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锦妃情根深种,不介意姓别?
那……主子肚子里孩子他爹又怎么办?!
这个世界,一夕之间怎么变得面目全非,她一点也看不懂了……
果儿喝完药没多久就醒了,说了是刘强将她叫出去打晕的之后,所有人都对池锦的话不再怀疑,只是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刘强那个口是心非的畜生!
不管前面已经失去孩子的两个母亲如何伤心,差点认贼作恩人,有孩子的母亲们也是后怕不已,其他人都已经收拾东西准备回城。
有燕庄泽的军队在,下山的路顺利得多,临近傍晚池锦和燕庄泽就回到了城主府,其他人也被带去住的地方。
池锦坐在城主给燕庄泽准备的豪华院子里,心中忐忑不安,终究按捺不住对身边的燕庄泽问道:“我们就住这里?”
“自是住这里。”
“那……我的宅子怎么办?不能一直空着啊!”
“空着就空着……”燕庄泽一脸无所谓,突然想起了什么,面露狰狞道:“你一来就在这边买了宅子,是不打算再回去了?!”
池锦被唬了一跳,结结巴巴试图狡辩:“不,不是,我……我只是想着依旧也能随时来北方玩!这才买了个宅子放着,安心。”
“真的?”燕庄泽狐疑地看着他,全身上下都写满了不相信,他冷哼一声道:“来玩也行,以后我陪你来。”
以后是多久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他知道只要景迟跟着他回燕城,便跑不了,但是在这之前,他必须得寸步不离地守着。
“真的真的。”池锦乖巧地点点头,一双猫瞳里满是真诚,但这并不能打消燕庄泽想紧盯着他的念头,并且依旧一脸的不相信。
池锦泄气地眨了眨眼,撇撇嘴道:“那就一起来吧,快吃饭了吧,我先去洗个澡。”他这些天都呆在山上,澡都没得洗,现在浑身难受死了,也不知道燕庄泽怎么亲得下嘴。
燕庄泽霍然起身:“我带你去,走吧。”
燕庄泽院子就配有浴房,小厮很快就将热水给备好,池锦欢喜地穿过大厅跑过去,看着洒了花瓣香喷喷的热水,感动得快要流泪。
他都好久没洗澡了,头一回觉得能洗澡是这般幸福的事!
不再犹豫,他解开腰带正准备将一身脏衣服给脱掉,忽然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他犹疑地转过头,视线兀地便撞进了坐在外面茶桌旁的,燕庄泽那黑沉幽深的双眼,似乎有哪里不对?
他沉吟片刻,突然将半开的衣服合上,将微微隆起的腹部给遮得严严实实。
像小媳妇受惊般四下看了看后,用看老流氓的眼神警惕又谴责地看着燕庄泽:“这儿怎么没有屏风?还有你怎么还在这儿?”
燕庄泽放下手中茶杯幽幽道:“当然不能有屏风,我得盯着你洗澡啊,免得一转身你又跑了。”
池锦:“???”你信不信我衣服一掀,里面的肚子能吓坏你!
作者有话要说: 池锦:今天的我依旧是一言难尽。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马甲了:池锦!燕庄泽都掉了,池锦还会远吗!
大家别急哈,这糖总要有个人去发现,这就得池锦发力了【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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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凌乱的将领
水汽升上来, 一遇到冷空气便成了白雾,还带着淡淡花香, 模糊了两人的视线。
池锦用衣服护着肚子, 可怜巴巴央求地看向燕庄泽:“你转过去啊,我不会跑的, 再说我能跑到哪儿去?”
小模样真诚又可怜,换一个人可能就顺坡下驴答应了, 但燕庄泽态度十分强硬:“不行, 我就在这儿守着,你洗你的,我也不会打扰你。”
“可是……”池锦为难道:“你在这儿我洗不下去, 我会不好意思。”
燕庄泽挑眉, 好笑地看着窘迫到红了脸脖子的池锦,在室内热气的冲击下, 心思不由地便朝着某个无法言说的方向浮动:“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哪哪儿我都看过, 还是说……”
燕庄泽眼神微暗,掩饰掉眼底的期待兴奋和热血, 起身步履缓慢却坚定地朝池锦走去, 压低声音道:“还是说, 你需要我帮你洗?”
说着, 他就加快速度大踏步走过去,伸出手准备帮池锦更衣,这还是他第一次伺候人, 心里没有一丝抗拒甚至很是欢喜。
“我不需要,你别过来!”见他是想来真的,池锦被吓得差点跳起来,臊红了脸迅速转过身,手忙脚乱地三两下边将身上的衣服除去,噗通一声进了水里,雾气和花瓣完美地遮掩掉一室春光。
衣服被他甩得飞起,以此来扰乱燕庄泽的视线,以至于走过来刚伸出手的燕庄泽,一眨眼的功夫眼前人就溜了,只看到一具细白的躯体在眼前一晃而过,还有微微长胖了些的腰腹,看起来手感更好了。
只一瞬间,便有一股热气直冲上脑门,脑子里各种杂念疯涨翻涌,呼吸都随之沉重了两分。
燕庄泽伸在半空的手僵直地顿住,手指下意识地捻了捻,似乎在回忆曾经的触感,视线直勾勾地盯着隐藏在白气中的池锦,一点也不舍得挪开,看着那白皙纤长的脖颈上通红的脸蛋,还有那愤愤瞪着自己的,水润润的猫瞳……
还想被瞪得多一点瞪得凶一点,还想……将他欺负到要苦不苦的样子,亮晶晶的眼里蒙上一层水雾,一定很漂亮,就像那个晚上……
只开过一次荤,还已经过去了很久的某人躁动了,喉咙狠狠地滚动两下,就连池锦羞愤训斥他的声音,在耳朵里都那般悦耳,还想听得更多,要是带着些哭腔就更好了。
半空中的手情不自禁地又往前伸了伸,池锦眼睛瞪着更大了,蒙着一层水汽,小嘴被气得微张,露出一点殷红的舌尖更显诱人……不行!
在心中邪念爆发出的前一刻,燕庄泽掩饰地轻咳一声收回手,步履杂乱地匆匆后退几步,退到茶桌边上坐下,用衣服掩饰了身上的异样后才松了口气
装作若无其事般给自己倒了杯茶,咕噜咕噜灌下去压住体内躁动的火气,只是那视线依旧停留在池锦身上,虎视眈眈,随时都可能会扑上去将其吃干抹净。
燕庄泽走开后,提着心的池锦才卸下力靠在浴桶上,努力忽视掉那强烈的视线,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
看刚才燕庄泽那样子,他都以为真的要给他洗澡了,如今肚子已经胖一圈,要是被看到了难不成说是长胖的?
洗完澡,池锦匆匆忙忙地擦干穿上衣服,照旧将衣服扬得飞起,力图不让燕庄泽看清细节,等穿好之后,整个人都是红红的,不知道是被热水泡的还是羞的。
燕庄泽看得一阵眼热,手里的茶水已经凉的,大口灌了一杯后起身道:“我们出去吃饭吧,你这些天肯定饿坏了。”
他还没忘记池锦才从山上回来,山上能有些什么好东西?他也看到过其他人背着下山的鱼,肉都没多少,怎么能吃饱。
见他没什么异动,池锦松了口气点点头:“走吧。”
北方的饭食以清淡为主,红烧肉大骨汤锅贴和白面馒头,还有几道专门照顾他们口味炒的肉菜,有荤有素十分丰盛,最重要的是:热气腾腾。
池锦端起碗,就着咸甜口的大块红烧肉,大大地刨了一口软糯的白米饭,好吃得快要哭出来,他都好久没能这么舒服地吃上热菜热饭了,上一次有这种幸福感,还是抓到鱼后的那顿饭。
而在那之后……天天吃鱼他也受不了啊。
“慢点吃。”燕庄泽给他舀了碗骨头汤递过去。
池锦吃得头都抬不起来,抱着饭碗点点头,一口气吃了满满一碗饭之后才停下来,舒服地吐出一口气,非常满足。
回城第一顿不能多吃,会不消化。
池锦惋惜地看着眼前的菜,端起汤碗咕噜咕噜喝下去后,不舍地放下碗筷,试图转移注意力,问道:“夏眠和花花他们呢?余安怎么也没见着?今晚也不知道还用不用喝药。”
似乎他一回来就和燕庄泽呆一起,也不知道其他人都去哪儿了。
燕庄泽筷子一转,从红烧肉上移开,夹了筷子糖醋白菜吃掉后,也跟着放下了筷子。
心里不情不愿面上大方坦然道:“夏眠带着花花就住在城主府里,我已经派人去找花花爹爹了,刘强也已经关押起来接受刑罚,这些你都大可放心交给我,至于余安……”
又是余安,他怎么感觉哪儿都有余安,要不是他能确定余安对景迟没那方面的心思,景迟对余安更没心思,哪儿还能容忍他在景迟面前晃荡,不就是会医术嘛……
燕庄泽嘴里酸酸的,心里也跟着酸酸的,同时心里打定主意回宫之后,也要去学一学医术,等他学会了也就没余安什么事了。
他压下心底的醋味,脸上装作毫无异常地回道:“他在给你分药材,待会儿会有人将药汤送上来。”
说曹CAO,曹CAO到,他话音刚落便有一队侍女端着洗漱用具走进来,跟着一起端进来的还有一碗药汤和一碟蜜饯。
燕庄泽多看了那碟蜜饯两眼,没说什么。
池锦生怕他又作什么妖,端起药丸试了下不烫就憋着气一口喝下去,火速抓了把蜜饯扔嘴里解苦,然后一脸无辜地看向燕庄泽。
燕庄泽:“……行吧,洗漱好我们就回去休息吧,你今天也被吓到了。”
正好池锦吃饱了就有些犯困,匆匆洗漱一番后就出了饭厅,两人从院子门口走过,往后面的卧房而去。
池锦打着哈欠走在前头,燕庄泽护着他走在侧后方,快过拐角的时候,他突然回头警告地往院子外面的角落看了眼,然后故意将手放到池锦腰上,两人消失在拐角处。
“手拿开。”池锦一巴掌拍上去。
燕庄泽也不生气,无奈又纵容地将手放下。
院子外的一簇矮树下,余安眼神晦暗不明地看着他们的举动,抿着唇心情有些复杂,就像是好不容易养大的闺女儿被地主老财给霸占了般复杂。
燕庄泽这些日子的行为他都看在眼里,也知道燕庄泽对池锦是有感情的,不然也不会心急如焚地找那么久,只是这种感情能否经受住考验,那就不能确定了。
能便好,那池锦之事推迟一点说也无妨。
可要是不能的话……最后苦的还不是池锦和孩子。
他这一年几乎是看着池锦从刚出宫的懵懂小心翼翼,一步步变成如今如鱼得水的机灵,就像看着自己孩子长大一般
他着实放不下心,如果今后有机会真相大白,燕庄泽怨他也好,池锦怨他也好,他只想所有人都过得好好的,毕竟……要不是池锦,他和余宁早就死在一年前了。
只希望池锦真的能拿出可信的理由说服他吧,那样他才会彻底放心,到时候,所有的后果他可以一力承担,不会让池锦为难。
老父亲余安扶着树干的双手卸力般垂下,燕庄泽,你别让我失望。
一旁的夏眠见他情绪低落,小声关切道:“余大夫,你没事吧?”
余安四散的思维被她拉了回来,双眼再次恢复清明,笑看着某个转角,笑着摇摇头:“没事,走吧,回去我给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免得到时候说漏嘴。”
这边,池锦一进屋,就疲惫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感受着身下的温暖,发出一声满足地喟叹。
舒服!
睡了好些天干草堆的人,此时一碰到舒适的棉被,困意顿时疯狂往脑门上涌,眼皮越来越沉重,衣服都不想脱,趴在床上一动不想动。
燕庄泽好笑又心疼地上前,柔声道:“你累了就先睡吧,我帮你脱,放心,我不会做什么。”景迟需要休息,这些天一定在外奔波累坏了。
池锦此时已经陷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有心想起来自己脱,却只是微微动了动手指,最后像梦呓般轻轻吐出两个字:“嗯嗯……”
燕庄泽轻笑一声,小心翼翼地将池锦扶起来,慢慢解开腰带衣襟,动作轻缓至极,生怕扰着怀中人的好眠,将池锦轻轻放进被窝中。
一进被窝池锦就下意识打了个滚,将自己裹成蝉蛹状,无意识地侧身弯腰护着肚子。
燕庄泽好笑地看着他,这一瞬间他们仿佛回到了燕梁学堂般,抵足相拥而眠,他脱下自己的衣服轻轻扯开被子躺进去,将池锦挪到自己怀里抱着。
睡梦间,池锦感觉脖子处痒痒的,还伴随着些许轻微的刺痛,耳朵那里也是,什么东西?他轻声闷哼两下企图将脖子上烦人的东西给赶走,这一哼果然就不痒了,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
夜晚,黑沉的夜色衬得燕庄泽双眼格外黑亮,他小心翼翼地在池锦脖颈间逡巡,仿佛是巡视领地的郡王,找到了最合适的位置后,在上面印出属于自己的印章。
一下,两下……停顿片刻后,再一下,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