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孩子!
“难不成是我猜错了?”
朱成铭起身,“可他给我的不管是感觉还是说话的神态都与我大哥一模一样,而且他与陈家那个大舅哥也长得十分相似,外甥像舅,也不是不可能。”
副将沉默了一会儿,“属下会一直盯着他们的。”
朱成铭点了点头。
黑鹊扒拉了一下鸟爪子,飞走了。
“听闻靖王招兵,小人特来自荐!”
一身煞气的汉子跪在靖王面前道。
靖王只不过带着王妃出城去打猎,不想半路上就被这人拦住了。
他们是乔装出行,靖王都没坐轮椅的那种乔装。
不过同行的有柳含文以及荆清莲还有邱少兴,他得保护柳含文。
荆清莲看着那跪着的汉子垂下了眼,他已经与靖王世子订了亲,就不会再想别的汉子,可对方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确实让他吃了一惊。
拦住靖王的正是杨正!
柳含文看着杨正那一身的煞气,心里的震惊与难过齐发,他背过身,让自己不去想安王府与杨老尚书一家的惨状。
“你是何人?为何能认出本王?”
易了容的靖王皱起眉头看着马下跪着的汉子,藏在暗处的侍卫举起毒弓对准杨正。
杨正伸出手将脸上的面具取下,然后抬起头直视着靖王道,“小人杨云国之孙,杨正!”
靖王一怔,王妃对他使了个眼色,于是一行人直接去了城外的庄子。
那庄子是王妃的陪嫁。
靖王与杨正在书房说话,柳含文与荆清莲在后院坐着下棋。
“那天我遇见你们的时候,就是去见他,可是没见着,”荆清莲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忍不住想对柳含文说起自己的心事。
柳含文执着棋子的手一顿,他看向荆清莲,“你可还......”
“这倒没有,”荆清莲连忙摇头,“我只是放下了,不然我不会说出来的。”
闻言,柳含文手里的棋子落下,笑道,“放下就是好事,我看啊以后有他后悔的,这么好的人没珍惜,不过对你也是好事。”
挽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那是非常痛苦的。
“是啊,”真正的放开后,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坚持在别人看来是多么的可笑。
杨正从书房出来路过后院的时候便看见了正对着他这边的柳含文,那张熟悉而陌生的脸让杨正有些激动。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寻找明主,为的就是给姑姑一家以及杨家报仇,他也见过很多次与荆清莲走在一起的柳含文,即使知道对方不是安世子,他还是激动。
那是渴望再一次见到亲人的激动。
“杨公子,这边请。”
杨正回过神,最后深深地吸了口气,屏掉一切回忆跟着那小厮出了宅子,“这是主人给杨公子的盘缠与马匹,愿杨公子一路顺风。”
“多谢。”
杨正微微颔首,翻身上马便往边关的方向赶去。
他身份特殊,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并不应该出现在京都,所以边关是他最好的去处,只不过这一次去的时候他带着新的身份,投向新的明主。
而自他拦住靖王到他从宅子离开都未看荆清莲一眼。
“穆寒才!”
朱成铭看着再次打倒一人的穆寒才叫道。
穆寒才回过头,看着他的眼睛没有一点恭敬。
朱成铭有些恼怒,他一把将手里的□□拄在地上,“我们来比一场吧。”
穆寒才微微挑眉,他从训练台上走下来,“将军可别半路上求饶啊。”
“大胆你怎么说话.....”
朱成铭抬手打住副将的话,他看着张狂的穆寒才哈哈大笑,“果然是少年人,说话很有底气。”
“有没有底气,打过才知道。”
穆寒才也选了一根□□,两人一同往台上走,下面的人都围了过来,大将军这么多年了都没下过场呢。
第94章
几乎是踏上台子的那一刻, 两人便同时往对方身上出招过去!
穆寒才微微偏头, 避过朱成铭刺过来的□□,随即反手握住自己的铁枪笔直刺出!朱成铭运气翻身,铁枪堪堪差几分便刺进他的心口!
“好枪法!再来!”
朱成铭双眸带寒,脚步往后微微一移, 借力前迈三尺,□□在地上划拉出刺耳的声音。
穆寒才冷哼一声, 身体轻轻一跃便站在了朱成铭的身后, 就在朱成铭瞪大双眼警惕地回过身准备拿枪扛住对方的攻击着,只感觉背部传来一阵尖锐地刺痛!
“你!”
穆寒才伸出手,朱成铭震惊地发现对方的手上根本没有铁枪!
朱成铭单膝跪在地上, 一手撑着地面, 忍着剧痛,下面的副将与小兵们都被这一幕吓住了。
“再找铁枪吗?”
穆寒才的声音又冷又硬, 他绕过朱成铭来到他的身后,伸出手将刺进朱成铭背脊位置的□□一把抽了出来, “在这呢,将军, 这刀剑无眼,伤了您,真是不好意思, 可我才出一分力呢。”
这一刺刺得并不深, 至少穆寒才知道没真刺穿他的脊椎, 只不过有得疼。
朱成铭又怒又恨, “你是故意的!”
“将军!快把穆寒才拉下去!去请太医啊!”副将回过神后赶忙叫道。
没人敢上去抓穆寒才,且不说穆寒才正受皇帝喜欢,就说刚才朱成铭与穆寒才比武时,穆寒才就用了两招就把人给伤住了。
说实话,这让许久没见大将军武姿的士兵们有些懵,也有些不敢相信。
大、大将军的武功不是很高吗?
“李副将,”穆寒才手拿铁枪来到那副将的面前,“上台比武就是对手死了,也是对方武艺不精,这是比武场的规矩,将军是咱们的领头人,他应该知道这点,也应该能遵守这点,不是吗?”
“他可是镇国大将军!他要是出了事,咱们都得完蛋!”
李副将看了眼穆寒才手里的铁枪,梗着脖子道。
“是吗?”
穆寒才微微挑眉,直接就从李副将身旁过去了,“他死了,不还有我吗?大家都围着做什么?去训练!”
“穆寒才,你太放肆了!”
被扶起的朱成铭大吼道。
穆寒才回过头,“这话,将军可以去圣上面前说。”
气急攻心的朱成铭被这么一噎,直接便晕了。
得知朱成铭受伤的消息后,将军府一片混乱,将军夫人的手都是抖着的,“他要复仇,他这是不想我有好日子过,他真是要毁了将军府!毁了朱家祖祖辈辈所打下的一切,这个畜生!”
陈婆子面无表情站在屋子外面。
畜生?只有畜生才会叫别人畜生!
“你还真动了手啊?”
薄文欢几乎是得到消息便赶了过来。
穆寒才正在练剑,“自然动了手。”
这么好的机会,不伤一下对方,都对不起自己。
“啧,”薄文欢看了眼身旁站着的柳含文,“这下整个朝廷都会参师兄一本,说他不尊上将,还刺伤了国之栋梁。”
柳含文轻笑,看着练剑的穆寒才,“比起那个接不住穆大哥两招的将军,谁是国之栋梁有眼睛的人都知道。”
薄文欢闻言哈哈大笑,“这话倒是不错,朱成铭怎么的武功,怎么比得上....朱伯父。”
朱成铭接替了将军之位后,便极少出战,一直以回京那场伤势做掩护,说自己旧伤未愈。
“这穆寒才还真对朕的胃口。”
皇帝果然很满意,特别是穆寒才说的那句话,有本事就来他面前。
心腹太监微微一笑,“圣上,这穆状元到现在还没有官身呢。”
“对对对,”皇帝双眼一亮,“现在镇国大将军受了伤,他底下这么些人自然需要人管,而且边关正是用人的时候,就让穆寒才先替大将军的位置,只要他打了胜仗,朕就封他为护国大将军。”
“让镇国大将军一辈子都起不来!”
“圣上英明。”
御书房的对话全被鸟儿带给了柳含文,柳含文正在看书,听完这些后,他露出一抹笑。
皇帝终于上钩了。
只要兵符给了穆寒才,剩下的就看靖王了。
“刘骏那边如何?”
花雀蹭了蹭柳含文的手,“他最近与那哥儿打得火热,也不怎么回太师府,玉琪已经察觉到他外面有人了,正要对那哥儿下手。”
柳含文轻笑,“传信给那哥儿,他是聪明人,知道怎么做。”
花雀叫了一声,带上柳含文的纸条便飞走了。
小乌哒哒哒地过来,“文哥儿,鸟们好无聊,有任务吗?”
它们一直待在玉琪所在的院子,可玉琪好似习惯了,又因为失去了虚空界,还要担心刘骏变心,所以一直没有理会它们。
拉屎了,下人就清理,叫大声了,他就索姓出去了。
柳含文想了想,“大将军受伤在床,一定很无聊,你们就去将军府住住吧,不过记住,将军府什么地方都可以去,但是穆大哥之前住的地方以及他朱家祠堂不能去。”
小乌有了任务,高兴地不得了,自然是柳含文说什么它听什么。
穆寒才接替朱成铭的位置引起了朝中大臣的不满,不过也有高兴的人,比如刘太师。
“穆将军留步,”刘太师笑眯眯地走过去。
穆寒才回过头,“刘太师有何贵干?”
“穆将军客气了,”刘太师看着面前这个高大英俊的汉子,心里有一百个满意,“将军若是有空,去我太师府聚聚可好?”
他不是不知道穆寒才已经有未婚夫的事情,但是汉子嘛,三妻四夫的很正常,再说他那三个女儿个个貌美如花,穆寒才说到底也就是个山野乡汉的出身,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
“没空,”穆寒才斜眼看着脸色发青的刘太师,“刘太师家的玉侧夫本将军可是早有耳闻,吃饭是小,万一被那侧夫惹了霉气,那就太倒霉了。”
说完,穆寒才便大步离开了。
这一幕自然被其他大臣看进了眼底,他们实在是太震惊了,刘太师啊!这年轻汉子得罪了镇国大将军不说,居然连刘太师都不放过!
果然是有靠山的人。
作为穆寒才的“靠山,”皇帝听了他与刘太师的对话后高兴地何止是笑啊,他还赐下去不少东西。
刘太师得知后面色发怔,“圣上这是在敲打我呢。”
“老爷,”太师夫人看着他,“圣上这般寒臣子的心,不如咱们就听齐王的....”
“不可,”刘太师打住她,“齐王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他不过是靠着他那王妃的后家所以有些底气,咱们不能轻举妄动,别反了几天就被外敌给拉下来!”
“老爷的意思是?”
“圣上既然有意培养穆寒才,那他一定会派穆寒才去边关打仗,穆寒才不是个简单的,他若是能抵御外敌,咱们再动手也不迟。”
刘太师说完,便低声笑了起来。
而就在刘太师高兴的时候,刘骏正踏进玉琪的院子,“玉侧夫呢?”
下人垂眼,“回公子,侧夫出去了。”
“出去了?”
刘骏皱起眉头,“去了何处?”
下人不敢隐瞒,“去了城南,说是收拾、收拾您外面那位侧夫。”
玉琪在刘家的地位早就一落千丈了,加上他在院子里发火的时候和以前一样并没有避着下人,所以整个院子的人都知道这事儿。
“胡闹!”
刘骏黑着脸大吼一声,也出去了。
而此时玉琪正在箱子里面瑟瑟发抖。
他只不过是出来收拾个贱人,结果突然就被人拉进了巷子,偏偏他的小厮被他派去买绝孕药去了。
柳含文伸出手摸了摸玉琪的脸,“那日在书楼,我不小心撞到了这个小哥,也没机会道歉你就走了,今儿也是有缘,咱们要不要去找个地方坐坐,以表我的歉意。”
玉琪咽了咽口水,眼睛不敢看柳含文那张脸,“不、不用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此事你不必放在心上。”
“是吗?”
柳含文的手慢慢地滑到他的脖子处,“小哥的脖子可真细啊。”
玉琪连忙拍开他的手捂住自己的脖子,一脸警惕,“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拦住我到底要做什么?”
柳含文看着惊慌失措的玉琪低笑,“做什么?我想送小哥几件礼物,见你面善,我先透露给你听。”
玉琪看着笑眯眯的柳含文直往后退。
“什么礼?”
“第一件礼,我送你失去最爱的人,被他厌弃,被他折磨,然后像扔废物一样将你扔出府。”
柳含文的话说完时,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了。
玉琪的牙齿都在打颤,“你、你不是人。”
柳含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最后转过身往巷子外走,邱少兴挽起衣袖将玉琪一掌拍晕,随即用麻袋将人套好送到了刘骏外室,也就是薄文欢安排的那个小哥儿院子里。
“就他?”
秦哥儿有些嫌弃地看着玉琪那张脸,“我原本以为是多倾国倾城的哥儿呢。”
邱少兴噗嗤一笑,“谁让刘骏就吃这一款呢。”
秦哥儿笑了笑,“药呢?”
“给,”邱少兴递过去。
秦哥儿想也不想便吃下了。
这是一种让哥儿孕腹口出血的药,其实对身体没有伤害,但是却能诊断出落胎的脉象。
邱少兴驾着马车带柳含文回了院子。
而刘骏赶去秦哥儿院子的时候,只看见玉琪的小厮正在门外张望着,他大怒一脚便把人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