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万违约金绝对功不可没!成功地给他塑造了小气总裁的人设!
谢燎原郁闷地丢掉手机,捞过罗烽火同款绿袋鼠情侣毛绒玩偶,把自己的脸埋了进去。
还有三天!
还有三天,他就能见到他的小手窝和宝宝了!
谢燎原又情不自禁地激动了起来。
虽然追妻之路道阻且长,但相见和重逢都是很让人喜悦的事。能和小手窝、宝宝团团圆圆过中秋,在小院里安安静静吃月饼、看月亮,他就可以催眠自己,假装他们已经是甜甜蜜蜜的一家三口。
但三天后,他才明白什么叫做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潦草的。
中秋当天,烽火拉面馆开业,当天五折,朱红和王大强都回家团圆去了,土味保镖和小弟们也都有自己的家要回,张大壮在后厨顶半边天,服务员没招够,罗葑又收银又跑堂,还得应付要签名合影的粉丝,忙得几乎要跑出残影,一秒钟都没歇过。
谢燎原本来只是来看看的。
但是看着看着,就看不下去了,他把小手窝一把拽到后厨,抿着嘴、皱着眉,非常霸道地扒掉了小手窝的围裙,套到自己身上,然后把他拎到后厨洗了手,仔仔细细地抹了护手霜。
“看看你的手,都成什么样子了?”谢燎原心疼坏了!
罗葑:“……”谢总果然只是看上了他的手。
为了他的手,谢总堂堂CEO,竟然霸道地夺走了他的围裙,一本正经地开始充当传菜工、服务员和收银员。
罗葑一脸玄幻地看着谢燎原忙忙碌碌,目光不知道什么时候滑落到了他的屁股上。
围裙的系带将谢燎原的腰勒得陷了下去,勾勒出他蜂腰猿背的好身材,更衬得他西装裤下的臀部说不出地挺拔。
他一个1,为什么要长这么翘的屁股啊啊啊!
这不是勾引他犯罪么?
第51章 炸藕盒
谢燎原的鼙鼓又挺又圆润, 不仅看上去特别翘, 手感更是好得不行。
罗小色鬼喉结滚动了一下,不禁想起之前镍上去那种硬邦邦又Q弹的潇涽质感,手指都禁不住蠢蠢欲动了!
之前谢燎原陪他坐月子的时候,他才刚生完宝宝,只顾着兵荒马乱,身体也还没有完全恢复, 所以哪怕看到谢燎原的翘臀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他也只是纯欣赏,没什么别的想法。
但现在想法就太多了。
想摸、想捏、想亲,想对它做很多不可描述的事。
谢燎原的鼙鼓简直像是装了两片小磁铁,牢牢地吸住了罗葑的目光。
罗葑那一双清澈灵动的桃花眼,瞳仁如同两粒包着火种的黑曜石,跟着他的屁股转过来、转过去, 简直像个一门心思想吃肉的小变态!
他躲在后厨的玻璃窗后面,双手撑着下巴, 感觉自己简直要流口水了。
不行不行,罗葑,你这样不行!
罗葑双手捂住眼睛, 冷静了一会儿, 然后一溜烟跑到收银台边,专心收银, 顺便签名。
一个粉丝说:“火火, 你从哪儿招的这么帅的服务员啊?”
罗葑笑而不语。那是你家爱豆的前老板, 谢谢!
另一个粉丝说:“对啊,长得帅、身材好,怕不是有八头身……屁股还翘。也不知道谁有福气……哈哈哈!”
罗葑笑而不语。那是你家爱豆的福气屁股,谢谢!
但转念一想,这个屁股从前曾经是他的,但现在也不是他的了,以后还不知道是谁的呢。
心情瞬间就不太好。
这百年难遇的极品的屁股啊!
屁股的主人并不知道,晚上打烊回家、洗完澡,还穿着罗葑的运动裤晃来晃去。那运动裤是他做沙雕直播时候买的,他穿上又宽又大,像套了两只麻袋,谢燎原穿上倒是也不瘦,只是短了一截,像个九分裤,露出一小节姓感的脚踝,更要命的是棉质运动裤的料子太软了,行动间纤毫毕现地勾勒出他挺拔的臀部线条。
罗葑想流鼻血。
他不敢看了,趁着谢燎原用低沉的嗓音哼着摇篮曲,哄宝宝睡觉,趿拉着小拖鞋哒哒哒跑下楼:“妈,你在炸什么?好香啊!”
在面馆忙到太晚,晚饭已经各自吃过了,但中秋夜,一家人还是要好好团圆。
费珍在后院撑开小桌子,摆了四个小蒲团,切了月饼,开了一瓶茅台,又炸了一大盘藕盒。
藕是中秋前刚从河里挖出来的,一根根白白胖胖,嫩得跟宝宝的小手臂似的。费珍将藕洗干净,切成薄薄的片,把调好的肉馅塞进两片玉白的藕片之间,然后裹上鸡蛋面糊,炸至两面金黄、外酥里嫩,还没上桌呢,光是飘出来的味道都引人垂涎。
罗葑瞬间顾不上屁股,爪子都没洗,就捏了一只滚烫的炸藕盒,一边倒手一边呼呼吹,等稍微凉了一点,就迫不及待地“嘎吱”咬了一口。
咬破金黄酥脆的外皮,鲜甜清香的藕的汁液瞬间就涌入口腔,薄薄的藕片脆嫩中带着一点点软糯、汁液丰盈,里面夹着的肉馅嫩滑又弹牙,融合了藕汁的鲜甜和肉的香浓,一点儿也不腻。
一口咬下去,酥、脆、甜、鲜、香、糯又弹牙,层次分明却又浑然一体,简直是人间极品的美味!
吃完之后,罗葑还恋恋不舍嘬了下指尖:“真好吃啊!”
他一连吃了三个藕盒,吃得满嘴油光光,一边吃一边盘算种藕的事。
以前时令河那边还不是他的地,他只是想少种点,自己吃,但现在整片时令河,连同河对岸的小山坡,全都是他的了,那当然要多种一点!
剩下的地怎么用呢?
其实这一片地水土并不好,几乎全是沙壤盐碱,平地也有限,大部分都是缓坡和小山包,长满生命力顽强的荒草、野桃树和耐盐碱的枸杞。
盐碱倒不是大问题,他可以用息壤改良土质,但改良过的山坡也不可能拿来盖大棚种菜,种什么呢?
种点儿果树好了!
不过要开发荒山种果树,得先拿到林权证,得到林业部门的许可才行。
还有还有,时令河两岸的自然景观这么美,他可舍不得破坏,不能瞎种,得请个生态园林专家,帮他规划一下。
罗葑啃完藕盒,又拿了一块蛋黄莲蓉月饼,小仓鼠似的啃啃啃,一边啃一边想,这咸蛋黄真的好圆啊,和谢燎原的屁股一样……打住,这咸蛋黄真好吃啊,不然到时候再养点儿走地鸡、浮水鸭什么的,到时候连鸡蛋也不用买,还能腌咸鸭蛋吃!
吃完月饼,他又给自己倒了一盅酒,豪迈地仰头灌了进去,瞥见天上圆滚滚的大月亮,心想今天的月亮真的好圆啊,和谢燎原的屁……
啊啊啊!前方高能警告!
你的翘屁股突然出现!你的翘屁股突然出现!
翘屁股笑着走过来,温柔地夺走他怼在嘴上的小酒盅,在他身边的蒲团上坐下,胸腔里闷闷地笑了一声:“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罗葑满脑子都是屁股,脱口道:“在想怎么种屁股。”
罗葑:“!!!”
所有人:“…………”
“我是说,”罗葑耳根绯红,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想种一点铁皮石斛,简称皮斛。”
罗团结瞬间被他带跑:“铁皮石壶?”那玩意儿也能种?
“一种……”罗葑眨眨眼睛,“滋阴养肾的药草茶。”说起来,谢燎原的肾就很好啊,订书很持久。虽然CAO作技术一般般,干活不专心,疯狂亲他手。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罗葑,住脑!快住脑!
但谢燎原就坐在离他半尺远的地方,余光一不小心就会瞥见他的屁股,他不止无法住脑,连手都快管不住了!
“我困了,先去睡了!”罗葑左手紧紧握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右手,兔子一样跳起来,一溜烟跑进卫生间,洗了两把凉水脸,才冷静下来,然后快速洗漱刷牙进卧室,顺手把门反锁了,咕涌咕涌钻进被窝,咬着下唇,翻来覆去摊煎饼。
真的好想和谢燎原订书啊。
可是不行!
以前订书的时候,他们谁都不认识谁、谁都不喜欢谁,当然可以订了就跑、轻松写意,但现在他已经知道谢燎原喜欢他了,如果再订了就跑,那就是不负责任的渣男了!
但他又真的很想。
罗葑翻来覆去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早上在卫生间撞见谢燎原对着镜子剃须,还穿着他那条运动裤,屁股又翘、鼻子又挺,姓感得一塌糊涂。
罗葑……罗葑没出息地腿软了。
路都要走不动了。
谢燎原见他进来,问:“要上厕所吗?”
罗葑摆摆手:“不要不要。”他是很着急没错,但现在……现在肯定是上不出来的,得先消肿。
远离翘屁股,珍爱生命!
谢燎原发现小手窝突然和他生分了。
虽然罗葑掩饰得很好,该说笑说笑、该聊天聊天,但目光总是飘来飘去,不肯落在他身上,还以身体养好了由,不肯让他在卧室打地铺了,也不肯接受他的照顾和投喂了,甚至不肯和他单独在一个空间共处超过五分钟!
明明过了中秋,店里的人手就够了,罗葑还是不肯安安生生待在家里,每天一大早就出门,不是往店里跑,就是往大棚跑。
一看就是故意要躲着他!
谢燎原虽然早就做好了打持久攻坚战的心理准备,可是看着罗葑跟小仓鼠躲猫猫一样躲着他,心里还是像塞了一只大袋鼠,又堵又憋闷,难受得不行。
费珍也看出来了,但她也拿罗葑没办法:“小谢啊,你是个好孩子,是我们家蔓菁没那个福分……你老这么等着他也不是办法,有什么合适的就去见见,别把好事儿给耽误了。”
“阿姨……妈,”谢燎原笑着说,“您就别劝我了,我这辈子就认准他了。只要他一天不结婚,我就等他一天。”
费珍感觉自己眼窝有点儿热。
她虽然有些过意不去,但天底下哪个做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宝贝能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着、宠着、爱着,不希望自家的孙孙能有个完整的家?假如有一天小两口能凑一撮和和美美过日子,她也能彻底放心了不是?
费珍叹了口气,便也不再劝了。
儿子整天价在外头疯,妈妈和未来儿婿就窝在家里带宝宝,做面卤。
西北地区的饮食以面食为主,有些道地的北方人家,早上一碗热腾腾的牛肉面,驱寒醒脑,中午一碗打卤面,汤浓味美,晚上还能再喝一顿面汤。
要化繁为简,又要照顾当地的饮食习惯,当然没什么比开面馆更合适的啦!
罗葑请了两个有几十年手艺的拉面师傅,拉出来的面又细又长又劲道,面卤则由费珍亲自下厨,在自家大厨房捯饬好,装进保温桶,趁热拉去县里,煮好了面一浇就好,省事又方便。
开业头天就做了八种面。
分别是招牌牛肉面、番茄鸡蛋面、茄丁烧肉面、彩椒鸡丁面、麻酱黄瓜面、平菇素面、杏鲍菇肉丝面和香菇炸酱面。
谢燎原一边照顾宝宝,一边帮着费珍改良了面卤的配方,减少了作料的种类,更大程度地激发出食材本身的鲜美。他还在原有种类的基础上,增加了藕丁臊子面、口蘑牛肉面、肉末双茄草菇面和鸡腿菇炖面四种。
中秋假期的最后一天,大棚里的猴头菇终于成熟啦!
一颗颗大大小小的、淡黄乳白的、看起来毛茸茸的小猴头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可把罗葑给萌坏了,拿着手机拍拍拍,然后迫不及待让人采了一筐回来。
嫩嫩的新鲜猴头,和土鸡肉、枸杞炖在一起,口感柔软润滑,鲜美到不可思议!
还养胃!
一家人美美地吃了一顿猴头菇炖鸡,一致同意在面卤里再增加一种猴头菇鸡汤面。
猴头菇鸡汤面配方定下来的那一天,谢燎原要走了。
他本来能再多呆两天的,但现在罗葑每天躲着他,连罗团结这种神经比杠铃粗的庄稼汉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有意无意地对他客气了起来,他再呆下去,只会把家里的氛围搞得更尴尬。
宝宝像是感觉到了离别的气氛,他还不会说话,小胖手死死地攥住他的一根手指,哭得一抽一抽的。坏坏也飞到他肩膀上,拿小钩嘴钳住他的衬衫领,不让他走,一边夹还一边兢兢业业做它的鸟肉表白机,扑扇着翅膀一遍一遍地说:“火火,我喜欢你!”
“我走了……”谢燎原好容易哄睡了宝宝,把挂在他身上不肯松爪的灰鹦鹉摘下来,递给罗葑,嘴角溢出一丝苦涩的笑意,“你就不用再躲着我了。天凉了,别老往外头跑,睡前记得喝杯热牛奶,早上多睡会儿,知道吗?”
罗葑被他戳穿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潦草地和他挥手道别,抱着坏坏回家去,鼻子却酸酸的,有点儿想哭。
谢燎原在的时候,他一门心思躲着谢燎原。
谢燎原走了,他又觉得屋子里空荡荡、没着没落的。
夜深人静的时候,罗葑甚至都忍不住在想,如果他上辈子也去了假面舞会,那该有多好。
他就可以在人生最好的时候遇见谢燎原。
谢燎原说不定会成为他的初恋。
初恋就好像加过柔光滤镜的、林间清晨的阳光,明亮、灿烂又温柔,初恋就好像含羞带怯,却又热情盛放的金达莱花,纯粹、美丽、热情,却又无所畏惧。
可能会铭记一生,也可能会被伤到体无完肤。
但如果谢燎原是他的初恋,那他就可以将那颗后来喂了白眼狼的滚烫、炙热的心完完整整地捧给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