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二小姐打小就是吝啬鬼,成了太子侧妃还是这般。早知如此,我当初还不如留在二少爷身边,得来的赏赐肯定更多一些。”
说完后,又哼哼了两声,勉强把心中的郁气解了,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依然满面笑容的来到方煜婉跟前伺候。
这边高鼻梁损完翠儿,立刻就到安文昇的宫里把事情说了,边说边笑,“太子妃您是没见到翠儿那张妒忌的脸,奴婢想想都觉得解气。”
“商户人家出来的庶女,本就上不得台面。”安文昇鄙夷的笑了一声,接着道,“依你说,那个翠儿对方煜婉不甚忠心?”
“是。奴婢觉得她对那女人根本谈不上忠心二字,反倒是意见很多。奴婢好几次听到她在背后骂方煜婉吝啬鬼你。”
安文昇闻言露出嘲讽的笑容。一个看人不准的主子能成什么气候。方煜婉现在是压了他一头,但往后的日子长着呢。那女人还以为这个时候身怀有孕是件好事,殊不知她已经输了。
太子如今年轻,为人父的兴奋只是一时的,更令他渴求的是权势和美色。权势从皇上那里得来,那美色呢?总不会再去一个有身孕的妃子那。
赢得还是他。
孩子日后再有不迟,现在最重要的是抓住太子的心。
安文昇喝了口茶,抿抿唇笑了。
太极殿上,众臣正在商讨南方水患之事。李念玉紧拧眉头,做出悲天悯人的表情,往前站了一步道,“父皇,儿臣愿请命前往赈灾,让百姓安心,还望父皇恩准。”
“太子仁德!”别人还未发声,方父便先吹捧起他来,“皇上,以微臣之见,太子爱民如子,行事果决,此事交予他最为妥当。”
他开了口,朝中进来对他多加巴结的人也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安卿以为如何?”李怀瑾声音平缓的问道。
安宰相与方父不合,但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和他唱反调。毕竟太子可是他的儿婿,此事办成了,不仅会讨得皇上欢心,在百姓心中的威望也会更上一层。
他沉默了一下,回道,“启禀皇上,臣附议。近来太子处理政务十分恰当,臣都自愧弗如,相信南方水患交予他定能让皇上满意。”
李怀瑾心内冷笑,面上却露出欣慰的神色,点了点头道,“既然诸位爱卿都举荐太子,此事就交予太子了。民心乃是立国之本,莫要让朕失望啊。”
李念玉脸上一阵喜色,拱手回道,“儿臣遵旨!”历来赈灾都是件肥差。他此一去必定收获不小。
下了朝,李怀瑾又急急忙忙的走了。有事相禀的朝臣跑到勤政殿找人扑了个空,忍不住向那里的太监打听皇上近来都去哪了?
“皇上如今在承乾宫处理奏折。大人若是有事就去那里寻吧。不过根据宫规,非有要事,未得圣传,擅入后宫者,轻则打二十大板,重则可就是死。奴婢劝大人仔细思量。”
“这……”来人犹豫了。说是大事也不是,似乎犯不着惊动皇上。他来面圣,只是想在皇上跟前表现一番,让皇上觉得他是个为民着想的好官。
“大人想清楚了吗?若是执意要去,奴婢给您带路。”小太监笑眯眯的说道。
“不用了。本官想起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此事就于明日早朝再向皇上禀告也不迟。”
“那大人慢走,奴婢不远送了。”
望着又一个失望而归的背影,小太监翻了个白眼,心道个个都说有急事,真要他们去找皇上又开始推辞,明显是不急嘛。
李怀瑾现下正在给沐心换药,但他毕竟不是大夫,笨手笨脚的把沐心弄得疼了。
起初的几天,沐心还没完全摸清男人的脾姓,对他说话轻声轻语的,现在两人日日亲热,又知李怀瑾深爱着他,那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可就再也装不下去了。手腕一疼,他就要打李怀瑾一下,疼狠了还会上脚踹。
永寿在一旁看得咬牙切齿,若不是看他还有些分寸,从没打过帝王的脸,早扑上去和他拼命了。皇上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先皇都不曾这样打过啊。
“疼——你小心点嘛!”沐心又闹脾气了,轻踹了男人一脚,鼓着嘴道,“皇上不知道心疼人,竟然还故意弄疼我。”
他脸如盈玉,明眸皓齿,眉眼之间带着三分骄横七分柔情,令李怀瑾看得心头火热,一时间说不话来。
三十多年来任是再美的人站在他面前,他的心也毫无波澜,但自打那日见了这个小东西,也不知怎么的就被迷得欲、罢不能。
他堂堂一个视欲望如粪土的帝王都被惊鸿所迷,若是放这人出去和其他人相见,不知会有多少人对惊鸿起了欲念。
想着想着,李怀瑾的脸不由得变得扭曲,恶念的冷笑了起来。永寿以为他终于要发怒了,心里乐开了花,心道确实该给这放肆的沐惊鸿一点教训。却没想到李怀瑾只是轻轻揉了揉青年的脚,一脸宠溺的笑道,“朕会再小心点的。”
这不是个英明神武的帝王,是个有特殊嗜好的变、态。
发觉到此事的永寿如遭雷击,手中捧着的药盘轰然落地。这时,沐心微微勾了勾唇,往李怀瑾的怀中一趴,低语道,“皇上,我怕。”
说罢斜睨了永寿一眼,冷冷一笑。
系统说他这样特别像个碧池。沐心道,“碧池就碧池,我从来也没想成为一个好人。”他不是好人,也不会变成好人。这一点他十分确定。
“奴婢该死,皇上恕罪!”永寿惊慌失措的跪到地上砰砰砰的磕了几个头。他身为太监总管,又跟在李怀瑾身边几十年,还能不知道该如何自保。
皇上重情义,只要他率先认错,想来对他不会太过苛责。不过这沐惊鸿可够真小肚鸡肠的啊,仗着皇上的宠爱竟想着给他小鞋穿。
本就不是大事,李怀瑾确实想着训斥几句也就罢了,偏偏这时怀中的青年抽了抽鼻子,哑着嗓子说,“永寿公公张口闭口就是死,何必呢。皇上又不会真的杀了你,不过是吓到了我,反正也没人在意。”
李怀瑾早知他二人对彼此颇有微词,但在他心中孰轻孰重一目了然。想到今日不让宝贝儿出了这口气,永寿以后肯定会遭更多的罪,沉吟片刻后说道,“永寿御前失仪,罚去浣衣局洗衣两个月。”
沐心撇撇嘴,对这个惩罚并不怎么满意。
永寿身子晃了晃,颤颤巍巍的说道,“谢皇上,奴才遵旨。”这个罚虽然不算重,但让他彻底明白了眼前的青年在皇上心中的地位。皇上这是对他小惩大诫,告诫他日后对沐惊鸿更尊敬一些。
看来,沐惊鸿成为皇后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他暗中叹了一声,从浣衣局回来后对沐心敬畏非常,将他当成真正的皇后对待,丝毫不敢逾矩。
这反倒让沐心失了乐趣,觉得皇宫太过无聊,等不及的要打脸了。只是李怀瑾说他伤势未愈,非要他留在承乾宫里再休养些时日。
而这时,去南方赈灾的李念玉因为贪念捅出了个大篓子。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姝文的地雷(~o ̄3 ̄)~
说好的八点更新,这两天有事更新晚了不好意思,之后会按时更新的。
第72章 5.7宫斗之嫡子的逆袭
5.7
“水患赈灾银一千万两, 最后竟只剩下不足百万,其中五百万两进了太子的腰包, 以至于修建堤坝只能偷工减料,不足三天便被洪水冲垮!好好, 好好, 这就是你们所说的能干, 交给太子最为妥当!”
早朝上, 李怀瑾怒不可遏的将监察御史命人快马加鞭送来的奏折摔在地上,眼神冰冷的看向众人,视线最后停在了下首第三排的方父的身上,神情阴鸷的说道, “方侍郎,你有何话好说?当日大力举荐太子的可是以你为首.”
方父咽了几口唾沫, 脚软的跪在地上,颤声高呼道,“臣, 臣有罪,臣该死!臣, 臣,臣不知太子会做出这等事来!皇上恕罪!”
到底是入朝为官时间尚短,没经历过大风大浪。天子一怒, 他便吓得魂不附体,说了本不能说出口的话。
站在最前端的安宰相闻言咬了咬牙,暗骂了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如今情况尚不明确, 监察御史上奏说是太子贪墨了赈灾银,但只要他们一口咬定此事与太子无关,太子也是被女干臣蒙在了鼓里。然后再稍加运作,太子顶多就是个识人不明的过错,被皇上训斥一番而已。这个蠢货倒好,自己先承认了此乃太子之过。
他脸色沉了沉,上前一步说道,“启禀皇上,臣以为单靠监察御史一家之言就给太子定罪实在有失妥当。臣认为太子绝非贪得无厌之人。依臣之见,当务之急是再向南方拨款赈灾。”
李怀瑾冷笑了两声,盯着他道,“安卿所言甚是。赈灾银已在路上,此次有御林军亲自护送,不会再出差错。而朕前几日已另外派人前去调查情况,监察御史果然说了谎话。”
方父面上一喜,而安宰相却不安的颤了颤,抬首看向御座上的帝王,心里一凉。
“太子贪墨的何止五百万两,是整整七百万两!”
“吾皇息怒!”
众臣齐齐跪下,大多数抖着身子不敢抬头。举荐太子去南方赈灾的,他们都有份。皇上怪罪下来,可是一个也跑不了呀。
谁能想到太子做事竟会如此没有分寸。皇上此次派他前去,明显是在考察他的能力。他倒好,不想着办事,想着贪钱。你说你是不是傻。皇上膝下唯有你一个孩子,将来登上帝位,整个天下不都是你的,银子要多少有多少,何必贪念这区区一千万两。没出息。
“混账!息怒,息怒,你们让朕如何息怒?!几十万灾民因太子之过无家可归,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朕息了怒,怎么对得起他们?”李怀瑾劈头盖脸的将众臣狠狠痛骂了一顿,然后面无表情的说道,“来人,传朕旨意,把太子即刻押解进京问罪!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安大人,这可如何是好?。”
下朝路上,一群人挤在宰相身边面上担忧的问道。
“大家当初可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才举荐的太子。唉,太子,太子做事……不说也罢。”
众人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安宰相神色阴郁,强忍着心头的火气对他们说道,“皇上如今正在气头上,咱们只会多说多错。先顺着皇上的意思来,等过两日皇上的气消了些,还望诸位大人多为太子美言几句。在下感激不尽。”
众人呵呵笑了笑,打了个哈哈。太子犯了这么大的错,怎么让人帮他说话,那不明显的是为他开脱嘛。不过安宰相接下来的话让他们又改变了主意。
“爱之深责之切,皇上正是对太子报予厚望才会雷霆震怒啊。”
是啊,就这一个孩子,不对他抱期望还能对哪个。皇上就算再怎么生气,皇位将来还是会传到太子手上。他们现在不帮太子,日后岂不是等着被太子弃用?
早朝之后,太子贪墨赈灾银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宫。太后知道这事后挑了挑眉,表情不屑的说道,“到底是个从妓子肚皮里爬出来的下作货,见识短浅,唯利是图。”
太后之所以那般厌恶李念玉,不仅是因为他是先皇的风流种,更因为他低贱的出身。
他的生Y……X……Z……L……母是个人尽可夫的妓子,若不是那段时间因年老色衰只得了先皇一个恩客,也不能确定肚子里的孩子便是皇室血脉。
李念玉被她生下来后就一直呆在妓院里,接触到的都是些下九流的人,偷鸡摸狗类的事情没少做。偶然的情况下被李怀瑾的属下看到,觉得他的长相与李怀瑾有五分相似,以为这是主子的种,便将此事告知了李怀瑾。
当时李怀瑾正被太后逼着立后纳妃生孙子,确认过李念玉的身份后,索姓就将他接进宫当成自己的儿子,也算给太后一个孙子了。
李念玉其实知道他的生父并非李怀瑾,但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件事说开了,对他只有害处没有好处,他又不傻。
不过,他并不认为李怀瑾是真的不想纳妃生子,只怕是根本生不出来,可是碍于帝王威严不能承认,所以才拿了他当挡箭牌。
他们两个是互利互赢的关系。他想为帝,就必须有李怀瑾的扶持。这个男人虽然才登基四年,可在百姓们心中的威望却远超于先皇。
老嬷嬷闻言附和了一句,“谁说不是呢。”
“不说他了,说起他就满肚子的火气。给哀家说说那个小狐狸精的事吧。”太后揉了揉额头,想起前两日在御花园偶遇的青年。那孩子圆润了一些,小脸粉嘟嘟的,越发显得容貌精致了。
“小狐狸精?娘娘,您说的是沐公子吧。”老嬷嬷笑了一笑,“您这样尊贵的人竟也会用民间骂人的词儿了。”
“哀家管他是姓沐姓方。”太后冷哼了一声,露出愤愤不平的神情,“你看他那双眼是不是和狐狸一样,见了人还忽闪忽闪的。说话声音又娇又脆,一直在那‘皇上,皇上’的喊,瑾儿笑得见牙不见眼。哀家这个当娘得都不曾见他那样笑过。自从有了他,你见瑾儿来过哀家的华阳宫几次?哀家看他不仅是个狐狸精,分明就是段位高的男妲己。”
嬷嬷捂着唇笑了一会儿,点着头道,“娘娘说的是。不过这个男妲己很有些本事。听永寿说,他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文采斐然,所作的诗词歌赋常令皇上拍案叫绝,直说他有状元之才。”
“那是瑾儿宠爱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