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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死成仙 第2节

作者:即墨遥 字数:19168 更新:2021-12-13 23:56:03

    白泽这一路十分顺利,很快就到了清月宫。

    季玹登基之后,这里就彻底的荒废了。对于白泽来说,这里是难忘的回忆,但对于季玹来说,恐怕是恨不得彻底丢弃的过去吧。

    破旧的宫门,荒凉的院落,白泽走了进去。

    院中有一株梅花树,一到冬天,就开的很美。白泽恍惚忆起自己被带进宫来的时候,还是个不满十岁的孩子。他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从有记忆起,就坑蒙拐骗乞讨为生。一年冬天,大雪纷飞,他因为偷了一个有钱人被打的半死,被抛进冰冷的河中时,被年仅十二岁的季玹救下了。

    季玹给他取名白泽,让他呆在他的身边。季玹亲自教他读书习字,又让年长的太监教他武功一晃就很多年,白泽渐渐长大,好在模样阴柔,一直未被发现是个假太监,顺利的留在了季玹身边。

    白泽从回忆中清醒过来,就要往书房那边而去,忽见梅花树后走出一个人来。

    看清后不由得脸色一白。

    竟会在这里遇见季玹白泽眼中惊讶的神色一闪而过,随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奴婢见过皇上。”

    白泽说不出口,也没有办法以这样的身份面对季玹。

    况且季玹会怎么想子不语怪力乱神

    季玹一身玄色长袍,长发随意挽了起来,双手背负在身后。

    他看向白泽的眼神带着明显的不悦和冷厉,声音低沉,“抬起头来。”

    白泽心中一颤,他深知这是季玹心情非常不好的表现,暗暗叫苦。他万万想不到季玹会出现在这里的更何况是这个时候,否则他必定不会挑这个时候过来。

    白泽咬咬牙,抬起头来。

    季玹看清他的模样,眼中神色更冷,“你是皇后身边的青画吧,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白泽作出诚惶诚恐的模样,道“奴婢奴婢本是去尚服局取皇后娘娘的春裳。不知,不知怎么就走到了这里”

    “奴婢没想到会冲撞皇上,请皇上赎罪”

    尚服局就在清月宫前方的不远处,他一个新来的侍女,认错也是说的过去的。

    白泽庆幸自己还没有去密道,只盼着季玹不把他这个小角色当回事,让他蒙混过去。

    季玹黑眸幽深,静静的看着白泽没有说话。

    白泽心中忐忑,就在他琢磨着是否继续开口求情的时候,就见季玹忽然抬脚走了过来。

    季玹缓缓走到白泽的跟前,弯腰,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看着我。”季玹冷冷开口。

    白泽下巴被捏的有些疼,他忍住不适,眼眶微微泛红,只能直视季玹。

    真是个脆弱的女人身体,这样的景象让他觉得羞耻和尴尬。

    “真是走错了”季玹唇角扬起,淡淡道,“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千真万确。”白泽低声道,“奴婢并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么你想知道吗”季玹说,眼中没有一丝温度。

    白泽心里一个咯噔,季玹果然在怀疑他他心中叫苦,若是别的普通侍女也就罢了,可皇后的贴身侍女青画独自一人出现在这里,换做他也不会相信是巧合的

    难道他就要死在这里了吗不能

    眼中闪过一抹决绝的神色,白泽开口“奴婢知道皇上并不信任奴婢,但是能否给奴婢一个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

    季玹神色冷淡,说“你想要怎么证明”

    白泽却摇了摇头,道,“皇上乃是一国之君,圣明之主,又岂是会受他人摆布的人。皇上认为奴婢是有罪的,奴婢就有罪,皇上认为奴婢是清白的,奴婢自然就是清白的。”

    “那你刚才的话是糊弄朕了”季玹声音有些冷。

    “奴婢不敢。只是这一切并不在于奴婢想要怎么证明,而在于皇上您想要看什么样的证明。奴婢知道皇上心存仁慈,所以才会答应皇后娘娘饶过奴婢的性命。奴婢的性命不值一提,但是为此伤了帝后情分就得不偿失。所以奴婢斗胆就想请皇上给奴婢指明一条路。”白泽顿了顿,道“若事后皇上还是不相信,再取奴婢的性命也不过是小事一桩。”

    “还真是伶牙俐齿。”季玹忽然笑了,他深深看着白泽,“那如果朕说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你,你怎么办”

    “那奴婢甘愿受死。”白泽毫不躲闪的看着季玹。

    “你还真是一点也不怕死。”季玹伸出手指,抚上白泽的眼睛,语气似在怀念什么似得,“为什么不怕死”

    “没有人不怕死。”白泽淡淡道。只是若无法逃避的话,害怕又有什么意义呢

    比死亡更令他害怕的是,死的毫无意义。

    季玹看了他半晌,忽然伸手将白泽拉了起来,白泽措不及防的跌入季玹的怀中,他猛的抬眼,就看到季玹近在咫尺的脸。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

    白泽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季玹。

    季玹的动作浅尝辄止,很快就松开了白泽,他的双眼漆黑如墨,声音听不出丝毫情绪。“明天这个时辰你再来这里,向朕证明你的清白吧。”

    第4章 胁迫

    白泽恍恍惚惚的回到宫中,直到坐下后还不敢相信今天发生的一切。

    季玹不但独自一人出现在曾经居住过的清月宫中,居然还对他对他做出那种事。白泽伸手碰触自己的嘴唇,又如同触电般放开了。那柔软的触感

    曾是他奢望而不得的,但此刻他只觉得厌恶自己。为什么他求而不得的东西,季玹可以轻而易举的给别的女人,给崔皇后甚至是给青画这种身份不明的女人

    该死白泽一手捶在墙上,疼痛感让他的理智逐渐回笼。

    季玹是九五之尊,他有权利宠幸任何一个他感兴趣的女人。白泽只是不明白,为何要对青画这样做,是试探,还是真的对青画产生兴趣了

    想起明日还要过去,白泽不由得一阵头疼,被季玹盯上可不是他想要的。

    第二日,白泽不得不找了个没人的时候,又偷偷溜了出去。

    早上下过雪了,外面很是有些寒冷,白泽紧了紧衣服,再次踏进那荒凉的院落。

    然而令他惊诧的是,季玹竟然已经到了。尽管他没有迟到,也只好硬着头皮上前请罪,“奴婢来迟了,请皇上恕罪。”

    季玹坐在梅花树下的石桌旁,桌上摆着一壶酒,两只杯子。他指了指对面的石凳,说“坐下吧。”

    白泽他提起酒壶,自然而然的将季玹和自己的酒杯满上,然后才坐了下来。

    直到端起酒杯,才有些尴尬的发现季玹只说让他坐下,却没有说过其他。以他现在的身份,可不适合做这样的举动,委实有些逾越了。

    季玹却并没有生气,似是怔了片刻,然后轻轻一笑“你倒是主动。”

    “能服侍皇上,是奴婢的福气。”白泽只好这样说。

    季玹端起酒杯,手指轻轻摩挲在杯沿处“没想到今日在这里陪朕喝酒的,会是你。”

    白泽闻言垂下眼,他也没有想到。

    没想到今日会以这样的身份,在这里陪你喝酒。

    白泽触情生情,干脆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一杯下去觉得尚不够尽兴,给自己又添了一杯。连续两杯酒下肚,只觉得喉咙火辣辣的,不免呛的咳嗽了起来。

    酒量都变差了

    “呵呵”季玹笑了,“明明该是朕借酒消愁,你倒是喧宾夺主了。昨日还战战兢兢,今日怎么就不害怕朕了”

    白泽捂着嘴咳了半天,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他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弧度,“反正害怕也没有作用,何必作出那种样子。倒是皇上,如今天下太平,又有什么好愁的”

    季玹没有回答,他看向远方,眼中似有说不出的落寞,但转眼又不见了,只余幽深的黑。

    “以前有个人经常在这里陪朕喝酒。”季玹抿了一口杯中的酒。

    白泽心中一颤,低下头,不让季玹发觉他的异样。

    “你知道吗”季玹忽然回过头,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朕原本动了杀心。”

    白泽一惊。

    “可是现在朕忽然又不想杀你了。”季玹一口饮尽杯中的酒,面无表情的道,“你走吧。”

    白泽错愕的看着季玹,不明白这是哪一出。

    直到今日他才明白什么叫君心难测。

    “怎么不愿意走”季玹抬眼,神色微微有些冷,“你的生死就在朕的一念之间,难道是想等朕改变主意”

    “谢皇上。”白泽只好离开。

    季玹看着白泽离去的背影,半晌没有移开视线,直到彻底消失不见,他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白泽回到皇后的宫中,还处在莫名其妙之中。

    如果说昨日的季玹他还能猜中几分心思的话,今日的季玹他是完全看不懂了。以往季玹最是冷漠孤傲,对身边的女人也多是不假辞色,如今却接连对一个陌生女人做出如此轻薄的举动难道自己以前从来未曾看懂他过

    这个认知实在不能让白泽感到开心。

    他也不知道危机到底解除了没有,这些时日再也不敢轻易出去。可是不能出宫,也不能联系以前的旧部,他在宫中实在寸步难行。

    风平浪静的过了几天,崔皇后忽然召他见面。

    再次见面,崔皇后看他的眼神完全和以前不同,是一种陌生戒备的眼神,带有些冷意。

    白泽本能的觉得有些事不对了。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听崔皇后忽然道“昨日皇上和本宫要了你,你收拾一下,晚上就过去吧。”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落在白泽的耳中,他不由得震惊的问了出来,“你说什么”却是连尊称都顾不上了。

    崔皇后不悦的冷哼一声,“本宫倒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的心这么大。这不是你想要的吗还装模作样做什么”

    白泽心中苦笑,季玹的突发奇想可真是害惨了他他怎么可能这样不明不白的去做他的女人顿时毫不犹豫的跪在崔皇后的面前,哀求道,“奴婢绝无此心,奴婢宁愿服侍皇后娘娘一辈子,也不愿意去皇上那里”

    崔皇后见他说的果决,眼中不由得露出一抹疑惑的神色,但她还是不太相信,“如果你无此心,为何为何要勾引皇上”

    “奴婢只是与皇上偶遇,谁知”白泽眼圈一红,“奴婢万万想不到皇上会有这种想法,奴婢绝对没有勾引皇上”

    “其实你去皇上身边,也不是什么坏事,从此就不再是下人,而是主子了。”崔皇后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点,但声音还是有些冷,“你可想好了,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再说皇上亲口要向本宫索要你,本宫若是不给,岂不是成了妒妇你要置本宫于何地”

    崔皇后看向白泽的眼神委实不善。

    “奴婢心意已决奴婢愿意亲自向皇上请罪并非是皇后娘娘不给,而是奴婢不愿。若是,若是这样也不能使娘娘相信的话,奴婢愿以死明志。”白泽回答的十分坚定。

    对真的青画而言,也许这是绝好的机会,但是对他来说却不是。

    他是喜欢季玹,但是他也有自尊

    况且继续留在崔皇后这里,对自己查明真相也更有利。

    崔皇后见他说的不似作伪,表情终于有些动容,语气稍微缓和下来,“若真是如此,本宫自会给你一个和皇上解释的机会,你下去吧。”

    白泽回到房间,才发觉自己的内衫都汗湿了。

    他第一次对季玹生出些咬牙切齿的感觉。这样一来,不论结果如何,都是崔皇后心里的一根刺,崔皇后哪里还容得下他

    虽说崔皇后暂时放过了白泽,但是对他的冷落第二天就体现出来了。

    崔皇后身边的一个大太监接替了白泽的工作,他一夜之间就被架空,宫中的人惯会捧高踩低,虽然没有直接为难于他,但也各种疏远算计,令白泽顿时寸步难行。

    夜晚回到房间,白泽疲惫不堪,正准备休息,却忽然眼神一变。

    房间的角落里,站着一个身披斗篷的人,宽大的斗篷掩住了身材,看不出男女来,只露出一个下巴。

    若是以前,有人想这样不动声色的来到他身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尽管震惊,但白泽很快镇定下来,沉声问道“你是谁”

    “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那人开口,声音诡异,明显是经过改变的。

    白泽直到此刻才确信青画真的有问题,但遗憾的是他并没有继承青画的记忆,只能说“我撞伤了头,很多事不记得了。”

    他人微微开口,发出一个奇怪的音调。

    那音调如同某种动物的嘶鸣,又颇为邪异,白泽只觉得头皮发麻。

    下一瞬间,一股剧痛忽然袭击了他,他双膝一软跪倒在地,身体里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在噬咬他的血肉他猛的咬住唇,才及时抑制住了将要发出口的惨叫

    好在这疼痛持续的并不久,如同一阵潮水,转瞬即逝,但白泽额头已满是冷汗。

    那钻心锥骨的感觉,只要试过一次都不会再忘记。

    “这是你身体里的毒,你的生死都在我一念之间。”那人桀桀笑着,“这是对你拒绝崔皇后的惩罚,下一次,就不会这么轻松了。”

    白泽喘着粗气,“你你是崔皇后的人”

    “她有什么资格指使本座不用乱猜。”那人嗤笑一声,“你不该拒绝她送你去皇帝身边的建议。”

    他说着,声音变的阴冷起来,“这么好的机会,你不该拒绝。”

    白泽心里一紧,这人果然是冲着季玹来的。如果是真的青画,绝不会放过这么好的留在季玹身边的机会虽然刚才没有诈出什么来,但以此人对崔皇后表现出的不屑一顾,要么崔皇后并不知情,要么就是此人比她地位更高。

    “皇上一直对我心存猜疑,我去他身边,也根本没有得手的可能。”白泽似不情愿的道,“说不定反而会被他查出什么来。”

    “他不会发现什么的。”那人肯定的说。

    “为什么因为我知道的不够多,因为我随时可能被当做炮灰去送死,对吗就像青颜一样。你们根本不会给他继续查下去的机会,最多就是损失掉我这枚无关紧要的棋子罢了。”白泽凄凉一笑,“反正都是死,不如你现在就杀死我好了我是不会去皇上身边的他前天就差点要杀了我”

    “你”那人没想到白泽居然敢如此说,声音怒不可遏。

    白泽毫不示弱的看回去。

    半晌,对方语气缓和了一些,“你若是能杀掉他戴罪立功。本座会向尊主请求,给你真正的自由。这样你可愿意”

    白泽眼睛一亮,似乎很是意动,但还是不确定的问“你能保证”

    那人不悦白泽的不知好歹,但显然现在还用得上她,所以耐着性子道“本座从无虚言。”

    “我还有一个疑问。”白泽想了想,道。

    “你说。”那人道。

    “皇上身边戒备森严,以我的实力,怎么可能杀的掉他”白泽说。

    “这一点本座早有准备。”那人将右手从斗篷里伸出来,他手指修长,肤色苍白,指甲带着一丝不健康的灰白色。手心托着一朵幽蓝色的花,花瓣呈半透明状,层层叠叠,十分美丽。

    白泽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花。

    “此花名为落幽花,剧毒无比,花瓣融入水中,无色无味,任何方法都无法探查出来。”他轻轻一抬手,花朵轻飘飘的落在白泽面前。

    没想到对方准备的如此充分,白泽打起十二分的警惕,试探着问道“我知道了,我会去皇上身边的。还有最后一个要求,希望您能答应我。”

    那人没有回话,显然是不高兴了,但也没有离开。

    白泽小心的道“我一个人在皇上跟前行事,举步维艰。希望您能告知我联系您的方法,这样若有合适的机会,就可以及时请您相助,这样我的把握就大多了”

    他说完紧张的看着那人。只要他肯答应,他就有机会把他从幕后揪出来

    那人沉默了半晌,说“到了那个时候,自然会有人出现助你。你现在应该想的,是怎样取得皇上的信任。”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白泽连忙追过去,可对方一出门就不见了踪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白泽拿起地上的花朵,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之前这么多天,从来没有人出现联系过他,他都差点以为青画真的是无辜的可季玹才对他表露出这么一点兴趣,这个人就出现了。可见只要他有足够的用处,不用担心不能接触到更多内幕。

    况且今天也不是全无收获。那人自称本座,在他上面还有一个尊主,看起来似乎是个等级森严的组织,但这组织的称呼却太过江湖气,不像是季瑾所为。

    但他们的目的季瑾却显然是一致的,都是要对季玹不利。而且看来这个组织安排的人手并不止他一个,想起季玹身边还有这么一个隐藏着的神秘组织处心积虑置他于死地,白泽就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这一夜白泽睡的并不安稳,第二日一起床,就有人来传唤,说是崔皇后要见他。他淡然的整理了一番自己的仪容,又将那蓝色花朵戴在头上,去前殿见崔皇后。

    一进门,就看到季玹和崔皇后并肩而坐。白泽没有丝毫意外,恭敬的跪下行礼。

    “朕听皇后说,你不愿意来朕身边。皇后怕朕误会她不大度,特意传你来说话。”季玹温和的开口,嘴边带着淡淡笑意,“你可以放心大胆的说话,朕和皇后都不会怪你的。”

    第5章 大葬

    白泽恭敬的给季玹和崔皇后行礼,“回皇上,奴婢是这样和娘娘说的。”

    季玹闻言似乎有些失望,但他自然不会勉强一个侍女,就准备让她下去。

    然而还未开口,就听白泽又接着道“奴婢身份低贱,是娘娘给了奴婢一切。虽知能去皇上身边伺候,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但”白泽说着说着,声音哽咽起来,泫然欲泣,“但奴婢如何能辜负皇后娘娘的厚爱,如何能不知好歹只为自己而让娘娘难堪,娘娘什么都没有说是奴婢自己不愿离开娘娘。请皇上千万不要怪罪娘娘,若是皇上定要怪罪,就怪罪奴婢好了,奴婢贱命一条,死不足惜。”

    这番话说的崔皇后瞪大双眼,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白泽只做不见,掩面啜泣。

    季玹低头看了看白泽,又看向崔皇后,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如此忠心的侍女,难怪皇后舍不得了。”

    崔皇后慌乱的跪下来,语气慌乱,“皇上,臣妾绝对没有”她真的没有威胁过白泽,但是但是白泽也没有说她威胁他了啊当真是有苦说不出

    想起前日白泽在她面前的信誓旦旦,崔皇后忍不住对他露出一个厌恨的眼神

    白泽仔细观察崔皇后的表情,如果崔皇后当真没有参与,那自己的行为在她眼中就是出尔反尔恩将仇报,怕是将她得罪惨了。

    但他已经没有退路。

    季玹伸手搀扶起皇后,“朕并没有责怪皇后,皇后为何如此。”

    崔皇后眼圈微红,“臣妾对皇上掏心掏肺,只要是皇上想要的,有什么不能给,莫说一个小小的侍女了,就是要臣妾的命也绝无二话。臣妾若是早知道她的想法昨日便将她送去皇上那里了,哪会等到今天。”

    “是是,朕知道皇后的贤良大度。”季玹握住崔皇后的手,笑,“是朕夺人所爱,让皇后受委屈了。”

    “至于这小小侍女既然她让皇后不高兴了,又怎能轻易绕过。就打二十大板,再送到朕宫里吧,也免得日后皇后见了她心中不快。”季玹笑道。

    崔皇后双手抓着季玹的衣袖,面容楚楚可怜。

    两人柔情蜜意,都没有闲暇再来搭理白泽。既然季玹发了话,早有一旁侍候的太监将白泽拉了出去,就在门外打了起来,可没有丝毫放水。

    白泽一声不吭,直到板子打完,终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白泽只觉得浑身骨架子都是软的,如同被打散了一般。

    身后疼的要命,但疼完又有些庆幸,伤成这个样子,季玹恐怕是没有胃口对他下手的。而且也给自己拖延下手了借口,倒真是方便了他了。

    季玹也不知是否忘了他,好几天没有再出现,但也没有人怠慢白泽,每日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药也是用的最好的。白泽的伤势恢复的不错,他吃的苦多了是了,这实在不算什么。

    白泽偶尔在院子里走走,但也只限于这小小的院落,其他哪里也去不了。这天下午,白泽照例在院子里转着,忽然见一列太监默不作声的搬着桌子椅子等物件走了进来。

    很快院子里就被布置的焕然一新。

    同时还有侍女进来替他打扮,替他画上了淡妆,穿上一身鹅黄色宫装。白泽任人摆布,然后对着镜子看了看,不去想自己借尸还魂的事儿,只从男人的眼光来看的话,这身体打扮一番后看起来还是颇有几分姿色的,倒也是个清秀美人。

    想来季玹是终于记起他了。

    傍晚时分,季玹果然出现了。

    他身穿龙袍,头戴玉冠,似是刚商议完事情回来,神情略有疲惫。他一进来,就挥退了左右,只独留他们两人,面对一桌子饭菜。

    季玹指了指面前,说“坐吧。”

    白泽皱了皱眉,他臀部的伤势还没有全好,只能勉强挨着椅子边上坐着。饶是如此,也不太好受。

    季玹注意到了,挑眉一笑“你怪朕吗”

    何等相似的画面和话语臣不敢,白泽差点脱口而出,但话到嘴边生生改为“奴婢不敢。”

    季玹静静看着他,他眼眸幽暗,又似有点点星光闪耀,如夜空一般广阔深邃。他缓缓开口“朕倒觉得你胆子大的很,没有什么不敢的。”

    “皇上是什么意思”白泽神色冷静。

    “朕的意思,你应该明白的很。”季玹端起酒杯,“来,陪朕喝酒。”

    白泽无奈,以前他怎么不知道季玹是个这么喜欢喝酒的人,以前季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并不是很喜欢喝酒,他习惯清醒并且冷静的看着这个世界,他认为酒会影响他的判断,是无能者对人生的逃避。仅有的几次都是白泽陪他喝的,只有心情非常不好的时候,季玹才会喝酒。

    但是他现在遇到季玹才多久他已经在自己面前喝了两次了。

    白泽终于忍不住开口,“皇上,少喝点吧。”

    季玹并因白泽的逾矩而生气,反而轻声一笑,“上次你喝的比朕还痛快,怎么现在反而劝起朕了”

    白泽哑然,半晌,伸手抓起自己面前的杯子,“是奴婢说错了,奴婢自罚一杯。”说完仰起头一饮而尽。

    季玹看着他,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如此美人,居然是个酒鬼。”

    这个当真冤枉,白泽觉得自己并不沉迷酒色,只是情势所逼罢了。但是季玹能高兴,似乎也是不错的结果,只要自己能继续得到他的看重,那些隐藏在背后的人一定还会来联系他的

    “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季玹声音低沉,又抬眼问他。

    “是什么日子”白泽顺着话问道。

    “算了,和你说这些作甚。”季玹摇了摇头,忽然间意兴阑珊起来,转身就走。然而还未走到门口,又快步折了回来。

    在白泽震惊的眼神中,泄愤似得的咬上了他的唇。

    这一次比上一次粗暴的多,带着攻城略地般的霸道,白泽只觉得唇上一痛,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他本能的想要反抗,但却被轻而易举的镇压下去。于是只能瞪大眼睛。

    好半晌季玹才松开手,他摩挲着白泽的眼角,似乎透过他看向了别的什么,“明早朕来接你。”

    白泽觉得现在的季玹简直不太正常,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情来调戏他

    他就这么缺女人吗

    至于明天是什么日子白泽还不至于连自己下葬的日子都给忘了,季玹居然要带他去参加。他现在是什么身份这种场合带着女人合适吗白泽不悦的皱眉,他可不觉得季玹带着现在的他参加自己的葬礼是对自己的尊重。

    况且他也不太想看到那个场景。

    白泽从来认为,人死灯灭,再多的追封尊荣都是浮云。只要死得其所,就算死在无人所知的角落曝尸荒野他都无所谓否则也不至于这么不爱惜自己的名声了。

    葬礼是否风光更不在他在意的内容。

    但白泽不高兴季玹在参加自己的葬礼时还有这种享乐放纵的心情,这会让他对自己生出不值的感觉。从始至终的单相思让白泽以为,自己可以对季玹的一切行为都无条件容忍,但此时亲眼目睹了这种漠视,依旧会觉得胸口发闷。

    第二日季玹来接白泽的时候,他一直沉默不语。

    季玹注意到了白泽的情绪,将他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巨大的御撵坐两个人绰绰有余,外面宽大的布幔罩着,没有人能看到其中的情景。

    季玹将白泽整个人搂在怀里,在他耳边轻声低语,“为什么这副表情,你不想和朕一起吗”

    白泽没有回答,但他的沉默显然不能让季玹满意,季玹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

    “引起朕的注意,到朕的身边来,不就是你的目的吗”季玹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现在目的终于达到了,这副不情愿的样子又是为何”

    白泽错愕的看着季玹,他一直都是躲都躲不及的好吗何曾想过要引起他的注意至于到他身边来,也是不得已

    如果他有这种轻易引起季玹的兴趣的本事,之前的那十几年又是何苦白泽一声苦笑。

    虽然他现在是怀着目的的,但之前绝对没有此意,因此倒也并不心虚。现在看来季玹也不是一无所知,只是在利用他罢了,并不是真的对这个女人感兴趣,这个认知反而让白泽感到高兴,他眼底露出淡淡柔和笑意。

    然而这却似乎激怒了季玹。

    季玹的眼神渐渐变冷,“再这样看着朕,朕就挖了你的眼睛。”

    白泽丝毫不怀疑季玹这句话的真实性,立马闭上眼睛。他感到季玹捏住他下巴的手忽然用力,不由得轻轻哼了一声。

    “你很好”季玹俯身在白泽耳边,一个字一个字道,声音没有丝毫温度。

    白泽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接下来一路,季玹都没有再同白泽说话,看来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他们才出了宫来,到了京城西边的墓林,许多大臣都将自己的墓地选在那里,季玹替白泽选的也是那里,风水极好的一处地方。

    皇帝出行不是一件小事,又不是微服私访,所以此刻声势浩大隆重。

    有幸跟在季玹身边出宫的白泽,终于遇见了熟人张稀。

    张稀身为白泽的旧部,理所当然会出现在这里,只可惜白泽现在身份不便,不能上前说话。四周还有大臣们上来给皇上请安,并说着皇上真是重视白大人之类的恭维话。

    这些人还都好奇的打量他,想看清楚这个被季玹宠幸的美人到底是谁,皇后才入宫不久,据说很得宠爱,但这次季玹却带着另一个女人出现,显然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心。白泽被看得不胜其烦。

    好在没多久仪式就正式开始了,四周也恢复了安静。

    白泽安静的坐在季玹的身边,冷静的看着四周,来的人还不少,但他怎么不记得他和这些人有过交情都作出一副哀伤的样子是给谁看的这么惺惺作态也不觉得作呕吗白泽不由得冷笑一声。

    回头看到张稀沉默的站在一旁,冷硬的脸庞,眼神沉重忧伤,让白泽稍微难过了一下。这个人虽然有些沉默寡言,但一直是他最信任的臂膀,甚至有些他不敢在季玹面前表露的一面,都可以在张稀面前不作掩饰。

    原本以为自己死后,会是他接替自己的,却没想会是闵清。

    闵清这个人白泽眼神一冷,他曾背着自己有很多小动作,并且偷偷调动过禁军的人手,还曾和叶家派系的大臣们来往密切。白泽一直准备找机会查查他是否和季瑾有过勾结,谁知没来得及做些什么就死了。

    没想到自己死后反而是他得了季玹的看重。

    白泽回过神,这么会儿功夫,黑色的棺椁已经抬了过来。

    正准备入土时,季玹忽然站了起来,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一步步走了过去。

    白泽一怔,匆忙跟了上去。

    站在季玹的身边,他有幸看到了自己的尸体。棺椁中的人静静的躺着,衣衫整洁,表情平和,眉目栩栩如生这样看着自己,一种奇异的感觉油然而生。

    白泽不由自主的伸手,想要去碰触那个自己。

    但还未碰到,手腕忽然被人猛的握住,一阵剧痛让他猛的清醒过来。一抬头就发现季玹正看着他,黑眸中怒意翻腾。

    “你在做什么”

    第6章 识破

    季玹紧紧握着白泽的手,眼中怒意翻腾,“你在做什么”

    “我”白泽神色怔忪。

    “他也是你能碰的吗”季玹冷冷开口,右手用力一甩。

    白泽狼狈的跌倒在地上,惊愕的抬头看着这样陌生的季玹。

    “滚。”季玹缓缓吐出一个字,声音冰冷。

    白泽忽然有种感觉,如果不是此时此地,季玹会杀了他他脸色发白,这次确实是他莽撞了,不该作出这样不合时宜的举动

    但就这样离开吗事后等季玹想起恐怕也是死路一条

    季玹根本不再多看他一眼,只是回头看着棺椁中的尸体沉默不语。

    白泽一咬牙,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但抬头的瞬间,却瞥见尸体的白衣下,一闪而逝的寒光

    白泽看着那抹寒光,仿佛一瞬间又回到了封后大典之上

    白泽本能的向季玹扑了过去

    然后他听到一声闷响,片刻后才察觉到背部传来的刺痛感。

    但他根本不在意,他抱着季玹,看着他震惊的表情,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

    还好你没事。

    季玹托住白泽的身体,眼中意外一闪而逝,面沉入水的将白泽抱起,大步离开,边走边道“速召太医入宫所有有关的人都给朕抓起来朕要亲自审问”

    白泽脸色发白,这才感觉到伤口确实很痛,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这些人居然胆敢在自己的尸体上动手,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黑暗中白泽拼命的追逐着前方季玹的身影,季玹离他那样远,他已经非常非常努力了,可还是追不上,前面还有好多人,都想要季玹的命

    于是白泽伸手想要去抓住前面的人

    “皇上”

    白泽一声惊叫,猛的从梦中醒了过来,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还好,只是梦

    他侧过头,却发现自己挥舞的双手正被季玹握在手中,怔了片刻,然后猛地抽回自己的手,颇不自在的看着季玹。

    季玹淡淡看了他一眼,缓缓将手放下,对外面说了一句,“进来吧,给她看看。”

    “是,皇上。”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须发皆白的太医提着药箱走了进来。

    他伸出苍老的手,搭上了白泽的手腕,片刻后收回了手。

    季玹问道“程太医,她怎么样”

    程太医沉吟片刻,道,“青画姑娘背后的伤口很深,但只要好好调养,并无大碍。”

    季玹顿了顿,神色复杂“好,你开药吧。”

    他说完就大步离开,程太医连忙跟上。

    白泽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无奈的扯了扯嘴角,程太医那紧张的眼神,难道就真当他看不出来事情怎么可能如他说的那样简单。对方擅长用毒,这点他已经见识过两次了,所以根本不用想也知道那暗器有毒,自己的情况恐怕不容乐观。

    只是从刚才起,他就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到底是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没多久就有侍女将熬好的汤药送了过来,药很苦,但是白泽一口气喝完,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精神不是很好,没多久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自己却并没有被送回之前的院落,白泽勉强扶着床沿站起来,推开窗户往外看了看。

    这一看,发现这里居然是季玹的寝宫。

    季玹竟然让自己留宿在他的寝宫,实在是让白泽感到不可思议。

    “睡不着”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白泽连忙回头,发现季玹不知何时回来了,月色在他的脸上打下一道阴影,使他的容颜晦暗不明。

    “皇上。”白泽想要行礼,却脸色发白,几乎摔倒在地上。

    季玹上前抱起他,把他放回床上,“伤还没好,就不要乱动了。”

    “是。”白泽答,然后沉默不语起来。

    自从换了身份,他和季玹之间,除了彼此算计或者应对,几乎都无话可说。

    季玹坐在床沿上,微微仰头,柔顺的黑发披落在肩上,忽然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朕”

    “没想太多。”白泽楞了一下,如实回道。

    “呵。”季玹发出一声轻笑,侧首看过来,“那你现在后悔了吗”

    “后悔什么”白泽继续装傻。

    季玹却并不按常理出牌,他俯身下来,双手撑在白泽的两侧,两人脸庞尽在咫尺,他目光如炬,似要看清楚白泽脸上每一丝每一毫表情,“你中毒了,太医说你只剩三天可活,他救不了你,没人救的了你。那么现在你后悔了吗”

    白泽微微皱眉,琢磨着到底是说不后悔比较感人,还是说后悔比较符合人之常情。可是对上季玹的双眼,却发觉自己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沉默了片刻,说“我不知道。”

    季玹为何要拆穿他,原本不还是打算瞒住他的吗

    季玹定定的看了白泽半晌,忽然笑出了声来。

    他笑的意味深长,深深看着白泽“不论你到底是什么人,既然你救了朕一次,有什么要求可以说出来,朕一定答应你。”

    白泽只思索了片刻,就有了答案,“奴婢确实有一个请求,希望皇上成全。”

    “你说。”季玹似乎对他的坦率很是满意。

    “奴婢无父无母,从小在崔府长大,崔府待奴婢恩重如山。”白泽似是犹豫了一下,又道“奴婢之前的行为定是让皇后娘娘伤心了,这并非奴婢所愿因此奴婢想在临死前,亲自动手给皇上和娘娘做一次饭,聊作心意。了此心愿,再无牵挂。”

    “好。”季玹回答的没有丝毫迟疑。

    “谢皇上成全。”白泽露出欣喜的表情。

    季玹看着白泽,语气听不出喜怒来,“原来你对她倒真是一片忠心安心睡吧。”

    白泽因为中毒的原因,身体越发虚弱,两天时间转瞬即逝。这两天时间,季玹都没有再出现在他面前。

    第三日早上,白泽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着,然后翻出被他收在盒子中的幽兰花朵,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上。这样好的机会都有了,那些人想必会再有所动作的吧

    淡蓝色的花朵,半透明的花瓣,美丽绝伦,如梦如幻。白泽从没见过这么美的花,他想起那天夜里的神秘人,他捧着花的那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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