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还不至于会跟我们这种角色计较。”万力干笑道。
“再说了,这里也不只有那小姑娘一个有那大背景。”长裙女子勾嘴狡猾一笑。
“你们也不用说什么背景,就是真的跟她过招,你们以为你们真过得了几招么。”黄伟成冷冷道,眼神扫过在坐的所有人,包括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偷听他这边说话的隔壁桌那些人。
“黄大哥说的是说的是,在下就应该回去好好修炼,就在他们之下捡捡漏吧,反正名额也不是就那几个。”林下州晃晃手里的酒杯,眼神闪烁。
“说什么说什么,那名额里可也绝对有万老大一个吧。”长裙女子笑道,眼睛笑得快眯上了。
“哈哈哈,难说难说,你看某些人不是对在下深恶痛绝么,在下也怕被他们暗箭伤啊,要是遇到拼命杀过来,那还真是倒霉至极了。”万力说的无奈,表情却是一脸轻松。
“胸有成竹还真是好事。”黄伟成瞥了万力一眼,抬手喝了杯酒。
“唉,黄大哥这次肯定能过的,那些小辈哪能是对手。”林下州朝着黄伟成敬了杯酒。
长裙女子就在一旁莫名地笑着。
“话说回来,那小孩说不定也会参加。”万力想到了当年那小孩,心中有点若有若无的期待,十年之长,足够让他查出来当年见到的那气质不凡青年到底是什么人了。
如果那小孩也出现,说不定他也还有机会再见到那位尊者。
“哦?瞧瞧万老大一脸思念的样子,莫不是也有什么失落多年的青梅竹马之类的?”长裙女子仿佛又找到了什么乐事。
“呸呸,神特么青梅竹马!那小孩就是我提前提过的小孩,好多年不见了,凭他的天赋,现在怕是也有筑基期了吧。”万力想想道,如果那孩子也来参加,说不定还真会赢到第一名。
“就是老大之前提的周在易?据说被太清尊者捡了回去,这还真是令人羡慕啊。”林下州道。
长裙女子眼神黯了黯,又笑道:“不知这小孩又是什么人,居然能得太清尊者的青睐。”
这还真是令人恨之入骨的名字……
“不知道,哪有人就见一面能查出来别人出身的,我只知道他是尊者带来,又是尊者带走的而已。”万力说来也无奈。
黄伟成听到这,不免疑惑道:“这也挺奇怪了,你们知道当时的传言吧。”
“就说尊者跟个小孩成婚那狗屁不通的谣言么。”林下州不以为意地道。
“就说是谣言也太过了吧,真不知道是怎么传出来的,就是个有目的的谣言吧,也没多大用,想想都觉得没脑子。”万力不屑道,像他这种整天爱好收集信息的人,最看不起那些可怜的谣言制造者。
“也不是,当时水长老确实是勃然大怒的,居然后来也都不知道水长老到底说了什么,但是能惹水长老那么大发脾气,真的不多。”黄伟成微低头,在想着这事的可能姓。
“呵呵,据当时在太清峰附近的弟子说,在水长老发脾气之前,尊者也大怒了,说了也奇怪不是么。”长裙女子道。
“好好好,那些事情可不是我们能说的,即使是在玄清宗内,乱咬舌根,也是很危险的,尤其像我们这些可有可无的小角色。赵莉莉,你也不要太好奇。”万力准备结束这话题的讨论,朝赵莉莉的方向扫了一眼。
赵莉莉这女人,在玄清宗也算是个异类,浑身一股阴冷的气息,之前历练的时候三人碰巧被她所救,适才遇到才邀她一同前来喝喝酒,他们之间明明也不是很熟,却很自然地加入了讨论。不免让万力有点警惕。
赵莉莉识趣地没再挑起这个话题,回了万力一个微笑,万力突然觉得头皮发麻,不敢再看过去。
“如此,倒是你们,你们想好如果过了拜入什么峰了吗?”黄伟成问道,不知道是不是在转移话题。
“这有啥好想的,哪个大能要我我就得伸脑袋过去,哪有我挑别人的余地。”林下州话语刚落,旁边的那桌人就传来嘲笑声,而且还是憋不住笑的那种。
林下州没理旁边桌的人,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继续道:“那得是水长老那,就那狠劲,佩服佩服!”
“哦?没想到啊!你居然还是这么一个会找虐的人,看错你了,看错你了。”万力拍拍林下州的肩膀,一脸佩服的样子。
“如果能选的话,我是想选窝殿主那里。”黄伟成忽然道,十年前他正是因为排名太后不入其峰的接受范围内才又重新来过。
“那里据说是玄清宗最残酷的地方了,黄大哥看来你才是厉害。”林下州笑道,学着万力的样子也给黄伟成拍了拍肩膀,一副难兄难弟的样子。
人人皆知,那里根本不把人当人看,死亡率在玄清宗能上前三,想折磨谁就应该诅咒谁去那里。
“一生的夙愿而已。”黄伟成低头道,双拳紧握,这次他是势在必得,绝对不能再放过这次机会了。
而刚没说完没多久,就传来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
☆、变化的话语
“你还想破开这个阵法?”刘秦南忽然问道。
这孩子已经像个石头一般坐了一个月了,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依照这孩子的姓格那肯定是在钻牛角尖。
“嗯。”小孩冷冷地应了一声,抬眼看向刘秦南。
“……”该怎么说好呢,这孩子凡是真的去花很长时间去做的事情往往都是做的不大好的,从那话本里可以看出来,虽然刘秦南对阵法一无所知,但多少也看得出这孩子是遇到瓶颈了。
于是刘秦南想了想才道:“小周,如果遇到什么瓶颈就出去一趟吧,说不定会在其他地方找到什么灵感。”
“不需要,就在这里,你不想看到我在这里?”小孩顿了顿,皱眉冷道:“还是说你有什么不想让我一直待在这里的理由。”
刘秦南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为什么这孩子只会往这方面想,只能道:“不是。”
小孩似乎也了然地低了下头。
“那你小心点,千万不要乱来。”刘秦南没再看向小孩,只是抬头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他其实也不知道秘境里有个这种地方,这里怎么看都不是自然形成,没想到当年那些孩子进来还造了个山洞?只是他们中间应该没有阵法方面的才能才是……
说起那些孩子,他们倒是在那话本里做了不少事,想到这刘秦南不自觉低头垂眼,没想到自己竟然是以这种方式知道那些孩子的想法。
周在易将刘秦南的表情看在眼里,刚刚抓到的阵法运行规律又发生了变化,啧,明明不过是个阵法,还真能像有感情的人一样运行……
自从之前那次之后,就再也没从这阵法里听出什么话,就好像当时那诡异的话语只是个幻听而已,覃老说的模棱两可,自己还是得制造机会试探刘秦南,可周在易就是暗自盯着刘秦南盯了那么长时间,居然都没有一点不正常的地方。
这个人就在那里,就仿佛他既在那里又不在那里一样,如同一股清风,就是以自己魂修的眼界来看也是如此。
这天下怎么会有如此纯粹的人!
当时覃老说过的那些东西,周在易不敢信,他怎么敢信!
就在周在易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刘秦南看了过来,一眼就看出小孩身上气息不稳,于是想到了一个让孩子暂时停下研究阵法的方法,道:“灵力的使用还不大熟练吧,嗯,手环里有一些法术,你看看,应该都是适合你用的。”
孩子身上的问题还不至于在现在出现,那个异病还不是发作的时候,起码还要在到快到金丹期的时候。
天道对小孩也可谓是残忍至极,没有灵根也还不放过,甚至还在结丹期埋下此等祸端,又令孩子丧失全部修为。
那话本是记录修仙界还好,如果是人写出来的东西的话,那未免也太过残忍了。
从来就没有必须让一个人经受无尽痛苦而后又补偿与他无尽力量的道理,如果真的存在这种事的话,那也是一种可悲的傲慢。
那易家也是一直都是这样的信条,天降大任于斯人,而后又如何,出来的人全是苦修士,身上没有一点人类该有的那些东西,为了追求力量而追求力量,因而大多数人也才止步于元婴。
元婴之后,才是真正的修真。
而这些量产的元婴修士也正是易家的招牌。
对于从来就在底层的人来说,其实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与其做个凡人百岁而终,不如去赌上一把,说不定还能混出一个千年寿元。只可惜世人大多误会了修仙,寿元不过是修仙所带来的东西,于修仙本身而言其实是无多大关系的。
而易家主家,却又是另一个地狱,能够让刘秦南忌惮的人不多,而易家家老那位偏偏是其中之一,在很多意义上来说都是一个非常棘手的人物。
周在易被刘秦南打断思路,多少有点怒气,明明知道这个人处处为自己着想却完全看不出对方的意图所在!
刘秦南见小孩黑着脸一动不动,又继续道:“出去之后会有场比试,该有的修炼还是有的,你虽然灵力使用地很得心应手但也还没达到行云流水的境界,有时候太过用力而后劲不足,所以你才会受伤不是么。”
“……”周在易有点生气,奈何对方说的头头是道,直着眼睛冷冷道:“我知道!”
说完就要往外走。
“还有,你的灵根。”刘秦南估摸现在说这个应该也正合适。
周在易背对刘秦南,眼神尤其复杂,他之所以能以灵根修炼,还是靠着身后那人。
覃老那日说的轻巧,说如果没有刘秦南帮他,他现在也还不过在西荒之地日复一日地过着那种日子,永远都与修炼无缘。
“什么。”
“也许你是在分开修炼,但不要忘记事物总会是有联系的,有时候一些特别手段也会是活下去所必须的。”刘秦南只说到这,这句话其实是这孩子自己说的,他也不过是学着说了一遍,是这孩子的东西,也就是提早交给这孩子了而已。
而说完,在刘秦南看来这孩子就是在气得浑身发抖,虽然不明原因,想想可能孩子接下来就是要怒骂自己一场了……
小孩依旧没回过头来,但却回了一声“谢谢。”
说完就立刻走了,像逃跑了一样。
周在易不知道,他走后阵法的运转就倏忽慢下了几倍,泛着意义不明的奇异银光。
刘秦南却是一下子震惊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小孩这声谢谢意味着什么,小孩一生就对那么几个人说过谢谢,那些人无一不是对小孩有过很多帮忙的人,而刘秦南自认为并没有为小孩做到什么,甚至还害小孩被那人渣折磨了一年之久。
如果是话本里那人的话,毫无疑问是会对自己恨之入骨,恨不得除之而后快,那小孩就是有仇必报,容不下任何的洗白,就算小孩现在还处世未深,也还不至于对自己如此改观……
刘秦南低头想了想,没理出什么头绪,隐隐觉得小孩跟话本中的有些不同,但怎么理也理不出个所以然,倒是回忆起了许多话题的细节。
小孩还真几个月没来见他,刘秦南没事就看看地面上变换的阵法。
小孩再来的时候身上的气息跟以前比起来和谐了很多,就是那冷冷的表情一点都没变,就仿佛是没说过那话一样,来了就也没等刘秦南说什么,就坐下盯着面前的阵法一声不吭。
期间刘秦南倒是也想跟小孩谈点事,但不知为何觉得这样就好,也陪着小孩看着地面的阵法,尽管他是真的一点都不懂。
“你……”小孩突然抬头道,又是几个月之后的一次发言。
“有什么问题?”刘秦南很快就回道。
“你,之前,为什么要去西荒之地。”小孩问的语气有点沉重,眼神直直勾的,黑瞳随着年龄的增长愈发深沉。
而问到这个问题却是刘秦南所无法回答的,也许,自己应该尝试跟小孩说出真相,如果那孩子没有跟之前那样恨着自己的话……
刘秦南认真地看着孩子,温声道:“……小周,如果我说我跟之前那个不是同一个人,你信吗?”
“……”周在易不吭声就盯着刘秦南,还是没有找出任何一点的虚假。
他倒是终于自己说出了这件自己一直怀疑的事件……
白衣青年神色严峻,黯黯的流光下却越看轮廓柔美,墨发微微飘动,在魔界人人畏惧的太清尊者,在自己面前却是总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到底哪个是他,周在易越来越分不清了。
时间过来很久,周在易才总算说出一句话,他没看着刘秦南,只是盯着地下的阵法道:“我知道了。”
阵法上微光闪烁,就像一个人在笑一样。
刘秦南也没强求什么,但听到小孩说这样的话,还是觉得甚为欣慰,唇角略弯,不由得笑了一下,他发现,自从遇到小孩,他倒是比以前会笑了不少。
周在易没有看到,他发觉地面阵法的微变,突然明白了这阵法的奥秘之所在……
再抬起头来,正好看到白衣俊美青年笑意未消的前几秒,又不由得愣了愣,如果不是知道对方是什么人,还倒真以为对方是什么软弱的邻家朋友,实在是鬼迷心窍,周在易又暗自骂了自己一顿。
这样看来,这阵法的制作者的想法以及这阵法本来的用途或者说真正的意图,倒是十分的明了的,而与其说明了,倒不如说一开始就是很明显吧。
想到这,周在易就莫名对那诡异的声音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