还是好好的吗

    季玹眉头蹙起,额头青筋暴露,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右手太过用力,抓碎了檀木桌,鲜血还是从嘴角流了下来。

    “你中毒了。”白泽声音颤抖。

    因为他的那杯茶。

    他忽然变的十分清醒。

    “有毒。”季玹艰难的开口,哇的吐出一口血来,“不能喝。”

    白泽双手都在颤抖,眼看季玹的气息越来越虚弱,此刻他脑中没有任何其他念头,他就是想,季玹不能死,他不能死

    “来人啊”他大喊道,“来人啊”

    都来啊,季玹中毒了,快叫太医来

    黑气渐渐蔓延到季玹的脸上,他晃了晃,白泽伸手托住季玹,右手沾上了季玹的血,他声音发颤,“不是我,我不知道”

    “我知道。”季玹露出虚弱苍白的笑容。

    门窗被猛的推开,侍卫们涌了进来,当先正是季玹最信任的大太监徐凖但白泽此刻却顾不上故人相见的喜悦,连声道“你们快叫太医季玹中毒了”

    一把寒光闪闪的剑横在白泽的脖颈上,四周杀气犹如实质,白泽却根本不在乎,声音沉沉,“快救人杀我随时都可以”

    季玹抬手,制止了那些想要上前的人,对徐凖招手过来,“将叶氏送回冷宫,好好看管,不要让任何人进去。”

    “是,皇上。”徐凖应道,眼神焦急的落在季玹的身上。

    “不是他下的毒。这里的所有下人,全部都换掉。”季玹又咳出一口血,抓住徐凖的手,缓缓说,“保护好他。”

    “是。”徐凖说。

    季玹嘱咐完,回过头对白泽露出一抹苍白的笑,“别担心,我没事。”

    第34章 受辱

    阴暗的地牢中。

    若雅被绑缚在柱子上,浑身都是鲜血。她头发散乱,满脸血污,但眼神却明亮如炬,嘴角还带着笑容。

    啪的一声,又一鞭子甩过来,鞭子上的倒刺深深扎入血肉又抽出,顿时血沫横飞,若雅闷哼一声。

    “你还笑的出来”徐凖冷冷看着她,“说是什么毒”

    若雅抬起眼,平凡的面容竟显出几分妖媚来,咯咯的笑声回荡,“他会死的,你们谁也救不了”

    “说”徐凖抬手,鞭子抽过若雅的脸,顿时在她嘴角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万分狰狞。

    “没人能救他,此毒无解。”若雅幽幽的笑,“他就要死了,哈哈哈哈”

    “瑾殿下,果然您说的对,只有最不可能伤害他的人,才能伤害到他。”

    “他就要死了,只要他死了”

    徐凖睚眦欲裂,正欲再出手,忽然季玹开口了。

    他斜靠在椅子上,苍白的面容上黑气缭绕,声音平静,“她不会说的。”

    “皇上”徐凖眼眶微红,“您坚持住。”

    季玹轻轻咳嗽两声,压抑不住,嘴角又渗出血迹。

    “送朕去皇陵。”他说。

    “皇上”徐凖惊道。

    一瞬之间,这座宫殿复又冷寂起来。

    不是比之前更加冷寂,更加绝望。

    白泽怔怔坐在椅子上,就在刚才,所有的人都被带走了,宫门被看守起来,没有任何人可以进出。这里仿佛成了他一个人的牢笼。

    他反反复复的回想,叶氏今天一直在他这里陪他,下午的时候,若雅进来给他们泡了一壶茶,然后就出去了。他们一直在说话,所以并没有喝茶,直到季玹来了

    若雅那个总是喜欢笑,总是缠着他出去转转的天真少女。

    竟然才是季瑾的杀手锏吗

    白泽低下头,摊开双手,那杯致命的毒药,竟是自己亲手端给季玹的。

    那是他不惜牺牲生命也要守护的人。

    这时候,所有的怨恨,所有的误解,都变的无足轻重。

    你不要死。

    否则我无法饶恕自己。

    院落里没有了说笑声,问候声,走动声安静让时间变的更加难熬。

    白泽迷迷糊糊的睡着,又迷迷糊糊的醒过来。

    食物就放在门外,都已经冷了,他也不嫌弃,拿进来吃了。

    忐忑的等待,以至于每分每秒都过的很慢,白泽心中默数,已经三天了,还没有任何消息。

    季玹到底怎么样了,为什么还不出现

    第四天他实在是忍不住,问看守在门口的侍卫,但对方冷冰冰的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肯多说。白泽苦笑一声,只好又回去继续等。

    除了每天按时送饭的老太监,他再也接触不到别人。

    眨眼又过了几天,就在白泽几乎绝望的时候,终于有了动静。

    “娘娘,娘娘您不能进去”门口守卫慌乱的声音传来。

    “滚开你敢阻拦皇后娘娘”这是崔皇后身边嬷嬷的声音。

    “可是皇上吩咐”守卫阻拦道。

    崔皇后威严又带有愠怒的声音响起,“皇上如今生死未卜,都是这个贱人害的,你还不让开”

    “娘娘,娘娘你不能进去”

    “把他们给本宫拉开。”崔皇后眼中闪过一道冷光,身后几个低头垂目的侍卫忽然上前。

    守卫们上前抵挡,却发现对方的双手如铁钳一般,顿时发出一声惨叫,直接被按在墙壁上动弹不得。他们眼珠子转动,可是半天也没见过来增援的同伴,仿佛所有人都消失了,四周一片寂静,心中忽然恐惧起来。

    白泽坐在门口,看她们缓缓走近。

    季玹在的时候,这里很安静,以至于他都差点忘了,这后宫其实从来并不安静。

    崔皇后妆容精致,少了一份当初的青涩,多了一份高贵气势。但眼底的倦色,却看得出她最近并不如意。

    她看向白泽,冷冷看着他,“就是你下毒谋害皇上。”

    高高在上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不是。”白泽摇头。

    “啪”的一声,崔皇后的甲套在白泽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伤痕,“贱人还敢狡辩”

    白泽侧着头,他不觉得在这个女人面前,自己有解释第二次的必要。

    嬷嬷小心翼翼的上前,“娘娘,这种人还是交给老奴收拾好了,可别脏了您的手。”

    崔皇后高高抬起下颚,“给本宫狠狠的打。”

    嬷嬷招呼身后两个粗壮的侍卫,说“皇后娘娘的话,你们可听到了。”

    轮椅被毫不留情的踢翻,白泽被拖拽到地上,拳脚纷纷落下。

    他这副身体本就瘦弱,很快就被打的吐血,原本就折了的双腿,又再一次被打断。

    但却始终一声不吭,紧闭双眼。

    这场单方面的殴打持续了很长时间,他几次都晕过去,又在疼痛中醒过来。

    崔皇后坐在椅子上,冷冷看着眼前的一切。

    “娘娘,再打下去恐怕就不行了。”嬷嬷上前,小声提醒道。

    “那就打死他,这个贱人谋害皇上,皇上居然还护着他”崔皇后声音阴冷。

    “娘娘”嬷嬷说,“但是如果您真的打死了他,皇上回来看到,恐怕更会对您心生不满。而且”她凑到崔皇后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崔皇后本是无动于衷的面容,闻言脸色变了变,低声道“那个人真的这么交代的”

    嬷嬷点点头。

    崔皇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既然这样,那就饶他一命好了。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怎么做就交给你了。”

    “娘娘放心,老奴一定不会让您失望。”嬷嬷会心一笑。

    “我们走。”崔皇后站起身。

    鲜血流入白泽的眼睛,模糊了他的视线,他艰难的睁开一条缝,血色中隐约见到崔皇后一行人离开的背影,然后他被拖到屋内,如同垃圾一般扔在地上。

    没有大夫来医治,也没有医药和食物,一夜过去,浑身的痛疼不但没有丝毫减轻,反而更加难熬,到了第二日,又发起烧来。

    送饭的太监早就得到了指示,对白泽的状况视而不见,放下食物便走。

    白泽知道这样继续下去,自己恐怕就要不行了。但是他现在还不能死,母亲还被关在冷宫,季玹还生死不知。

    他不能就这样死了,不能就这样放弃。

    于是他挣扎着爬到门口,所谓食物,只是白水和冰冷的馒头,白泽太过虚弱,一个馒头就着白水,足足花了半天功夫,才勉强咽了下去。

    可是这些东西并不能缓解他的伤势。

    他还在发烧,到后来,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而他晕过去之后,大夫才姗姗来迟,下人将药粗暴的给白泽灌下。

    熬了一天一夜,终于还是醒了过来。

    崔皇后身边的嬷嬷每天都过来,她带来的人,会变着花样折磨白泽,却又不会致命。

    几天功夫过去,白泽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他的脸上被划了好几道伤口,毁容的十分彻底,头发被一把把的扯下来。身上鞭痕愈伤遍布,衣服早已成了破烂,躯体几乎裸露在外,几乎奄奄垂死。

    到最后,如果不是一股信念支撑着,恐怕就真的死了。

    门口的两个守卫再次送走崔皇后的人,互相对视叹了口气,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和惧怕。

    当日季玹离开,虽然吩咐过他们要好好保护这里,但是因为情况紧急,安排的匆忙,而徐凖也跟随季玹一起离开,这一走,就是多日没有消息。

    季玹不在,崔皇后就是这皇宫中地位最高的人,根本无人可以阻拦她。

    而且那一天崔皇后隐藏的势力第一次暴露出来,没想到这个往日安分的女人也不简单。

    如今虽然里面那人没死,但被折磨成这般模样,若是皇上回来,他们两个恐怕是死罪难逃。因此对于崔皇后的人,他们是又恨又怕。

    不答应,当场就会被打死,答应了,等皇上回来也是死路一条。

    两人唉声叹气了一阵,又不敢离开,留下不过死他们,逃跑那就是诛九族的罪过了。

    “你说皇上这么多天都没出现,会不会已经”

    “嘘这话你都敢说。”

    “兄弟,我可什么都没说。而且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吗”

    “我”

    “如果皇上真的说不定我们还能逃过一命。”

    这话实在有些大逆不道,两人不敢再多说,眼观眼鼻观鼻的站在门口。

    徐凖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想起季玹的嘱咐,又因为担心白泽的情况,快步走了进去。

    然而触目所见,不由得眼睛一红,情况竟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许多

    看着那个蜷缩在地上的身影,不敢相信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白泽居然被折磨成了这般模样

    当日情况紧急,他只是交代了一番就随季玹离开,以至于疏忽了这里,但也不应该是这样。

    这是他的错

    徐凖小心翼翼的将衣服披在白泽身上,将他抱上床,动作轻柔,唯恐碰疼了他。

    “泽儿”他轻轻的喊了声。

    也许是因为刚才的动作,白泽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只是双眼没有焦距。

    徐凖心中一痛,想起白泽经历的这些事,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眼看这少年长大,这么多年下来,怎么可能没有感情。但是季玹才是他必须效忠的主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走到这个地步。

    有些事情,他不能说,有些事情,他不能做。

    “醒醒,醒醒,不能睡了。”徐凖轻声唤道。

    白泽茫然的看着他,嘴唇微微动了动。

    声音如若蚊呢,徐凖只得将耳朵凑到他的耳边,仔细凝听。

    “季玹”

    徐凖一怔,按了按自己的眼角,说“他没事。”

    第35章 放手

    “他没事。”

    白泽努力的睁眼,想要看清眼前的人影,是谁在说话

    季玹没真的事了吗

    他觉得好累,怎么也无法彻底清醒过来,很快又陷入沉睡。

    但是这一次,他睡的十分安稳,好像身处在温暖的被窝,有人给他清洗上药,又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没有了殴打和折磨,伤势终于得到了缓解。

    又过了几天,白泽醒了过来。

    他想要动一动,却不小心从床上噗通一声翻倒了下来,痛的龇牙咧嘴。

    门忽的被推开了,一个中年太监快步而来,将他扶了回去,“你总算醒了,快躺好别乱动。”

    白泽呆呆看着面前的人,声音迟疑,“师父”

    徐凖露出一个笑容,“是我。”

    白泽终于反应过来,他猛的低下头,脸上浮现出羞愧的神色,居然被师父见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模样,“您,您都知道了”

    徐凖点点头,“我都知道了。”

    白泽沉默了会儿,终于鼓起勇气看向徐凖的眼睛,“您怪我吗”

    不怪他如此想,徐凖是季玹母后留给他的人,一直对季玹忠心耿耿,他如果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知道了自己对季玹的心思,恐怕会鄙视厌恶他吧

    他的这点心思哪里能瞒过徐凖的眼睛,徐凖不由得叹了口气,“我怎么会怪你,快别胡思乱想。”

    白泽不知道徐凖心底的真实想法,但是他的宽容确实缓解了白泽的一些尴尬和不自在。

    “皇上,他怎么样了”白泽最关心的,便是这个问题,“都因为我。”

    徐凖摇摇头,“这不怪你。你放心,他没事。”

    “那我可以去看看他吗”白泽问。

    “现在还不行。”

    白泽闻言眉头蹙起,如果季玹真的没事了,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出现,他毕竟是一国之君,这样恐怕会让大家不安,朝廷动荡吧难道徐凖只是安慰他

    “都说了别乱想了,皇上没事,只是现在不方便见你。你好好养伤,安心等待。”徐凖笑道,“你这个样子,皇上出来见到了,可是会责怪我看管不力的。你不会忍心让师父为难吧”

    白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点点头。

    徐凖又嘱咐了几句,转过身脸上的笑容便掩去了,伤成这样想要恢复又谈何容易,不过是句安慰的话罢了,更何况

    徐凖回来之后,崔皇后的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每天都有大夫准时过来替白泽诊治,各种珍贵的药材流水般的送了进来。白泽的伤势渐渐愈合,虽然留下了丑陋的疤痕唯独脏腑的伤势比较为难,还是会偶尔咳血。

    虽然没能见到季玹,但徐凖的出现却让白泽安心。因此便也耐心等待。

    一日徐凖又过来问白泽,“你母亲很担心你,想要见你。”

    白泽其实也想见叶氏,但是他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口,还是道“暂时还是不见吧,只要她好好的就行了。”

    如果叶氏见到他这样,不知道该有多伤心难过。

    徐凖赞同的点点头。

    徐凖一身黑衣兜帽,遮住了面容,悄悄的离开了皇宫。

    再次来到皇陵的入口,他深吸一口气,沿着深不见底的台阶缓缓走下去。

    季氏皇陵,一直都是最最神秘的存在,各种传说流传于世,但是却从没有人知道到底在哪里。只有季氏血脉登基为帝的那一天,才有可能知道。

    皇陵入口处布有迷阵,旁人根本就走不进来。

    台阶深入地底数百米。

    地底下别有洞天,地面晶莹如白玉,天空夜明珠如繁星,如同另一个世界。

    徐凖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季玹盘膝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轻轻站在季玹身旁,过了好一会儿,季玹缓缓睁开眼睛,他左眼漆黑如墨,右眼却是淡金色,仔细看去,赫然有金芒流转,不似凡人。

    徐凖饶是早有准备,再见依然十分惊讶,他恭敬的道“皇上。”

    “他,还好吗”季玹开口。

    “受了些伤,但好在性命无碍。”徐凖迟疑了片刻,说。

    “崔如媛”季玹的声音有些冷,崔如媛正是崔皇后的名讳。

    徐凖点点头,又道“您久未露面,外面已经有不少人起了疑心,崔阁老为首的朝臣虽然暂时并未有所动作,但有些不安分的人却已经开始出现了。她这样做,恐怕也是有试探的因素在内。”

    “跳梁小丑罢了。”季玹冷冷道,“朕本不打算管他们,奈何自己要找死。”

    徐凖神色担忧。“我怕这样下去”

    季玹忽然抬手制止了徐凖的话,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眉头紧紧蹙起。过了好一会儿,才又恢复平静,表情重新舒展开来。

    “这些都无足轻重。”季玹说,语气里说不出的淡漠。

    他左眼平静如深渊,右眼金芒闪耀,高傲冷漠如神祗一般,两种独特的气质糅杂在一起,连徐凖都暗暗心惊。

    “季氏皇族传承数千年,不是没有过天灾人祸,却从来没有任何人可以动摇季氏的根基。”季玹微微一笑,“朕心里有数。”

    徐凖于是不再劝,转而道“他很担心您,一直问我您的消息,我都敷衍过去了。只告诉他您没有事。看得出,他很是自责”

    季玹眼底浮现一丝柔和,“是吗还是这么傻。”

    “你保护好他。”季玹对徐凖道,“过几日,想必朕就可以出去了。”

    如果可以动用那股力量,区区毒物又算什么,只可惜

    说完他重新又闭上眼睛,盘坐不动。

    徐凖后退几步,然后转身飞快的离开了。

    白泽一开始还有些怀疑,但看徐凖泰然自若,总算放下心来。如果季玹真的不行了,徐凖是不可能有时间耗在这里照顾他的。既然季玹没有事,白泽也就不急于见他了。

    这天上完药,他对替他梳头的侍女道“把镜子拿过来。”

    侍女笑了笑,“公子要镜子做甚么,难道是怀疑奴婢的手艺吗”

    “我只是想看看。”白泽说。

    “之前的摔坏了,不如明日奴婢再拿新的给公子吧。”侍女讨好的笑道。

    白泽脸色沉了下去,“拿过来。”

    侍女笑容一僵。

    正僵持着,徐凖推门而入,说“你去拿吧。”

    侍女如蒙大赦,飞快的跑了出去。

    白泽对徐凖笑了笑,“师父,您不必这样的,男子汉大丈夫,容貌有所损毁怕什么。”他脸上的伤口,摸都摸的出来。

    “是,是师父错了。”徐凖笑了笑,把侍女送来的镜子递给白泽。

    白泽定睛看去,右脸上六七道伤口纵横交错,有鞭痕,还有刀伤。伤口很深,即使经过了修养,然外翻的血肉,依然十分可怖。

    他表情平静的放下镜子,说“有没有办法遮一遮呢。”

    徐凖想了想,道“想要完全看不出来不可能,但是淡化一些应该是可以的。”

    当天晚上,徐凖就带着两个人过来了。

    一男一女,男的擅长易容术,女的擅长化妆术。

    两人给白泽折腾了许久,先是在脸上涂涂抹抹,然后又将头发重新梳理了,一侧垂下来遮住半张脸,如此不仔细看的话,基本不会发现脸上突兀的伤痕。

    “可还满意”徐凖笑问。

    “谢谢。”白泽仔细端详了一番,点点头,这样就可以了。突然想到若是他有崔谦那样千变万化的本事就好了,这点伤根本就不算什么。

    “她这么久没有见到你,肯定是担心极了。我安排人带她过来。”徐凖又笑。

    白泽感激的看着他,师父总是这么体贴细腻,自己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他却都已经考虑到了 。

    如果不是因为叶氏,自己岂会在意这点伤

    时隔许久,白泽再次见到了叶氏,她神色明显憔悴了许多,因夜不能寐,眼底都是深深的青色,原本丰盈一些的脸颊又陷了下去。

    白泽十分心疼“娘,你都没好好休息,让你不要担心的。”

    “娘没事。”叶氏神情有些恍惚,她定定的看着白泽,“娘只是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娘”白泽唤了一声,笑“您又多想了,不是我下的毒,季玹他心里清楚,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这句话却没有缓解叶氏的担忧,她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抚上白泽的脸,“孩子你知道吗你和他有些事是无法改变的。”

    白泽垂下眼,这点他当然知道,所以他再也没有对季玹抱有过多的期望。

    叶氏却摇摇头,“你不明白的,你和他,注定只能活一个。”

    “娘一直很担心这一天的到来,每日每夜总怕哪一天醒来,一切又会回到噩梦的最初。这段时光,是娘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娘已经很高兴了。”

    “你曾说,娘没有遗弃你,一切都和你想象的一样,你很满足。”

    “其实娘也一样,娘这一生,都在为别人而活,手上沾染过无辜人的鲜血,为了目的也曾不择手段过。但是娘还是找到了你,而且你没有怨恨娘,没有离开你在这里陪着娘,娘已经很满足。”

    “人不能太贪心了,贪心只会害人害己。”

    白泽握住叶氏的手,勉强笑“娘,您别胡思乱想了,我真的没事。这样他都没有杀我,什么你死我活我根本就没有稀罕过他那个位子,季玹他十分清楚。”

    “但你毕竟是他的兄弟。”叶氏深深看着白泽。

    “但我对他没有任何威胁,这一点我们都心知肚明。”白泽声音果断,这个话题根本没有再提的必要。况且换了这么多次身体,还不好说呢。

    叶氏笑了笑,擦拭了一下眼角,“好,娘知道了。”

    白泽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件事还是吓着她了,所以才会这样胡思乱想。

    “泽儿,你看看,这是娘给你绣的荷包。”叶氏拿出一个针脚细密精致的青色荷包出来,轻轻抚摸,脸上是慈祥的笑容,“本来想做件衣服的,但是又怕不合适,娘如今眼睛也不太好使,所以只做了一个荷包。”

    白泽接过来,“我很喜欢。”他是真的很开心,这是他的母亲亲手给他绣的。

    叶氏对他展露一个笑容。

    “泽儿,你要记得,如论何时何地,娘最大的愿望,就是你能开心快乐,自由自在。”

    第36章 第六死

    白泽把荷包仔细的戴在身上,每天小心翼翼的,唯恐碰到了,擦着了,宝贝的不得了。

    季玹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白泽捏着荷包,苦恼的皱着眉头。毕竟是身上带的东西,再仔细还是不小心弄脏了一些,他叫来侍女,“你去帮我洗干净,小心点,千万别洗坏了”

    “好好。”侍女伸手来接。

    白泽忽然又收回手,一脸的舍不得,“算了,还是我自己洗吧,你洗我不放心。”

    侍女忍笑忍的很辛苦,说“那奴婢帮公子端水过来”

    “嗯,你快去吧。”白泽挥挥手。

    季玹握拳抵住唇,咳嗽了几声,眼底是满满的笑意。

    白泽回过头,楞了一会儿,忽然露出惊喜的神色,“你没事了”

    季玹淡淡的嗯了一声,装作不在意的问“什么东西这么宝贝,连别人洗一洗都不放心。”

    “我娘亲手给我缝的荷包。”白泽满脸幸福,说完才反应过来,季玹的母后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死了,并没有给他留下过什么,而自己的母亲是帮凶,顿时神情忐忑起来。

    好在季玹似乎根本没在意,只是好奇的看了看,“还不错。”

    白泽放下心来,自己真是惊弓之鸟了。

    他仔仔细细的看了季玹好几遍,除了还有些苍白外,倒看不出什么不妥了。想必那毒已经解了,自己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这样总算能安心住下。说起来,叶氏已经两天没有过来了,徐凖也不在,他问季玹“今天能让我娘过来吗”

    季玹却笑着问白泽“我这么久才回来,你都不想我吗”

    额,白泽不晓得季玹这是怎么了,顿时尴尬的不知该如何回话。

    “今天就陪陪我吧。”季玹坐在白泽的身边,熟练的剥了一个橘子,掰开一半给白泽。

    白泽心里虽然有点失望,不过想想讨好季玹也是他早已决定好的事,就坦然接过来了,不再提叶氏的事。

    反正也不急于一时,把季玹惹恼就得不偿失了。

    橘子酸酸涩涩的,白泽面无表情的吃完,抬头发现季玹只吃了一瓣就没吃了,眉头皱起。他见白泽这么快就吃完了,讶异的道“你不觉得酸”

    他味觉又没问题,怎么会不觉得白泽忽然觉得自己傻透了,干笑两声“还好吧。”

    “这么酸的橘子也敢拿进宫来,这些人真是越来越不会办事了”季玹有些生气,皱着眉十分勉强才把橘子吃完了。

    这回换白泽惊讶了,“你不是说不好吃吗”

    “我怕浪费。”季玹一本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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