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我这个儿子不争气呢?”
夏瑾都不知道该说什么,陆肃延不争气,那花逐流是什么?
第二日陆老夫人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芊芊你们家孩子上热搜了。”
陆老太太笨拙的用手机打开那个现场直播的小视频,看着夏祥时而咄咄逼人时儿楚楚可怜的白莲样,陆老夫人气的不行,这就是小瑾的家人?
就这架势,仇人还差不多!
“太气人了,马上办婚礼,越快越好!”陆老夫人气的恨不得把房顶掀开。婚礼的事情砸下来大把的钱,不出三天酒店婚礼都订好了。
这风一般的速度让很多人没有反应过来,哪怕是拿到了请柬,众人也是处于一种茫然的状态。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以后,他们就开始想夏瑾到底是那位高门子弟,查了一圈之后,得出他就是一个家世普通的男人。
这一刻,众人不约而同的在怀疑人生,到底是他们疯了还是陆老夫人疯了,陆肃延也许会一时糊涂要娶一个男人入门,可是陆老夫人怎么也跟着陆肃延一样糊涂了呢?
他们虽然心里跟着犯嘀咕,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想过不去参加这次的婚礼,他们都想看看这个把陆家两个人迷的团团转的狐狸精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没两把刷子,怎么能让陆家同意他进门。
发请柬的时候,陆老夫人看着夏家那几个人,请吧!心里不舒服,不请心里也不舒服,陆老夫人最后把事情的决策权交到了夏瑾手里。
陆肃延见了道:“请,一来为了不让夏瑾在圈子里看清,二来也能杜绝将来的麻烦。”他们不请,回头说起来理亏的就是他们了。
“可我就是觉得不舒服,委屈小瑾了。”陆老夫人说道,他们陆家的婚礼,来人肯定不少,凭夏家办的那些事情,让夏家占到一毛钱便宜,她都觉得心疼。
“有什么委屈的,不过是多摆一桌子酒席而已。”陆肃延毫不在乎的说道,谁也没规定两家成了亲家,就一定要相亲相爱互相扶持啊!
“妈,您也不想将来小瑾被夏家抓住这个把柄,在圈子里败他的名声是不是?”陆肃延见陆老夫人闷闷不乐的,干脆的说道。
陆老夫人琢磨了一会,觉得非常有道理,也不纠结夏家的事情了,干脆开始琢磨起婚礼那天的衣服。
陆肃延也时不时的插上两句话。母子两个,难得的和谐。
夏瑾在一旁看的愣愣的,陆老夫人也就罢了,金主大人您是不是入戏太深啊!夏瑾差点以为,他真的要和陆肃延结婚了。
“妈你就让我进娱乐圈吧!”花逐流苦苦哀求道,他们那天回来之后,事情没有转机的订了下来,那个私生子终究还是进了公司。
“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是什么状态?四面楚歌十面埋伏,稍有不慎,就会落入万劫不复之地。”裴柳柳脸色漆黑一片,她也想离婚,可是她咨询过律师,这种家族产业,单单是分配家产,不动产股票这些,就要耗费掉不少的时间。
“妈您说的也太邪乎了,您真应该和姨妈学一学,表哥娶了个男人,正大光明的办了婚礼,姨妈也没有什么不高兴啊!”花逐流小声嘟囔道。
“我和你姨妈学,你怎么不和你表哥学一学,你有你表哥的本事,娱乐圈算什么,你就是去北极圈我也由着你。”裴柳柳大声吼道。
“家里什么样子你不知道?你去娱乐圈你能干什么,就你这大少爷的性子,去了娱乐圈得被人排挤死。”裴柳柳絮絮叨叨指指点点道。
“那我在家也帮不了什么啊!您是忙活了,可到头来不是也没什么用吗?”花逐流有些不满的嘀咕道。
第26章 26
裴柳柳气急,下意识的甩出一个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花逐流半晌没有反应过来,裴柳柳打完就后悔了,擦了把眼泪便跑了出去,别的女人命好,只有她命苦。
花逐流一时间心里酸溜溜的,浑身上下不是滋味,然而让他去管理公司,这跟强迫兔子吃肉一样,明摆着不能完成的事情。
花逐流第一次眼中有些茫然,他该怎么办才好呢?公司方面他是肯定没戏的,看样子也就只能从那对小三身上下手了。
可是这对小三母子又被花家人保护的严严实实的,摸着有些刺痛的脸,花逐流倒吸了一口气,如今只能从这三个人身上入手了。
花逐流满眼淡然的拿出手机,拨出来几个熟悉的电话,第二天,他就查到了这几个小三的社交状况。
花逐流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想出来的办法也就是把这件事情宣扬出去而已,在小三三人难过和母亲一个人难过之间,花逐流决定让那家人难过。
不过是在网上把这些铁证放上去而已,花逐流一个人就能完成,小三叫杜雪,父母是大学教授,还有她的儿女,儿子就是已经进花家公司的那个,女儿今年在F大读大一,想起这两个孩子的年纪,花逐流心中不由冷笑,他那父亲,好生风流。
这些资料花逐流大大方方,毫无保留的用自己的微博发了出来,连马甲都没有批,他把这些东西发到了花氏公司,F大论坛,以及小三杜雪的所有熟人那里。
一瞬间,公司砸了,学校火了,毕竟这年头再也没有什么比小三私生子来的劲爆的了,更何况私生子已经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了。
与此同时,花家的股票也跟过山车似的,飞流直下。
花逐流这种伤敌一万,自损八千的手法把所有人都弄愣住了,花明冶花钱雇水军,洗白的速度远远没有谣言爆发的速度来的快。他现在头都快炸了,本以为儿子是个草包,掀不了多大的浪花。
而事实证明,那小兔崽子是条疯狗,逼急了连自己都咬,花家倒了他有什么好处,花明冶在公司忙的眼花缭乱,回家见到裴柳柳又出去帮陆家筹办婚礼了,一时间,满脸怒色的上前:“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裴柳柳对上这个男人,更是没什么好脸色,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花明冶,讽刺道:“儿子也不是我一个人教的。”
花明冶现在都快气疯了:“我没功夫和你吵架,自己上网看。”
裴柳柳还想再讽刺几句,可是毕竟事关自己儿子,到底是母爱占了上风,翻出那些微博时,裴柳柳脑海中有一瞬间的空白:“这些是小流干的。”
“不是这个孽畜,还能是谁,你赶紧打电话让他回来澄清,否则这个家迟早要被他败了。”花明冶一想到他一辈子的辛苦有可能付诸东流,连和裴柳柳吵架的心思都没有了。
裴柳柳打通花逐流的电话,一时间无语,“你先回家一趟。”
花逐流挂断电话便开车回家,临走之前还把剩下的那些没发完的资料又发了一次。
花逐流脑子里全是裴柳柳有些一言难尽的声音,他心里也不清楚,这到底是生气还是没生气。
裴柳柳现在的心情复杂程度和花明冶不相上下,她就算是再和花家闹,也没想过把家里的这点事全都抖落出来啊!
全说出来问题不仅没有解决,反而更加复杂了,花逐流也真是太不稳重了些,家里的破烂事不管就不管,管一次就管出来这么大的动静。
花逐流到家的时候看到那个给他生出一个足球队兄弟姐妹的爸,一点好感都没有,干脆直接把人当空气。
花明冶死死克制住想要一巴掌拍死花逐流的冲动,脸上挤出一丝和颜悦色的笑容,还没等说话,手机响了,花明冶随便一按,里面传来一道楚楚可怜的白莲声:“冶冶,现在我身边人都说我当了小三勾引了你,爸妈也被气住院了。还有两个孩子,在公司处处被人指指点点。”
花明冶压着火气安慰两句,匆匆挂断电话,秘书的电话又来了,“什么事?”他颇为不耐道。
“花总不好了,网上到处在传您包养女人的事情。我们怎么办才好?”
“找公关,递律师函,告他诽谤。”花明冶怒气冲天,耳边响过秘书无奈的声音:“可是网上的留言还有视频和图片啊!”
花明冶挂断电话,吃人的目光看着花逐流,花逐流微微耸肩:“我电脑玩的不错吧!”
花逐流右边又被打了一巴掌:“畜牲不如。”
“畜牲也是你生出来的。”花逐流冷冷说道:“你不想和我妈在一起离婚就完了,到时候你把外面那几个接回家都没人管你,可你用外公的钱养公司,养情人也太无耻了点。”
“我是你爸,大人的事情少掺和。”花明冶不屑的看着他,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雪儿的孩子,肯定不会和这个小畜牲一样的。
“好,我不掺和,从现在开始你找每一个情人带回来每一个小三,我都会在网上实时记录的,我倒是要看看花氏能坚持多长时间!”花逐流不在乎的说道。
“家丑外扬,花家没脸面你也一样没脸面。”花明冶决定好好给花逐流上一课,别以为花家出事,他就能隔岸观火看热闹。
“我没爸您要脸。”花逐流赫然道。
花明冶:“……”简直没法说了“管好你儿子。”他对着裴柳柳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家。
不用想也知道,又去某个外室那里找温暖去了。
“妈,您看我事情办的怎么样?”花逐流对着裴柳柳说道,后面还有点埋怨:“为了弄这个我昨天晚上都没有睡好。”
“活该。”裴柳柳不想看花逐流一眼,她现在心里一团乱麻,对花逐流的态度从之前的恨铁不成钢,到了如今的看到他就觉得烦。
花逐流摸了摸他多灾多难的脸,一时间无语凝噎,他事情办的到底怎么样,为什么妈不肯给他一个准话呢?
花逐流这般想着,拨通陆肃延的电话,嘟嘟嘟电话那头是一阵阵的占线声,花逐流心里暗念,他表哥真辛苦,临近结婚了还要在公司开会。
花逐流眼中去开会的陆肃延正在家里孜孜不倦的换衣服。他翻出件衣服,兴奋道:“夏瑾,快点过来试一试衣服。”
夏瑾耷拉个脑袋,明显兴趣不高,陆肃延不高兴道:“结婚的日子你这副状态,明摆着说我们俩个有问题,高兴点。”
“陆总,我试一上午西装了,高兴不起来。”夏瑾说完,还有些纠结道:“而且陆总,您拿出来的的西装长的都一样,换一上午你也不嫌累。”
起初夏瑾衣服试的挺开心的,在换了三件一样的西服后,夏瑾就没有意思了,
“牌子都不一样,怎么会一样的。”陆肃延对夏瑾介绍西服的牌子做工,夏瑾听了以后仍然一头雾水,他就是是个不懂品牌的土包子,陆总这一番解说注定是对牛弹琴了。
陆肃延一个人越讲越起劲,讲了一个钟头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来,一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夏瑾:“这回你对西服有简单了解了,也应该知道我对你的心……”
陆肃延看着在座位上睡的一塌糊涂的夏瑾,眼眸里的光亮一下子就灭了,紧接着眼中又燃起了熊熊烈火。
第27章 27
陆肃延干了一件非常幼稚的事情,他踏步上前,将夏瑾晃了又晃,夏瑾被晃的有些迷醉,眼睛朦胧,悠悠转醒。
陆肃延一脸苦大仇深的看着夏瑾,若是这个时候的夏瑾清醒,他的求生欲也会促使他作出正确的选择,然而这个时候的夏瑾正是朦胧的时候,直接不耐烦道:“你干嘛啊!”
陆肃延深深的看着夏瑾的睡颜,“我们还要去选礼服结婚用的,结婚一辈子只有一次。你怎么能睡了呢?”
“金主啊!不就是一个假结婚吗,入戏这么深干什么,将来你的真爱出现了也不好和你真爱交代。”夏瑾小声嘟囔道。
陆肃延眉目轻蹙,语气坚定道:“不会有第二次了,我这辈子只结一次婚。”说完他心中所想,陆肃延再次觉得他好像和夏瑾待的久了,脑子有些不好使。
见过对天发誓的,见过对人发誓的,如同他这样对着一个睡成死猪的人发誓的,还真是前无古人。
陆肃延心里鄙视着自己这被拉低到平均水平以下的智商。夏瑾也渐渐的转醒了,“陆总您刚才吩咐什么了吗?”
陆肃延身子一僵:“你刚才没听到我……”
“没听到……你刚才说什么了?”夏瑾问道,见陆肃延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夏瑾心中感叹,给人打工真不容易,午休时间打个盹也要被老板审问。
“要不您再说一遍?”夏瑾弱弱问道,他本打算金主不说他也不问,可是遇到这种喜怒无常的金主,夏瑾也只能忍了,若是误了金主大人的事情,他就完了。
夏瑾可不相信陆肃延不会迁怒于他,那些领导大官们最喜欢迁怒人了,反正事情做的对了,是当领导的指挥有方,事情做错了,就是底下人办事不利,如今作为“底下人”的夏瑾,想起这种潜规则,实在是开心不起来。
陆肃延此刻脸色有一瞬间的红,被夏瑾气的,他用尽一辈子的勇气说的话,夏瑾居然一个字也没听到,你凭什么没有听到。
这么想着,陆肃延也问了出来:“你凭什么没听到?”
夏瑾眼睛瞪的溜圆,再次为自己的乌鸦嘴感到悲催,为什么他想的好事永远不能实现,想的坏事却总能以各种方式实现。
“没听到就是没听到。”
陆肃延还出于眼前的兔子敢咬人的震惊中,没反应过来,他堂堂商业大佬,过去几十年是万万没有机会接触到这种没有营养的废话的,冷不丁的接触到了,还得现想说辞。
“你重复一遍不就得了,没事非难为我做什么。”夏瑾不知陆肃延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