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不喜欢这个人,那他就想都别想!
临墨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丝毫没意识到,这个院子在一天以前,也是跟他没有丝毫关系。在他看来,房子的主人都是他的了,那理所应当的,房子也是他的!
“……”萧望城噎住,还未出口的话,又被咽回肚子里,想来还是他今天太唐突,惹得主人家不快了,还是下次在带着诚意上门详谈吧,如此想着,萧望城冲两人一拱手,道了声‘告辞’。
“以后你注意着点儿,别什么猫猫狗狗的都放进家里来。”临墨“啪叽”一声甩上门,转头对自己的新宠说道。
“嗯嗯!”郁洛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以为他真的说的是猫猫狗狗,狠狠的点了两下头。
临墨满意的点点头,率先进了屋子。
本来以为这事儿就这样完了,没想到到了第二天,那青衣人又上门来,临墨在院子里一边嗑瓜子,一边指挥郁洛将院子收拾好,然后把那堆垃圾整理好了扔出去。
郁洛拖着一大口袋的垃圾废品,走到门前刚拉开院子门,就见那青衣人正举着手要往门上敲。
“墨墨。”郁洛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便直接转头喊临墨。
临墨掀了掀眼皮,见又是昨天那人,但基于这人这次并没有擅自入内,他也找不到理由发作,便打算不理会。
“请问,我可以进来吗?”萧望城客气的说着。
“不可以。”临墨开口便直接拒绝,然后继续嗑瓜子。
“……”
萧望城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眼下这人,长得白净斯文,竟不想如此不讲理。
萧望城一时无语,便开始仔细打量院中那人。
端是一副好容貌,只是,好像在哪里见过……
萧望城出生至今,一生于凡人来说,还是太过长久,见到此人面熟,却也不是那么容易想起是谁。
更何况,当年的萧望城只是在梦中见了临墨一面,那是的萧望城,又尚且年幼。
临墨在那儿等了小半会儿,见那青衫道人也不走,一直在那儿看着他,而郁洛便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等着这道士让开。
“你到底要如何?”临墨也是不耐烦了,站起来走到门边。
“我自然是诚心想要跟此间小院的主人商讨一番,买下这个院子的。”萧道成诚恳的说到,“实不相瞒,这院子本是我幼时老宅,实在是有着不一般的感情……”
“不卖!”临墨不耐烦听着些酸唧唧文绉绉的话,又再次打断了萧望城的说话。
何况,这破房子卖了,他家郁郁以后住哪儿?郁郁只是心智不全,又不是真的乞丐。
“……”萧望城再次被打断说话,再好的涵养也不是等于没脾气,只是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清心咒,便黑着一张脸甩手转身离去。
说来也是间奇事儿,萧望城年少时是个静不下来的姓子,他娘把他管得严,实在是不严不行。
这人就是个捣蛋精,一天不骂,鸡飞蛋打,两天不打,上房揭瓦,三天不揍,偷人腊肉,四天不管就能跟隔壁的二狗打架。
萧望城他娘那时可是为他CAO不完的心,等到年纪了送去私塾,也是念了好几年全念到了狗身上。
后来萧望城就遇到了他的师父,一个邋里邋遢的道士,那道士跟萧母说,萧望城资质极高,修仙的绝好苗子,将来必定成就不凡,只是必须得磨炼姓子,冷静看待事物,做到以心为镜,方能不铸成大祸。
萧望城不乐意拜着老道为师,但萧母却是对老道士的话深信不疑,当夜就给萧望城收拾好了行李,让老道士打包带走了。
萧望城如今也算名扬四方,修得大道后,便一直在人间游走历年,斩妖除魔,除了不认为自己是个道士外,他觉得他已经把师傅教的学得很好了。
至于修身养姓,他不认为自己现在的德行有失,他现在这幅样子,世人都道是品德高尚之人。
萧望城黑着脸回到下榻的客栈,一群人围了上来献殷勤,其中就有那天那位骑兵头子。
“寂泽道君怎么了?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儿了?”那人狗腿的围上去,见萧望城面色不好,急忙慰问献着殷勤。
“无事。”寂泽是他的道号,是他师傅给起的,他其实并不太满意,只是时日久了,倒也觉得无所谓了。
萧望城推开那小兵,自己上了客栈二楼。
那骑兵也不恼,站着原地想了一会儿,便招手叫来几个手下的兵,在他们耳边耳语了几句,又挥挥手让他们赶紧去办。
那骑兵之所以如此推崇萧望城,也是有原因的,他本是相邻郡县的兵,前些时日,他家中不知为何闹鼠患,家里就像突然住进来好几窝老鼠,差不多得有百来只。
这百来只老鼠跟成精了似的,把他家里能吃的全都给吃了,连家具都被啃得坑坑洼洼的,各种养猫养狗都无济于事,撒了无数老鼠药,最后把养来抓老鼠的猫猫狗狗给毒死了。
如此半个月,家里人就受不住了,不过他的差事还算不错,换个房子也不是换不起。
当即全家就搬迁至别处,与老宅隔了三大条街。
可是这鼠祸依旧无解,搬了新家,才安生两日,那百来只老鼠便又来了,这兵头也不知是个什么缘由,他就是很确定这些老鼠是老宅那边搬来的。
搬到客栈里倒是不招老鼠了,可是一家老小的长期住在客栈里也不是事儿啊。
这兵头不信邪,又将住址搬了一遍,这次直接从城东搬到了城西,可这次还是没能摆脱那群老鼠。
他第一次感到了恐惧,这些老鼠这么能吃,两三天就吃光家里的存粮,小半个月能把家具啃光,他是真的惶恐了,他甚至猜想,再多住些时日,住在里面的人会不会被老鼠给吃掉。
后来便听说寂泽道君游历至此,寂泽道君的名字他不是没听过,民间各种怪异传闻,都与他有关系,这事儿若放着从前,他肯定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的,在从前的他看来,这类人也就是招摇撞骗哄哄无知百姓。
可是这一次,他却是没有了别的法子,只能寄求于这位道君是真的有真才实学吧。
那时候寂泽道君正好拜访了县令大人,才走出县令府大门便被他遇个正着,这兵头便想,这也许就是天意。
他拦下萧望城,将家里闹鼠患的事给萧望城讲了一遍,萧望城没有要求去他家看看,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告诉他这确实是有成精的老鼠在闹他,并让他将屋子里的东西一样都别动,只用在门窗的地方挂上黑布杜绝泄露一丝光亮进去,然后从外面用柏油封死房屋,人直接换地方住就行。
兵头回去以后按萧望城的说法去做了以后,果然不见那百来只老鼠上门了,再有老鼠,也只是普通的老鼠,只是就是这样,但凡被兵头捉住的老鼠,也是被他活活烤死泄愤了。
萧望城解决了他的大麻烦,至此以后他便对萧望城甚是推崇,这次萧望城要回奉水县老家,他也是给商讨请了假特意先行至此,处处打点安排了个妥当。
现在难得见到萧望城有了一件烦心的事儿,他是务必要给这位大人办妥了,只求结个善缘。
奉水县不是什么的大的县级城市,什么事儿都不算是秘密,兵头差人去打听了一下萧望城的行踪,很快便有了消息传回来。
原来是想买个破院子被物主给拒绝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又不是要强占民宅,好办!
他便准备亲自去给物主‘讲讲道理’。
……
此时临墨正在给郁洛束发,他发现这傻小子收拾收拾,还挺俊的,浓眉大眼,五官立体,只要不犯傻不说话,外人一看就是个青年才俊啊。
“唔……”临墨一个用力过猛,把郁洛的头扯得往后一仰。
“怎么?”临墨随口一问,然后就发现自己手里抓住几根青丝……是刚刚从郁洛的头皮上扯下来的,“咳咳,扎紧点,好看。”
临墨开始胡说八道。
束好发后,郁洛特别兴奋的站起来,临墨以为他是在为自己的新造型开心,没想到郁洛站起来后,把临墨按在了小凳子上。
“我,我,我也来,帮你。”郁洛眼睛亮晶晶的,像漂亮的黑曜石,临墨出神的想着,一时不查,被郁洛成功解开了发带。
他本来以为这傻小子是来报复的,只是他的头发倒是没那么好扯掉,但也已经做好了头皮被扯痛的准备,却没想到,郁洛的手指十分温柔的在他发间穿行。
痒痒麻麻的,还别样的舒服,让他昏昏欲睡。
作者有话要说: 郁郁:墨墨,扎紧点,好看!
受暂时还是个小天使,还没黑化到阴郁狠戾那一步。
第63章 反派一条龙5
兵头并没有敲门,只是在门口看了一下,确定是这家后,一脚踹开了院子大门。
就这小破屋,大门都摇摇欲坠的,也不知道萧道长图个什么。这兵头一边想着,一边大摇大摆的跨进院儿里,扯开嗓门大喊了两声。
“有人吗?管事儿的有没有?”
郁洛没理会院子里的不速之客,依然专心致志梳理着手下的青丝,那头墨发绸缎似的,让他沉迷其中无法自拔,说好的束发也没束,只是来回抚弄着。
兵头见没人回应,又回到大门处,直将那扇破门踹得‘砰砰’作响。
“没有喘气儿的了?”
临墨被这人吵的不厌其烦,将头上的手扒拉下去,就要出去把那愚蠢的凡人丢出去。
“你别瞎弄了。”郁洛手里还握着他一缕头发,被他粗暴的一把扯过来,就风风火火的冲了出去。
“……哦。”郁洛反应慢半拍的冲着已经没人了的屋子回应一声,然后放下梳子,也急忙跟了出去。
院子里,临墨已经跟来人吵上了。
“何方狂徒在此叫嚣!”临墨本想摆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眼皮一抬,却见又是那个印堂发黑的骑兵首领。
“哟,又是你个缺德货,你想干嘛?”这人一身孽债,怕是做了什么有损阴德的事儿,而且看他印堂发黑,想必是已经被恶果缠身了,临墨觉得自己喊他缺德货,已经算是很客气,却不想,对面这人却是不依。
“缺德?哟嚯,你怕是没见过什么是真缺德!”那兵头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扔在了地上,然后一挥手,让自己手下都进了院子,一瞬间,院子便变得拥挤不堪,“把这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扔出去,把房契找出来。”
临墨一听就来气儿,这是干嘛?强占民宅,他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那人鼻子,呵斥一声,“住手!”
没人理会他。
临墨气得手都开始抖起来,心道,好啊,神龙不发威,你当我是长虫,随即便在手心捏了个雷霆诀。
临墨从封印里出来,虽然看上去孱弱得不如一个凡人,但到底还是天生天养的神兽,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他也能恢复如初,而他出来已经两三天了,虽是法力全无,那也只是相对于从前的通天神威,但是一些小型法术,用来唬唬人的,他还是不在话下的。
屋里的家具都是临墨昨天才置办的,郁洛见这些人想要来搬,自是不依,拦在门前,这些人拿他没办法,一上前就被郁洛推出来,偏偏这傻小子还力大无穷,一个顶三,一时之间,双方僵持在了院子里。
那兵头见一大帮子人,居然被一个人堵在了外面,差点没把嘴气歪,当下便要上前去帮忙,可他才刚撸开袖子,往前走了一步,一个晴天惊雷,就劈在了他脚下。
“……”
雷?还是劈在他面前的雷?
他看着面前的地方上一片焦黑,再看了眼一旁气定神闲讥讽看他的贵公子,心中一时有些发憷。
“你,你,歪门邪道!”
自从兵头经历过了鼠祸之事后,对妖魔鬼怪一道越发深信不疑,不过此时他尚且没有怀疑临墨非人,只是觉得是个会点法术的普通人。
“都来人啊,把这妖人给我擒住!”兵头对临墨心存忌惮,不敢私自上前,只好先遣人上去试试深浅。
本来跟郁洛在门口僵持的人也早就被那一个平地惊雷给震慑住了,一时不敢妄动,但是自己老大都下令了,有不得不从,只得硬着头皮上前。
郁洛见他们想要对付临墨,着急的想要扑上去,却被人拦在那里,周旋不停。
“墨墨,墨墨。”郁洛焦急的大喊,却又过去不得,掀翻一群,又有后一群扑上来。
“无事。”临墨咬牙,一挥手也是掀开一片,不过到底还是体力不支,没多久便感觉自己有些力竭。
那些小兵见这两人,一个力大无穷,一个不知什么功夫,但到底没有到逆天的程度,胆子便也越发打了起来,甚至拔出了腰间的佩刀,比划着想要威慑对方。
临墨曾经再是风光,如今也不过只比普通凡人好些,这样被一群兵痞的轮流战术攻击,慢慢的体力不支不说,还越发的心浮气躁。
这几百年的禁闭生涯,不但没让这龙多几分耐心,反而比从前更浮躁了。
终于,在一个小兵拿着佩刀不小心戳上他的手臂时,临墨也到了忍耐的极限,但到底理智上还是记得自己身为瑞兽,不可妄造杀孽,只是用力平复着心底烦躁,大喊一声‘滚’。
这一声吼出来后,周围的人果然纷纷停下动作,惊疑不定的看着他。
为首的兵头只见那清隽贵气的年轻公子,在他们的围攻下越发难以支撑,心中正得意,正想说一句‘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却见那公子胸口剧烈起