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眼前一暗,让他有些压迫。
“是什么?嗯?”秦厉弯下腰,双手搭在圈椅上,将温言圈在中间。
“我……”
“你心里怎么想的?是不是根本没有拿我当你相公。嗯?”
“我……”
“既然你如此不确定,不如我来帮你做决定吧。”
“啊?”
不待温言反应,他整个人被秦厉拦腰抱起,扔在了床上。
秦厉俯身将他压在身下,强势的吻住温言的红润的嘴唇。温言有些晕头转向的,跟随着秦厉一起浮浮沉沉。
忽觉身下一凉,温言猛的回过神儿来,将秦厉推开,急道:“你不行的,你不行的!”
第68章
秦厉见他小夫郎敢质疑他不行,顿时脸色黑如锅底。
是个男人,就绝对忍不了‘你不行’三个字儿!而且还是在他提枪上阵这等关键时刻,他说:你!不!行!
秦厉咬牙切齿:“你说我不行,好,那咱们看看,咱俩到底谁不行!”
温言见秦厉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越发粗暴了,大惊失色,急道:“哎呀,不行的不行的,你真的不行的!”
秦厉将他作乱的手按在头顶,作势又要俯身吻下。
温言急道:“你忘了么,你中毒了,你中毒了啊!你不能这样,会死的!”
秦厉猛的收势。
这特么的……挖了个坑,自己掉下去了啊!
他低头看着身下一脸惊恐的小夫郎,见他唇角晶莹,更显红润,衣衫半敞,秀色可餐。
哎呀!秦厉揉了揉脑袋,脑壳好疼。
温言小心翼翼的从他身下 挪出来,道:“好了好了,你先忍忍吧。”
秦厉觉得,箭在弦上,不能不发。
“言言,你听我说,我的毒已经解了。”
“解了?”温言斜睨着秦厉,并不相信他说的。
“你看你,昨日才恢复的记忆,又安排壮丁营的事儿,夜里又守了我一夜,哪有时间去寻那鬼脸人。怀远,你可不能为了图一时的痛快,就不顾自己的命啊!”温言苦口婆心劝道。
秦厉咬牙道:“我自己就会解毒!”
“可那鬼脸人说了,这毒是他独门配方,只有他能解。当中有一味药材只有他才有,就算旁人知道解药配方,也做不出解药来的。你就不要糊弄我了,还是洗洗睡吧。”
温言说着,打了个哈欠,将衣裳穿好,扯了另一条被子,睡觉去了。
睡,觉,去,了!
秦厉低头看着昂扬的小兄弟,一脸挫败。
夜里,温言睡着睡着,就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儿来,好像被鬼压了床似的。
他十分不耐的睁开眼,正对上那张熟悉的鬼脸面具,借着月光,银色的面具闪着寒芒。
温言‘嗷’的一声,扯过一旁的枕头扔向那人。
“又不认识我了?”这人说话总有几分阴阳怪气儿的。
温言往后缩了缩:“他呢!”
“谁呀?”
“他,宝宝,我宝宝呢!”
“你宝宝被我杀了。”
“你胡说,你才不是宝宝的对手!”
正说话间,门被猛的踹开,熟悉的身影闯入视线,温言大喊:“宝宝救我!”
秦厉点头,提剑便朝那鬼脸人刺去,二人在狭小的房间内打了几十回合,不分胜负,看的温言眼花缭乱。
“哎呀,宝宝当心!”
秦厉勾唇一笑,倏然变换剑招,那人应接不暇,渐渐落败。
“宝宝,别杀了他呀,快问他要解药。”
秦厉将剑横陈在鬼脸人脖颈上,冷冷道:“解药!”
那人从袖袋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扔了过去,冷声道:“这次败与你,是我大意,我定会再回来,找你报仇的!”
“兄台不知与我有何愁怨?”
“我,我纵横江湖十几载,未曾有过败绩。如今败于你手,自然视你为对手仇敌。”
“我十分欣赏兄台武艺,兄台若要与人切磋,随时恭候。”
“哈哈哈,倒是我小人之心了,你这人痛快,是个值得交的。我记住你了,咱们后会有期!”
“兄台慢走。”
温言的小脑袋来回摇摆,一会儿看看秦厉,一会儿看看鬼脸人,总觉得这两人之间怪怪的。
秦厉当着温言的面吞下了解药,笑道:“你看,这不就解了么。”
屋顶众护卫:“有没有觉得咱们主上,只要在温公子身边,这智商就跌落谷底了呢。”
“嗯,不单如此,还很傲娇。什么时候都不忘显摆自己。”
“主上可能,又精分了。”
“好低级的精分……”
“同意!”
看了半宿热闹的温言,这会儿也坚持不住了,瞧着没什么事儿,翻了个身,又睡着了。
秦厉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脱了外衣,在他身边躺下了。想着明日还要带他去那个地方,就叫他好好睡吧。
温言醒来的时候,秦厉已经备好了早餐,都是当地特色。
对于这种醒了吃,吃了逛,逛了又吃,吃了又睡的生活,温言觉得,他很喜欢!
“今儿我们去哪儿逛呀?”温言咬了一口虾饺,一脸期待的看着秦厉。
“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一个你会非常非常的喜欢的地方。”
直到灵山脚下,满怀期待的温言看着高耸入云的山,一阵眩晕。
“怀远,你今儿不会是带我来爬山的吧!我不要!”
笑话,这山看着比卧牛山还陡,若是让他爬,那不等于是要他的命一样!
秦厉笑道:“言言,你还记不记得当初留下我时,你问过我什么?”
“什么?”
“你问我,是不是知道宝藏的秘密。”
温言这才恍然想起,那时他确实是冲着钱去的,只是后来自己赚了钱,这事儿就被他抛到脑后了。
也是,那元宝是个傻的,他说的话岂能当真,自己当时是傻了不成。
这会儿被秦厉提及那事儿,温言不免有些赧然。
“我那时真的没有骗你。”秦厉道。
“啊?你说什么?”温言瞪大眼睛看着他,凑上前小声问道:“难道,你真的知道宝藏?”
秦厉指了指蜿蜒崎岖的山路,道:“这不正要带你去么。”
听他这么一说,温言立马就有精神了。
“那,那咱快走吧,快点儿快点儿。”
秦厉偏头挪揄道:“你不累了?”
温言大喇喇摆手,呲着一口小白牙:“哎呀,不累不累,大老爷们儿的,咱不怕苦不怕累!你带路便是。”
秦厉闷笑一声:“好,温大老爷,咱们这边儿走。”
温言的身体现如今不算弱了,他能孤身一人从秀山村来瑶城找他,那么爬个灵山,也不算什么难事儿。
他就是,懒,而已。
只要有什么东西刺激他,他就像打了鸡血一般,甭管上山下地,一点儿不带含糊的。
秦厉瞧着他激动的小模样,唇角的笑意就没消失过。
“诶,据说那信王陵就选在灵山,你的宝藏若是也在这儿,岂不是要被那些人发现啦!”温言猛的一拍脑袋,差点儿把这事儿给忘了。
“你今日上山,是不是转移那批宝藏的啊!”
“嗯,是,也不是。灵山地形复杂,他们一时半刻是发现不了的。”
“可是万一呢!”温言那急切的小表情,就好像谁挖走了他的宝藏一样。
“有我在,不会的。”
温言点点头,但脚下步伐却加快了许多。
秦厉就看着他笑,也不说话。
“咦,前头没路了。”温言转了好几圈,就连杂草从都扒拉好几遍了,也没有找到路。“是不是你记错了啊?”
秦厉揽过温言的腰,嘱咐道:“你抱紧我。”
突如其来的亲密叫温言脸颊绯红:“你,你要干嘛,这里,不方便的。”
秦厉轻笑一声:“你想我干嘛?”
温言低下头,手紧紧的攥着秦厉的腰带。
“说真的,抱紧我。”
不等温言说话,秦厉足尖点地,温言只觉得一阵疾风刮过,两边的景色飞速上升,转的他有些发晕。等再缓过神儿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落地了。
面前是一片平整干净的土地,还有一排排整齐的房舍。与刚才的密林判若两地。让他一瞬间以为,他回到了秀山村。
“这……”温言使劲儿的揉了揉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就是我与你说的好地方。”
“可是,我们刚刚明明在山上。”
“这里也是灵山啊,只不过刚才那处地方布了阵法,遍地机关。我带你走了捷径。”秦厉指了指身后的断崖:“我们从那儿下来的。”
温言瞧着那高度,登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天,这要是一个不留神,他就摔成肉泥了啊!
心有余悸的跟着秦厉往前走,温言左顾右盼,‘咦’了一声,扯了扯秦厉的袖子:“怀远,为何这里这么多房子,但是却一个人影都不见啊?”
“这个时候,人都在练武场。呐,就快到了。”
果然,往前走不久,温言便隐隐听见整齐划一的吼声。
待走近了瞧,温言被眼前这场面震撼了。
练武场上一排排手持长矛的兵士,喊着整齐的号子,吼声震天,叫人听了就有热血沸腾之感。
古铜色的皮肤,汗水顺着完美的线条滑落,在烈日的灼烧下,闪着姓感的光芒。
温言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秦厉脸色瞬间阴了下去,怒吼一声:“都把衣服穿上!”
这样一道奇怪的命令下达,兵士只愣了一愣,瞬间便捡起地上的军服,利落的穿好。
令行禁止,纪律严明。
“主,主上!”练武场上,一个年轻人兴高采烈的挥舞着手臂。
不过瞬间功夫,人便到了跟前。
“主上!”那人满面春风,不似秦厉身边其他护卫那般拘谨。“怎么样,我带的兵,不错吧!”
不可置否,这样军纪严明的队伍,确实不可多得。就是秦厉,也挑不出毛病来。
秦十八笑嘻嘻的看着温言,道:“这就是咱们主子了?主上真是好眼光!”
这话在秦厉听来,正是拍对了马屁,他笑着点了点头:“是啊,所以我带他来看看。”
其实不需秦厉多说什么,能被他带到这里的人,除了他们秦卫,温言是头一个。足以见得他在主上心里的地位。秦十八自然不敢怠慢。
“主上,这几日,朝廷的人已经将灵山摸排完了,选在日月峰动工。”秦十八道。
“继续监视,没有犯到咱们这里,尽量规避,不要打草惊蛇。”
“可是,主上,既然您回来了,咱们何不速速解决了那些人呢。咱们在灵山这么多年,都还没上过真正的战场呢。”秦十八摩拳擦掌,这两年,都要给他憋死了。
闻言,秦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长脑子。”
秦十八挠挠头,嘿嘿一笑:“我,我就是说说而已,这不是憋坏了么。”
虽说他们势力不弱,冀州和闵州也同样有势力渗透,届时里应外合,拿下这两大州府,辖制晋州,郴州,则大楚北部,尽在他们之手。
但事实上,情况要比想象中的复杂多了。
第69章
韩宜江登基后,虽表面上不理朝政,且任由淮州事态发展下去。但据秦厉所调查的来看,韩宜江私下却是有所行动的。
早年间,大楚皇室争斗不断,各方势力倾轧,不少能臣贤士遭受牵连,使得诺大朝堂,竟无可用之人。
韩宜江的出现结束了这一局面,在他辅佐之下,朝堂之乱平息,民生经济皆渐渐好转。大楚最年轻的丞相,曾也是被人称颂敬仰的。
那时朝中心向韩宜江者,不在少数。甚至连皇储废立,都以韩宜江的想法为尊。这样一来,皇帝的处境就尴尬了。
韩宜江与信王素来交好,且信王此人,文韬武略,又心怀天下,在一众皇室子弟中,无疑是最出挑的一个。
但因信王生母乃是东夷派来和亲的公主,信王有夷人血统,无论如何,这皇位都轮不到他来坐。
在皇子争斗进入白热化阶段的时候,北越入侵,势如破竹。皇帝无奈之下应了信王自请出征的请求。
信王大获全胜,这绝不是朝中那些人愿意看到的。因为无论是谁,都容不下这样一个功高震主之人。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于是,原本对立的众人,一致对外,以企图谋害皇帝的罪名将信王逼至北疆苦寒之地。
信王离京后,在众皇子尚未反应过来时,皇帝暴毙身亡,最不起眼的离王,登了基。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众皇子打击的再无还手之力。
至于信王在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外人无从知晓,只知一年前,北越再次入侵之时,是信王通敌,致使大楚兵败,死伤无数。为平众怒,皇帝下旨,诛信王满门。
也就是在这之后,一直闭门不出的韩宜江,发动了那场宫变。打的所有人,措手不及。
秦厉本是江湖人,于朝堂之中,并无多少作为。当年离王登基,不过是借助了自己的江湖势力,趁大家都一致对付信王时,渗透进朝堂之中。
而韩宜江不同,他二十二岁入朝堂,至今三十八岁,十六年间,却历经三朝,其势力根深蒂固,盘根错节。即便朝中有不少反对之声,于他来说却无伤大雅。
纵然在天下人眼中,信王是叛逆之贼,为他修建王陵,便是倒行逆施之举。由此加重赋税,也引得百姓不满。但再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